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他看見一片黑暗
在修行完這些功法后,雨連山又開始參悟《飛光混元經律》所要求練習的數(shù)門功法。
畢竟,這是連洞玄靈石都深表贊同,看不穿來歷的存在。
他自不敢將《飛光混元經律》的任務,等閑視之。
閑暇之余,他將煌元所贈分支老祖的筆記取出翻閱。
這分支老祖,名為煌青庵。
筆記顯得雜亂無序,沒有時間,沒有主題。
筆記上到處勾勾抹抹,斷句殘章隨處可見。
“你以為黑暗已經死去,實際上它只是披上了一層光明的外衣。
這世界是一片廢墟,是一片大墳。
我只看到昏沉的永夜,灰塵覆蓋的大地。
無盡的地獄,奇怪的棺材,裹尸的滴血蘆席。
人們漸漸離開,只留他在虛無中同黑暗作戰(zhàn)。”
這些筆記,很多都是隨手亂畫亂寫。難以辨認。
即便認出,也是詞不達意,讓人不明所以。
字里行間,充滿了深沉的悲哀和無盡的絕望。
“我覺悟了!
黑暗一日不死,圣人亦不死。”
筆記最后一處寫道。
“這個分支老祖,莫非是瘋了?”
雨連山大皺眉頭,看不出這筆記,和長生有什么關聯(lián)。
更像是一個瘋子的囈語。
“也不盡然。
我總覺得,這筆記里所說,似乎有些并不假,有的卻難以判斷。
似乎其中,涉及這個世界,太初紀元的往事,真的蘊藏著一些大恐怖,大奧秘。”
洞玄靈石,似乎又陷入了回憶之中,喃喃說著。
時光匆匆,世上雖只十日,洞玄靈境卻已度過三年。
在靈氣耗完的瞬間,雨連山被彈了出來。
這一番修煉之后,他身上的靈石,又恢復到窮光蛋的狀態(tài)。
所幸,這三年收獲甚多,他的修為,已突破到拔俗中元,根基扎實無比。
隨著祭祖儀式的接近,煌元見雨連山一直閉關,早就無比焦急。
每日里,都到雨連山所在靜室前,等待一番。
此時,見雨連山推門出來,不由一喜,
“雨仙師,你可算出關了!
明日就將舉行祭祖儀式,我還想著,怎樣叫您出來呢!”
煌氏宗祠,就建在沙洲煌氏本宗之內。
巍峨雄壯,氣象森嚴。
雨連山隨著煌元等人,步入宗祠之內,只見已經有數(shù)百人先行到達,黑壓壓一片,或坐或站,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一見煌元等人到來,場內頓時安靜了下來,顯然眾人都知道今天的主角是煌元所在這一分支。
繁瑣的祭祖儀式,讓雨連山看的昏昏欲睡。
祭祖儀式一結束,只見一個身穿紫色鶴氅的老者,走上高臺。
之前的祭祖儀式,便是他主持。
煌元介紹,此人正是沙洲煌氏本家的族長煌翊,他自然也是整個煌氏的族長。
此人洋洋灑灑,又贊美了一番沙洲煌氏列祖列宗的功德,最后接入正題,言道:
“諸位煌氏宗親,我沙洲煌氏興盛數(shù)百年,是因為什么?
除了列祖列宗庇護,就是依靠各位族人的砥礪奮進,依靠數(shù)百年以來形成尚武好道的風氣,依靠我們優(yōu)勝劣汰的制度。
煌氏自古就有祖訓,凡分支無修士鎮(zhèn)守者,皆要逐出,永不復入。
而今,我煌氏除本家之外,尚有十二分支。
眾分支中,唯有梁溪一系,沒有修士鎮(zhèn)守。
依族規(guī),是要逐出宗祠的。
十多日前,梁溪一系的煌元族長,上報族中,說已經聘請到一位供奉。
我早就說過,不要弄一些阿貓阿狗來湊數(shù)。
煌氏要的是真正的強者!
今日,只有禁得住本家和其他分支的挑戰(zhàn),方可算過關。
挑戰(zhàn)共五場,現(xiàn)在請梁溪一系的修士登臺!”
雨連山身形一閃,已到了高臺之上。
拱手向眾人施禮后,靜靜站在場中。
“哪里來的小子,只不過是拔俗中元的修為,居然敢蔑視我煌氏的嚴令,去給梁溪一系充當供奉,真是活膩了!”
本家一個長老,露出一絲輕蔑,冷笑著。
原來,煌氏本家早就向周邊散修以及各門派發(fā)出消息,禁止給梁溪一系擔任供奉。
有的修士,懼怕煌氏的實力,不愿得罪煌氏;有的修士雖不懼,卻也不愿清易去趟這渾水,故此煌元自然一直找不到修士充當供奉。
只有雨連山不知者不畏,煌元卻自然不敢說破。
第一個出場的挑戰(zhàn)者,卻是一個分支的修士。
身材干瘦矮小,四十多歲年紀,也是拔俗中元修為。
這分支是本家的仆從,與本家關系最為親密,自然知道本家所圖。
故此,第一個派修士跳了出來。
只聽裁決者介紹,這修士,姓袁,也是一名供奉。
裁決者話音一落,袁姓修士祭出一口飛劍,風馳電掣般刺向雨連山。
雨連山左手一點,召喚出一面青峰盾牌,“砰!”的一聲,飛劍擊在盾牌上,被彈出數(shù)尺。
緊接著,雨連山曲指一彈,數(shù)只晶瑩剔透的冰針,刺向袁姓修士。正是《霜鏡》中的游天冰針。
袁姓修士身前亮起一個護罩,卻被輕易穿透,瞬間被凍住,無法移動。
雨連山跟進,幻化出一把冰刀,搭在了對方咽喉上。
雨連山在神耀宗祖地,觀摩五名修士,運轉五行法術,大受裨益。
這《霜鏡》功法,再進一步。
“好強的水系功法!”
眾人一陣驚呼。
雨連山數(shù)招之間,擊敗袁姓修士,大為出乎眾人預料。
“既是水系功法,自當以土系功法相克。”
那名為煌翊的族長,看了一眼一個褐色衣衫的老者。
此人乃是煌氏一個分支的族長,這分支正主修土系法術。
于這老者本心,是不愿參與這種宗族內斗的。
只是族長分派到頭上,卻也不好得罪。
只好喚過來身后一個少年,吩咐道:
“文濤,你上臺挑戰(zhàn),記得點到為止!”
這少年十七八歲年紀,圓臉,眼睛甚是機靈,身穿一件褐色長衫,應聲登臺。
“在下煌文濤,兄臺貴姓?”
少年向雨連山拱手為禮。
“在下雨連山。”
“雨兄,請了!在下頗擅土系功法,請教了!”
這名為煌文濤的少年說罷,雙手掐訣,雨連山腳下大地,頓時涌出數(shù)十個突刺,扎向雨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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