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異變驟起,死人復(fù)生詭異。
在其服用丹藥的這一瞬間,胡月和金青看到了一張滿臉黃泡的糜爛臉孔,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是元瑤瞅見了,也臉色微變。
這位石仙子只是賤到了幾滴,就變成了如此模樣,那掉入水池中的簡姓修士呢?
一想到這個(gè),金青等人望向了盛滿了乳白色水液的玉池。
那位自從掉入水池中后,就音訊全無。
既沒有聽見其慘叫聲,也見其掙扎著呼救。
他們心里有點(diǎn)發(fā)毛了!
這時(shí),石蝶終于停止了呻吟聲,并撕扯下來衣裙的一角將秀首蒙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才暫松了一口氣的望向了水池,眼中滿是怨毒之色。
“咕嚕嚕”一串水泡從水池深處漂浮了出來。
隨后,一具腐爛的七七八八的尸體飄出了水面。
眾人臉色發(fā)青了。
從尸骸上殘余的衣飾看來,正是那簡姓修士的尸體。
只是此時(shí)的他千瘡百孔,渾身白骨淋漓,雙目空曠曠的,眼珠早已化為了無有,讓人望了寒氣直冒!
“怎么會變成這樣,千年石乳怎會有奇毒?”
胡月不能置信的喃喃道。
“千年石乳是沒有毒,但是若有人在水池中另行下毒,這就是另一回事了。”
元瑤站起身來,眉梢微蹙神色凝重道。
“元閣主,你剛才喊住手,難道已經(jīng)知道水池有毒?”
石蝶的嗓子有些嘶啞,冰寒的看向元瑤問道。
“有沒有毒,我不知道。”
“但是這個(gè)七霞蓮不是這么好采摘的,我倒是看出了一點(diǎn),你們看看這具白骨的右手吧!”
元瑤用腳尖輕輕一點(diǎn)腳下的骨骸,有些溫怒道。
從進(jìn)入地洞后,元瑤就發(fā)現(xiàn)這些人對自己心存戒備,自己剛才明明都已經(jīng)出言阻止,這些人卻是絲毫不聽勸阻。
如今出了問題,卻又怪罪到自己身上,使得元瑤目光流露出一抹怒意。
聽了這話,胡月等人不由得凝神細(xì)望去,結(jié)果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那白骨的整只右手骨,不但烏黑一片,并且食指還殘缺不全少了一小截,斷口處參差不齊,仿佛是被什么咬去一樣的。
元瑤沒有看其他人疑惑的表情,也沒有再解釋什么,而是眼中寒光一閃的盯向了那水池。
只見乳白色水液中,那朵“七霞蓮”不知何時(shí)又浮出了水面,依舊散發(fā)著絢麗的光澤,可是胡月等人看向它的目光,此時(shí)卻猶如毒蝎一樣。
見到此幕,元瑤目光流露出一抹冷意,二話不說的五指一張,五顆不大的火球漂浮在身前,接著素手微微一拍,火球排成了個(gè)一字形,向那朵七霞蓮激射而去。
金青等人心里一驚,但有先前的事例在先,倒也沒有阻止元瑤的出手。
砰!!!
一連串爆裂聲傳來,那七霞蓮在火光之中左右搖擺了幾下,猛然縮回了水中。
接著黑影一閃,一物從水中飛出,如箭矢一樣的激射向元瑤。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早有防備的元瑤讓人目露一抹驚駭之意,手腕一揚(yáng),嫻女劍脫手射出,和黑影撞到了一起。
頓時(shí)黑影被擊回到了水池邊上,然后仰首吐芯的冷盯著眾人。
“妖冠蛇?怎么它頭上的妖冠,變成了七霞蓮的模樣!”
一看清楚黑影的真面目,胡月雙目發(fā)直的說道。
在水池邊上的黑影,赫然是一只身長三四尺,頭生肉角的烏黑怪蛇。
此蛇口吐鮮紅的舌芯,肉角的上半部赫然是那三色的花苞,就猶如一朵纖細(xì)的小花長在其頭顱上一樣,顯得極為可笑。
至于那道彩虹,則是此蛇口吐的一道道迷離不散的七色妖氣。
看起來和真彩虹一般無二。
難怪能哄騙過這么多修士的雙目。
石蝶看清此蛇的真面目,雙目寒光一閃,二話不說的一揚(yáng)手,放出了一塊紫色云帕,此物夾帶著轟鳴聲,直擊向了妖蛇。
“小心,此蛇奇毒無比,你不是它的對手!”
金青臉色驟變的急忙說道,說完也放出了白色大印,化為一道白光的協(xié)助攻去。
妖蛇雙目冰冷,一見二物襲來,一張口噴出了一顆七色的彩珠,放出艷麗的寶光,竟將大印和紫帕抵擋在了身前,令它們無法近身前分毫。
此時(shí),胡月終于從重寶忽失的失落中醒來,略一猶豫后,兩柄飛刀化為長虹,也加入到了戰(zhàn)團(tuán)之中。
頓時(shí)在妖蛇身前處,三道白光,一道紫芒,及一團(tuán)七色彩光交織在了一塊兒。
此蛇絲毫不懼,并呱呱幾聲怪叫后噴出數(shù)口彩霧,幾人的法寶和法器一接觸霧氣,馬上黯淡無光了下來。
“此獠怎么可能這么厲害,難道是變異的妖物。”
金青一見此景,有些駭然的說道。
但他的話音剛落,突然一道血芒從一側(cè)激射飛來,一閃即逝的穿過彩霧。
射到了妖蛇的肉冠之上。
一個(gè)拇指般粗細(xì)的血孔,驀然出現(xiàn)在了那兒。
妖物怪叫一聲,疼痛的在青石地上打了一個(gè)滾兒,隨即身子一曲。
身形一閃的射向了玉池內(nèi)。
但就在這時(shí),一把緋色流光縈繞的飛劍從天外飛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劍將蛇首釘在了青石地上,讓其蛇尾亂擺,但再也無法動彈分毫。
這正是在一旁的元瑤驀然出手。
金青等人見妖蛇被元瑤制住了,這才放下心來。
他們用法寶,合力將那七色妖珠慢慢逼落了下來。
略一商量后,由石蝶將此珠收進(jìn)了儲物袋中。
然后,幾人才向妖蛇圍了過去。
“這是妖冠蛇不假,只是妖冠似乎被什么人特意煉制成了七霞蓮的模樣,決不可能是此蛇天生的。”
胡月瞅了下還在小劍下拼命掙扎的妖蛇,露出疑惑之色的說道。
“顯然,這個(gè)七霞蓮根本就是個(gè)圈套,可能專門對付那白骨之人的,我等只不過重上了一次大當(dāng)而已。”
金青苦笑著贊同道。
而元瑤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看了看妖蛇,又看了看白骨受損的右手。
不由的腦中出現(xiàn),當(dāng)某人興奮異常的去采摘這枚七霞蓮時(shí),卻忽從水池中飛出奇毒的妖蛇,一口咬住了手指,然后被撕扯進(jìn)毒之池中的一幕。
元瑤也不禁心里發(fā)寒。
再看那白骨身上的小箭,顯然布局之人另有后手。
這位設(shè)局之人真是處心積慮啊!
“撲哧”一聲,妖冠蛇的蛇頭和身子在一道寒芒之下,一分為二。
目光陰沉的石蝶,手握一把短劍的冷冽站在一旁。
見此情形,元瑤秀眉微蹙。
她心知,此女因?yàn)槿蓊伇粴В圆湃绱送春薮松摺?br /> 因?yàn)檫@妖冠蛇就算不是毀其容顏的元兇,但也絕對是罪魁禍?zhǔn)字弧?br /> 經(jīng)過這些天與石蝶仙子的了解,元瑤看的出來對方是一位極其傲慢之人,加之容貌對一位女子來說,恐怕是和性命同樣重要的東西。
元瑤嘴角浮現(xiàn)一抹苦笑,伸手一招,一絲不染的嫻女劍再度飛回到了體內(nèi)。
然后她的目光,重新落到了白骨身上的箭矢上。
這根尺許長箭矢的翠綠顏色猛一看,和神霄五雷陣陣旗制作的天雷竹有些相似,但細(xì)看之下又略有不同。
天雷竹是那種光亮照人的翠綠顏色,而這箭矢則隱帶著些黑氣,似乎被什么邪法祭煉或玷污過一樣。
“元閣主,我們是不是再去其他地方看看,說不定還有什么發(fā)現(xiàn)呢?”
胡月見元瑤仍要繼續(xù)研究白骨的樣子,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聽聞此話,元瑤目光掃向幾人,看到幾人臉上流露出不甘的神色,顯然不愿意此次空手而回。
“幾位道友盡管去就是了,我就在這大廳內(nèi)等候諸位即可。”
元瑤神色如常的淡淡說道。
聽了這話,胡月有些意外,但望了望白骨和那翠綠的箭矢后,臉露躊躇之色。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也就釋然了,以元瑤的地位,自然不在乎著古修士遺址中有什么寶物,而他們幾人散修卻是不同.....
不過幾人之中,明顯元瑤實(shí)力為最,如今元瑤不在探查古修士遺址,讓胡月一時(shí)間也有些猶豫,站在原地腳步未動。
金青和石蝶見此,也默不作聲的沒有離開此地。
畢竟有了先前的一番遭遇,誰知道洞府內(nèi)還有沒有其它的危險(xiǎn)?
自然,還是眾人待在一起較安全一些。
而且他們也已看出,這根箭矢似乎不是一般之物。
否則在他們心中,已有些神秘的元瑤,也不會如此翻來覆去的看個(gè)不停。
“元閣主,你說這里會不會根本不是什么古修士遺址,而是什么人專門設(shè)出來的騙局。”
金青忽然在一旁沉聲問道。
“不會的,這里應(yīng)該是古修士的洞府沒錯(cuò),否則哪有這么巧合,讓二位道友撿到珍珠,并尋到此地來的。”
“只不過這里早已被他人捷足先登,并借用此處來布置陷進(jìn)罷了。”
聽聞此話,元瑤沉吟片刻說道。
“照這么說,此地不會有什么寶物了?“
石蝶的聲音冷冰冰的。
聞言,元瑤露出一抹淡漠之色微微一笑,雖然沒有說什么,但算是默認(rèn)了。
頓時(shí)金青和胡月互望了一眼,神色微變。
特別是那胡月,此次非但沒得到任何好處,反而讓自己力邀來的兩人,一位面容遭毀,一位就此隕落。
怎么看這都是一次失敗的尋寶之旅!
就在眾人鴉雀無聲之際,水池方向卻傳來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呻吟聲。
這讓眾修士聽到后,全都心里一驚的急忙望去。
只見水池中應(yīng)該死去多時(shí)的簡姓修士尸體,竟然手腳亂動的從水池中緩緩爬起,并不時(shí)從那白骨盡露的嘴中,發(fā)出了含糊不清的呻吟聲。
這一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禁面面相覷起來。
眾人既然是修仙之人,要真出現(xiàn)了什么厲鬼之類的邪物,倒不會怎么驚訝,反而多半會立刻斬妖除魔。
可眼前的,是不久前一齊進(jìn)入洞府同伴的肉身。
難道身體毀成這樣了,還有什么密術(shù)可以保持元神不散嗎?
因?yàn)槊磺鍖Ψ绞侨耸枪恚碌热诉t疑了起來,眼看那簡姓修士的尸體緩緩的爬出了水池,并直直的向他們幾人走來。
“不管你是人是鬼,不要再過來了,否則,休怪我等就不客氣了。”
胡月似乎看出了什么不對勁,急忙大喊一聲。
雙袖一甩,那對飛刀就飛出了體外,在其周身盤旋起伏起來。
金青和石蝶也戒心大起,同樣死死盯著對面。
胡月的話音剛落,簡姓修士的肉身停了下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胡月等人不由的稍松了一口氣。
這時(shí),在一旁冷眼旁看的元瑤,心中則是升騰起一股滲人的感覺,由得用手掌一翻,扣住了一樣?xùn)|西。
就在這時(shí),驟變突起。
簡姓修士的肉身猛然腳下一蹬,那白骨畢露的身體就狠狠的向眾人撲來。
胡月和金青神色大變,不見思索的法寶齊出,兩道白芒和一道白光同時(shí)擊到了對方身上。
頓時(shí)簡姓修士爆裂了開來,竟不堪一擊之極!
胡月頓時(shí)心里一輕,可就在這時(shí),他忽感到身后一陣微風(fēng)吹過,接著背部一涼,一只潔白的骨手從其腹部伸出。
并五指緊捏一枚豆粒大小的藍(lán)燦燦圓丹。
望著腹部插出的血淋淋骨手,胡月兩眼圓睜,臉上全是不相信的表情。
“啪嗒”一聲,藍(lán)色圓丹被捏成了碎末,接著骨手驀然消失了。
胡月悶哼一聲,隨著骨手的抽走,人軟綿綿的栽倒在了地上,鮮血順著血窟窿冒個(gè)不停,血腥之氣一時(shí)充滿了大廳。
此刻的他雖然還未死去,但也處在了彌留之際。
金青和石蝶的驚呼聲,爆裂聲、法寶的呼嘯聲先后傳入了耳中,平生的種種經(jīng)歷更是猶如走馬觀燈一樣的紛紛涌出。
幼年時(shí)的貧寒生活、被發(fā)現(xiàn)靈根時(shí)的全家之喜,心儀師姐嫁與他人時(shí)的無奈,結(jié)丹成功時(shí)的意氣風(fēng)發(fā),一心想凝成元嬰的巨大野心,這一切等等似乎都要隨著手足的冰涼漸漸遠(yuǎn)去了……
可胡月不很甘心,他煉有三把飛刀法寶,平常對敵時(shí)只是放出兩把來殺敵,第三把飛刀從不離身的。
因?yàn)榈谌扬w刀是采用某種秘法煉制而成的,雖然飛出傷人威力一般,但是在通靈護(hù)體上確是遠(yuǎn)超普通法寶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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