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關家軍三杰
“家兄絕不會謀反,定是遭人陷害。
你久在京城,又負責此案,可知是誰人所為?”
說到此處,雨連山眼神緊緊盯著張立。
“小兄弟,我位卑職低,只是個聽差抓人的,這些內情哪里能知?”
張立連忙搖頭。
“是嗎?那位官爺卻未必不知。”
雨連山從他眼中看出一絲猶豫,厲聲說道,“你要賭一賭嗎?”
“此事,我只是聽飛鷹衛中一些大族子弟喝酒時提及,不知真假。”
張立臉上陰晴不定,好一陣才說:“按我穆國慣例,科舉殿試之后,皇帝都會為新科進士慶祝,賜宴于清輝殿,這宴會也被叫做清輝宴。
這宴會盛況空前,皇帝皇后、宮中妃嬪、王室以及京城的達官顯貴都會參加。”
清輝宴也是大家族選婿盛會,高官顯貴都會選擇中意的進士為婿。
清輝宴上,新科狀元自然是萬眾矚目。
云狀元青年才俊,風頭一時無兩。
傳聞........那日宴會,當今王丞相唯一的女兒,便看中了云狀元。
只是,后來不知何故,云狀元居然居然婉拒了丞相千金的垂青,得罪了相府,又與太子走的甚近,便牽連到了謀反案中。”
“原來如此!”
雨連山怒火中燒,就因為婉拒婚約,就將人構陷至死。
這王丞相何其歹毒!
他又將那瘦高官差喚醒,再度詢問,兩人回答相差不多。
“小兄弟,我兩人也是窮苦人,進這飛鷹衛只為混個出身,從沒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剛才所說并無半句虛言。
你可千萬不要殺我們啊!
你要錢財,盡可拿去。若是不夠,改日到京城,我二人定會多多奉上!”
兩人哭喪著臉不住求饒。
雨連山將兩人拍暈。
搜出他們身上錢財,連銀票帶碎銀,約莫五六百兩,心道:這倒夠了路上所需。
又從兩人衣襟上割下布條堵住嘴,拿被子蓋上,便趕往田阿三家客棧。
田阿三家的客棧,雨連山曾來過多次,知道有兩層樓,二十幾個房間。
他爬上屋頂,綁好繩索,自天窗慢慢墜下來。
雨連山剛一落地,忽聽一個聲音喝道:“什么人?”
緊接著一道身影自左側房屋走出。
雨連山心知不妙,舉刀便砍。
那人一閃身,左手兩指一夾,便叼住了雨連山的刀背。
雨連山用力一拔,卻抽不出刀來,心下大驚,全力一拉,方才拔出刀來。
那身影一聲輕咦,右手緩緩拍出。
雨連山只覺一股強勁的氣浪涌來,砰的一聲撞破欄桿,自二樓跌落。
客棧一陣騷亂,早有人亮起燈籠燭火。
忽明忽暗的燈光下,一個臉色蒼白,身材瘦弱,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自暗處走出。
“你是何人?小小年紀居然有如此神力,倒是難得的緊啊。”
那中年人倒背雙手,打量著雨連山。
“我便是你們要捉拿的雨連山!”
雨連山翻身而起,只覺氣血上涌,身上一陣劇痛,知道自己受傷不輕。
“你是項副統領?便是你向我家放入檄文,栽贓陷害我哥哥?”
“你也知道項某?”
那中年人正是飛鷹衛副統領項林。他面色陰沉,冷哼一聲,“死到臨頭,還逞口舌之能,將他拿下!”。
眾官差紛紛亮出刀劍,齊齊砍來。
雨連山舉刀相迎。
他的刀是一把長刀,刀型秀麗,長約四尺,需雙手握柄。
刀法乃是跟隨村中一名老兵所學。
這老兵曾在關家軍征戰近十年,關元帥被害之后心灰意冷,便回到家鄉。
見雨連山天資聰穎,便將平生所學傾囊相授。
老兵所傳刀法質樸無華,簡練實用。
講究的是出刀快,不走偏,閃戰快疾。
雨連山神力無雙,此時施展開,端的是刀快力猛,或劈刺撩帶,或崩砍抹戳,左右開弓,瞬間便放倒數名官差,沖到客棧外。
“萬里破虜刀?”
項林臉色一變,識得這刀法正是昔年關家軍名震天下的萬里破虜刀。
這刀法為關家軍元帥所創,關家軍中將士人人都有習練。
“此人是關家軍余孽,誰能拿下,本官必有重賞!”
項林身后聞聲閃出一個官差。
此人身形高瘦,長的頗不起眼,躬身道:“大人,馮某請戰!”
“死活勿論!”
項林并不回頭,語氣冷漠。
雨連山一待闖出客棧,旋即拽出弓箭,箭無虛發,瞬間又有數明官差中箭。
其余官差駭得紛紛伏倒在地。
只那馮姓官差踏步而前,面對箭矢竟不躲避,刀光閃爍間,將雨連山射來的箭矢盡數拍落。
需知雨連山不僅箭法準頭精妙,更是神力驚人,所用乃是一把重弓,箭矢上力道雄渾之極,速度快如閃電。
來人居然能于電光火石之間拍落箭矢,顯然武功高明至極。
馮姓官差也是暗暗吃驚,只覺虎口發麻。
萬沒想到一個邊荒獵戶少年,居然有如此箭法。
當下呼喝一聲,身形如電快逾奔馬,欺近雨連山,刀光繚繞如同輕煙薄霧般籠罩而來。
馮姓官差刀太快,雨連山只覺眼花繚亂。
憑本能用刀直刺橫擊,格擋了十數招,漸漸不支。
馮姓官差圍繞雨連山快速旋轉,刀勁形成一個漩渦,作勢就要將雨連山吞噬進去。
雨連山只覺四面八方都是刀影,避無可避,只得大喝一聲,奮力一斬!
刀落處,卻是馮姓官差留下的殘影。
“砰!”
雨連山胸口重重挨了一拳,身體猛的被擊飛了出去。
馮姓官差眼神冷漠,向前一縱,舉刀便要結果雨連山性命!
忽見一道寒光襲向自己,忙由向前猛沖之勢,改為向后倒躍出去,身形利落瀟灑。
那寒光一擊不中,沒入雪地之。
馮姓官差卻看的分明,原來是一塊瓦片。
“馮博良,幾年不見,你就剩這點本事,只會欺負小娃娃了嗎?”夜空中傳來一聲冷笑。
馮姓官差猛的瞧向左側屋頂。
不知何時,屋頂上站立著三條身影。在寒夜飄灑的風雪中,顯得格外清冷。
馮姓官差頗覺這聲音有些熟悉,卻一時想不起。當即喝問:“幾位朋友是什么人?莫非識得馮某?”
“豈止識得?你可真是讓我等好找。不想今日在此得遇。”
三人都是頭戴斗笠,身穿蓑衣,此刻掀起斗笠,露出面容。
只見中間之人高大魁梧,一張國字臉;左側之人身影瘦削,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痕;右側之人身材中等,氣質像個白面書生。
“你......你是李范晉?關家軍三杰?”
馮姓官差勃然變色,“關家軍余孽在此!迅速圍剿!”
“不錯!馮博良,你出賣關元帥,陷害忠良,今日死期到了!”
那瘦削漢子早就耐不住性子,大喝一聲,“今日某家取你性命!”
瘦削漢子凌空躍出,手中長槍泛起一片寒光,宛如蒼龍橫空出世,直取馮姓官差。
“姓許的,當我怕你不成?”
那名叫馮博良的官差獰笑一聲,手中刀泛起重影疊浪,攜裹著層層風雪迎擊槍影。
兩人強勁的氣勁碰撞在一起,剎那間兵刃已不知撞擊多少下!
一時間仿若春雷乍響,連綿起伏,不絕于耳。
以兩人為中心,漫天風雪被卷成一個巨大氣旋,翻滾不停,旁人一時看不清其中情景。
“全天下官差都在抓捕你等,居然還敢現身,真是好膽!”
項林走出客棧,淡淡望著三名斗笠客,仿佛早料到他們會來。
“項林,你這卑鄙無恥,忘恩負義之徒!
關帥待你如同手足,委以重任,你卻聯手奸相害他!”
那名叫李范晉的斗笠客眼神一寒,“我倒想問你,這究竟是為了什么?”
“關德甫賞識重用,于我乃是私恩;
他不識時務,違抗圣指,野心勃勃,擁兵自重,我去告首揭發,乃是為了公法。”
“放你娘的狗臭屁!關帥忠于國家,天日昭昭,最終含冤而死,皆為你等小人所害!今日李某先取你狗命!”
李范晉勃然大怒,遙距近十丈,雙掌錯落拍出,雄渾的勁氣宛如實質,涌向項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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