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刁難
嘣!嘣!嘣!
平坦的平原上,幾輛巨大宏偉的投石車向面前堅固的堡壘投出了數百斤的石塊,狠狠砸在了石壁上。
然后……雙方就開始了打掃戰爭。
德古士兵們將投石車的橫臂費力的向后拽下,收拾好后留下了十幾人看守,剩余人全部返回了營地。
堡壘里的卡維西士兵則是不慌不忙的開始收拾殘局,很快就將投進來的石塊全部收拾干凈。
如果不是堡壘下的血跡還沒清理干凈,誰能想到就在一天前,這里還在發生慘烈的攻堅戰呢?
雖然不知道德古軍團內部發生了什么事,但夏威爾等人也樂得如此,反正三座堡壘里面的物資足夠撐一年多,德古帝國也不可能一直在邊境賴著,拖著就行。
與此同時,阿基維利堡壘中,關于是否處罰邦德·克恩未及時趕到一事,正進行著一場激烈的爭吵。
奢華的大廳內,十幾位征召而來的高級貴族,此時正端坐在座位上,靜靜看著不遠處的兩人吵的面紅耳赤。
“捷克男爵,我應該再次重申一遍,不是我對邦德伯爵有什么意見,這是《貴族公約》上的條款,是大家都遵守的規則,您這是要破壞它嗎?”
穿著藍色禮服的中年男人厲聲喊道,手卻不停用秀帕擦拭臉上的汗漬,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作為王都附近的自由伯爵,阿爾曼憑借手中近百人的騎士團成功抱上了大腿,地位完全不遜色于一般的伯爵,只是沒有自己的專屬封地而已。
不過,對比卡維西正米字旗、十字軍原始股、國王喬治八世的封臣、首席顧命大臣的勞倫斯家族,他還是稍微有億點差距。
對于裝傻的阿爾曼,捷克也是毫不客氣的回懟道:“阿爾曼伯爵,你母親給予你的生命可不是用來當狗的,邦德伯爵因為敵人的緣故沒能到場,這難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嗎?”
他這話并不僅僅是說給面如豬肝色的阿爾曼聽的,也是對著場內的其他人——尤其是坐在大廳中心的兩人,一位容貌威嚴的統領以及一名面色冷峻的青年。
前者是久居邊境的夏威爾侯爵,后者則是來自王都的卡維西大公——比利·亞當,同時也是國王喬治八世的侄子。
面對捷克炯炯有神的目光,兩人對視一眼,皆是選擇了沉默。
見地位最高的兩人不表態,下面的眾人一時也變得猶豫不決,先前答應阿爾曼的話也變成了放屁。
或許是拿人手短,一位地位較高的伯爵站起身,斟酌片刻后說道:
“如果事實的確如此,那我想捷克男爵是對的,阿爾曼伯爵應該向邦德伯爵誠懇的道歉,并給予賠償。
只是……您要如何證明,邦德伯爵是被敵人攔截而不能準時到達的?”
這是個很無賴的招數,小股騎兵遇上大部隊,能安然逃離就算不錯了,除了人證還能有什么證據?
見有人支持自己,阿爾曼連忙跟上了輸出:“是這樣的,聽說這位邦德伯爵現在領地都快揭不開鍋了,湊不出人挺正常的,也許騎兩十頭驢過來也說不定,這就說得通為什么沒到了……”
啪!
一個精致的瓷器茶杯被重重的摔在阿爾曼面前,濺開的碎片還刺痛了他的小腿。
氣氛頓時安靜下來了,阿爾曼迎面對上捷克陰驁的目光,整個人被嚇到說不出話來,只能呆愣在原地。
“阿爾曼,要么閉嘴,要么就滾出去。”
警告完這條忠犬過后,捷克又看向了方才開口的伯爵,淡淡的問道:
“按照您的意思,去年在阿基維利修筑的六個堡壘,今年又在洛克薩斯重建了兩座城堡,只是因為國王陛下無能,想要把卡維西修到滅亡為止?”
“請不要夸大其詞!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阿基里斯距離最近的德古帝國土地只用一天的時間,為什么肯定遇不上德古巡邏的騎兵,還是說您對德古的消息有一些了解?”
眼看就要被扣上叛國的帽子,那位伯爵深吸一口氣,悻悻的坐了下去。
面對已經鴉雀無聲的眾人,捷克簡單吐了一口氣,語氣也放緩了下來:
“里昂伯爵在世的時候,和各位鬧得確實不愉快,也發生過一些小摩擦……
但他已經死了!而且是因為在座的各位,你們能夠活下來,即便只是因為一點虛偽的善意,難道就沒有一點感激嗎?”
“我真的很費解,都是為卡維西效忠、都是騎士的朋友,怎么有人頂在最前面,你們留在領地不動;人一離開,又急著向陛下邀功,那等到夏威爾侯爵走了,你們準備讓誰去邊境頂著?!”
扯下了最后一塊遮羞布,眾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但此時的捷克已經豁出去了,選擇將事情擺到臺面上,以此來保住克恩的爵位。
雖然他已經做了能做的一切,但萬一出點意外呢?要是因為一點破事失去了爵位,捷克都不知道怎么面對家里的妻子和天堂的里昂。
眼看事情即將失去控制,夏威爾終于緩緩站起身,開口道:
“還是等邦德伯爵來了再說吧,如果真的是一些要緊的事,身為騎士的我們要學會寬容……亞當大公覺得如何?”
幽幽的看了捷克一眼,希望得到勞倫斯支持的亞當不得不選擇讓步,對著夏威爾點點頭。
兩個實際指揮人都拍板定案,哪怕是阿爾曼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只能郁悶的坐回座位,心中祈禱克恩在半道上就被德古騎兵俘虜或者殺死。
眼看著天色漸晚,夏威爾再一次強調了各自的任務,就準備解散會議。
啪~啪~
大廳的門被重重打開,一位民兵打扮的仆從火急火燎的沖了進來,一路跑到了夏威爾和亞當的面前。
“怎么回事?!敵軍攻城了?”
夏威爾心中一驚,還以為是德古軍團準備趁守備松懈搞偷襲,連忙抓起佩劍就要去城墻督戰。
仆從把頭搖成撥浪鼓,緩了好半天氣,又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能磕磕巴巴的說道:
“不是,是、是我們自己的騎士到了,但是……”
“就只剩邦德·克恩了,怎么?他不會是一個人來的吧?”
夏威爾先是松了一口氣,但很快眉頭又皺成了一團。
正常不都是從地道過來嗎?怎么會讓守軍來報信,難道是一個人過來的?
“不、不是,但是他們,是從軍團營地殺出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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