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離夢之地
既來之,則安之,徽音被雷劈了一頓后看的很開,走不了就住下來吧。
她在離夢之地轉了三圈,選了一個甚至滿意的地方住下。
那是一片種滿梨樹的地方,花開爛漫,遠看如云朵般一片一片,幽香陣陣,讓人心曠神怡,最重要的是離那叫慕卿王八蛋和那臭豬遠的很。
眼不見,心不煩。
她對那日慕卿羞辱她打不過那臭豬耿耿于懷,索性沒事干,于是沒日沒夜的在梨園里勤奮修煉,想著一月以后,離夢之地結界打開自己走之前,一定要教訓一下那臭豬,出一出心中這口惡氣。
碧落黃泉劍從進了離夢之地就似乎是沉睡了過去,徽音感應不到它,摸著劍身依舊冰涼如水,卻沒有那種凌厲殺意和劍氣了,她只當是因為這里的結界導致的,也沒有太在意,把它插在一邊就全身心的修煉自己的真氣,神兵也有靠不住的時候,關鍵時刻能依靠的還得是自己的真本事。
這些年她一直在外面捉妖,即便在金鑾閣的幾日,作為少主的她也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很少有機會能有大量的空閑時間來提升自己的修為。以往仗著神兵相助,加上運氣也好,她沒有碰到能威脅到性命的妖怪,直到這次碰到了那什么勞什子當康獸,差點沒了命,她才意識到自己的修行怕是差的遠呢?畢竟人外有人,妖外也有妖啊!
他師傅練習的功法是蒼龍訣,她便自小練習的也是蒼龍訣,此功霸道,很難練習也很難駕馭,但是若練到一定境界,便可以快速提升修煉者的修為和真氣,短時間內功力大增。
她已練習到了第五層,金鑾閣里這一輩里她屬于佼佼者,可惜已經很長時間都突破不了第六層了。
可能最近練習的緊,今日卻有隱隱突破的意向,她心里急切,難得窺探到一點六層的邊界,今日無論如何都要攻破她,于是她強提真氣運行,幾個周天之后,身上幾處大穴便隱隱作疼了,真氣也隱約有控制不住的感覺,她暗道不好,怕是要走火入魔。當下不敢多想,運功努力壓制有些暴虐的真氣。
關鍵時候,頭頂一股暖流涌進,沖入她的四肢百骸,與她體內亂竄的真氣相溶,聚攏,安撫,然后歸于正道。
她的周身大穴不再那么疼痛,反而感覺比之前更加堅韌了些,歸攏后的真氣厚實又穩重的沖刷過她的奇經八脈,她感覺前所未有的舒暢,竟是突破了第六層。
如釋重負后一口瘀血噴了出來,眼前一個白色的人影,不用想也知道是誰,這里的活人只有他們兩個。她幾近虛脫,再也顧不了其他,倒在那人懷里,沉沉昏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睛,如上次那般,眼前一張好看的臉,她不甘心的又閉上了眼睛,希望能再次昏過去。
旁邊那人一聲嗤笑,聲音里帶了些戲謔。
“我原本是想去告訴你,下一日便是結界打開一日,結果卻碰到了你練功練的走火入魔,我只好再一次救了你的命,不過,你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了,就在剛才,結界已經重新開啟了。”
“你為什么不叫醒我。”徽音爬起來看了看外面,似乎有些認命,話說的也不那么蠻橫了,畢竟人家又救了自己一次。
“我沒有叫醒你的義務,況且你那蒼龍訣練得一塌糊涂,出去了又能做什么呢?”說完還輕蔑的看了看徽音,搖頭補了一刀。
“金鑾閣如今是一輩不如一輩了,你比起她來真是差遠了。”
聞言徽音頓時警惕起來寒聲道:“你怎么知道我練的是蒼龍訣,我也從未說我是金鑾閣的人?你到底是誰?”
眼前之人實在太不簡單了,住在流波山的結界里,還養著當康神獸當寵物,還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底細,而且那日,他給將要走火入魔的自己輸入的真氣似乎此師傅的還要渾厚。
他下巴朝著碧落黃泉劍的地方抬了抬。“你拿著這把劍招搖過市,還想讓人不知道你來自于金鑾閣嗎?”
徽音稍稍放松了一下,她有些過于緊張了,這個人三番兩次救了自己,怕不是什么壞人,這些年金鑾閣樹敵不少,不是敵人便好。
她臉色稍緩,小女孩性子又起來了,“那你說的我比她差遠了,她是誰?”
他轉身來到窗前,雙手背在身后,看著遠處的天際,幽幽答道:“自然是碧落黃泉劍上一任的主人,金鑾閣第一任閣主李相宜。”
“你見過我師祖。”她驚呼問出聲。
“我師祖若活著,怕是已過花甲之年,若你見過她,那你為何還這么年輕。”徽音下床幾步走到他面前,卻看見他的神色那般憂傷,雙瞳漆黑如一汪深井,只是一瞬便重新換上了那一副常見的漫不經心,語氣帶著不屑道:“普通人長壽六十已垂暮,修道之人可活百年,修仙之人永保青春又有何難也?”
“你是仙人?怪不得住在流波山的結界里。”她震驚的自問自答,一雙瞪的圓圓的眼睛染上一絲崇拜的神色。
慕卿把她的崇拜看在了眼里,竟然覺得很是受用,生平第一次對自己的身份難得的滿意。
“你資質尚可,只可惜修習方法不當,難有大成,嘖嘖,金鑾閣交到你手上怕是要沒落了。”
他知道她的執念,看她每日每夜的修煉就知道了,所以故作神秘,故弄玄虛。
她果然不負他望的上道了。
“弟子愚鈍,仙人即與師祖有舊,還請仙人指點一二。”徽音跪下,朝他磕了一個頭。
大女子能屈能伸,若能神功大成,別說身子被又看又摸了兩次,就是讓她以身相許也不是不可以,畢竟對方是個膚白俊美,風流倜儻的仙人,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若是自己真能如師祖一般,以一人之力護金鑾閣眾人周全,師傅定然歡喜。
“教教你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我自己在這住了很多年,難免有些…”
“要我委身于你嗎?”徽音打斷他的話,語氣了帶了一絲的為難。
她雖然想過這個,但是他真的提了出來自己還是有點難為情,她想起了那次他脫光她的衣服,冰涼的手指拂過自己顫栗身體的時候,突然有點臉紅心跳,下意識用雙手捂住了胸口。
慕卿看她捂著胸口臉紅又羞怯的樣子,心中如遭雷擊,他騰的站起身來,大聲斥責:“委身你個頭啊,你練功練傻了吧?是要你打扇捏腿,捶背倒水而已,你伺候我高興了,我便指點你一二,得我指點一二可比你跟著你那傻師傅練百年都強。”
說完還咽了咽口水,然后更加氣憤了,自己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咽口水啊?
“一言為定。”徽音松了捂住胸口的手,端茶倒水這些事情她原來對師傅經常做,也順手,人家教自己修行,自己把他當師傅對待個兩日也算合規矩,況且人家還是仙人,沒有理由不答應。
“你今日好好休息吧,明日開始過來伺候我。”
甩下這一句話,慕卿拂袖而去,在門口還差點被絆倒了,倉惶的身影看起來格外像是落荒而逃,他覺得自己瘋了,為什么要提出讓這個丫頭伺候自己這種莫名其妙的要求啊?
那夜他做了一個夢,夢里徽音衣衫不整坐在他的床上,被褥凌亂里一手捂著單薄的衣襟,半露,膚如凝脂秋水,面如海棠春色,柔聲問:“他這樣可以了嗎?”
半夜醒來,他往身上潑了十二桶冷水,然后念了半夜的清心咒,他有點后悔沒有把她叫醒送她離開,讓她走的越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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