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5 你怎么在這兒
陸言歡做了整晚的夢,夢到的盡是些光怪陸離的事情。
她夢到了陸定韜,還夢到了衛(wèi)笙,還有沈政衡和傅薇。
夢里,陸定韜沒有死,正常退休。
那時候,沈陸已經(jīng)上小學了,陸定韜每天接送外孫上學放學,陪著沈陸寫作業(yè),教沈陸坐在書桌前練字。
衛(wèi)笙隨著年紀增長,竟然也慢慢嘮叨起陸定韜來,時不時就在她面前發(fā)幾句牢騷,說她爸爸不管事。
然后,夢境一轉(zhuǎn),又回到了在沈宅的那個春節(jié)。
那時候,沈政衡和傅薇都還活著,沈闊也在,整個沈家其樂融融,處處都透著喜慶,唯一和現(xiàn)實的差別是,那時沈陸竟然已經(jīng)出生了,還能跟在小麻雀和許之之后面蹣跚追逐。
陸言歡站在遠處,像是分裂出兩個人一樣,一個是置于那個情境中的自己,一個又像是處于局外現(xiàn)實中的自己,看著漫天的煙花下,小麻雀、許之之還有沈陸,拿著仙女棒在偌大的草坪上嬉鬧。
轉(zhuǎn)瞬,周圍的事物迅速倒退,忽然所有的人都消失了,她置身于一片漆黑中,什么都看不見。
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不停的往前跑,呼喚其他人的名字,但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人,無論她怎么喊都沒人回應(yīng)她。
咚咚!
敲門聲響起。
陸言歡猛然睜開眼,她一動不動盯著天花板,緩和了數(shù)秒,聽到紅姐的聲音,才慢慢從夢中清醒過來。
“言歡,你醒了嗎?”
陸言歡掀開被子起來,才發(fā)現(xiàn)頭有些暈,身體也有些乏力,她摸了摸額頭,有些發(fā)燙。
開了門,紅姐有些擔憂的站在外面。
見陸言歡臉色嘴唇蒼白,臉色透著不正常的紅,連忙詢問道:“是不是病了?”
平時上班時間,陸言歡都是七點之前起床,可今天過了七點半還沒起,紅姐這才上樓來敲門。
陸言歡點頭:“可能有點發(fā)燒,待會兒我吃點兒藥就行了。紅姐,幾點了?”
“七點四十了。”紅姐回。
陸言歡摸著額頭皺了皺眉,沒想到這么晚了。
她怔愣了下,夢里的事情在腦海閃過,心里忽然有些慌。
“小鹿呢?”
“在樓下吃早餐。”
聞言,陸言歡顧不上洗漱,立即往樓下走去。
到了餐廳,看著沈陸穿上幼兒園的衣服,坐在餐桌上,邊吃著蒸餃邊晃著兩條懸空的短腿兒,胸腔里的心慌感才慢慢平息下來。 “言歡,怎么了?”
跟著下來的紅姐,見陸言歡站在餐廳滿口,盯著吃著早餐的沈陸愣神,擔心問道。
陸言歡回過神,抬手撥了下頭發(fā),搖頭:“沒事。”
話音剛落,吃著早餐的沈陸看見了她。
“媽媽。”沈陸從椅子上跳下來,跑向陸言歡,頗有些得意道:“媽媽,你賴床,小鹿都起來了,你還沒起。”
陸言歡蹲下身,緊緊抱著沈陸小小的身體,“嗯,媽媽賴床了。”
沈陸愣了下,手輕輕環(huán)著陸言歡的肩膀,安慰道:“沒關(guān)系的,媽媽上班很辛苦,小鹿不會笑你的。”
早餐后,陸言歡吃了退燒藥,考慮了下,還是給沈陸學校請了假,才放心去上班。
周一的早上,總是忙得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的。
到了公司,助理陳景序就把這周已經(jīng)定下的行程作了匯報,陸言歡的工作流程大多還算是固定的,偶爾有個例外。
例如,這周三晚上有一個慈善拍賣晚會。
陸言歡對這些商業(yè)酒會沒太大興趣。
她不是個喜歡應(yīng)酬的人,雖然在這方面她做得還算不錯。
所以多數(shù)時候都是江應(yīng)許代勞。
當然,江應(yīng)許抽不開身的時候,陸言歡也只能頂上。
這周的慈善晚會,是官方組織的,江海市數(shù)得上號的都接到了邀請,無論是晚會的性質(zhì),還是組織單位,陸言歡都得參加。
匯報完行程,就是周一固定的會議時間。
會議一般會持續(xù)兩個小時左右,會剛開到一半,陸言歡頭就暈得厲害,但還是強撐著堅持到早會結(jié)束。
會議結(jié)束,她就直奔洗手間,早上吃的東西,都吐了個干凈。
從洗手間出來,頭重腳輕,臉越發(fā)的燙。
“陸總,你還好嗎?”
開會的時候,陳景序就注意到,陸言歡臉色挺難看的,所以,會議結(jié)束后,他就跟著陸言歡在洗手間外等著。
“有點發(fā)燒,沒事。”陸言歡不甚在意道。
陳景序不放心,“要不要我去給你買點兒藥?”
“不用,早上我吃過退燒藥了。”
說罷,陸言歡就往辦公室的方向走。
誰知沒走兩步,陸言歡只覺得眼前晃過一陣白光,意識忽然就渙散了,迷迷糊糊中聽到陳助理的聲音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再醒來,已經(jīng)在醫(yī)院了。
陸言歡反應(yīng)還有些呆滯,愣愣盯著病房天花板,回憶著自己是怎么到的醫(yī)院。
這時,耳邊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言歡姐,你醒了?”
陸言歡循聲望去,鄭冬楠就站在床邊。
她皺了皺眉,想從床上坐了起來,但稍微動一下,頭又是一陣暈眩感,整個人不受控的倒回了床上。
“言歡姐,你躺著,別亂動。”
陸言歡緩了緩,等那真眩暈感過去,才再次看向鄭冬楠,問:“你怎么在這兒?”
如果她沒記錯,她應(yīng)該是在公司暈倒的。
鄭冬楠將手里的紙杯放下,說:“我今天到榮耀大廈附近跟客戶談之前那個案子,但今天客戶臨時有事兒,改了時間,我白跑了一趟。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你被送上救護車,不放心,于是就跟了過來。對了,你的助理去給你繳費辦手續(xù)去了,應(yīng)該快回來了。”
陸言歡耳邊嗡嗡的,腦子也發(fā)脹,胸口很悶,不想開口,所以,聽鄭冬楠說完,她沒有接話。
鄭冬楠見她緊皺著眉,問:“言歡姐,你是不是很難受,要不要喝點兒熱水,也許會舒服一點兒。”
“謝謝,不用了。”陸言歡身體不舒服,沒有應(yīng)付的心思,“你不需要留在這兒陪我,去忙你的事情吧。”
“沒事兒,我已經(jīng)跟領(lǐng)導請假。”鄭冬楠說:“你睡會兒吧,我在這兒陪著你。”
聽他這么說,陸言歡沒再說什么。
閉上眼睛。
她并沒有什么睡意,只是單純沒精力去應(yīng)付。
病房門從外面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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