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要和柏家談買賣
左平道大駭,正欲抬手試探是否有血,就一頭扎下去無聲息,看他一動不動,蕭令瑤一驚:“死了?”
“死不了,給他弄點小玩意試試。”早在上次城門前遇見他就想這么做了,今日才事成!
龍七早提溜著那易子風(fēng)站在他們的馬車邊上,從他的視線看過去,東家的手落在蕭令瑤的腰間,對這親昵的姿勢兩人似乎習(xí)以為常,極是自然。
他皺著眉頭,仔細想了一下,自打從東家那里得知兩人以前都是演的,連洞房都是假的以后,他還是受到不小的沖擊,想到至今仍不知情的馮寶,他倒慶幸自己不是最后一個知曉。
只是,既是假的,東家這般上下其手,不太合適吧?
秦風(fēng)哪里知道龍七這剛愈合的腦瓜子里已經(jīng)翻江倒海,要不是想著這朝代的男女大防,他都想上公主抱,這樣才能盡快離開這里。
蕭令瑤被秦風(fēng)攙著上了他們的馬車,那易子風(fēng)也不曉得挨了什么,昏得很深,又被繩子捆著,大理寺少卿為兩人,除去易子風(fēng)外還有一位姓高的,屬從四品。
有一點左平道說得沒錯,易家是良進貴,原本是平民家庭,算是暴發(fā)戶類型,在真正世代傳襲的仕族眼里不入流,地位處于不上不下,夾在中間最難受的那一類。
看似脫離了原有的階層,但新上去的階層并不發(fā)自內(nèi)心地歡迎這種良進貴,在貴籍人士中位于末流,易子風(fēng)被左平道拉著行這秘密之事,不是被拿住把柄,就是威逼利誘。
可惜這朝代沒手機,無法錄音錄像作為憑證,秦風(fēng)才需得留這么一個人證以裹挾左平道。
“可惜了,若非我還要返回隋城做那皇商,今日斷不能便宜了左平道。”秦風(fēng)咬咬牙道。
蕭令瑤還有些云里霧里,眼神罕見得不那么清明,自打上了馬車就一定不定地望著秦風(fēng),許是還沒有從剛才的變故中清醒,秦風(fēng)看向他,伸手在她面前揮了揮:“還魂了,殿下。”
“你竟也懷疑到了棲落山莊。”蕭令瑤回過神來,驚魂未定,盯向自己的腳時更是心生怒火,只恨剛才也沒踩左平道幾腳,東越女子腳屬隱私之物,不容外男窺視。
左平道方才不僅捏了她的腳,還給她雙腳上鎖,一想到那金色鎖鏈,蕭令瑤的臉蒼白。
“柏家行事周密,不得不服,但我一路出來在休息站打探不少消息,柏家有人接應(yīng)是一疑點,坐實這一點是因為那左平道竟也往中原來,他自以為聰明,我和龍七早盯上他了。”
他大費周章建那么多休息站,這次才算是實打?qū)嵉嘏缮狭擞锰帯?br />
唯一一次差點敗露便是客棧那回,這左平道耳聰目明,險些發(fā)現(xiàn)懸在上方偷聽的龍七!
秦風(fēng)的心緒異常地平靜,蕭令瑤緩過來后也是如此,兩人似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人,一般的變故已經(jīng)無法讓兩人動容,只是眼神對上后均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
若說是恍如隔世,是有的,如今見面,兩人關(guān)系可謂是翻天覆地,蕭令瑤不再是錦華公主,而秦風(fēng)也不再駙馬,兩人的形婚已經(jīng)到了頭。
“容凝傾。”蕭令瑤冷不丁地說道:“我入宮前的名諱。”
容凝傾三個字在秦風(fēng)的喉嚨里打了個轉(zhuǎn),到底沒說出口,他若有所悟:“那趙大人呢?”
容是前朝國姓,趙倫本也姓容,姐弟倆都隨了母姓。
“容寒末。”蕭令瑤面露苦笑:“我二人都出生于冬季,正是天寒地凍時,當時情況極是不佳,阿娘盼寒涼季節(jié)盡快過去,給我們姐弟二人取名凝傾、寒末。”
若沒記錯,彼時那位正遭受當時仍是太子妃的陳皇后追殺,大腹便便帶著一眾隨從逃亡,恰又逢寒時,可謂無天時地利,就連人也不和,縱然如此,仍是看著新生的嬰兒寄予厚望。
望凝傾,愿寒末,都是盼著苦寒將盡。
秦風(fēng)對她的生平生出不少好奇,能教導(dǎo)出蕭令瑤這般性子,想也是與本朝女子大不相同的人物,否則何以讓名動江湖的柏家傾力相護?
蕭令瑤報完她本來的名諱后兩人又陷入沉默,趕著馬車的龍七聽著里面的動靜挑了挑眉,這兩人真是,以前是假夫妻時親熱得跟真的一樣,現(xiàn)在沒夫妻名份了,咋這么安靜?
剛才東家摟腰不是摟得挺利索的么。
秦風(fēng)靠在馬車上,他沒比左平道好多少,左平道為了麻痹柏家折回隋城,他和龍七就跟著跑了一趟,左平道有多操勞,他們二人就有多折騰,一路上還要喬裝打扮,唯恐被發(fā)現(xiàn)。
左平道就跟那發(fā)了狂的狼狗一般,他和龍七就要充當打狗人,一直暗中伺機按死左平道。
可這位左大人也甚是精明,擱在現(xiàn)代就是經(jīng)驗豐富的刑偵隊長,秦風(fēng)此時才長長地吁出口氣,說道:“我有樁生意需與柏莊主一談,要請你幫忙替我說說話。”
蕭令瑤一聽生意二字,整個人就活過來了,答非所問道:“春闈的銀子可分下來了?”
龍七聽得分明,手里的鞭子差點握不住。
秦風(fēng)也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不愧是在遺書里都要提到分銀子的她,這剛逃出生天就想著銀子了,許是看出他在想什么,蕭令瑤嘆息道:“我在洛城躺了四個月。”
“醒來以后身無分文,雖是沒甚用銀兩的地方,阿娘也不會委屈我,但身無一物的感覺真是不好受。”蕭令瑤說道:“你身上可帶銀票,若是有帶,給我一些,回去再從賬里扣。”
敢情她什么都想好了,秦風(fēng)還真沒帶銀票,他想瞞著自己去往何處,一路上沒敢用銀票,不是銀子就是金葉子,他拿出隨身的金葉子。
“四張金葉子就是一兩金子,每張就是二錢五分金,一兩黃金十兩銀,四張便是十兩銀。”
秦風(fēng)自打弄出這金葉子,就把它和金、銀的兌換算得清清楚楚。
“我這一路上用了不少,最多的一批給了元兒姐姐,剩下也只有這一百來張了。”秦風(fēng)似是想到什么,又掏出兩錠黃金:“還有這些,嫌重,沒帶太多。”
說時遲,那時快,蕭令瑤眼底發(fā)亮,秦風(fēng)輕笑一聲,這真是舍命都不愿意舍財?shù)闹鳎?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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