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看熱鬧
謝云檀聽到這聲音,一時(shí)情急,直接把紅蓋頭掀開,“這誰的聲音?”
蕭容瑾側(cè)眸,眼神幽暗,幾乎是從牙縫間擠出,“楚秋水!”
也就只有楚秋水有這個(gè)膽子……
“砰!”
剛被蕭容瑾合上的門,被人從外面撞開。
楚秋水滿臉笑意,在撞入謝云檀那漆黑明亮眼眸的剎那,怔住。
他怎么突然有點(diǎn)心虛?
“鬧洞房,老規(guī)矩……蕭堂主不會(huì)不允許吧?”
“沒經(jīng)過鬧洞房的婚姻可不完整……”
楚秋水訕訕說了兩句,用手肘去撞身側(cè)的兄弟們,卻什么都沒撞到,扭頭一看,哪有什么兄弟,方才還信誓旦旦跟他保證絕對(duì)不醉不歸的一群人,在看到蕭容瑾的那一瞬間,就兔子一樣竄的沒了影子。
楚秋水:“……你們這群叛徒!”
他笑得越來越心虛,默默把杯中酒往屋里地上一潑,“這、這也算是鬧過了啊。”
說完,杯子一扔,扭頭就跑。
謝云檀好笑地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探著腦袋去看前面的蕭容瑾,“他們這么怕你嗎?”
蕭容瑾眼底墨色漸漸褪去。
他將門緊閉后,再次回到謝云檀身前,端著桌上的合巹酒,“夫人,請(qǐng)。”
這個(gè)夫人,不再是以前稱呼的夫人,而是蕭容瑾的夫人。
謝云檀接過酒杯,兩人紛紛飲下。
蕭容瑾今日飲了不少酒,如今眸色微暗,望向謝云檀的視線,比平日直白大膽的多。
謝云檀感覺自己被他看得耳尖都在發(fā)熱。
“為何這樣看我?”
謝云檀將酒杯遞給蕭容瑾。
“夫人很美。”
蕭容瑾嗓音又沉又啞,眼底似有暗色噴涌而出。
謝云檀隱隱意識(shí)到什么,但她此刻還有另一件迫切想做的事。
“阿瑾,我們……”
“夫人若沒有準(zhǔn)備好,我不會(huì)強(qiáng)求。”蕭容瑾以為謝云檀因著這個(gè)。
謝云檀一怔,旋即她勾住蕭容瑾的脖子,主動(dòng)貼唇上去,“你想多了。”
話落,她柔聲道,“我只是很好奇今晚宮中會(huì)發(fā)生什么,想看看熱鬧罷了。”
女子唇齒間的清香近在咫尺,氣息似有若無地糾纏著,蕭容瑾眸色越發(fā)幽暗的厲害,但他還是攔腰抱起謝云檀,“換身衣裳入宮。”
謝云檀眼睛頓時(shí)亮了起來,“還是你帶我飛?”
蕭容瑾斂眸,“嗯。”
“傳竹霜進(jìn)來為我更衣!”
謝云檀從蕭容瑾懷中下來,當(dāng)即便要去喊竹霜進(jìn)來,手腕卻被拉住,“我來為夫人更衣。”
謝云檀微哽,耳尖頓時(shí)燙起來,“這、這不……”
“夫人若覺得冒犯,就當(dāng)我沒說。”
蕭容瑾當(dāng)即便松開謝云檀的手,生怕她覺得自己不知分寸。
這樣小心翼翼的蕭容瑾讓謝云檀有些心疼,她輕咬下唇,往前走近兩步,抬眸看他,“你不必這般拘謹(jǐn),我們?nèi)缃袷欠蚱蓿抑皇呛π撸恢撊绾位貞?yīng),作為我的夫君,你不妨大膽些。”
謝云檀本意是想蕭容瑾忘卻以前為她做事時(shí),把自己放在下屬的位置,卻沒想到,這話剛落,腰間倏地被收緊——
下一瞬,謝云檀被蕭容瑾勾入懷中,他微微俯身,沾染幾分酒氣的薄唇抵在她耳尖,低沉嗓音震得謝云檀心尖一顫,“是這樣的大膽嗎?”
謝云檀眼睫劇烈顫抖兩下,她心跳如雷,耳尖越發(fā)滾燙的厲害。
“你、你若再這么下去,我們?nèi)m里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謝云檀甚至不知該如何直視蕭容瑾的眸子,閃避開他的視線后,小聲開口。
蕭容瑾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他守著謝云檀腰肢的手漸漸松開,“我來為夫人更衣。”
平日更衣雖繁瑣了些,但也很快便能出門,但今日,不知蕭容瑾是有意還是無意,謝云檀的目光時(shí)不時(shí)就被他吸引,總覺得他似在勾引她。
謝云檀覺得自己這念頭荒謬的緊。
蕭容瑾怎會(huì)勾引她?
等換好夜行衣,謝云檀和蕭容瑾偷偷溜出老宅,趁著夜色朝皇宮趕去——
-
皇宮內(nèi)。
本到了宵禁時(shí)間,金鑾殿內(nèi)卻一片燈火通明。
四皇子沒想到,任妃直接鬧到了父皇這里,是半點(diǎn)活路沒有給江青棠留。
江青棠和三皇子被帶到金鑾殿后,任妃看到江青棠的第一眼,便抬手狠狠甩了一巴掌上去。
平元帝一雙眸子銳利望向江青棠,他倒想看看,一個(gè)攪得他兒子們不安寧的女子,究竟是何模樣!
如今這一瞧,不過如此。
“皇上!您要給老四做主啊。”任妃一向溫婉小意,在平元帝心中是最貼心的解語花,如今看她雙眼含淚,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心都忍不住的疼。
“愛妃快起,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任妃便將江青棠懷了三皇子孩子,卻欺瞞四皇子,還不知廉恥做四皇子妾室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平元帝聽完都覺得心驚,他從未聽過平元有行徑這般瘋狂的女子,鷹隼般的雙眸,如有實(shí)質(zhì)般攝向江青棠和三皇子。
“她懷了你的孩子,你可知曉?”平元帝皺眉看三皇子。
三皇子跪在地上,“兒臣不知!”
若他知道,還允許江青棠給四皇子做妾室,就是兄弟不睦,有心算計(jì)!
“當(dāng)初是她爬上兒臣的床,后來得知她欺瞞兒臣種植草莓那件事后,兒臣便與她不曾來往過。”
江青棠十分不情愿的跪在地上,她知道以三皇子的性子肯定會(huì)把所有責(zé)任推到她身上,但這不重要,只要她肚子里懷著三皇子的骨肉,就算是皇上也不能拿她怎么樣,虎毒尚不食子,她不信平元帝真的敢對(duì)她動(dòng)手,也不信三皇子完全不想要她肚子里這個(gè)孩子。
“你為何要欺瞞老四懷的是他的孩子?”
平元帝目光落在江青棠身上,江青棠匍匐在地,“皇上饒命!民女實(shí)在不知當(dāng)初在酒館發(fā)生的事,便以為是四皇子的孩子……那謝云檀的話也不可全信,謝云檀一向嫉妒我,嫉妒幾位皇子對(duì)我特殊,她恨不得將我置于死地,今日之事半真半假,都是她污蔑我!”
聽江青棠這么說,平元帝的眉頭越皺越緊。
燕洲城內(nèi)的傳聞,他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謝云檀在江家過的日子,他也大概清楚,謝云檀嫉妒她?嫉妒幾位皇子對(duì)她特殊?
她一個(gè)已婚的婦人,有什么好嫉妒她被皇子偏愛的?
況且,謝云檀是謝相的孫女,謝云檀他不了解,謝相是何人他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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