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和尚被殺和血字
托缽老僧看到報紙上的文章的時候,他的心是痛苦的。
“若任由此物流傳天下,佛門幾百年之功就付諸東流啊。”老僧痛心疾首。
可是毫無辦法,他是有見識的僧人,可是依舊不是大羅神仙沒有逆天的辦法。
老僧不是大羅神仙,那些昨日磕頭的和尚也不是。李卓沒有管他們,不過宵禁的巡城士兵不會。
只要是宵禁之后還在街上晃悠的,先抓起來打一頓問問來處。有沒有作奸犯科之心。
至于這些和尚,落在巡城兵馬司手里下場可想而知。所以趁著宵禁之前就全都被人接走了。
第二天就再也沒出現。
不是他們不想出現,而是半夜的時候因為疲憊,正睡的酣暢淋漓的時候,全都被人給抹了脖子。
幾十個和尚和這個房子的主人一家,全都被殺的干干凈凈。
動作干凈利索沒引起任何爭吵,手段令人發指。而且墻上還留下鮮紅的血字
“和尚該殺,佛門該死。”
京畿府發現此事已經是第二天下午。張彩臉都青了,雖然他現在是帶罪之身不在乎京察。可是幾十條人命死在自己的治下,這是潑天的大案。
另外簡直是對自己的挑釁。
而且墻上血淋淋的八個大字,讓張才意識到這是一場血淋淋的宣戰。也是一場巨大的風暴在醞釀之中。
“把報案的人控制住,另外趕緊把這八個字給我鏟掉。”張彩到達現場的第一件事就是趕緊把這八個字給干掉。
“已經來不及了大人,知道這件事的人已經很多了。”這個時候一塊來的手下說道。
張彩只感覺腦袋嗡的一下子。
“怎么泄露出去的?”張彩憤怒的說道。
“大人,我們來之前,報案的人和很多人已經進來看過了,現在估計外面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
手下無奈的說道,他看著這八個字也頭皮發麻。
“這不是給那些和尚鬧事的借口么?”手下說道。
“等著吧,永無寧日了。上報吧,這件事我們根本無法處理了。”
張彩咬牙說道。
他正在難受的時候,李卓匆匆而來。
“你來的正好看看吧。這下子麻煩了。”張彩一把抓住李卓讓他看墻壁上的大字。
“呵呵,好啊!這是有人給我栽贓啊,不過沒關系,正是我想說的。”李卓咬牙切齒的說道。
“可用,不可胡亂說話,這里人多眼雜。”張彩趕緊提醒。
“這事兒不是我干的,但卻寫出了我心中的本意,和尚該上佛門該死!”
李卓怒聲說道。
“到底怎么回事兒?你怎么如此激動?”張彩意識到李卓的不對勁。
“你去對面的院子看看就知道了。”李卓狠狠的說道。
對面的院子里面還有三具尸體。這三個人是屬于推事院的。
“這是怎么回事兒?”剛才一下子懵了。
“那些和尚在我推師院門口鬧事,他們離開了,我自然要派人跟蹤監視。看看誰在背后搗鬼。這就是跟蹤監視的人。一并被殺了。”
李卓滿臉的煞氣,這三個人都是跟著他一路走過來的老人了。自從推事院成立以來,還沒有折損過人員。
現在倒好,竟然有人殺了三個人。
“可用,此時要冷靜。顯然這是有人要挑撥你跟佛門之中的恩怨把事情鬧大。”
張彩說道。
“你怎么知道這些事情不是佛門自己干的呢?為了給我栽贓陷害,逼我讓步?”
李卓惡狠狠的說道。
張彩聽了這話之后只感覺脊背發涼,頭皮發麻。如果真是佛門自己干的,那可真是罪大惡極了。
用幾十條人命來做這件事嗎?然后堅定的搖了搖頭,佛門絕不會如此喪心病狂。
“可用,冷靜,這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陰謀!”張彩說道。
“只要那些和尚抓沒了,天下就安靜了。”李卓惡狠狠的說道。
“可用,就算你這樣想,可是這件事太大了你一個人辦不成這事。去找義父。”
張彩低聲說道。
京城一間不起眼的寺廟之中。
大胡子和尚臉色陰沉,看著其余三個人。
“誰干的?怎么回事兒?”他的聲音帶著恐懼的顫抖。
按照道理來說,修行之人早就看透了生死。不過他們都是富貴慣了哪里舍得死。
幾十個和尚說被人殺了就被人殺了,現在能殺那些人,很快就能殺他們。
甚至此時可能就已經有殺手埋伏在外面等著他們那。
“李卓,一定是李卓,太狠了,幾十條人命就這么殺了,這是天子腳下也太猖狂了。”
其中一個高大僧人憤怒的說道,但是同樣身體忍不住的在發抖,感受到了一股涼意。
他已經后悔參與這件事了。
“不,一定不是李卓。”其中一個僧人低著頭冷靜的說道。
“不是他還有誰?這個人被稱為活閻王,手段狠辣,一定是他。”先前那個高大僧人怒道。
“不,一定不是他。李卓雖然被稱為活閻王,但是做事講究師出有名堂堂正正,絕不會搞暗殺這種事情。我們已經有把柄在他手上,又何必多此一舉。”
那個低頭的矮個子和尚,越說越覺得有道理。不由得把頭抬起來了。
其他三個人突然覺得有道理,李卓雖然被稱為瘋子,但是終究不是瘋子。
他是讀書人愛惜羽毛,搞出這么血淋淋的事情,不說別的,對名聲都不好。
“不是李卓,那是誰,誰跟我們有這么大仇?”其中一個僧人氣急敗壞的說道。
四個和尚沉默了一下。大胡子和尚攥緊了手中的念珠。
“也許,不是跟我們有仇,而是希望我們跟李卓死磕到底。”矮個子和尚琢磨了一會兒說道。
“有人想要利用我們?”大胡子和尚眼神恢復到了陰冷。
“對,就是想要利用我們,而且留下那八個字其實也是給我們找了一個絕好的借口。”
矮個子和尚說道。
“對,不管這事兒是不是李卓做的,我們就當是他做的。以此為借口跟他拼了。”
高個子和尚反應過來興奮的說道。
“也只能如此了,我們沒有退路了。”矮個子和尚說道。
“為什么沒有退路,這話什么意思?”大胡子和尚問道。
“留下那八個血字,是在幫我們找借口。但是殺了那么多人也是對我們的警告。如果不聽話恐怕下場……”
矮個子和尚頹然的說道。
一時間四個人陷入沉默,都覺得脖子涼颼颼的。
“那我們就鬧起來,去金蟬寺把太祖寫的那塊牌匾帶上,我就不行他李卓扛得住。”
大胡子和尚兇狠的說道。
“怎么其他人還不到,光憑我們四家又死了這么多人,聲勢不夠大啊。”高個子和尚說道。
這件事很快驚動了左相王元吉,甚至驚動了皇后。滿朝嘩然。
一夜之間幾十個和尚喪命,簡直是駭人聽聞。而且現在傳的京城沸沸揚揚。流言四起,一時間有人要滅佛的聲音喧囂塵上。
“大理寺、刑部、都察院全力以赴動起來,給我查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朗朗乾坤太平盛世,竟然如此駭人聽聞。”
皇后拍著桌子怒吼。
“啟奏皇后娘娘,臣認為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應該暫停李卓大人的職務。一方面是平息一下事態,另外一方面也是保護。”
刑部尚書崔克難突然說道。
王元吉臉色凝重的看了一眼刑部尚書。
“李卓停職,那佛門的案子怎么辦?”皇后問道。
“娘娘,推事院原本屬于都察院的下設部門,這案子完全可以拿到都察院繼續辦理。”
崔克難說道。
都察院左都御史年綽一聽,差點沒忍住,用手中的笏板一下子拍死這個刑部尚書。
這么一個大坑,你打算用我去填?你死不死啊。
當場就急了。
“娘娘,臣覺得不可停掉李卓的職務。這樣一來豈不是告訴所有人,朝廷也懷疑這事兒是李卓大人干的?”
“影響實在是不好。”年綽補充說道。
“年大人此言差了,朝廷是為了保護肱骨大臣。李卓大人絕對干不出這種事情。不過先平息事情要緊。”
刑部尚書崔克難說道。
“可是停職不但不能平息事端,還會引起更多的猜忌。臣認為此時不但不能停職,反而應該加大信任。”
年綽為了不接這個燙手的山芋,也是拼了。
“好了,此時不用再議論。不可輕易懷疑朝廷大臣。李卓繼續做好他的事情。”
皇后最后決定了。
“啟奏皇后娘娘,如果在調查事情始末的時候,牽扯到李卓大人和推事院,我等能否毫不留情的查下去?”
崔克難忽然問道。
皇后剛想脫口而出的回答,突然間看到父親王元吉動了一下。話到嘴邊吞了回去。
“崔尚書,你是第一天當官么?這么多問題,怎么查案子不會了?”
王元吉淡然的問道,但是卻如同訓斥小孩子一樣。
“屬下知錯,左相見諒!”崔克難說完退了下去。
年綽想了一下,突然間發現自己上當了。被崔克難這個老狐貍給陰了。
他這是在給自己找退路。
什么暫停李卓的職務把案子轉交都察院,這些不過都是假的。就是激自己出手跟他唱對臺戲。
這么做一方面是試探皇后的態度。看看皇后在這件事上支持誰?
同時也跟朝廷事先打個預防。
因為這個案子一眼就能看出來背后水深,他先得罪李卓一下,撇清自己的關系。
而年綽自己則成了墊腳石,而且顯得跟李卓糾纏不清了。
他問皇后萬一牽扯到推事院和李卓要不要毫不留情的查下去。看似平淡無奇的一句話。
其實是在給皇后下套,皇后最自然的反應自然是,查下去,無論是誰都要查下去。
只要皇后一開口,就等于是給了他圣旨了。凡是都可以把皇后頂在前面。他不承受任何壓力。
其實也無所謂,皇后代表國家要的是公平,根本不懼這種事情。
可是王元吉看不慣他想要利用自己的女兒,當場訓斥了他。
年綽握著笏板,想明白了其中的敲門。心中有些煩惱,這種朝堂上的小算計真是防不勝防。
自己又學會了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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