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亂流爆發
其實各勢力達到一致的最主要原因是落則淵不但無邊無際,而且四面開放,沒有任何屏障限制修士的自由進出。
據說在數萬年前,西域有一個超級勢力因為自己的核心弟子全部隕落,牽怒于進入落則淵的所有修士,從而盡勢力全部底蘊,在落則淵外面布置陣法,只留下了一個進出通道,追查可疑兇手。
開始的時候,大量無辜的修士被當作疑兇遭遇殘殺,后來這個勢力越發囂張,竟然對其中的女弟子也施展神識搜查。
碰巧有一位同樣頂尖勢力的女弟子因為不堪受辱當場反抗,被殘忍殺戮,此事一波萬丈,掀起了驚天巨浪。
被殺女弟子的頂尖勢力立即聯絡了多個勢力,對殺戮落則淵修士的這個勢力展開了瘋狂的圍剿。
無論是平時有仇還是趁勢混淆視聽的眾多勢力,一哄而上,再加上遭受恥辱的落則淵無數修士的出手。短短半月時間,這個巨無霸式的超級勢力竟從西域徹底消散。
無數從落則淵出來遭受過恥辱的修士怒火未熄,在整個西域抓捕這個勢力的殘余分子,搶奪這個勢力的外圍產業,甚至和這個勢力有密切關系的一些家族、宗門、商會都受到了大大小小的牽累。
事隔數年之后,這個事情才漸漸地平息下去。據說圣地有人降臨西域發了聲音,這個事才徹底過去。
但落則淵再次恢復了平靜,無論是落則淵的哪個地方,無論哪個府的修士,都可以自由進出,生死由命。
當然事后清算并未有一次的停頓,每五十年亂流爆發之后,西域都會有一段時間的風聲鶴唳。
無論是為自家弟子,還是看中了別人戒指中的礦石、材料,這樣的殺或被殺,永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落則淵的空間越加混沌起來,亂流很快就要爆發了。站在這邊的大部分是浩罕府的修士,在落則淵的四周,大家都是就近進入,然后在亂流中開始萬眾爭搶的饕餮之餐。
沈深的神識被一股無形的阻礙擋在了落則淵的外圍,似乎只是一線之隔。在落則淵的一側,神識完全不受限制,而另一側,就完全阻絕。
沈深嘗試著一絲一絲地侵入其中,也感覺到幾乎無效。變異的七色神識變得和普通修士的神識一樣,就像一個凡人面對一垛堅實的厚墻,視線被完全擋了下來。
天地規則的強悍,深深地進入了沈深的腦海,這不是人力能夠抗拒的。就算是法王境修士前來,可能也探索不到什么。
只是傳說落則淵一旦亂流爆發之后,神識就能延伸,雖然十不存一,那也足夠尋找一些礦石材料了。
一個修士長嘯一聲,隨即沖進了一片混沌的落則淵,無數人緊跟而上。沈深的神識驀然一空,掃進了落則淵里面,知道亂流已經開始,那種擠壓束縛的壓力倏地消失,修士可以進入了。
無數人群從沈深身邊經過,沖向了落則淵。沒有人會遲疑一刻,似乎下一刻,落則淵的所有東西,都要被人拿走了一樣。
沈深卻沒有動,依然站在原地,看無數修士蜂擁而來,又飛速離去,猶如潮水波濤,無止無盡。
這些人,有多少可以收獲果實,成為無數人之上,又有多少人在途中,無聲無息地被丟棄,再也沒有了未來。
那些陽宮境的修士,早已遠遠地退出了落則淵的外圍,讓多如塵埃般的修士混亂沖入。沈深也動了起來,隨波逐流。
不是他想動,而是不得不動,滾滾人流前面,沒有誰可以安然自若。
大半天的時間過去,人群開始稀少了起來。亂流毫無規律,出現的礦石和材料,也沒有一定的方向,都是四散而開,跌進茫茫的落則淵。
水中、沼澤、山林、草地、懸崖、亂石堆,無處不在,又無處可尋。
只是相對來說,在落則淵中心區域,跌落的礦石和材料多一些、也更珍貴一些。更高修為的修士也一味地往前飛行,往落則淵中心趕去。
只是落則淵龐大無比,就是三個月到來,落星淵還有許多地方未有人跡。
這也是落則淵吸引無數修士的地方之一。哪怕過去了數十年,在落則淵里面,仍可以找到一些珍貴的礦石和材料,讓無數修士懷揣著夢想和希冀,在落則淵留戀忘返,期待一朝飛黃騰達。
如果說進入落則淵的千萬修士,誰最悠閑最從容?當然是沈深。誰最自信最坦然,還是沈深。
沈深的神識一點點地延伸出去,六十里、一百五十里、一直到近三百里的時候,感覺差不多到盡頭了。
果然,落則淵對修士神識的壓制極大,以沈深目前一千五百里的距離,也壓縮了八成多。這還是變異的七色神識,一般修士的神識,壓制的肯定會更加厲害。
一絲隱約的流星從遠處飛射向沈深這個方向,然后落在離沈深數十里的一個地方,那個地方似乎有一個修士正往前趕路。
沈深的神識始終盯著這顆隱約的流星,離得近了,才看清楚這是一枚叫做‘飛痕’的礦石。‘飛痕’是陽宮級礦石,煉制陽宮級風屬性法寶的主材之一,算是十分珍貴的一種材料。
那個離礦石跌落處不足二十里的修士,似乎根本沒有看到礦石的跌落,依然往前快速掠過。沈深一怔,驀然想到這是在落則淵,修士的神識受到了極大的壓制。
那是個丹湖三重的修士,一般這種修為的修士神識應該在二百里左右,看來被落則淵壓制的十分之九還不止,否則不可能無視這樣的一枚礦石。
沈深快速掠了過去,從他的身邊飛過之后,撿起了‘飛痕’,這個時候,礦石離丹湖三重修士的距離不足數里,他神識一掃,同時看到了跌落在地的礦石。
“住手。”丹湖三重修士一聲厲喝,數步就跨到了沈深眼前。
“這是我先看到的,離我最近,你放下,我可以放你離開。”
這是一個十分年輕的修士,看上去也就三十左右,看來天賦不錯,是一個大勢力的天才。
沈深拋了拋手上的‘飛痕’,然后笑吟吟地望著這個年輕天才.
“你先看到的?為何不拿?”
天才一窒,想不到散修打扮的這個丹湖二重修士還這么橫,自己已經說了可以放他離開,真是找死的節奏。
“我本來不想解釋,既然你要找死,我讓你死得明白。”
年輕天才斜著看了一眼沈深過來的方向.
“你從我的前面過來,而礦石在我的后面。還不明白礦石就在我身邊?想要我的東西,我倒有些佩服你了。”
話一說完,年輕天才一伸手就抓向了沈深。
沈深不怒反笑,見過無恥的,真沒見過這么囂張加無恥的。手同樣一伸,掌心的‘飛痕’飛向了對方,拳頭也一并跟了上去。
“既然你想要,那我就給你,只是,我擔心你拿不住。”
沈深說到拿不住的時候,年輕天才已經拿住了礦石,臉上正要浮現出一些譏笑的表情,下一刻,他的眼睛就緊縮了起來。
沈深知道再多說也只是浪費時間,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拳頭直直地轟到了天才的胸口。
本來實力就可以輕松碾壓住對方,再加上落則淵對對方神識的壓制遠超過自己,這一拳更是毫無疑問地直接轟中。
噗……
一息前還氣焰囂張的年輕天才,下一息就變成了一堆血肉,沈深隨手攝過還未落地的‘飛痕’,還有那枚已經落在地上的戒指,一團火就飛了出去。
正要起身離開的沈深,神識中一陣強烈的波動傳來,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修亡命往這邊飛奔過來,后面隨即出現了三個男修,四人同是丹湖四重修為。
沈深停住了腳步,不再離開。他已看清楚了在前面飛奔的是落花宗的樓瑩瑩,至于后面追捕她的人一個都不認識。
落則淵太多這樣的事,沈深的神識中也見到了太多。但眼前的這件事,卻不能不管。
不要說這個樓瑩瑩曾幫助了自己一次,更是解凡男的師姐,情同姐妹,看在天真爛漫的解凡男份上,沈深也不可能置若罔聞,當作沒有看到。
雖然樓瑩瑩那樣的幫忙對沈深來說可有可無,但至少已經承了情。既然承情,就需要回報,這是沈深做人的原則。
很快,樓瑩瑩也看到了沈深,只是沈深這個時候已經更換了面容和氣息。下一刻,樓瑩瑩立即換了一個方向逸去,雖然和后面的人更接近了一些,但也沒有猶豫。
沈深一怔,立即想到了樓瑩瑩可能不想連累到他人,對她的品性更是贊賞了一句,立即一步跨出,擋在了那三個男修的身上。
飛奔中的樓瑩瑩心里大急。
明明自己特意避開了前面的這人,不想在這個時候還連累他人,卻不想這人不知死活,反而擋在了她的后面,阻住了后面三人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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