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〇章我有一計可破禿驢
“師兄,今天我們損失慘重。”矮個子和尚跟大胡子和尚說道。
大胡子和尚這群人里面的首領。
“難道師弟還會天真的以為,沒有任何犧牲就能達到目的嗎?今日這些是兄弟的死是為了佛門護法,死得其所。”
大胡子和尚說道。
“阿彌陀佛。”
其他幾個和尚念了一聲佛號。損失太慘重了,回來的人十不存一,但是沒有人認為不值得。
“接下來怎么辦?我們已經被圍困了。”矮個子和尚擔心的說道。
“這正是我所想要的。”大胡子和尚微笑著說道。
“還請師兄解惑,我們現在已經明明被困死在金蟬寺里面了。”一個高個子和尚也是不太明白。
“難道他們還敢進攻不成?只要有太祖的手書匾額在此,他們就不敢沖進來。”大胡子和尚笑瞇瞇的說道。
“可是上次李卓不也沖進寺里了嗎?”一個干瘦的和尚問道。
“那是趁著寺里的高僧都進京去參加皇長子祈福,被他打了個群龍無首措手不及,沒來得及運用此策。而這次不一樣,我們大張旗鼓的把太祖手書掛在這里。他們沒人可以視而不見。”
大胡子和尚笑道。
“他們縱然不敢沖進來,一直這樣圍困我們也是死路一條啊。”瘦子和尚還是擔心。
“要的就是他們大張旗鼓圍山,只要把這件事的聲勢造起來,讓天下人都看看。朝廷是怎樣對佛門無可奈何的?那我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一半。”
大胡子和尚說道。
“我明白了。今天我們搶了推事院,等于狠狠的打了李卓的臉,打了朝廷的臉,打了朝廷法度的臉。而此時朝廷大張旗鼓的圍困山門卻拿我們毫無辦法。就足以說明我們佛門的強大。”
干瘦的和尚恍然大悟。
“而且朝中那些人為了臉面,恐怕最后就只能跟我們談。因為圍困的時間越久,就越顯得他們無能。”高個子和尚也明白過來。
“沒錯,這是一場關乎我佛門未來的護法之戰,只要這一仗打贏了以后我佛門必然超然物外。甚至凌駕于朝廷之上也不無可能。”
大胡子和尚興奮地說道。
“以前金山寺的那些和尚都是蠢貨。太祖手書如此鎮山之寶,他們竟然不知道用。”
矮個子和尚說道。
“可惜這天下的師兄弟們不能及時趕來。否則聲勢造得更大一些,我們就有了把握。”
高個子和尚遺憾的說道。
“也不知道哪個缺德的人想出來的主意,竟然讓各地嚴查過往人員的路引。根本不認度牒,各地的師兄弟要么來不及離開當地,要么就被沿途官府扣押了。”
矮個子和尚說道。
和尚聚集在一起,官府頭疼。官府一旦分開管理,和尚頭疼。
沒聽說那個寺廟的和尚,敢跟金蟬寺和尚一樣底氣十足的,敢于對抗當地官府。
“無妨,這些師兄弟已經足夠。接下來就是跟朝廷對峙,我看他們能那我們怎么辦?”
絡腮胡子說道。
“師兄難道接下來就是等待,什么也不做么?”矮個子和尚問道。
“當然不是,可以得罪官府但是要給天下信徒一個交代,不然那佛門將逝去立身的根基。那些違法犯罪的同門必須處置。”
大胡子和尚說道。
“既然要處置,為何還要把他們搶回來?”矮個子和尚不明所以。
其他兩個和尚也不明白。
“佛門要凌駕于世俗之上,但是并不代表我們不講規矩,和尚犯法了,必須佛門先處置之后官府才能處置。這是給世俗的人看的。”
大胡子和尚說道。
“明白了,師兄果然高明。告訴線下信徒,佛門清凈之地,自然會清理門中的違反清規戒律的人。交給官府的意思就是,佛門凌駕于官府之上,佛門沒處置官府不能插手。”
瘦和尚兩眼放光。
看似是多此一舉,實際上長此以往就會形成佛門高于官府,佛門凌駕世俗的慣例。
“也許百年之后,陛下登基也得我佛門賜福之后才可以。那就真的是……”
大胡子和尚興奮地說道。
佛國……
京城。
“誰讓你們派兵圍困的,現在告訴我怎么辦?”安小山問兵部尚書余祿。
余祿擦了擦汗水,其他幾個尚書臉色也不好看。王元吉冷著臉不出聲。
現在這件事兒騎虎難下。
進攻沒有這個膽子,因為太祖手書在那里冒犯太祖手書形同欺君罔上。這不是有沒有人背鍋的問題。
而是壓根兒不敢,不能這么干。皇權是最高權力,誰也不能藐視這個東西,否則日后一定為皇帝找機會穿小鞋給弄死。
可是現在把兵撤下來也不可能。那樣就等于是向佛門低頭了。這么圍困著,聲勢如此浩大,進而不得退而不能,時間越久越麻煩。
“此事也不能怪余尚書,著實是因為當時情況緊急,太過混亂。生怕引發進一步動蕩才行此之策。”
王元吉給余祿解釋了一下,然后就不說話了,顯然也沒什么辦法。
“實在不行就挖個圍溝建道墻,把整個金蟬寺寺圍起來,困他個一年半載,全都餓死了省心。”
工部尚書的思維很工部。
能用工程解決的問題,絕不會想其他的方法。
“不可以,這幫人沒等你把溝挖完,就會扛著太祖手書的牌匾下山。誰能攔得住?”
刑部尚書說道。
“我看不如找幾個藝高人膽大的飛賊,趁著三更半夜把這太祖手書給偷出來,咱們還可以治他一個丟失太祖手書保存不善之罪。”
果然刑部尚書的解決思路,非常的刑部。
刑部這一年抓的飛賊,亡命之徒不計其數。真要是用這個辦法,他手下有的是這種人,而且用完了之后直接滅口。沒有任何問題。
“那還不如找些人,假扮和尚過去投奔,索性一把火燒了。反正都是和尚燒的。”
禮部尚書閆璐開口了,老人家的辦法一點都不講禮貌,甚至膽大妄為到要燒太祖手書。
“不如這幾個計劃結合一下,今天晚上趁著夜黑風高沖進去把和尚全都宰了,然后那些假和尚冒充一下。出來給官府道歉主動投案自首。”
安小山好整以暇的從兜里掏出兩個核桃,開盤。
最近他不玩紫砂壺了,改玩山核桃了。這是他此次進山時候發現的。
一幫手下挑了一個多時辰,給他挑了幾對幾乎一模一樣的。刷干凈了,然后開盤。
當朝王爺、百官之首的左相、六部尚書一起研究怎么殺和尚,簡直不是朝廷重臣聚會,這是強盜頭子聚義廳琢磨殺人。
說這些也只是快活快活,嘴不能真的這么干。作為朝廷的重臣,還是要講底線的。
真要是決定這么干,就不會拿到臺面上來討論了,隨便找個小官帶人就把這事兒給做了。
“怎么辦?有什么好主意沒有?難道最后真的要捏著鼻子跟這幫禿驢談判?實在不行咱們關門放李卓吧。”
左相瞟了一眼安小山的核桃說道。
“屁大點事兒可別折磨李卓了。就是個太祖手書嘛,拿下他輕而易舉。”
安小山好整以暇的說道。
“定北王可別想什么餿主意,天下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呢不是鬧著玩的。”
王元吉警告著說道。
“主意,我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我就是看看你們這幫讀書人,這幫文官到底是不是一心想對付和尚?”
安小山直言不諱的說道。
“臨兵作戰最忌諱的不是敵人,而是我方不能上下一心。如此我們去一趟太廟吧。”
安小山說道。
“去太廟做什么?就算是冬祭還有一段時間。而且太廟不是人臣隨便去的地方。”
禮部尚書閆璐趕緊說道。
“去請世祖元皇帝的靈位,然后去山上干和尚。”安小山說道。
他這么一說,這些讀書的突然間恍然大悟。
當年太祖稱帝,建國立姓。自然要上封三代。也就是說把他爹、他爺爺和他太爺爺,全都追封為皇帝。以顯示自己家族是天皇貴胄。
其中太祖的父親就被追封為世祖元皇帝。
現在這幫和尚扛著太祖手書,卡在山門那塊兒上讓朝廷投鼠忌器,不敢亂動。
任何人對太祖留下的手書動手都是大不敬。但是如果太祖他爹對太祖動手,這事兒就說得過去了。
畢竟天大地大,也是當爹的比兒子大。你拿太祖手書說事,那就別怪我搬出來世祖元皇帝。
“我怎么就沒想到,虧我在禮部還待了這么些年。此事與禮法毫無沖突,可行?”
禮部尚書閆璐興奮的說道。
“那還等什么,趕緊去太廟吧。”兵部尚書余祿說道。
他已經急不可耐,畢竟這個爛攤子他也有份。
因為不是什么大的祭祀,只是去太廟給世祖元皇帝磕個頭,跟他稟告一聲,問問他老人家是不是同意。
當然他老人家一般的時候是不發表意見的。這些大臣也就默認他老人家同意了。
稟告皇后之后,去了太廟祭祀一番,直接把太祖元皇帝的名諱和靈位抄下來。
然后工部連夜開工,做了個幾千份。
工部這邊還沒做完,消息就已經傳播出去了。這些文官心說哪里用這么費勁。
很多人隨便找了塊木板就寫上世祖元皇帝的名諱和靈位,然后往身上以掛,這就算是完活了。
這一夜京城無休,和尚欺人太甚,大家都憋著一口氣那。打算明天早上起來,去金蟬寺給這些和尚一個好看。
安小山出完這個主意,就盤著核桃回家了。
剛進門就看見李卓在等他,辛子羊也在。
“義父,我又惹禍了!”李卓說道。
只不過胸脯挺得老高,根本不像是懺悔來了,而是來邀功請賞了。
“好,惹禍好啊。我剛給你擦完屁股回來。不過這次賞賜你兩個核桃留著玩吧。”
安小山說著把手里的兩個核桃給他了,算是對他的獎賞。
“義父心愛之物,我怎敢要。”李卓對這個東西不感冒。
安小山一伸手身后又有人遞過來兩個。
“磨磨你的性子養養氣,歲數比我還大,怎么這么沖動。”安小山說道。
“如果換做義父,今日會如何做?”李卓聽話的盤著核桃,打算修身養性。
“我先把那領頭的禿驢砍了。”安小山怒氣勃發的說道。
李卓看看核桃,心說你這是讓我養的火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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