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把皇帝卷進來了
永春駙馬絞,永春公主褫奪封號出家為尼,家產充公。安小山還特意要求對苦主進行賠償。
以前可沒有這個說法,官府替你主持公道已經是最大的恩典了,現在安小山終于給這個世界帶來了一絲絲變化,對苦主進行補償。
王子從來未曾與庶民同罪過。不過這個結果也已經讓大家滿意了。周王在接到這個鐵證如山的案件之后,立即讓宗仁府做出了反應,把永春公主的金冊收了回來。
最近這段時間周王閉門謝客,誰都不見。主要是來他府上哭訴求情的人太多了。
科舉舞弊綿延這么多年,摻和其中的權貴不計其數,能夠干涉科舉的人自然不是無權無勢之輩,這些權貴背后還有權貴,甚至最后都能牽連到太后身上。
太后沒什么可怕的,繼續查就是,結果新任的左都御史年綽終于還是害怕了。
有一個已經告老還鄉的吏部尚書前來自首,竟然把當年的太子太傅給抖出來了。
那老頭現在已經老眼昏花,正坐在督察院喝茶。言之鑿鑿的跟他說,自己當年曾經在科舉考試中,利用手中的權力,讓兩個人頂替了其中兩個優秀的考生。
而且那兩個冒名頂替的人他都交代了。甚至他還告訴年綽自己也是受命于太子太傅辦的這件事兒。
聽到那個人的時候年綽終于是怕了。
這老頭是來找死的,但一定是有心人給推出來找死的,你們不是要查嗎?那就讓你們查個夠。線索直指當年的太子太傅,而當年的太子就是當今的皇上。
說實在的,查到太后身上年綽都不怕,現在的太后就是沒牙的老虎,誰逮著都能錘兩下,也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問題。
沒人能把太后怎么著,畢竟她是太后,但是錘兩下罵兩句能賺得一些不畏權貴的名譽,還沒有什么太大的后果,年綽是樂見其成的。
可是這太子太傅不是鬧著玩兒的,查案子查到自家老板頭上來了。從來沒聽說當今陛下是一個好脾氣的,弄不好可就三族都沒了。
“左相,此事如何處理?”年綽小心的問道。
左相也是頭疼,既然馬蜂窩已經捅了蓋子已經掀開了,此事不繼續下去就是個笑話,如果繼續下去,可能就牽扯到了當今萬歲。
作為官場老狐貍,左相自然不可能輕易表態。
“你主理此時,怎么可以問本相。本相只是要個結果。怎么你都察院怕了?”左相反將一軍。
年綽差點罵娘,我都察院是不怕?墒沁@事兒要干到當今皇帝頭上了,你還讓我自己玩兒,你這是要玩兒死我么?
年綽有一腔熱血,想干事,想還這個天下一個清白。大乾國力正盛,年富力強。不能讓這些蛀蟲這么啃。
但是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愣頭青想干事總要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再說。左向一招太極推手,他陷入左右為難。
“左相,總領百官,都察院也是左相下屬,總要給一些指示!蹦昃b繼續不死心的問到。
從這位告老還鄉的老吏部尚書走進督察院那一刻,整個京城都在看著這件事兒。左相作為江湖老油條,哪里不明白這件事的兇險。
這是背后有高人給出招了。
周王就坐在服務里喝茶。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微微一笑。他閉門謝課并不代表他沒有動作,這一個高招就是梅殷給他出的。
安小山收干兒子,清查當年的科舉弊案,看似是要主持公道,實際上周王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這些矛頭正在指向權貴正在指向皇族。
如果任憑安小山這么查下去,那將是對權貴的造成大的打壓,而皇族跟權貴是天然的盟友,尤其是一些老牌權貴。
如果這些權貴都被打成縮頭烏龜和鵪鶉了,那皇族的權勢也就下降了。所以周王表面上十分痛快的處理了永春公主,和永春駙馬。
實際上他對于安小山掀起的這些事情,卻不能不聞不問。既然要燒起這把火,那就往陛下身上牽扯,我看看你們有多大的膽子,繼續追查下去。
周王一邊喝著茶,一邊心中得意。那個被閹割了的梅殷雖然大局觀不怎么樣,但是這些小來小去的陰狠陰謀卻十分精通。
當然周王關注了潮中之事,也沒有放棄南漢的事情,隨著茶陵王激活當年的暗探,很多事情得以鋪陳下去。甚至秘密的和劉塘虎取得了聯系。
左向打太極不松口。只說此事敏感,他不能過于參與最后把年綽給打發了。
“本項不能置身事外,畢竟本項也曾經主持過科舉考試,無法參與此事!蓖踉壑訛殡y的說道。
年綽暗罵一聲老狐貍,但是這話也迅速提醒了他。左相是讀書人主持過科舉考試,但是定北王安小山沒有啊,而且這事情就是他掀起來的,這件事不如去問問他。
想到這里年綽不由的一拍腦袋,自己這是拜錯了廟門了。趕緊整理衣服來到定北王府,求見安小山。
到了定北王府,被眼前的盛景嚇了一跳。定北王府門前烏壓壓的一片人,這些人竟然都是來拜安小山當干爹的。
正如左相擔心的那樣,張彩開了一個不好的頭,他拜了安小山做干爹之后,青云直上且當年的大仇得報,而且現在大權在握,干的轟轟烈烈,無人敢當。
這一下就導致那些有志難伸的人也想走這條路,當然更多的是心懷叵測,想走歪門邪道興進的小人。這些人急功近利,想通過這一條捷徑獲得權利。
“快看,左都御史都來了,他也想認定北王做干爹。這是什么世道啊?你可是當朝堂堂三品大員呢,竟然跟我們搶干爹。”
下邊一個青年指著左都御史年綽大聲說道。
左都御史年綽差點一個跟頭從馬上摔下來。一心著急辦事兒,忘了現在是什么情況,更不應該騎著高頭大馬,穿著官服就來了。
“放肆,你以為我跟爾等一樣,都是不要臉皮的幸進小人么?本官來找定北王是大事,是公事!
年綽沒好氣的說道。
他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更加沒人性了。
“哎呦,大人您就別不好意思了。不就是認個干爹么?不丟人,說話也不要這么難聽,跪在干爹面前還不都一般高,沒準大家以后還是兄弟那!
另外一個尖嘴猴腮的人大聲呼喊道。
“就是年大人,您給干咱們爹帶個話,我們也有公事啊!绷硗庖粋穿著官服的人笑著說道。
“混賬,腌臜無恥之徒,本官羞于你們為伍!蹦昃b氣暈頭了。
“年大人,您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您走您的陽關道,那是您家勢顯赫。我們走我們的獨木橋,那是因為無路可走。各有選擇何必如此出口傷人?”
一個聲音冷冷的說道。
年綽回頭一看,竟然是張彩。騎著一頭老毛驢,比他這個高頭大馬矮了一頭。
年綽看不上張彩,但是也犯不上得罪,今天有事兒來找定北王的。
“行了行了,張大人,我錯了,口不擇言了。今日找定北王有事,要不您先請幫我開個路!蹦昃b不想跟張彩爭吵。
“你那事情也簡單也不簡單,就看你的膽子了。如若我沒猜錯,定北王一定會支持你查下去,無論會牽扯到誰。”張彩說道。
他顯然是知道一些情況,或者說有些人已經把這個消息散布的天下皆知,就等著年綽出丑。
此時此刻那個已經告老還鄉的老吏部尚書還在督察院里面喝茶呢。時間不等人。
“定北王果真有如此膽魄!蹦昃b猶豫了一下問道。
張彩卻也顧不上搭理他了,因為張彩被圍上了。
“大兄,這是我的拜貼,麻煩年捎給定北王義父。”很多人蜂擁而至,把手中的拜貼教給張彩。
剛才一張老臉面無表情,對于這些東西他都統一收好。竟然真的要給他們拿進去。
年綽終于跟著張彩來到了定北王府里面,此時他已經被擠得一身汗了,很不明白的看著張彩,難道他真要幫忙辦這件事不成?
“見過義父!睆埐室姷桨残∩街罂诜Q義父,不過態度敷衍。
兩個人更多的是一種合作關系,義父就跟合同一樣。
“哎呦,年大人這怎么合適,您也要拜我當義父么,本王著實有些不敢啊!卑残∩娇粗昃b不由得笑著說道。
“王爺,別開玩笑了行么。本官也不敢啊!蹦昃b差點哭了。
我臉上寫著缺爹兩個字么?怎么誰都認為我是來認爹的。早知道不這么冒冒失失的上門了。
“你看這事兒整的誤會了,誤會了,對不住年大人最近想認我當爹的太多了,我以為您也是。”安小山笑著調侃道。
“王爺,出事了。”年綽趕緊說正經事兒,生怕一會兒自己真就變成兒子了。
畢竟這些人太熱情了,仿佛自己不趁機認個干爹都有點不合時宜了。
“能有多大事兒,不就是一個老幫菜大放厥詞嗎?查一查到底。我看看到底誰敢污蔑當今陛下?九族脖子癢癢了么?”安小山冷冷的說道。
“王爺三思啊,此事茲事體大,一旦牽扯出來,畢竟會對陛下造成名譽上的損失啊!蹦昃b勸安小山說道。
“哦,這么說年大人干不了啦。正好外面好多個人想要認我做義父,不如我去問問這活兒誰敢接,替年大人分個憂?”
安小山淡然的問到。
年綽一下子頭上的汗水就下來了。
他萬萬沒想到,安小山能夠如此說,不由得斜著眼瞟了一下張彩。
“義父,您就別為難年大人了,這事背后肯定有人支招,而且一旦查下去肯定就是狂風暴雨,年大人的腦袋未必能夠扛得住。”
張彩終究是個正派人,替年綽求情了。
“既然如此,那年大人不妨跟我合作一下?”安小山笑瞇瞇的說道。
合作?年初有些發懵,自己是來求個主意的,怎么就走到合作了呢?而且定北王有什么做不到的需要自己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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