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很愛很愛的女人

　　我們分手吧？

　　晴天霹靂！可文嬌也不算意外。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你要跟我分手，就因為我刪了你的游戲角色？”

　　看吳越不語，她顫抖著手又指向那張沙發，那張他們剛剛做過愛的沙發。

　　“在你睡了我之后不到半個小時，吳越你就告訴我，要跟我分手？你可真行啊，真男人啊！”

　　吳越有點慚愧。

　　他剛才真是喝大了，滿腦子都是莫暖。

　　朦朧的意識里，他誤以為文嬌是莫暖……所以沒有忍住。

　　可這個時候，任何解釋都蒼白，也不是男人該做的事。

　　做了，就得承認。

　　“文嬌，是我對不起你。可我真的沒有辦法跟你在一起了。”

　　“為什么？”文嬌半瞇著眼，眼底有隱隱的淚痕，“以前可以跟我在一起，現在我們都這樣了，為什么卻不可以了？”

　　吳越夾著煙的手一抖，撐了撐額頭，樣子格外憔悴。

　　“因為我不愛你。”

　　“呵呵。”文嬌冷笑，“你不愛我，是今天才不愛的？又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說這個有意思？”

　　吳越沉下眸子，深深吸了一口煙，啞著聲音說：“好吧，我承認，我是傻逼。因為我直到今天才發現，我愛一個女人，很愛很愛她……”

　　文嬌冷笑，“是莫暖嗎？”

　　吳越一愣，有一種恍惚感，“你早就知道？”

　　女人是多么敏感的動物，自己男人愛不愛自己，哪里有不明白的道理。

　　如果真有，那一定是裝傻。

　　“那吳越，你可知道，我有多愛你嗎？”文嬌有一種咬牙切齒的痛恨，“你為什么永遠只看得到不愛你的人？”

　　一句“不愛你的人”，刺傷了吳越的眼。

　　一句“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也刺痛了吳越的心。

　　當初的莫暖是愛他的啊……

　　他甚至可以回憶起來，她看他時晶亮的眼睛，藕白的面孔上那一抹帶著小小羞澀的潮紅，只要見到他，她幾乎每時每刻都在偷偷看他……她大膽而淘氣，她將對他的喜歡毫無保留地展現出來，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喜歡他。

　　是的，吳越知道。

　　可他不太相信所謂的愛情。

　　在他的眼里，這世上的男女哪有什么愛不愛的？

　　他對女人從來只有欲，今天喜歡這個女人涂得鮮亮的口紅，明天就喜歡另一個女人純白色的裙子，今天喜歡這個女人小鳥依人的羞澀，明天就喜歡那個女人熱情奔放的技巧……

　　他的生活是多彩多姿的，女人在他眼里是會變的，哥們兒的感情卻不會變。

　　而每個人看待問題的標準，其實從來都是以自己的準則。

　　那時的吳越是這么一個混蛋，所以他認為世上感情都是這樣的存在。

　　他只愿意跟莫暖做朋友，想維持這種感情永恒下去，其實潛意識里……不一樣是害怕失去嗎？

　　現在想來，他甚至都不知道莫暖究竟是靠什么吸引他的……沒有姣好的身材，沒有特別好看的臉蛋，他身邊任何一個女人跟她比起來，都有外貌上的優勢，唯獨她沒有……

　　可現在這些重要嗎？

　　都不重要了。

　　她已經不愛他，在他發現自己愛上她之后……

　　媽的！

　　他想狠狠吸一口煙，可顫抖的手居然試了好幾次才準確地湊到唇邊。

　　看他這個樣子，文嬌繼續冷笑，“吳越你醒醒吧，莫暖不愛你，她跟你弟弟好了，你這個時候說愛她，有勁沒勁？難不成你想在他們中間橫插一腳？這種事，你吳越也干不出來吧？”

　　是的，吳越干不出來。

　　如果那個男人不是伍少野，是這世上任何一個，他都可以。

　　他沉默了，一口接一口的吸煙。那模樣讓文嬌止不住的心疼。

　　可更心疼的是，他的痛苦不是為自己。

　　“吳越，我們結婚吧。”她慢慢蹲身在他的腳邊，抱住他的腿，將頭靠上去，淚珠子一串串落下，幾近嗚咽，“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還把我往外推……你真的忍心嗎？”

　　“……”

　　吳越沒有吭聲，腦子突然脹痛。

　　……宿醉后的疼痛，加上無數解不開的情絲，讓他一片混亂。

　　“莫暖跟小伍在一起很幸福，我們就不要去影響他們了，好嗎？既然你不能跟你愛的女人在一起，為什么就不能成全一個愛你的女人？我愛你，我比任何人都愛你，吳越……”

　　“……”吳越依舊沒有吭聲。

　　但他不反駁，文嬌就充滿了希望。

　　“婚姻其實跟愛情是無關的，這一點，你不是早就明白了嗎？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未必會幸福。不愛的人在一起，也未必不會幸福……你說呢？”

　　文嬌的雙眼也很大，很亮。

　　帶著期待，她仰起頭，巴巴地望過來，像一只忐忑不安的小鹿。

　　“吳越，你已經傷害了一個人，真的還要傷害另一個嗎？”

　　吳越有些失神，眸子里倒映著莫暖那雙眼，她在看著他……

　　她說：吳越，我的人你也敢動？我們從此割袍斷義，朋友也沒得做了……

　　～

　　一樣的天空下，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故事。

　　有人喜，有人傷，也有人無所事事。

　　蘇小南就這樣，她的生活，又恢復了以前的軌道。

　　在北邸生活，是優渥而散漫的，不用擔心有任何的風吹雨打，就算天兒會塌下來，也有安北城頂著。

　　這種久違的感覺，讓她恍惚想起過去的三年，不免有點茫然。

　　到底女人要自強自立好，還是有人寵著愛著才更輕松？

　　她苦笑。

　　人人都會選擇后者吧？就連她老媽的臉上也多了笑容，再也不像過去那三年，每天為錢發愁，買個菜或者給孩子買個衣服都要咕噥老半天，抱怨物價又漲了，抱怨商販太無良了……

　　人真得有了錢，才能活得精致優雅。

　　但在她的笑聲里，蘇小南心里始終梗著。

　　那一塊心病，至今落不下去——那就是陸止。

　　就在她去小酒館陪莫暖喝酒那天，安北城去開了個會。

　　會議的大概議題就是他的工作安置問題。

　　三年時間的休養，他身體無恙，是時候恢復工作了。組織上對他格外寬容，給了選擇的空間。軍銜今年肯定是要晉的了，但職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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