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認(rèn)清現(xiàn)實(shí)的李卓
周王徹底自閉了。
一張老臉徹底被抽腫了,他自以為必勝的一把豪賭,卻輸?shù)靡粩⊥康亍?br /> 主要是周王錯估了自己的對手。
他以為自己針對的是李卓,他以為皇帝再糊涂也不會打自家血脈的臉。
可是他不知道安小山作弊了。
如果安小山知道周王這種賭徒心理,一定會笑著告訴他十賭九鬼。一旦上了賭桌,其實(shí)多好的牌都無法控制局勢。更何況自己還有作弊器。
這一棍子直接把周王給敲懵了。
出了這件事之后,周王徹底把自己封閉在府中了。整個京城的勛貴陸陸續(xù)續(xù)的來看望周王。
有些人周王根本就沒見,只是管家出來接待一下,然后就把人送走了。
有的人周王則請進(jìn)屋里聊了幾句,然后親自送到門外。所有人都能看出來周王的郁郁寡歡。
這件事的意義非常重大,也引起了很多人的擔(dān)心,尤其是緊抱周王大腿的這些人。
上門的不一定是過來看望周王的,也有可能是過來打探消息的。看看周王是不是還能挺得住,一棵大樹要倒之前,需不需要另外找一個靠山?
勛貴這個群體就是這樣現(xiàn)實(shí)。他們?yōu)榱烁毁F綿延。把這種墻頭草的行為演繹的淋漓盡致,并且從來不會嘲笑別人這樣。
他們并不認(rèn)為這樣做是一種可恥,反而是一種智慧的體現(xiàn)。能夠抱住大粗腿,保證自己家族的富貴綿延,這是一種至高的智慧,至于臉皮什么的,在此事面前什么都不是。
原本屬于周王陣營的兄弟們在觀望。
所有人都知道皇帝的態(tài)度。但是沒人知道,皇帝只是想要敲打一下紂王,還是真的對周王產(chǎn)生了不滿,甚至是懷疑。
現(xiàn)在周王的每一個舉動甚至每一句話,或者每一聲嘆息,都可能被這些勛貴給過度解讀,有了不同的想法。
所以周王能不見就不見,但是有些人他必須當(dāng)面囑咐好。
周王徹底自閉了,雖然依舊門庭若市,看似興盛無比,但其中的味道也已經(jīng)變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周王自閉了,但是李卓高興。
所有人都知道李卓一下子就崛起了,沒人在能擋得住他了。若不是李卓這個人實(shí)在太缺德,誰給他送禮他就查誰。
估計(jì)此時他家的門檻早就被人給踩平了。李卓生人勿近,但是李卓的這些手下可不是。
那些兄弟們啃不動李卓已經(jīng)暗中開始接觸李卓的這些手下了,而且花樣百出各種手段全都上了。
李卓知道這種事情根本杜絕不了,所以只要不過分,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只需要這些人明白,只有緊跟著他,才能擁有這一切就足夠了。
從參天觀出來之后,李卓就馬不停蹄地對周王的兒子進(jìn)行了審問。
并且對于這個案子從頭到尾仔細(xì)的梳理了一下。他發(fā)現(xiàn)了很多問題。關(guān)鍵地方的關(guān)鍵人證全都死了。以至于這件事看起來好像很連貫,實(shí)際細(xì)究起來卻處處對不上。
很快李卓就想明白了,這件事一開始應(yīng)該是周王想栽贓定北王。結(jié)果定北王棋高一著來了一次移花接木甩給了他兒子。
如果換做是別人,一定是把這當(dāng)成燙手的山芋。不過李卓卻當(dāng)成他晉升的踏腳石。
更重要的是他已經(jīng)明白了一個道理,只有徹底投靠義父才能真正的實(shí)現(xiàn)自己的理想。如果再首鼠兩端,再想跟義父劃清界限。
別說自己的理想了,恐怕自己這條命都活不下去了。而且義父以德報怨一次,再一次容忍他過界的行為,又一次再一次暗中幫助他。
就算是塊鐵也捂熱了。就算是一個憨貨也應(yīng)該想通了,何況他李卓不是憨貨。
所以接下來李卓就利用這個案子。開始毫無顧忌的牽連起來。無論涉及到哪家勛貴,涉及到誰,他都會親自拿著尚方寶劍進(jìn)門去問一問。
有的當(dāng)堂就抓走了,有的嚇唬一番也就算了。而且他已經(jīng)開始讓人對周王的兒子用刑了。
空相是出家人,佛法也算得上是精深。不過的確沒有吃過苦。幾輪刑下來,這家伙把自己知道的所有壞事全都說出來了。
李卓審問他自然是有技巧的,先讓他開口說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然后再說一些重要的事,第三步說一些機(jī)要的事兒。
人的意志有的時候是一下子崩潰的,有的時候則是慢慢崩潰的
。當(dāng)說著說著成為習(xí)慣之后就攔不住了。你不讓他說他都停不住。
到了最后,為了不受到更殘酷的懲罰。被審問的人就可以按照審問者的要求開始編造一些自己根本沒見過的事情。
所以對于空相審問,完全是小火慢燉,只有到了火候才能大火收汁。李卓不會做飯,但是用刑跟做飯是一個道理。
這方面他可以無師自通。
隨著李卓一個一個的去拜訪勛貴。很多人已經(jīng)看出端倪了,他正在朝周王的勢力下手。
依舊是瓜蔓抄的手段。因?yàn)橐患掳讶俗ミM(jìn)來,審著審著就會牽連出來別的事情。
每一天李卓過手的筆錄能形成一本書。不太重要的事情手下就過去敲詐一番也就放過了。重要的事情抓過來嚴(yán)刑逼供,總能問出點(diǎn)東西,哪個豪門大宅里頭沒有點(diǎn)齷齪的事兒,這些事情就全都到李卓手里了。
不過真正讓他驚喜的是空相,可能是被逼急了抖露出來一些信息。
金蟬寺是整個京城最大的高利貸者。這些和尚收到了皇家的賞賜,貴人的布施以及香火錢之后。
除了給佛祖的金身越數(shù)越高,大殿越來越金碧輝煌之外,他們還專門有人把這些錢在民間放高利貸。
這也沒什么,很多權(quán)貴之家都這么干。只不過這金禪寺放高利貸的僧人格外的貪婪,動輒逼的人傾家蕩產(chǎn)。
甚至有的時候竟然逼迫人借高利貸。人家想還錢他還不要,一直等利息滾的人家還不起了,他才去收錢。
以此手段霸占人家的田宅。讓金蟬寺名下的土地越來越多。而且這個和尚還是個花和尚不但侵占人家的土地,還奪人妻女。
這一切李卓并不意外。金蟬寺一直是一顆毒瘤。不過在他的計(jì)劃里面還沒輪到這顆毒瘤呢。
可是這個管理積香廚的和尚,跟周王府的管家竟然是兄弟。而且周王府也有錢存在金蟬寺。每年都會收入大量的利息。
如果是換做別人可能也就一笑而過了,頂多認(rèn)為周王府貪財(cái)好利,跟金蟬寺一起侵占百姓利益而已。
周王府之所以有好名聲,從來沒有侵占百姓之事。但是這王府的花用從來沒少過。原來這惡人全都讓金蟬寺給做了。
可是李卓卻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前不久曾經(jīng)抓過一個人,戶部員外郎尤封。罪名是私鑄銅錢。
這個人是周王的內(nèi)小舅子,所以人都知道他是周王的錢袋子,那些私自鑄造的銅錢其實(shí)都在周王手上。
不過這件事周王反應(yīng)非常迅速,根本沒有攀扯到他身上。當(dāng)時所有人都奇怪,私鑄銅錢肯定不是小數(shù)目,否則以周王的身份也不屑于做此事。
可是那些大量的劣質(zhì)銅錢去哪兒了?難道被周王府全都給花了嗎?周王府用銅錢出去做結(jié)賬,說出來都是笑話。
李卓現(xiàn)在明白了。那些私鑄的劣質(zhì)銅錢應(yīng)該是全都進(jìn)了金蟬寺的積香廚了。然后再讓金蟬寺的這些缺德和尚拿著這些劣質(zhì)銅錢出去放貸。
換回來的可就是真金白銀了。
周王府用權(quán)勢給金蟬寺做庇護(hù),而金錢寺則替周王府?dāng)控?cái)。真是一舉雙得的買賣啊。
李卓開始逐漸的興奮起來。
審問周王的兒子,其最根本的目的不就是攀扯周王嗎?雖
然這件事不是謀反,私自鑄銅錢同樣是殺頭的罪,更別說庇護(hù)金蟬寺為非作歹了。
只要是這件事做實(shí)了,就等于給周王再一次放點(diǎn)血,雖然不能讓他死,但也絕不好受。
他腦袋里面轉(zhuǎn)著這個念頭,但嘴上并沒有說。
雖然現(xiàn)在推事院這些手下全都一呼百應(yīng)。不過難免有誰的耳目在其中,這件事要是走漏了消息。按照周王的果決一定會有所行動。
所以他要借兵搞個突然襲擊,一下子抓住金蟬寺的把柄才能治罪。否則得罪了佛門巨擘鎮(zhèn)國佛寺,不是鬧著玩兒的。
借兵,可是借誰的兵那?
借口已經(jīng)有了,可以師出有名。只要稍加引導(dǎo)空相的話,就可以理解為金蟬寺自助了這次刺殺定北王。
于是李卓找張彩去喝酒,這件事需要他從中斡旋一下。
就在京城被李卓攪的波濤洶涌之時,一個人卻跟朝廷請假,光明正大的回老家江陰祭祖。
此人就是城陽侯趙闕。
雖然上次他卷進(jìn)了私藏兵器案,最后能夠全身而退,不過也把李卓得罪狠了。李卓肯定是千方百計(jì)找機(jī)會要整他。
此時他回老家祭祖,暫避鋒芒是明智的選擇。
至少整個京城的勛貴都是這樣認(rèn)為的,甚至還有個別人也找了不同的借口,帶著全家老小離開了京城。
對于趙闕的離開李卓根本沒有放在心上。收拾這位侯爺是早晚的事,并不是因?yàn)樗氐嚼霞揖湍鼙苊饬恕?br /> 安小山最近注意力全都在刺客身上。這些刺客在捕漁監(jiān)的追捕之下無所遁形。
最后在一個刺客自認(rèn)為安全的莊子里面,被莊子的主人給出賣了。
直接下藥迷翻了,然后送給了當(dāng)?shù)氐谋O(jiān)察司。三個人換了三萬兩銀子。這群刺客竟然是來自南漢的一個非常有名的劍派。
這個答案讓安小山萬萬沒想到。南漢的劍客跑到大乾來刺殺自己?這背后難道是劉塘虎?
安小山覺得奇怪,他相信在捕漁監(jiān)的追蹤下,很快就能真相大白。
不過在這之前,另外一件事徹底震驚了安小山。
秦綸甘愿為之赴死的相好書生吳荃竟然被抓到了。不過抓到他的倒不是李卓的人。
而是王家二小姐王奴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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