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大鬧星宮14%
楊戩手中的三尖兩刃刀也朝著左側橫掃, 晏晏則控制著日精輪向右,月華輪圍繞在哪吒身邊護衛。
所有兩側被三尖兩刃刀和日精輪一起攻擊,幾個穿著黑袍的人也為了避開而一并沖了出來。
只是這些黑袍人和與哪吒纏斗在一起的不同。
這些人看起來明顯是有男有女,武器也五花八門。
有長索和長鞭, 還有雙锏和長刀。
“這些都是太微垣的人?”楊戩看著那幾個人, 再看了一眼哪吒那邊, 迅速分析出了如今的狀況。
“解決這些人,再幫著哪吒解決前面那個,哪吒和他只能打成平手。”
晏晏一驚,師父都只能和那黑袍人打成平手?那人到底是誰?
比起晏晏的驚訝, 哪吒反倒是高興得不行。
晏晏得到了日精輪后,哪吒明顯感覺到自己的修為已經在兩遍世界差不多了。
如今又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自然打得起勁兒。
比起黑袍, 這兩邊躲藏起來的人也不弱。
這樣的安排, 能讓晏晏覺得不安。
他們到底是要對謝嶼做什么,才會耗費這么大的力氣一定要將她留在平道城?
日精輪飛速旋轉,猶如一輪紅日在那幾個黑袍人中間攻擊。
楊戩在這個世界鮮少會動用到天眼, 如今也以三尖兩刃刀,配合著天眼一同進攻。
那群黑袍人無力招架,很快就都敗在了日精輪和三尖兩刃刀之下。
兩人打完這些人也沒有停歇,而是迅速上前陪著哪吒對付黑袍。
哪吒退回晏晏和楊戩中間, 興奮的跳了跳, 說:“好久沒有打得如此痛快了。”
那邊天庭安穩, 下界就算是有妖怪也不敢胡作非為。
一道天雷下去就能將那些妖怪嚇得肝膽欲裂。
“是嗎?”楊戩也是躍躍欲試, 灌江口如今也太平得很, 山上的獵物他都打厭煩了, 捏緊三尖兩刃刀, 先哪吒一步沖出去,“那就輪到我了!”
晏晏在后面看得驚呆。
這兩人還越打越上癮了?
黑袍也果真有些實力在身上,雙手始終隱藏在黑衣之下,卻能幻化出兩條長鞭。
一條如龍,一條如蛟。
不僅閃躲靈敏,還能互相配合著進攻。
楊戩立于原地,兩指劃過額間天眼,“法天象地!”
金光沖天,身著鎧甲,頭戴三山飛鳳帽的真君法相立于天地之間,如高山巍峨。
一旁的哪吒也顯露出三頭六臂的真身,笑道:“你們若早些派出你這樣的星君來,也不至于在我乖徒兒手上吃了一次又一次的虧。”
他還以為此方世界的星君實力都不高。
原來不是沒有,而是之前都沒有出手。
現在倒好,真讓哪吒對這個世界產生了幾分除了晏晏之外的好感。
黑袍見狀,幻化出的長索收回。
“昊天旗。”黑袍袖口一抖,也終于要使出全力。
一面火紅色的大旗出現在他手中,上面以金線密密麻麻的繡著各種咒文。
昊天旗的旗桿并不是光滑的。
反而像古樸的樹枝樹藤。
三方齊齊使出絕招,晏晏見威力巨大,連忙召出月華輪,在周圍都設下了一圈防護。
避免這邊的戰斗危及周圍百姓。
又操控著日精輪飛至黑袍頭頂,以灼熱日精截斷黑袍引下星辰之力。
三人齊齊動手,黑袍很快就落了下風。
反正已經打過一場,表示十分痛快的哪吒才不管他們是不是以多欺少。
楊戩就更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糾結了。
黑袍先被日精輪的流火攻擊,逼不得已必須扯開身上的一層外袍。
如今倒是可以確定了,這個黑袍就是一個男人。
再看身形和動作,還極有可能是個老人。
之后,哪吒的乾坤圈打在黑袍的胸口,逼得他吐出一口血來。
再以混天綾控制住對方的動作。
楊戩以法天象地不過是輕輕一點,便將黑袍的一身修為盡毀,靈根拔除。
察覺到了這一點的黑袍,痛苦得大吼起來。
“不!你們不能這么做!不能!”
黑袍也沒想到,他們都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竟然也只能勉強攔住晏晏的去路?
只是黑袍也沒有就此認輸,而是透過那張沒有任何花紋,甚至都沒有任何孔洞的面具,冷笑著說:“你們等著瞧吧,太微垣一定會贏,這是歷史的選擇,大道的選擇。”
隨后,又語氣怪異的對晏晏說:“你不是知道的嗎?孰勝孰敗,早就有了結果,只有你們還可憐又頑固的不肯相信!”
黑袍長長的嘆氣,明明面具下頜位置不斷的在流出鮮血,可這人竟然還能平靜的說話。
“晏晏,其實我是很欣賞你的。若是以你的能力,來幫助太微垣,一切只會進行得更加順利。可惜了!”
晏晏不明白這人到底想說什么。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黑袍似乎是知道“世界第一次”的結果。
晏晏以日月雙輪在周身縈繞,始終保持著警惕。
黑袍在混天綾的控制下,右腳在原地用力一跺,一面和昊天旗一樣,只是比昊天旗看起來更巨大的旗幟從地上卷起。
晏晏三人甚至就站在這面旗幟上。
三人對視一眼,當下就要從這旗幟下來,旗面卻突然伸出數十只手,死死抓住晏晏的雙腳。
“晏晏!”哪吒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伸手就要抓住晏晏。
日月雙輪也沖過去,試圖斬斷那些拽著晏晏的手。
可黑袍卻發出桀桀的狂笑。
楊戩見狀,忙道:“不好!”
抬手舉起三尖兩刃刀就要做阻擋。
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
整個平道城都好似抖了三抖。
楊戩拉住哪吒,眼看著晏晏在黑袍自爆的一瞬間,被卷進了那面奇怪的旗幟中。
日月雙輪也敢在最后一刻飛速進入晏晏手心。
而他們,也在徹底失去晏晏的氣息后,被切斷了和這個世界的聯系,身體不受控制的開始崩散。
比起楊戩,哪吒或許真是因為在這里收徒的緣故,崩散的速度明顯要慢一些。
“你拉著我做什么!我要救我徒弟!”哪吒甩開楊戩的手,一雙眸子仿佛能噴出火來。
楊戩連忙上前摁住哪吒的肩膀。
只可惜,自己身形消散已經到了肩膀的位置,只好對哪吒說:“先回去,找師……”
哪吒知道楊戩的意思,可眼睜睜看著晏晏在自己面前被卷入了那面奇怪的旗幟里,這個結果讓哪吒無法接受。
黑袍是故意的。
從一開始和晏晏對戰,甚至以一敵三,都是故意的。
就是為讓他們覺得,黑袍只做了一個計劃。
明面上是以人擋住晏晏的去路。
實際上卻是早早就在這里做了完全的準備。
哪吒心頭怒火四起,□□刺出,直接將平道城的城門震塌下不說,城門的石塊上皆布滿了三昧真火,烈烈燃燒。
平道城小院內的溫紅衣聽到這個動靜,只稍作沉思便迅速從床上起來。
結果因為動作太快,又扯到了身上的傷口,難以控住的又吐出一口血來,臉色蒼白如紙。
“白荼!”
溫紅衣連忙叫來在院子里玩的白荼,披上外袍,不讓她看見自己身上崩開的傷口。
白荼聽見喚她,連忙小跑著進來。
進來還不忘說:“外面剛才砰砰響。我還看到了一個大將軍,有那么那么高,好威武啊!”
溫紅衣是見過晏晏召喚道濟和二十八羅漢的。
只聽白荼的描述就知道,這定然是晏晏出手了。
一把拉住白荼的手,說:“晏晏肯定出事了,現在也不確定她還有沒有危險。記得我告訴你的小島嗎?”
白荼還有點沒反應過來,點點頭,一雙黑水晶般的眸子看著溫紅衣。
“你現在去找謝嶼,如果看到了晏晏,那就沒事。如果你沒有見到晏晏,就告訴謝嶼,晏晏出事了。我如今的情況也幫不了晏晏,只會給她拖累。記住,一定要盡快找到謝嶼。”
溫紅衣說完,難以控制的喘了幾口氣。
就聽得白荼小聲的問:“那你怎么辦?”
他們能在這個院子里安全的待著,那都是因為白荼的迷蹤兔的天賦。
她走了,溫紅衣很快就會被那些人發現的。
“我只是受了傷,又不是死了。我難道自己不會跑嗎?到時候你跟著謝嶼,那小子很聰明會找到我的。”
溫紅衣捏著白荼的臉,沒好氣的說:“行了,你不是說,我救了你,你這輩子都聽我的嗎?我現在讓你去找謝嶼,還不快去!”
白荼直覺不對,眼淚汪汪的卻也知道自己拖延下去也不對,哭得又忍不住抽搐起來,但還乖乖的給溫紅衣復述著找到謝嶼所在小島的路線。
“對。就是這樣。”溫紅衣其實有些撐不住了,順勢坐在床邊,笑著說:“聰明的嘛!那你肯定能很快找到謝嶼。”
“我很快的!我會特別特別快的找到他,你在家里等我,不要到處走啊。”白荼擦干眼淚,鼻尖紅紅的看著溫紅衣,“我就只有你一個親人了。”
溫紅衣仿佛心頭被猛地撞了一下,看著白荼,許久笑了起來。
如他一貫是爽朗的笑容不同。
這次溫柔得好似含著蜜糖。
“我也是,只有你一個親人了。你也要路上小心,別被天師抓了。”
白荼一步三回頭的離開,出了院子之后迅速化作一道流光離開。
確定白荼走后,溫紅衣披上外袍,又往嘴里塞了幾顆丹藥。
剛拿起長刀,就感覺到房間外有人。
拉開大門,溫滌塵就坐在院子里。
院子的石桌上放著糕點,旁邊還有幾顆圓潤的雨花石和一個小巧的沙包。
是白荼的玩具,走得匆忙沒有帶走。
溫滌塵看著他這一身傷,氣若游絲的樣子,捏著沙包,還伸手點了點上面的小兔子繡花。
笑道:“我的兒子,你竟然也動情了。我還以為我和你娘的事情,會讓你斷情絕愛。”
溫紅衣知道,自己如今絕不是溫滌塵的對手。
干脆不裝了,直接坐在門口的石階上,長刀慢慢的系在腰間,再攏好外袍。
除了臉色不好看,他又是那個瀟灑恣意的紅衣刀客。
“這些與你無關。”溫紅衣看著溫滌塵,這個他血緣關系上的父親,不由得想起了還未離家的小叔。
“如何與我無關?紅衣,那只兔妖,你如何做想呢?溫家的男人,無一不是痛失所愛。你可想好了兔妖的死法?”
溫紅衣目光冷厲,看溫滌塵的眼神簡直不像在看父親,反倒是像看仇人。
“你如果再胡言亂語,我一定殺了你。”
溫滌塵卻哈哈笑起來,完全沒有把溫紅衣的話放在心上。
兩指捏碎了一顆雨花石,說:“我又沒有說錯。你小叔殺了你嬸嬸,這才有了進入天市垣的契機。我可是個好人,當年讓你娘死得痛快,也留了全尸。不像你小叔,成日抱著你嬸嬸的頭骨,太可怕了。”
溫紅衣抽出長刀,朝著溫滌塵砍去。
溫滌塵動都沒有動一下,只輕松的抬手,先擊落溫紅衣手里的刀,再死死掐住溫紅衣的脖子。
“乖兒子,你如今連刀都拿不穩了,如何殺我?還是想想下次見到那兔妖,要選個什么樣的死法才能對得住你這一番動心。你到時候也有能力來殺我了。”
“閉嘴!”
“看看,你還是那么的不愿意接受。”溫滌塵說話慢條斯理,如果忽略他話里的內容,以及一些動作。
只看他的外形,更像是歸隱山內的居士。
儒雅自然,一派自由寫意。
“溫家就是如此的功法,除非你止步不前,否則兩者之間必須要取一。這個結果,先祖不是早就已經給我們示范過了?”
溫滌塵連著捏碎了五顆雨花石,再將那小兔子沙包刺穿。
恰好就穿過了沙包上那只小黑兔的腦袋。
溫滌塵一個反手,擊暈溫紅衣,對著門外道:“帶走吧,有他在,晏晏和謝嶼那么重情重義的人,一定會有所忌憚的。”
——
且說晏晏被卷入了那奇怪的旗幟后,整個人就墜入了一片黑暗中。
這樣的感覺其實有些類似她上次被拽入金蓮世界。
只是金蓮世界處處都透著光,這里只有無盡的黑暗。
她也不知道自己墜落了多久。
再次觸地,看到的是一片瘡痍。
廢棄的房屋,到處都是硝煙。
天際還有幾道流光一閃而過。
地面被燒得焦黑,有些地方甚至還閃爍著火星子。
“什么地方?”晏晏避開那些火星,提著裙角往前走。
越走越覺得這里似曾相識。
可心里又不是那么確定。
穿過那些破舊房屋,走到一處石階的時候,晏晏明白這里是什么地方了。
這里竟然是東甌城。
石階的位置是東甌城從前荒廢了的碼頭。
只是晏晏離開的時候,這個碼頭已經修繕得七七八八了。
石階下,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那里從前應該是天風姤海。
再往前走一點,海底淺灘的位置倒著一條巨龍骸骨。
晏晏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召出日月雙輪。
日月雙輪雖然出現,可狀態明顯不如在外面的時候。
“這里……”晏晏到現在才注意到,天空是昏黃的。
太陽盡管高懸在空中,陽光灑落卻沒有絲毫溫度。
整個世界都充斥著星辰的力量。
日月、星辰,這三者的力量其實是遞減下來的。
日精狂暴,月華似水,而星辰之力最易吸收,加之豐沛。
這也是為什么,這個世界是以修煉星辰之力為主的。
可這個世界的星辰之力,竟然比日精還要狂暴。
像是沒有了日月力量的壓制,徹底放松爆發出來了似的。
晏晏不過試探一番,指尖就被一絲星辰之力劃破,鮮血滴落在焦黑的地面。
“這是天道失敗后的世界?”除了這么猜測,晏晏也想不到第二個可能。
只是,此地不宜久留。
天風姤海沒有一滴水,龍族都死在海灘邊。
還不知道這個地方到底有什么危險,自己又怎么才能從這里離開。
在弄清楚這些之前,晏晏不會讓自己一直停留在原地。
那個自爆的黑袍,想來也是擔心晏晏會從旗幟中逃出。
將她收入了旗幟,再自爆毀了法器。
反倒是讓晏晏意外跌入了時空壁障,現在應該是到了天道救世失敗后的世界。
至于會不會是幻境……
晏晏收回日月雙輪。
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只能盡量在保持自己力量的同時,弄清楚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隨著晏晏離開,剛才滴落鮮血的那個地方,正閃爍著微弱的紅光。
一閃……一閃……
——
晏晏被卷入旗幟中的時候,無妄海上也是風浪四起。
麻衣老者看著謝嶼,焦急不已,“謝嶼,你就如此執著?只要你放棄強留生機,便可從這石林中出去。你難道就不為她擔心嗎?”
一旁的水鏡里,晏晏卷入旗幟法器中的畫面一閃而過。
謝嶼捏緊膝蓋處的衣袍,但很快又閉上雙眸,說:“今日救,可你要她明日死。這又有什么區別?你要我去救世,卻要我放棄晏晏的生。將世界的生系于一人,前輩您還不如晏晏看得清楚。”
“我如何看得不清楚?是你將兒女私情摻雜在天下大義中,你被遮住了雙眼!”麻衣老者氣得跳腳。
他自認也是坐得住,沉得下心的。
可沒想到,謝嶼竟然比他還能坐得住!
如今情況如此危急,天道生機竟然被算計,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
而這原本的紫薇星君,竟然為了天道生機死撐著就是不肯松口。
麻衣老者的臉色愈發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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