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究是輸給藍夢霜了，我恨、我恨！”

黎初心里大喊不好，開口，“外公，側頭，小心子彈。”

然而，牧老爺子只是微微一笑的看著她。

緊接著，子彈沒入體內的聲音傳來，還有悶哼的兩聲。

只見此時的芮英眼睜睜的看著前方，眼睛眨都不眨，牧老爺子的雙眼則是緊緊的閉上了。

似乎，嘴角還彌留著一絲弧度。

不用說，他們兩人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一絲生息。

只不過到這個時刻了，牧老爺子還苦苦的支撐著芮英，讓她不要輕易倒下。

黎初整個人怔住在原地，看著此時的場景，覺得心里頭空空的。

盡管因為他而釀成了不少大錯，是很多事情的導火線，但是看到和自己有血緣關系的老者就這么逝去了，多少有些許不是滋味。

秦陌過來摟住她的肩膀，“這是你外公他自己的選擇，尊重他吧！”

黎初點頭，不支言語，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位在她面前逝去的親人。

回想從第一次去航城遇到他的模樣，他的慈祥他的笑容，他的一字一句。

有喜有悲，血緣關系牽動的那種熟悉感，也有打心里在埋怨他不夠有擔當的距離感。

還有到今天，在緊要關頭誓死如歸的淡然感......

一幀一幀，都反復在她的腦海里浮現。

牧康拖著看起來還是虛虛弱弱的身子過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幕，也跟黎初一樣，怔在原地。

片刻后，才緩了過來，走到黎初和秦陌身邊，“這是？我爺爺和芮英她同歸于盡？

那初初你們沒事吧？大家都沒有受傷吧？”

黎初沒有說話，慢慢的向已經沒了氣息的牧老爺子和芮英的方向走去。

走到芮英面前，冷冷的看著她，再看著她身上掛著的數十個瓶子，從口袋里掏出一瓶她和烏鴉一同研發的滅蠱蟲的滴劑。

一一的往玻璃瓶里邊滴了進去，待所有的蠱蟲都灰飛煙滅之后，才開口對牧康說道，“可以把她和外公分開了。

外公很勇敢，保護了我們！

牧康表哥，外公的身后事，就麻煩你了。”

說完這句，看了眼秦陌，不再理會身外事，兩人一同朝陌園里走去。

牧老爺子和芮英逝世的消息在第二天清晨就傳開了。

畢竟是在華國舉足輕重的大家族，這兩人突然間同時逝世的消息必定會引起不小的波動。

牧家對外給的說辭是牧老前任夫人芮英對離婚一事懷恨在心，深夜上門尋仇報復，搏斗過程過于激動的情緒導致雙雙斃命。

雖然對外是這么說，但是在熟知牧家愛恨情仇的人以及京城上流社會圈層，都大抵知道牧老爺子和芮英發生了什么事。

與此同時，以芮英為首的芮家一族洗錢一事，也在整個華國鬧得沸沸揚揚。

由于涉事錢財比較巨大，人員比較繁多，再者，前段時間芮英會見鬼手一事的照片也被同時曝光，整個華國的民眾一時之間都在痛罵芮英，痛罵芮家。

案件也比較復雜，全權移交給有關部門。

...

距離牧老爺子逝世過后的第三天，牧家在夢居舉行了追悼會。

黎初和秦陌雙雙身著一襲黑衣出席。

他們來得比較早，除了牧康他們一家三口外，就只有他們夫妻兩人了。

秦陌進去之后深深的鞠了三鞠躬，而黎初，則是盯著掛在正中間的牧老遺照，靜靜的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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