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卻說潘玉奎抱了徐玉出去,一邊吩咐自己的親信弟子看守呂靖,一邊讓任政剛帶人抓了呂靖的一些心腹,控制了整個局面。又著人收拾好房間,自己則親自給徐玉沐浴梳洗,更換衣服,忙了半日,方才一切弄妥當了,但眼見徐玉昏迷不醒,心中又不禁著急,惟恐他就此死了,自己兩人也得跟著陪葬。
他和任政剛兩人都親眼見過呂靖被吸去內(nèi)力的慘狀,自然是不敢輸真氣給他,當然,也更不敢向以往那樣,拿桶冷水對著他頭上潑過去,將他潑醒了。
哪知道徐玉卻昏迷了整整兩天,只到第三天午時,方才清醒過來,潘玉奎卻不禁大喜,道:“你醒了!”
徐玉看了看四周的環(huán)境,見自己正躺在一張大床上,身上蓋著厚厚的錦被,房間布置華貴,又見潘玉奎正站在自己面前,方才想起自己騙他們上當,服下蠱毒,設(shè)計抓拿呂靖等事,免不了又想起自己遭師傅設(shè)計陷害來,心中大痛,不僅又傷感起來。
當即從床上掙扎著下來,潘玉奎忙將他扶住,一邊拿衣服幫他穿上,徐玉眼見自己全身衣服皆已換過,心中吃了一驚,問道:“是誰給我換的衣服?”
潘玉奎觀言查色,見他似有怒意,雖然不明白是為什么,但心中卻發(fā)毛,忙小心的回答道:“是我!徐爺,你放心,你的被褥衣服,都是新的,衣服是我特地叫人趕做的,絕不敢用別人的東西。”
徐玉聽他如此說法,料定他也不敢對自己怎樣,也就不再追究,發(fā)了一會兒呆,任由潘玉奎扶著,失魂落魄的在旁邊的一張軟榻上坐了下來,見潘玉奎走到外面房里,不知道對誰低聲的說了什么,隨即又轉(zhuǎn)身進來。
潘玉奎眼見徐玉側(cè)著身子,半躺在軟榻上,一臉落寞,當即小心的走到他身邊,在他旁邊跪下,賠笑道:“徐爺,我?guī)湍愦反吠龋潘煞潘稍鯓樱俊?br />
徐玉不知可否的“恩”了一聲,尤自想著自己的心事,過了好一會兒,忍不住低聲問道:“你說,他為什么要害我?”
潘玉奎愣了愣,明白他說是是聶霆,只得安慰他道:“也許是因為妒忌吧?”
“妒忌?”徐玉覺得不可思議,道,“他妒忌我,我是他的徒弟,又是他的養(yǎng)子,他會妒忌我?”
潘玉奎一邊跪在他身邊幫他捶腿按摩,一邊小心的道:“我說了,徐爺可千萬別生氣。”
“你說!”徐玉道。
“聶霆小肚雞腸,小量和妒忌之名在武林中是出了名的。”徐玉心中本就不愉快,聽他如此說法,猛得對著他胸口就一腳踢了過去,怒道:“胡說八道!”
潘玉奎被他一腳踢倒在地,雖然胸口生痛,也只得忍著,忙起來依然跪在他面前,卻是不敢再說一句話。徐玉看了看他,見他對自己極是畏懼,料來也不敢胡說,道:“繼續(xù)說下去!”
潘玉奎看了看他,嘴唇動了動,卻依然沒敢說。徐玉忍不住冷哼了一聲,道:“叫你說你就說,聽到?jīng)]有?”
“是!”潘玉奎忙點頭答應(yīng)道,“徐爺,我問你一件事,在昆侖山上的時候,是不是有個武功極高的年輕人,上山強索葉上秋露,最終聶霆不敵,輸了昆侖派的鎮(zhèn)派之寶,后來你出面打敗了那年輕人,取回了葉上秋露,可有此事?”
“你怎知道?”徐玉好奇的問道。
潘玉奎道:“你忘了,我?guī)熜衷媚銕煾档那槿撕吐櫿E做人質(zhì),那些日子,人質(zhì)一直由我看管,我曾向他打聽過一些你是事情,他是小孩子,被我一騙,還不什么都說了。”
“那又怎樣?難道我?guī)退麏Z回寶劍,也有錯嗎?”徐玉問道。
“本來是沒有,但是,徐爺,你也不想想,當著眾弟子的面,你證明了你的武功勝過了他,讓他以后還如何在徒弟們面前抬得起頭來?若換成別人也就罷了,聶霆本就小氣善妒,當年昆侖派比他杰出的眾師兄弟們,大都受他排擠,為此離開昆侖的就有好幾個,其中最出名的就是江湖中的三絕書生,他原本也是你昆侖派的人,應(yīng)該還是聶霆的師兄吧!人長得相貌平庸,卻有一手好才藝,劍法武功當時都不在聶霆之下,又畫得一手好畫,你師娘十八歲生日那天,他為她畫了一幅像,表示祝賀,卻引起了聶霆的妒忌,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法子,尋了他一個不是,竟讓你師祖下令,將他逐出師門。從此以后,他就以三絕書生的名號行走江湖,絕口不提昆侖派之事。
如今,你武功勝過了他,又讓他在眾弟子面前顏面盡掃,他心中難免妒忌怨恨,但又顧忌你師娘,不敢對你怎樣,所以,這次碰上了你殺了我們掌們師兄的愛子,他就借機設(shè)計,借我們崆峒派的手來除去你,同時也正好借這個機會,向你師娘坦白他跟許雪馨的事情,一舉兩得啊!”潘玉奎道。
“真的有這種事?”徐玉不解,他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
潘玉奎見他不信,當即又道:“你若不信,將來見著你師娘,你可以偷偷的問他呀!”
徐玉想了想,確實,在昆侖派,和聶霆平輩的師叔是沒幾個,而且武功都不高,也不收弟子,在昆侖派也沒什么地位,難道師傅真是一個這樣小肚雞腸的人,容不下他人比自己出色?
潘玉奎跪在他旁邊,雖然腿已經(jīng)開始有點兒發(fā)麻酸痛,但徐玉沒讓他起來,他可不敢起來,眼見他只是發(fā)呆,也不知在想著什么心事,當即岔開話題道:“徐爺,你可知道和平圣使的事?”
“和平圣使?”徐玉好奇的問道。想起他曾經(jīng)說起過,但當時自己正忙著要想辦法對付呂靖,所以也沒有多問,這時又聽他說起,問道,“這和平圣使是干什么的?”
潘玉奎道:“和平圣使已經(jīng)傳出話來,明年的九月初九,和平島將舉行三十年一度的和平大賽,挑選青年才俊,相互切磋武藝,以增見識。如今和平圣使已入江湖考查,挑選合適的人選,廣發(fā)和平帖。”
徐玉也曾聽說過,在南海上有一座小島,武林中人稱之為和平島,歷代的和平島主曾多次帶領(lǐng)中原各派和魔門展開過生死決斗,江湖中各大門派幾乎都受過他的大恩,和平島主武功極高,是公認的天下第一高手,因此和平島主在武林中的地位,幾乎就等于是武林皇帝。
而且每隔二十五年到三十年,和平島就舉行一次和平大賽,參賽者必須是十五歲及三十歲的年輕人。進入大賽前十名的人員,可進入和平島藏經(jīng)閣內(nèi),參閱各種珍藏的武功秘籍,若是進入前三名,就可以拜在和平島主門下為徒,習得絕世武學,揚名武林。
但在和平大賽進行的前一年,和平島主就會派遣和平圣使,前往中原武林,挑選年輕才俊,發(fā)送和平帖,只有接到和平帖的人才有資格參賽,所以各門各派聽到和平圣使出現(xiàn)的消息,都爭先恐后的趕來,無論如何,為了自己或者門下弟子或是兒女爭要一張和平帖,以便在和平大賽中勝出,揚名立萬,光宗耀祖。
然而,如果沒有和平帖,但也想?yún)①悾膊皇菦Q無可能,和平島會在大賽舉行的前十天,在島上設(shè)下三道關(guān)卡,派高手守護,只要能闖過這三關(guān),一樣可以取得參賽資格。
每次闖關(guān)的人也不計其數(shù),但從來就沒有人能夠成功的闖過三關(guān),進入大賽的。直到上一局的大賽,有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神秘青年,沒人知道他的出身來歷,也沒人知道他真實的姓名,然而他卻連闖三關(guān),并且一路過關(guān)宰將,取得了大賽的第一名,就在眾人半是羨慕半是妒忌的同時,他作出了一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來,竟然當眾宣布——
挑戰(zhàn)和平島主!
并且宣布,若是和平島主輸了,就要讓出和平島,由他接替,當然,若是他輸了,就得拔劍自刎,付出一個人最珍貴的生命作代價!
在眾目睽睽之下,和平島主接受了他的挑戰(zhàn),雙方約定,十日后在和平島上再戰(zhàn),當天,各派武林中人就被譴返出島,不準任何人再在島上停留,自然也不準任何人留下觀戰(zhàn)。
是以那場大戰(zhàn),勝負如何也沒人知道,那后來就再也沒見這青年在江湖中行走過,而和平島依然屹立在南海之中,掌控著天下武林大局,眾人想象,必定是那青年敗了,縱然沒死,也無顏再出現(xiàn)了。
但是——想象終究是想象,沒有誰再見過那青年,也沒人敢向和平島打探此事,于是,這成了一個江湖中的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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