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兵部門前的雙簧
“一個小官就可以上下其手到這種地步。余祿你怎么管理的兵部?”安小山憤怒的拍著桌子說道。
他這話說的其實不對,從他的位置來看,兵部員外郎就是一個五品官,的確是小的不能再小了。
可是在普通老百姓看來,或者在朝廷的運行機構里面,五品官權力已經非常的大了。更何況是在兵部這種核心衙門里。
一般閑職的三品官都比不上這種官職。
不過有一點安小山說得對,憑他一個人是無法做到欺上瞞下的。或者無法做到七上,一定會有人幫助他。
“王爺饒命。”余祿知道這件事太大了。
原本定北王府遭受襲擊,雖然舉國震驚。
不過他還袖手旁觀的看熱鬧。本著隔岸觀火的意思,想看看到底是誰這么膽大包天,誰想到看熱鬧看到了自己頭上竟然是自己手下人。
其實安小山也是今天閑著沒事,想去抽恭順王幾鞭子出出氣,畢竟北巒的人曾經都是他的子民。誰知道一下子戳中了老窩。
“沒人想要你的命,給我找到他。就憑他一個小小的五品官有這膽子?”
安小山冷冷的說道。
余祿擦了擦汗水,眼神躲躲閃閃。
“王爺。從王府遭受襲擊那一天,他就告假了,”余祿說道。
“還真是好算計呀!這我若是死了,他是不是就光明正大的回來了?還會被某些人當成英雄,進而把這件事給遮掩過去。”
安小山聲如冷冰。
“王爺息怒。”余祿嚇得渾身哆嗦。
這件事他作為主官肯定是有失察之責。甚至現在安小山一怒之下給他栽一個幕后主使,那他全家可能會株連九族。
九族不一定都被殺了,很有可能流放到天涯海角,沒準去北地放馬也說不定。
“本王息不了怒!”安小山怒吼道。
現在我給你個機會,你去自查。他在兵部不過是一個五品的員外郎。想要做這事肯定不是他一個人就能操作的。所有相關人員都給本王交出來。
是我殺你立威還是殺他們立威你自己選。”
安小山惡狠狠的說道。
“回王爺已經在查了。不過大部分人可能是受他蒙蔽和威脅,還請王爺高拿輕放啊。”
余祿說道。
如果安小山這一刀真要實實在在砍下去,恐怕半個兵部都難以逃脫嫌疑了。
他正在懇求著,卻有一個人背著手悠哉悠哉的走了過來,余祿看到此人如同看見了索命無常一樣。
“王爺。兵不認打任罰您怎么處置都成。那個人那個人我一定查出背后主使是誰親自稟告給您,求您……”
余祿顫抖著說到。
屁股上沒有屎,自然不怕有人找他。
可是現在坐實了兵部已經難逃關系,此時退市院主官李卓找上門來,余祿感到了徹骨的寒冷。
雖然很多人暗地里罵安小山是權閹誤國,可是凡事跟他還有個商量。有時候這位定北王其實還是很講道理的。
跟定北王相比,定北王這位義子李卓。根本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余祿很難想象真要是然李卓插手了兵部的事情。
那兵部到底還能剩下多少人。
“見過義父。”李卓不咸不淡的說道。禮貌周全但是帶著淡淡的疏離。
“好巧啊,余祿大人也在?”李卓淡淡的說道。
余祿心說你巧個屁呀,這就是我的衙門,我不在這兒在哪兒?
可是面對惡鬼登門的李卓,余祿也只能強咽下不滿擠出幾絲微笑。
“好巧,李卓大人是路過么?”余祿滿懷不切實際的希望說道。
“本官沒那么閑,更不喜歡這六部衙門,本官來此是找一個叫李振的人。經巡城兵馬司和推事院查實,突襲定北王府的一千人,就是兵部員外郎李振安排的馬奴。
這件事兒余大人沒參與吧?”
李卓慢條斯理的說完,問余祿。
余祿被臉色煞白被嚇得一哆嗦。
“李卓大人開玩笑了,本官也是剛剛知曉此事,怎么會參與其中。”余祿感覺像是被毒蛇盯上了,忐忑的說道。
“那就好,請李振出來吧,本官很忙。”李卓說道。
“李卓大人不巧,這李振已經請假了。定北王爺和本官也在查實此事。”余祿趕緊把安小山搬出來。
“請假了,不會是跑了吧?還余大人給藏起來了。”李卓沒搭理余祿所說的話,而是陰陽怪氣的問道。
“李大人,不要開玩笑。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本官怎么會參與?”余祿說道。
“這件事沒參與,不知道別的事情有沒有。跑了他跑不了別人。他的下屬在哪里,本官要帶走。不會都請假了吧。”
李卓興奮的問道,如同看到血的豺狼。
“李卓,既然李振跑了,抓人就是,其他人是不是參與,若沒有證據怎么能隨意抓人。”
安小山說道。
“是啊,李大人,其他人也是被蒙蔽的,本官定然會處置。”余祿一聽定北王開口了終于放心一半。
“雖然王爺是受害者,但國家自有法度。這樣私自處置不好吧?”
李卓看了一眼,安小山說道。
一路萬萬沒有想到,這李卓竟然公然不給定北王面子。他看看安小山,看看李卓,臉色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這兩個人相互之間鬧了矛盾,很可能會波及無辜,讓本來已經控制的事態變得更加不可控起來。
安小山臉色果然變得鐵青起來。李卓皺了皺眉頭。
“不過既然義父開口了,我自然要給這個方便。不過義父小人不能放縱以后讓我來處置就好。”
李卓主動退了一步。不過這語氣更像是教訓人。安小山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到底誰是誰的義父啊?難免會讓人產生這種想法。
“好,還是你有如此孝心,義父怎么能不接著,那豈不是不給面子了。推事院的面子要給。”
安小山不陰不陽的說道。
“義父言重了,孩兒一片孝心,沒有其他的想法。”李卓說道。
然后拱拱手就這樣轉身背著手離開了。
余祿心說定北王這是養了一只白眼狼啊。虎視眈眈的要反噬其主了。
不過他自己眼下一身麻煩自然,也就沒有心情去看這個熱鬧,更加不敢多一句嘴去挑撥什么。
李卓轉身并不是走了,而是去了隔壁的禮部。自然而然,那位禮部的官員也請假了。顯然是跑了,不過呂布可就沒有兵部這么幸運了。
李卓帶著上方寶劍從禮部抓走三個人。至于后來能夠牽連多少,那就不好說了。
“安小山你也不管,管你的干兒子。國家六部之一怎可隨意抓人。”
離得老遠就聽見了閆璐的咆哮,雖然老矣,但中氣十足,怒氣值更是飆升。
“管不了,孩子大了不聽爹的話了。如果你禮部的人沒有犯法,又何必怕呢?”安小山淡然的說道。
“推事院那種閻羅殿,就算沒有犯法進去也會脫一層皮。你把人給我要回來。”閆璐急了,拉著安小山的袖子咆哮。
“要回來?我家死那一百多口你讓他們全活過來。別說把人給你要回來,我天天給你供個往生牌位都成。”安小山也來氣了。
“你還想讓我幫你要別人身為主官,出如此大的紕漏自然是監察不嚴,你先想想自己能不能把這晚節保住吧。”安小山說道。
“老夫已經不要臉了,還要什么晚節?兩個女兒被你鼓搗的天天往外跑,現在又來禍害我的衙門,你到底想把老夫怎么樣?”
閆璐氣呼呼的說道。
這著實是有點個人恩怨了。余祿自動后退三步。一點也沒有拉架的意思。
今天定北王的心情不好,這老大人恐怕是沒事找事了。這定北王脾氣要起來。禮部這幾塊料好像不抗揍啊。
李卓覺得自己今天出門一定是沒看黃歷,怎么凈趕上這種修羅場。不過自己一身毛病還是別往前湊了。
人要是不要臉自然是天下無敵,何況是這么個。老東西不要臉安小山真拿他沒辦法,總不能一巴掌把他滿口老牙給抽掉了吧,雖然他很想這么干。
可是拳打敬老院不是什么英雄行為,打贏了也不怎么光彩萬一,被甩一身鼻涕自己回去還難受。
“你兩個女兒的事跟我有什么關系?您這歲數都不要臉了,我退避三舍還不行嗎?”
跟一個不講理的人講理是最大的錯誤,他決定離開這里。反正今天跟李卓這出戲已經演完了。
安小山要走,那老頭閆璐拉著安小山不讓走。兩個人撕扯了一會兒年老體衰閆璐最終還是沒有攔住安小山。
走著走著安小山覺得不對,他袖子里多了一件東西。趁人不注意拿出來一看是一張紙條。
“泰寧侯的人。”
字條上只有五個字。安小山仔細回想了一下,心里罵了一句好你個老奸巨猾的閆璐啊。
這字條明顯是剛才跟自己拉扯的時候,趁著自己不注意塞在袖子里的。這是告訴自己。禮部那個負責安排事兒的人是泰寧侯的人。
閆璐顯然是不想跟自己扯上關系,所以不肯直接告訴自己。不敢得罪泰寧侯是扯淡。
他應該是不怕,純粹就是不想讓人知道,他跟定北王有任何牽連。寧可有仇也不有交流。
安小山把紙條搓了搓遞給身邊的侍衛。
“吃掉。”安小山說道。
“啥?王爺,這是張紙吧。”身邊的護衛一愣問道。
“是的,紙上有個秘密,我不想讓別人知道,可我自己吃又覺得噎得慌,所以讓你吃有問題嗎?”安小山問道。
侍衛二話不說塞在嘴里嚼了嚼就吞了下去,然后還張開嘴讓安小山檢查了一下。
安小山背著手鐵青著臉往家走。
一邊走心里一邊罵著閆璐。這老匹夫是把自己當臭狗屎了,一點邊不想沾啊。
“明天我就把你那兩個姑娘,哎,對啊……余祿今天欠我個人情啊。”
安小山本來是在心里罵人的,卻突然間有了個主意。老家伙,你不是嫌棄兩個女兒出來做官給你丟臉嗎?那我就讓他去你隔壁做官。
“去找人,把王奴嬌王小姐找來。”安小山決定坑人那一刻,忽然間覺得心情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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