第1362章
“說我年紀大��？”乾皇給了姜臨一個眼神。
“前輩你還在乎這個？”姜臨又認真又詫異的問。
“一般時候不在乎，但你不能總提啊，我知道你年輕，你今年才九十三歲，我要是有孩子，我的一百世孫，都能當你老祖宗……但你不能因為我活得長，經歷得多……我就不是人了？”
“啊這……”姜臨臉色僵了一下。
緊接著卻注意道，前輩眉梢略微揚了一下，隱隱一笑。
前輩跟他開玩笑。
“小家伙，不要總想著你我之間的差距，當初隔著傳音石，你可不是這樣的，尊重我是一回事，如何相處，是另一回事……”乾皇輕晃著手里的糖葫蘆道。
是因為姜臨又開始緊張了。
跟著她這般閑逛，姜臨就沒有真正放松過！
不多時后。
兩人又在一個賣小糕點的攤位前停下。
“……你將來想追尋殺戮，我同意了！”乾皇隨口說著，“之前我偽裝尋仇試探你，你沒有因我劍法所蘊含的殺戮而迷失，通過了考驗……不過，等將來追尋殺戮，若有階段性的收獲，要第一時間讓我知道，到時候，還是要進一步確認一番……”
“好的前輩�！�
……
“前輩你那劍法，當真無比精妙，現在回想起了，前輩你哪怕壓制自身，恐怕也沒有完全施展……那是什么劍法？”
“隨手所創，無名�！�
“隨手嘛？當場？”
“嗯。”
“那前輩能否……既然見面了，不再是隔著傳音石，刀法的話……”
“之后再說，你現在不要分心于其他�！�
兩人走走停停，聊著了許多，不斷逛著。
京城的物價十分離譜，哪怕只是一些小吃，竟然都是按照域晶結算的！食物本身不值錢，哪怕用的是稱得上靈果的山楂，也沒到那種地步，值錢的是沿街售賣的資格！
姜臨一直在付錢。
他看到了前輩的另一面！
高高在上的不朽神，在凡人眼中，應當是神秘莫測的，是“端著架子”的，一言一行都蘊含哲理玄妙有深意，就算是吃喝，也是吃一些神才能接觸到的東西……這是一種錯誤認知！
固然有這樣的不朽神！
但更多的，是隨性！
我是不朽神，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并不在乎螻蟻們怎么看我！姜臨在前輩身上，就感受到了這一面！
而姜臨不知道是，數萬年來，只有他看到了乾皇的這一面……在臣子們眼中，她一直都是那個籠罩在滔天氣運中的‘神祇’，那利于她的統治！
為帝者，高處不勝寒，既是一種無奈，也是一種自我選擇！
……
漸黃昏。
兩人才走到這條鬧市的盡頭，而這不過是一坊之地的一個鬧市街道罷了！
“你不打算多留些時日？”乾皇看向姜臨。
“不留了。”姜臨搖頭。
“連念念還沒見過呢，不想女兒？”
“想��！”姜臨道，“不過，她不是在閉關嘛，出關時間不定……到時候一起見了！請前輩準她回家一趟�！�
“嗯。”乾皇點頭。
“對了�！彼痔崞�，“你在天瑯星域的戰功，祝誠為你請功，陛下近期有事！才未處置，你若在京城多留一些時日，說不定能直接覲見陛下！”
這是乾皇早就想好的。
以“前輩”的身份見姜臨一次，之后姜臨覲見，她再以陛下的身份見一次！倒也不擔心被姜臨發現什么，姜臨沒有能力直視她身上的氣運，是會全程跪在那低著頭聽的。
“那就……請前輩幫我……說說唄�！苯R道，“我心境破碎，急于尋求解決，所以才不能久留京城……”
蠻離譜的，讓前輩幫他給陛下帶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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