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015,憂傷的結(jié)婚證
為毛這樣看她?
蘇小南視線下移,就著燈火一瞅,腦子“轟”一聲,炸了。
睡覺不規(guī)矩是病,得治!
先前去找周公的時候,她本就單薄的睡衣,不小心撩到了腿根兒上。于是,一條小底褲就半遮半掩地將她不可示人的一面展現(xiàn)在了男人的面前。
白瓷瓷的肌膚,水嫩嫩的小腰,簡直就在引人犯罪……
而比引人犯罪更悲劇的是——他居然沒有犯罪。
只盯一眼,他一臉平靜地滅燈,然后轉(zhuǎn)了身。
太打擊人的自尊了!
蘇小南骨碌碌從床上坐起,拉好睡衣。
“安北城,等等——”
安北城回頭,目光深深一凝。
蘇小南眼皮猛跳,心臟不由一緊。
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她才敢與他凌厲的視線對視。
“這樣就走?”
她的微笑,是為了給自己打氣。
可站在門口的安北城沉默一瞬,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言不發(fā)地回到房間,返身關(guān)上門,用一種喑啞又銷魂的磁性音調(diào),低低道:“我先洗澡。”
說罷,他邁開大長腿,往浴室而去。
……我嘞個去!
蘇小南有點天旋地轉(zhuǎn)的感覺。
她喊住他,是想問他要一個交代。
這是被他誤會成了什么?
他以為,她在邀請他睡?還回答得這樣坦然?
這間臥底空間很大,離浴室也很遠……可怪異的,蘇小南就是聽見了浴室里的水聲,想著那男人在里面洗澡,她腦子里的畫面越來越清晰,甚至罪惡的想到了他不穿衣服的樣子。
哦天!
她搓著臉,三兩下整理好自己,盤腿坐好,拉開了談判的架勢。
十五分鐘后,浴室門開了。
安北城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出來,毛巾松松裹在腰上——
那模樣兒……簡直性感透了。
高大、健碩,身材比例幾乎完全符合黃金分割點。冷峻的臉,深邃的眼、高挺的鼻、抿緊如刀削的唇。肩、臂、腰、臀,長腿,線條近乎完美,一舉一動,在暗夜氤氳的燈火下,帶著一種慘絕人寰的勾魂魅力。
下意識咽一口唾沫,蘇小南有點痛恨自己這慫樣兒。
可……在安北城目光逼視下,她不得不慫。
“安北城,你沒毛病吧?”她挺直腰身,試圖在他強大的冷氣場中找到存在感,“你到底什么意思,把我軟禁在這里,犯法的知道不?犯法!”
他淡淡掃她一眼,目光深幽,慢慢走近。
“喂,做什么?安,安北城——你,你做什么?”
看他一步一步靠近床沿,蘇小南往床頭縮了縮,扯過被子來裹緊,目光滿是戒備,“我警告你,不要亂來啊!”
安北城遲疑一瞬,目光掃在她的臉……好像在說:“你這樣的,不值得我亂來”,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讓蘇小南抓緊被子的手,稍稍一松。
“好吧,我知道安公子不是亂來的人。可你這事兒辦得,不需要給我交代什么嗎?我是怎么到這里來的?死的那個人……又是怎么回事?”
安北城鷹隼的雙眸,微微瞇起,突然向她俯身過來……
“呀!”蘇小南嚇了一跳,小心肝兒差點從喉嚨口嘣出來。
條件反射地,她揮出拳頭。可男人一個側(cè)身,溫?zé)岬暮粑吝^她的耳際,然后,修長的手指卻伸向了她身側(cè)的床頭柜。
“嘩”……拉開。
蘇小南拳頭落空,看他嚴(yán)肅正經(jīng)的臉,尷尬得耳根一紅,趕緊放松拳頭,作勢捋頭發(fā),“要拿東西,你早說嘛。”
安北城瞥她一眼,臉上依舊只有不可一世的冷漠。
“看看這個。”他把一個大紅的盒子丟在她面前。
這個男人,乍一看似乎對人很客氣、禮貌。可骨子里……簡直就是狂傲。他好像從來沒有把任何人看在眼里,當(dāng)然也包括她蘇小南——這個莫名其妙被他弄到北邸來的女人。
蘇小南討厭這種階級不對等的劣勢。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她瞥著安北城冷冰冰的臉,撿起那精致的盒子,打開……
下一秒,她見鬼般呆住了。
——結(jié)婚證?
——居然是兩本結(jié)婚證。
結(jié)婚證件照上的人,一個是安北城,一個……正是她。
可這一張明顯合成的結(jié)婚證上,女方的名字卻是……
名字:陸止。
年齡:21
身份證號,也不是她的。
這什么鬼?
反復(fù)翻看著結(jié)婚證,蘇小南懷疑自個兒眼神出了問題。
“安北城,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是陸止。”
安北城目光微凝,視線落在她身上,高大的個頭所散發(fā)出來的強大威懾力,讓蘇小南越發(fā)覺著自己弱小,也讓她暫時忘記了自身安全,忘記了喊叫,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系著浴巾,慢慢坐在了床沿——
“我知道。”
他簡潔的回答,讓蘇小南心口又是一悶。
“好,那你告訴我,明知我不是陸止,你把我擄回來做什么?還有,新聞上說死去的蘇小南,又是怎么回事?不行不行,安北城,我腦子都被你搞亂了,你趕緊給我說清楚。”
安北城沒有回頭。
他自然而慵懶地靠在床頭,拿過一本雜志翻閱,“正是你看到的。”
看到的什么?結(jié)婚證。
“呵呵呵,你是想說,我代表別的女人和你結(jié)婚了?”
蘇小南狠狠地逼近他。可一問完,又覺著距離太近,那種與陌生男人接觸所產(chǎn)生的不安感,讓她不自在地往左邊挪了挪。
“安北城,你腦子當(dāng)真沒有問題嗎?”
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解釋,遇到神經(jīng)病了。
安北城挑了挑眉梢,沒有說話。
蘇小南又噎著了,不免郁氣爆棚。
“我不知道你和這個叫陸止的女人有什么糾葛,或者你的腦子里進了什么污水……但是我,蘇小南,就是蘇小南。我不是陸止,也不想做陸止。安北城,請你馬上放我離開這個鬼地方。我要回家,我要告你非法囚禁——”
安北城淡淡看她。
等她發(fā)泄般吼完,他臉上一點情緒都無,冷然開口。
“由不得你選擇。”
“我明白了。”蘇小南聽見了自己磨牙的聲音,“公子爺?shù)囊馑迹冶仨氉鲫懼梗慷K小南,只能在麓山國際的爆炸和火災(zāi)中死去?”
“是。”安北城慢條斯理地應(yīng)著,放下雜志看向她,那一種仿佛與生俱來的尊貴與張狂,似乎就嵌在他的骨子里,不需刻意,就在他一言一行中滲透出來,利劍般逼向她。
“你只能是陸止。當(dāng)然,一年后,任務(wù)完成,你可以繼續(xù)做蘇小南。”
一年后……
一年后……
那個365天的合同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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