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情人的眼淚（四）
看著譚語馨的眼神，我突然涌起一陣復雜思緒：雖然她是我心中的戀人，但她已結了婚，我豈不是成了第三者。
我突然感到一陣后怕，低下頭不敢看她，隨之手忙腳亂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譚語馨看到我窘迫得滿臉通紅，‘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怎么？看你驚慌失措的，好像是怕我吃了你。”
我感到心跳加速、臉在發(fā)燙，沒想到我第一次約會的人會是我的初戀，沒想到我我第一次約會的人她是別人的老婆。
譚語馨嘆了一口氣說：“其實，如果家里沒有意外，我是愿意再繼續(xù)等下去，甚至會主動跟你挑明。”
“你家里有意外？”
譚語馨的話引起我的好奇心。
譚語馨說：“嗯，本來……嗯，你應該知道我也是喜歡你的。”
我?guī)е蠡谂c受寵若驚的心情結結巴巴說：“我……我怎么敢往那方面想。”
“我本來是一個大山走出來的女孩，大學畢業(yè)后，在偶然的機會，我通過筆試和面試，成為一名國際航班的空姐，但，我身體流著的是大山里純潔得血液。”譚語馨呡了一口酒，繼續(xù)說道：“偶然，在機場休閑吧里我遇到了你，你的真誠和純樸，讓我產(chǎn)生了共鳴。我發(fā)現(xiàn)，我喜歡上了你，因此我每次下班，都會到休閑吧喝上一杯威士忌，而且每次我都會選擇吧臺，這樣，我就可以邊品酒邊與你面對面聊著天。”
譚語馨的話再次震撼了我的心，讓我的心起伏不定……
“后來我在飛機上遇到了我現(xiàn)在的老公，他是一家公司的總裁；不知道從那里得到了我的聯(lián)系方式，向我展開了猛烈的攻勢，我一而再的拒絕，甚至躲避他，但他沒有氣餒。”
我看著譚語馨默默無語，心里只有傷心和后悔。
“后來，他開始專程到我家，噓寒問暖又送禮品，巴結我的父母，我父母開始也不喜歡這個身高還不到一米六的，但我父親長期病魔纏身，治病已耗費了所有家財，那時要治病又需要手術費十多萬，為了我的父親，我別無選擇，終于答應了他。”
譚語馨說著說著便抽泣了起來。
我看著哭得傷心的譚語馨，一股又愛又憐的情感從心中油然而生，“真是難為你了！”
“沒想到，他原來是個渣男，是一個騙子，他離過婚我倒沒覺得是什么大事，但他的私生活非常糜爛；我們結婚后，還不到一年，就原形畢露，在外面花天酒地泡女人不說，甚至還將女人帶回家。”
我憤怒地問：“他父母不管嗎？”
“他父母本來就嫌棄我是一個鄉(xiāng)下人，他們不但不管，還勸我說女人要學會遷就。”
我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哼，因為有這種父母才有這樣的渣男兒子。”
譚語馨端起酒又猛喝了一大口。
“我規(guī)勸過他，他不但不悔改，還把我狠狠打了一頓，自那以后，受他的家暴就變成了家常便飯，甚至，我的腿還差點被他打斷了。”
譚語馨抽泣著又喝了一大口酒。
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承受著這么大的痛苦，我怒不可遏，“這種渣男，我恨不得殺了他。”
“如果不是當初我做出這錯誤的抉擇，也許，也許我們現(xiàn)在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但，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余煌，我……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啊！”
譚語馨說著說著便嚎嚎大哭了起來。
我傷心痛苦地說：“我也有錯，我自卑心太重，不敢勇敢地去追求你，我懦弱；我也對不起你。”
譚語馨用熾熱的眼神看著我說：“不，你沒錯，因為是你太善良。”
我看著譚語馨，柔聲說：“語馨，你跟他離婚，我們從新再來。好嗎？”
“不，不行。”
“為什么？”
譚語馨搖著頭哭泣著說：“我不在是原來的譚語馨了，我……我已經(jīng)配不上你了。”
“不，不會的，我們之間永遠是我配不上你。”
認識譚語馨這么久，今天，我終于有機會、有勇氣跟她表白。
譚語馨哭著說：“不會的，不會的，你一直是配得上我的，我……我也是喜歡你的。”
我突然伸出雙手，緊緊握住譚語馨的手，“語馨，你是說真的嗎？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嗯。”譚語馨脈脈含情看著我點了點頭。
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語馨，你知道嗎？當我聽說你要結婚時，我的心如刀割一樣痛，甚至一度讓自己自暴自棄放棄過自己；你離開以后，我每天都會換一個杯子，調(diào)制一杯‘情人的眼淚’，希望，有一天你會再出現(xiàn)，我把‘情人的眼淚’和杯子全部收集封存起來，給它們編上號碼，每一個號碼代表著一天。”
譚語馨越哭越傷心，“對不起，余煌。我對不起你。”
“我把杯子的編號進行歸類，一組是20、25、24。”
“20、25、24？這是什么意思？”
我端起酒，再喝了一口，“你的名字譚語馨的第一個拼音字母是排在字母表的第20、25、24的位置，20、25、24代表著你的名字。然后一組是13、14、520，帶表一生一世我愛您，52、99，帶表我要愛你久久，而每天我回家后的地一個任務就是先看那些‘情人的眼淚’。”
“余煌……你別說了，別再說了。”
譚語馨大哭著，繞過方桌，抱著我狂吻了起來；
她吻得那么熾熱，那么瘋狂。
我一輩子也沒想到我的初吻就這么獻給了一個有婦之夫；
不知道是因為酒精的作用還是譚語馨的狂熱之吻，我覺得整個天地旋轉(zhuǎn)了起來；
從沒與異性接過吻的我第一次感受到男女之問是如此的甜蜜和、如此的瘋狂。
我已分不清是酒精的做作用還是原始欲望被激發(fā)出來，我們就在椅子上瘋狂地用舌頭交流彼此間的激情……
譚語馨抱著我，慢慢地站了起來，過后我才覺得此時我們的性別已經(jīng)交換了：主動的應該是男人，女人是不應該主動的。
想起來也是很好笑，不知道是不是已婚和未婚的差別，她對接吻是那么純熟，而我卻還是懵懵懂懂。那時我只知道，我們的舌頭一片刻都舍不得離開。
譚語馨抱著把我引到沙發(fā)，被動的我已經(jīng)分不清楚，我此時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覺得頭腦一片空白。
我們坐在沙發(fā)上，好象在比賽呼吸的頻率和力道，兩個人都胸脯起伏、氣喘如牛呼，譚語馨一手勾住我的脖子，一手抓著我的手，慢慢往心窩上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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