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朱凱旋
前堂的東西全打翻了,地上東西亂做一團。桌椅柜子打壞了,花瓶碎片到處都是,根本無從下腳。
剛才的差役也進來了,忍不住說:“我滴個乖乖,怎么這么多碎片來。”
吳安聽完這話,忽然想起了什么,轉(zhuǎn)身出了前堂。
江京墨默默跟在后面,差役倒是話多,問:“去哪里?”
吳安哪肯理他,差役接著說:“此境兇險,還是人多了行動的好。”
吳安驟然停住,回頭看了差役一眼,眼神如刀一般,差役不敢再說話。
吳安忽然覺的此人眼熟,問:“好像在哪見過你?”說完想起他與元一來長安時,在袁府門前被官兵包圍,這不就是當時那位當差的么?!
差役道:“我也總覺的見過,就是想不起來了。”
“你叫什么名字?”
“樂正清。”
吳安一聽,停住了腳步。他轉(zhuǎn)過身,向樂正清行了個禮。
樂正清嚇一跳:“怎么了這是?”邊問邊趕緊回禮。
吳安解釋道:“前幾日樂正和為我母親調(diào)制了冰云膏。他曾與我說過,他堂哥樂正清是衙役,巡街時幫他采集冰云,再交與他熬制,謝了。”
江京墨在后面聽到這兒,在樂正清身后也行了個禮。樂正清趕忙說:“不至于不至于,過了過了。”
吳安心里明白,這事兒,怎么謝也不為過的,但今日特殊,只能點到為止。
三人繼續(xù)前行,吳安問:“除了我們,還有誰來過?”
“朱凱旋來過。”
“他說什么了?”
“他面色鐵青,在前堂時沒有說話,倒是臨走時說了一句:我不負廉頗,廉頗負我。”
“誰負誰這事兒還不好說呢,”吳安道:“這可是一句實話都沒有的主。”
樂正清不解:“此話怎講?”
江京墨在他身后,忍不住說:“他為了自保,誰都可以陷害,他自比藺相如?那可是八桿子也打不著。”
“可他在我們當差的這里可是很受稱贊的。在我眼里他也是剛正不阿,不過確實是不愛說話,什么事也放在心里,”說完這句話,樂正清停了一下:“怎么同一個人,在不同人眼里,差距那么多。”
這時吳安在一房門前站住,用手輕推了一下,房門便開了:“我們平日來大師兄府上都住這個房間,崔使也許有東西留在這里。”
樂正清跟在后面說:“崔使功夫很好,不應(yīng)該被傷成那樣啊。”
江京墨用手指了指窗戶,樂正清看見窗戶紙被捅破了才恍然大悟:“原來是被迷暈的。”
“不只是這樣,崔貞元應(yīng)該有所察覺,只是藥入體內(nèi),占不了上風了。”江京墨拉下三角巾,看地上崔貞元的血跡:“看來他根本沒來的及去前堂,在這臥房便遇見了鬼木族人。”
樂正清也看著血跡,總覺的不對勁:“地上的血跡怎么是圓的呢?崔使已經(jīng)昏迷,按理應(yīng)該是受傷后靜止,為何血跡會是這樣?”
江京墨道:“崔使受傷后,在這個位置,是動不了的。”
“對啊,”樂正清答。
“但是鬼木赤一族,向來不會讓人這么簡單地死去。他們應(yīng)該是拉著崔貞元”江京墨說不下去了。
吳安邊查看花瓶邊說:“拉著崔使,在地上劃了很多圈。不過正因為他們沒有立即動手,才被及時發(fā)現(xiàn)。”
樂正清也知道鬼木赤一族心狠手辣,但沒想到會到這種地步,他忍不住說:“幸好崔右使是刑部一品大員的兒子,不然此次難逃敵手。”
吳安應(yīng)到:“鬼木一族不會因你的官階放你一條生路,官階再高與他們毫無關(guān)系,況且官階高了其實更好,更助長他們的氣焰。”
“對大理寺的人動手,他們到底想干什么?”樂正清忍不住喊道。
吳安從進了房間便開始查看花瓶,修離合的徒弟們都有往花瓶里放信的習(xí)慣。他一個一個拿出信來看,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了一張紙條,輕輕打開看了一下。
江京墨在離他不遠的地方,不過看不清上面寫著什么。他想上前一步確認一下,此時吳安收起紙條說了句:““慢慢咱們就知道了,我去看崔使,只聽別人說總歸不太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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