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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賭約


三分鐘前——

        兩道鬼魅般的人影,在光線昏暗的環(huán)境中于縱橫破爛車隊行間穿行。

        潛行于前方的黑無常翡榷,在極好的視力捕捉到三點鐘方向困在怪形種包圍中的兩位學(xué)前兒童,以及原本蹲在車頂,因他沒忍住打了個噴嚏立馬被嗅覺捕捉到的兩只狗頭怪形種站立起來,掃視它們視線范圍內(nèi)可疑之物時,翡榷立即剎步蹲下,以轎車為掩體。

        落后他幾步的白無常白鳩見狀,迅速做出與他如出一轍的動作,蹲到他對面的車輛后面。

        昏暗中,白鳩的手環(huán)閃爍起綠色光點,他在手環(huán)震動的第二秒關(guān)閉不知誰試圖建立的通訊。

        “我們打個賭怎么樣?只有哥哥和我知道的賭約。”

        翡榷心血來潮,用少年時期將他撿回家的哥哥教他的手語,與白鳩交流:“斬下第一個狩獵者的腦袋為贏者,輸者嘛,服侍贏者一周。哥哥,敢不敢跟我賭?”

        白鳩的手語打得非常流暢、自然,動作中透露著對某人得寸進尺行為的殺氣:“你有傷在身,贏不了我的。翡警司,等著被我支配一周吧。”

        臭流氓,整不死他。

        翡榷啟動吸附于腰部后方的“最新式自動感應(yīng)飛行智能裝置”按鈕。

        只見蒙塵的金屬車身上,照映出他腰帶上可隨著飛行機體在空中翻身、旋轉(zhuǎn)、移動,而自行移動調(diào)整合適位置的飛行裝置微微竄起的亮光。

        他調(diào)整姿勢,在發(fā)射飛行裝置繩索之前打了個手語:“哥哥,你的眼中從來沒有不中用的廢物,我可不是你特意撿到的‘破爛武器’。請拭目以待,我會成為屬于你的贏者。”

        -

        在蘇洱和安旅以及怪形種還未反應(yīng)過來的同時,另一條壯實許多的金屬繩索帶著另外一道清瘦的身影緊接著落到翡榷對面、怪形種的包圍圈中。

        由于受到突襲,怪形種們一時紛紛后撤幾米,不敢輕舉妄動。

        兩只犬型怪形種怒吼幾聲,視線鎖定在新來的人類臉上。

        “最新式自動感應(yīng)飛行智能裝置,需要警司人員非常靈活的操作才能在空中進行理想戰(zhàn)斗。由于我們外務(wù)武裝團經(jīng)常要近距離接觸犯罪者,因此只有拿到最新式飛行裝置的優(yōu)秀證才有成為外務(wù)武裝團警司的資格。除了負責中央各個居住區(qū)日常巡邏的警司使用‘腳踩式飛行巡邏板’之外,部分警司使用的仍舊是‘十九式自動感應(yīng)飛行機械裝置’。”

        翡榷一大段的廢話,在怪形種們警惕和載滿殺意的目光中蹦跶出口。

        “謝謝白警司的馬刀。”他手中那柄刀,還是在汽修間裝置炸彈時,白鳩可憐他赤手空拳才扔給他的。

        翡榷抬手撓了撓下巴,順便打了個手語:“你輸了,哥哥。”

        “”

        哥哥哥哥哥哥你個頭。

        白鳩掃了眼對面那位流氓警司在打完手語后順便擺出的“v”字勝利手勢,一點反應(yīng)也不給他,而是立即詢問蘇洱和安旅的狀況。

        兩位學(xué)前兒童表示,還能繼續(xù)活著跟著白鳩茍命。

        “創(chuàng)造者飛鳥肉我們好餓”

        這時,那兩只已經(jīng)踩扁轎車的犬型怪形種跳到地面上,與其他已經(jīng)饑不可耐的怪形種一樣,從嘴腔里淌出因看見食物而分泌出的霉綠色唾液。

        照明彈漂浮于半空正在緩緩下沉,轉(zhuǎn)暗的紅色光線中,所有怪形種在兩只犬型怪形種震耳的咆哮聲中逼近他們四人。

        地下車庫的西南角落已經(jīng)展開激烈戰(zhàn)斗。

        而在它距離東南角落那扇鐵門附近的車行間,毆打得對方膽汁都要噴出來的喬婭和余哲夫這邊,這二人對于再次傳來的此次并非如剛才女孩嘶吼的咆哮聲置之不理。

        余哲夫的觀念中,敵人不分性別,無論為他的同性還是異性,敵人僅僅只是自己無論如何要殺掉的敵人。

        “果然如我所料,你們中央?yún)^(qū)居住民都是踩著受你們壓迫的無辜者站到最高處的垃圾!我真后悔自己認為你是個干凈的例外者!”

        即使獵人的運貨車車廂后門敞得大開,余哲夫完全可以一腳踹開揪著他衣領(lǐng)的喬婭,鉆進車內(nèi)隨手抄起把槍械將她掃射成馬蜂窩,但他并沒有看過那些武器一眼。

        喬婭抬手就甩了跟前這個身形高大的男子一拳,拳頭砸在他左眼青紫的臉上:“你們外圍區(qū)的殺戮者果然是奔著中央?yún)^(qū)無辜居住民的皮來得!這輛車就是證據(jù)!”

        喬婭一直對媽媽所說的“外圍區(qū)那群殘忍殺害動物扒它們皮來賣錢的惡魔,遲早會覬覦我們中央?yún)^(qū)無辜人的人皮的”這句話耿耿于懷。

        然而親眼目睹這輛載滿罪惡感的運貨車后,她打算接受媽媽的那句告誡——“不要試圖與外圍區(qū)的惡魔成為朋友”。

        “你不配得到我的信任!”

        余哲夫一拳落到喬婭的大腿面上,后者忍痛一口將他的手腕咬出血印子。

        “我應(yīng)該在見到你的第一面就扣下扳機打爆你的狗腦袋!”

        喬婭的嘴被余哲夫差點捏成花瓣狀,她原本要薅住對方頭發(fā)的手其中幾根手指戳進對方嘴里,立即被咬住后疼得她眼冒淚花。

        “營養(yǎng)不良只會長個的賤男人!”

        “胸小無腦脾氣暴躁的小矮子!”

        “哈?!你果然是個表里不一的變態(tài)!”

        “哼!你這個不懂審美的干火柴!”

        “”

        阿貍老太在喬婭隨手扔了槍擼起袖子甩了余哲夫一耳光,二人水火不容的起初,還試圖勸架,在戰(zhàn)斗持續(xù)很久他們都沒有將對方弄死后,神色轉(zhuǎn)而淡定得站到一旁。

        老太太雙手揣在袖子里,怎么看怎么像個湊熱鬧不嫌事大的大西瓜。

        “這輛運貨車該不會跟三十年前那場性質(zhì)極其惡劣的‘叛亂’有關(guān)聯(lián)吧?”阿貍老太自言自語地嘀咕,“可是如此細節(jié)的運貨車,‘飛鳥’怎么會知道?”

        那二人你一言我一句對對方人身攻擊,根本沒心思理會邊上的老太婆念叨什么,直到兩個金屬智能手環(huán)響起急促的警報聲,他們才一愣松開薅著對方頭發(fā)的爪子。

        “警告。3233號玩家多次違反游戲規(guī)則,生命值扣除為0。呈負值增加至負60。”

        “警告。3234號玩家多次違反游戲規(guī)則,生命值扣除為0。呈負值增加至負60。”

        兩道機械音重合,警報聲停止后,喬婭望著被自己揍成花臉的余哲夫,余哲夫望著被自己扁成乞丐的喬婭。

        二人面面相覷幾秒后,阿貍老太及時在他們尷尬的氣氛中間筑起一道臺階:“你們的生命值已經(jīng)很靠近懲罰邊緣啦,再鬧下去,誰知道你們的生命值截止到負120時,會發(fā)生什么。”

        -

        地面的血漿一路延伸進地下車庫西南角落汽修間。

        由白鳩和翡榷在怪形種的包圍圈中突破一個逃生口后,四人相互配合,將它們引到設(shè)好埋伏的牢籠。

        而待命于汽修間門口的陸妟,隨時準備摁下手里的按鈕器——啟動炸彈。

        那兩只犬型怪形種的智商確實讓他們感到驚奇。

        在翡榷一手握住刀刃劃開自己的手掌“飛”進汽修間,他手上的鮮血拋灑在空中時,那群眼睛里只有“肉”的東西果然被那血液誘惑,蜂擁擠進埋伏地。

        然而,那兩只在翡榷和白鳩眼中視為“獵物”的犬型怪形種,卻徘徊在汽修間正在緩緩自上而下閉合得金屬門口。

        它們的鼻子似乎捕捉到從汽修間飄出的除了鮮血以外的危險味道,憤怒吼叫著扭身朝一號出入口逃跑。

        白鳩根本不會給它們逃跑的機會。

        飛行裝置上的繩索繞過他肩頭,像利箭般穿過最后面那只心臟處是個窟窿的怪形種,勾住它身子的瞬間,繩索收縮,將那只狗東西拖到地上拽過來,

        “剛才不是很囂張么?”蘇洱比較習(xí)慣依仗人勢,朝它的臉狠狠踩了一腳。

        在它沖自己猙獰咆哮時,她又踱了一腳。

        汽修間金屬門閉合三分之一時,蠶絲似的繩索飛射而出,將它的主人翡榷帶了出來。

        凝神緊盯著閉合門的陸妟,也相當靠譜。

        就在翡榷遠離那道已經(jīng)閉合,被怪形種從內(nèi)部撞擊成許多凹凸不平的傷口的金屬門下一刻,爆炸的“轟——”聲,甚至傳到了已經(jīng)堅守在東南角落倉庫內(nèi)的余哲夫和喬婭耳中。

        阿貍老太皺了皺白眉:“你們誰放了個屁啊?”

        “”

        喬婭和余哲夫自進入這間倉庫后沒正眼瞧過對方一眼,聞言忍不住面面相覷。

        因兩人剛才拼得你死我活之故,前者左眼眶紅紫的臉上立即燒起緋紅,趕忙移開視線。

        后者在感覺到自己耳根發(fā)燙后解釋:“是爆炸聲。”

        汽修間爆炸后竄起的紅黑色火焰中粉身碎骨的碎屑四濺,連著就近破車擋風玻璃也遭了殃。

        爆炸后的火焰還在蠢蠢欲動地竄騰,焦臭味令人作嘔。

        翡榷在白鳩一刀剁了那只未能逃脫的怪形種狗腦袋后,拿過他從胸兜里取出的空注射針管,笑道:“提取腦髓液需要專業(yè)技術(shù),慶幸緝查中心法醫(yī)部那個女變態(tài)法醫(yī)師在我每次呈上受害者尸體后,威脅我旁觀她的解剖講解吧。”

        聽到這句話正癱坐在車頭前捂著鼻子的安旅,他臉色瞬間變得恐慌起來。

        “還有人威脅你?”白鳩拉開拉鏈,從警司制服內(nèi)兜取出一塊白色手巾,擦掉自己臉上和手上濺到的腥血。

        “白警司剛?cè)肼毑痪茫赡苓不知道,那為法醫(yī)師在緝查中心是出了名的變態(tài),她手底下的實習(xí)法醫(yī)幾乎沒一個轉(zhuǎn)正的,要么瘋了,要么跑了。送尸體拿尸檢報告的整個外務(wù)武裝警司團只有我,一來二去就被她盯上了唄。”

        翡榷回憶起被那位女變態(tài)支配的時光,生無可戀地苦笑。

        他接著感嘆道:“人生在世何必跟變態(tài)過不去?我可不想體會躺在解剖床上被人把腦子試圖移植到屁股的滋味。”

        “何法醫(yī)人雖然有點變態(tài),但也是個游戲迷。”陸妟正經(jīng)道,“我被革職那天,遇到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來報警,正好何法醫(yī)路過幫他止了血,當時還沒到下班時間呢,何法醫(yī)就提前走了,不知道是不是也去了游戲樂園。”

        “看來‘飛鳥’先生有點危險啊,被那個女變態(tài)盯上,以后睡覺都得提著心吊著膽。”翡榷笑著看了眼白鳩。

        他問安旅借他的醫(yī)療專業(yè)刀具,見他死人似的臉色,思緒一轉(zhuǎn),笑道:“小安子是瘋得那群之一,還是跑得那群之一?”

        蘇洱兩手捂著嘴巴鼻子,好奇地湊上來:“我聽爺爺說過那位法醫(yī)姐姐,人雖然有點精神失常的樣子,但是整個京軸敢同她在解剖上較量的人少之又少。安旅哥,你以前當過她的實習(xí)生?”

        多年前剛從法醫(yī)學(xué)院畢業(yè),成為緝查中心法醫(yī)部那名出了名的女變態(tài)的實習(xí)生的安旅,他兩眼空洞地點了點頭:“那是個史無前例的女變態(tài)”

        安旅這副模樣,翡榷知道他有段人生的至暗時刻,安慰幾句后,轉(zhuǎn)移話題借了他的手術(shù)刀具,提起狗腦袋頭頂?shù)拿l(fā),紅色液體立馬淌在他腳跟前。

        他對白鳩笑道:“白警司,提取腦髓液的過程,你最好還是不要觀看,免得三天吃不下東西。”

        在火焰逐漸微弱的環(huán)境中,翡榷打著手電走到立柱后,沒有醫(yī)用手套,他只好徒手握住手術(shù)刀切開地面上的圓骨碌。

        當看清楚內(nèi)殼的構(gòu)造后,這位年輕警司的臉色霎時發(fā)白。

        “這是這是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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