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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脫凡八我從魔窟活著回來,你只能嫁我……


姐姐……

        這兩個字混著鼻息噴到宴春的臉上,  猶如把劈山開海的利斧,裹挾著通天徹地之勢砍在了她的脊梁之上。

        這世上只有個人這般叫她,那便是——尹玉宸!

        她有瞬,  甚至感覺己的脊骨盡斷,能夠御劍飛天翻云覆雨的脫凡境修者,  竟是連站立都要站立不住了。

        宴春的表情寸寸開裂,  她依舊沒有松開手,  甚至更用力,  她陰暗地想,  把這個人扼死在己的懷,  他就再也跑不了了。

        眼見著宴春要失控,  連他棲身的這具身體都要毀去。

        尹玉宸渾身都爆出了濃重的魔氣,  如果宴春再不停手,  他倒是死不了,  但是棲身的這具身體毀去,他無處可依立刻便要回去……

        如果可以,  他愿意死在宴春的手,多少次都行。只要她能消氣。

        可現在他沒有間浪費,這具身體也不能毀去。

        于是他捏著宴春的后頸的手,像以前樣撩開了她的長發,  輕柔地捏『揉』安撫。

        他的掌心冰涼,這根本不是活人的體溫。

        但熟悉的按『揉』安撫動作,  讓崩潰的宴春僵硬緊繃的身體漸漸柔軟下來。

        宴春慢慢松開了手,  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甚至是站立的力氣,渾身軟,便尹玉宸密密實實抱進了懷。

        “姐姐……”尹玉宸的聲音宴春扼到沙啞。

        宴春額頭抵著尹玉宸的肩膀,  雙膝軟綿綿地垂著,全靠尹玉宸的支撐才沒有順著滑倒到地面去。

        仿佛什么都抽離了她的身體,她的肋骨脊梁,她的切本。她的愛恨交加,甚至是所有感知。

        她覺得己輕飄飄的,下刻便能夠飛起來,像極了在滌靈池那候的神魂離體。

        “姐姐。”尹玉宸捏『揉』著她的后頸,下下,眼黑紅之氣不斷涌動著,連淚都流不出。

        魔沒有眼淚。

        尹玉宸只能遍遍地叫著宴春,來宣泄他的悸動,也壓抑著己暴虐的魔『性』。

        他想殺了宴春,將她吞吃入腹融入骨血,就像宴春想要殺了他樣。

        甚至比宴春的難以控還要強烈百倍,這是入魔后難以壓抑的天『性』。

        對于魔來說,愛是占有、侵略、撕咬、吞噬。

        可他什么都不能做,他壓抑著己的本『性』抱著宴春,抱著他爬尸山血海重新回到人間的癡夢,同宴春起渾身顫抖。

        “姐姐……”

        尹玉宸又叫了她聲,每聲都像是混著血肉吐出,帶著腥咸滾燙。

        宴春閉著眼,腦什么都沒有,仿佛像那些年陷入了尹玉宸空茫的記憶樣,難以回神,近乎魔障。

        唯有尹玉宸聲聲,在她耳邊壓抑又灼熱的“姐姐。”為她引路,地將她引出白茫,引回人間。

        而宴春回神之后的第件,就是把推開了尹玉宸,狠狠抽了他巴掌。這可不是普通的巴掌,而是裹挾著脫凡境修者暴虐靈力的巴掌。

        直接將尹玉宸抽飛了出去——若非他魔氣護體,這巴掌作用在凡人身上,能直接將他頭顱抽飛。

        宴春瞠目欲裂地瞪著他,胸膛急速起伏,簡直要背氣去。

        但是她身上暴動的靈力漸漸蟄伏下來了,這巴掌真的毫不留情,帶著她這么多年的憤懣壓抑,痛苦怨恨,甚至是……絕望。

        那種不能完全確定他存在的惶恐,無法感知到他的慌『亂』。她不知有多少次,不敢入定,生怕己醒來,靈臺之的半魄天魄便消失無蹤,尹玉宸這個人就像縷青煙,個泡影,消失在她的世界。

        除了她之,再也沒有人提起,再也沒有人想念。

        宴春記憶那么好,她生怕大漫漫無邊際,歲月無情比霜雪,要侵蝕了她的記憶,將那個予她信任,予她愛恨的人,從她的記憶之偷走。

        頭三年的候,宴春恨不得尋個魔窟也跳進去。

        但是那之后,她就不敢停下了,因為她若是弱,她腦那半魄天魄,那尹玉宸這個畜生硬塞給她的半魄,也跟著弱。

        煉制魔靈之術,控魂者必須不斷地和魔靈起強大,否則魔靈就其他的魔靈所吞噬。

        尹玉宸算計她至此,讓她不敢去死,不敢停下,甚至不敢睡覺。

        可到后來,那十幾年,她是抱著這輩都等不回來個人的心情,無望地等著。

        他還敢回來。

        他竟然真的敢回來!

        “你、還、敢、回、來!”宴春字句,咬牙切齒地說。

        尹玉宸打得撞在墻上,身后的墻壁都出現了裂痕,但他趕緊爬起來,不去理嘴角的血痕,強壓下身上溢的魔氣,看向了宴春。

        接著他并沒有起身,而是身體向前傾,雙手拄在地上,朝著宴春爬。

        他不是起不來,是不敢起來,他知己做下的情有多么卑鄙,讓宴春多么痛苦,所以這是他該受的。

        尹玉宸不覺得恥辱,不覺得難堪,他高興地快瘋了。

        他怕的不是宴春打他,發作他,他最怕的是宴春認出了他,不理他,甚至是……不在乎他了。

        他怕她平靜地同他說話,怕她記不得他做的食是什么味,怕她喜歡了其他人,或者干脆就和荊陽羽重修舊好了。

        哪怕他爬回人間第件,就是聽莫澤說了宴春這些年在各界聲名大噪,他的切努力都沒有白費,他的獻祭成功讓她振翅飛翔。

        可他怕。

        他真的要怕死了。

        他怕得不敢和她相認,要用這種蹩腳的理由去試探她是不是記得他做的東。

        甚至還找了這副金尊玉貴的人皮,期盼她徹底變壞了,享用了這個她應該喜歡的男人,然后再討巧賣乖的相認。

        尹玉宸真的無法確定,宴春變成什么樣,對己……變成什么樣。

        當初她的父母要她和莫秋『露』共生,她便想神魂出竅,己『逼』著她強加給她的這條命,她到底肯不肯接受,接受了是恨他還是等著他?

        這些設想,在這十幾年,是支撐著尹玉宸同人廝殺的意志力,他不能讓別人吞噬了他,他必須回來,回到人間。

        看看她到底怎么樣了。

        可是尹玉宸什么都想到了,真的什么都想到了,他想著就算宴春和荊陽羽好了也沒關系,跟隨便什么人結為侶,也可以。

        他總有信心在她身邊占據席之地。實在不行,那便殺了那個人,成為那個人。

        但是他沒想到,宴春見到他是這個反應。

        她愿意打他罵他,記得他做的食,甚至……甚至這般崩潰,很顯然她愛他。

        她還愛他!

        尹玉宸意識到這個實,他簡直要失去理智,這世上還有什么情能夠讓他發狂,便也不如此。

        他,手腳并用爬回宴春腳邊,手掌攀附宴春的腿,最終跪起來抱住了她的大腿。

        他仰著頭,雙眸血紅,魔瞳絲毫不遮掩地展現在宴春面前,他依戀無比地把己的臉貼在宴春腰上,然后用黏膩的,帶著蠱『惑』的語調說:“姐姐……我回來了。”

        “你打我吧,罵我,”尹玉宸抱著宴春說:“你可以殺了我,劈了我,隨便你怎么都好,別推開我。”

        “我回來了,我回來了……我好想你,我愛你。”

        宴春站在那里,變成了木偶樣,她本想像己從前想的樣,見到他,將他湮靈,捉起來,關起來!

        但是她垂頭,對上那雙赤紅的魔瞳,連召出心靈盾的力氣都沒有。

        “姐姐,原諒我。”尹玉宸跪在宴春腳邊,頭在她腰間磨蹭:“讓我做什么都行,你現在是我的主人,我的控魂者,你可以隨便怎么對我,但別再生氣了。”

        “姐姐……”尹玉宸激動地抱著宴春的腰,壓抑著己本『性』。等著宴春裁決。

        宴春好久才開口,聲音低啞地問:“為什么不見面便相認?”

        昨天第眼,宴春看出這個“二皇”古怪,萬萬不敢想,他就是尹玉宸。

        “不敢。”尹玉宸說:“怕你怒之下殺了我,那我便連歉的機都沒有了。”

        宴春閉了閉眼睛,又問:“那昨晚送東的候,為不相認!”

        “不敢。”尹玉宸仰頭看著宴春想做出可憐相,因為這身體的模樣于鋒利,而他現在實在狂喜,所以他實際上是在控制不住地笑。

        笑得陰沉可怖。他己不知。

        宴春看著他這樣,心里不受控制地跳起來,她這些年殺了那么多作惡多端的魔,最是知魔修根本難以壓抑住內心嗜血和殘虐。

        他現在這分裂的表情,便是他壓抑不住的內心。

        他真的成了魔,還是個占據他人身體的魔。

        宴春此刻應該祭出湮靈殺了他,可她抬起手,指尖有些顫抖地『摸』上尹玉宸赤紅的魔瞳。

        尹玉宸配合閉眼,宴春又說:“是你占據了這身體,所以他才不能控?”

        她在問尹玉宸,是不是他殺了這個人。

        如果是……如果是!

        宴春心猶如千萬把刀鋒刮,這么多年,她什么都敢想,不敢想若是尹玉宸回來了,成了真正的魔頭,她要如抉擇。

        她仿佛體到了荊陽羽當初在魔窟邊的心境,宴春手指顫抖的厲害。

        但是尹玉宸絕不陷她入荊陽羽那等境地,連忙抓住宴春的手,貼在己臉上說:“你『摸』『摸』,他是涼的,他已經死了好多天了,不是我殺的!”

        尹玉宸說:“我沒有殺活人,我只是每天在和魔靈們廝殺,他們已經魔氣侵染,根本沒有了人智,變成了畜生樣,只知吞噬的怪。”

        宴春聞言心提著的那要將她撕裂的兩難煙消云散。

        她彎腰抓住尹玉宸的手臂,扶著他起身。

        尹玉宸順著她的力度,幾乎是蛇樣貼著她起身。

        宴春后退了步,尹玉宸上前步。

        宴春抿了抿唇,再度要后退,尹玉宸偏了下頭,循著宴春的嘴唇而來。

        他壓抑的快瘋了,他想要的多了。他不能,也不敢,但至少要讓他嘗嘗她的滋味!

        是不是還跟從前樣。

        但是在他的嘴唇要碰到宴春的候,宴春把抓住了他的下顎,虎口卡在他微張的雙唇之間,沉著臉說:“你要『操』縱這具尸體親我?”

        尹玉宸愣,輕笑了聲,帶著難以形容的蠱『惑』。

        他說:“姐姐不喜歡這模樣的?也怪我回來得急,沒間挑揀靈降的身體,這個二皇,我瞧著和荊陽羽身材氣質有些像,姐姐難不想試試荊陽羽那樣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滋味么?”

        尹玉宸雙目灼灼地看著宴春,他己已經是個骯臟的再也不能骯臟的魔,他怎么敢用真身觸碰宴春?那損毀她的行。

        再說他現在還沒有徹底脫離魔域,以真身靈降的能力。

        “所以這個尸體,是你準備給我嘗滋味的?”宴春看著尹玉宸恨不得上去再給他巴掌。

        尹玉宸說:“他雖然早死了,但也不沒有體溫而已,靈魂是我,姐姐你……”

        “你再敢多說個字,我就湮了你。”宴春說的是湮靈,但是尹玉宸的表情是猛地變。

        又想用這身體做可憐的樣,還是沒成功。

        只雙魔瞳之閃鮮紅,仿佛委屈的要滴血了。

        “姐姐閹了我……我以后還怎么伺候姐姐?”

        兩個人不在個頻上,竟也能把話說得明白。

        宴春哼了聲,只當他說要己享用尸體是狗放屁。

        “你必要占據他人身體?”宴春皺眉說:“不敢以真面目同我相見嗎?”

        “當然不是。”尹玉宸拉住宴春的手,送到唇邊親了親。

        “姐姐……你可知仙魔相交,要損行,我怎敢傷姐姐?”

        “你不說實話,我現在就湮了你。”宴春冷臉抽手。

        把手背到身后,蹭在鮫紗上面,緩解手背上的酥麻。

        尹玉宸只好實話實說:“姐姐,我修為還不夠,不能以真身現世,只能借助新死的尸體。”

        宴春皺眉,尹玉宸又湊近她,用張完全讓宴春陌生的臉,對她柔情蜜意:“我急著見姐姐,實在是等不及了,才靈降,便立刻回來,生怕姐姐不要我了……”

        宴春受不了這個。

        她和尹玉宸分開的候,也是才互通心意。就只拉了個手確定關系,連正經的吻都沒有,只有她沖動的候那下淺嘗輒止。

        尹玉宸回來就仿佛他們之前干柴烈火了似的,這樣的深情炙熱,她需要間適應。

        而宴春是萬萬不肯和尹玉宸『操』控的尸體親熱的,哪怕靈魂是他的也不行,她可“享受”不了這二皇。

        “那你要直在這具身體里面?”宴春看著他赤紅的眼睛,以便將他和這個身體的本身分開。

        “不是的。”尹玉宸說:“我的魔力不足以長間維持這身體的新鮮,我……”

        尹玉宸心翼翼地看著宴春,說:“我大概兩天,就強行吸回魔域天坑。”

        宴春呼吸窒,面『色』霎間冷若冰霜。

        尹玉宸有瞬間以為己看到的是荊陽羽。

        他連忙抓住宴春不讓她掙開,強行把她摟進懷說:“我還找機再出來找姐姐的,我的魔力越來越強的,姐姐,你給我間……”

        我已經給了你十八年了!

        宴春在心里委屈的咆哮。

        可是沒說話,想要推開尹玉宸,手按在他的肩上欲拒還迎,她舍不得。

        她怎么舍得?

        她不能接受和這個“尹玉宸”親熱,無法拒絕他冰冷的懷抱。

        就算是冰冷也好,兩天也好,總好無望地等待。

        “姐姐,我真的好想你,想得我心疼。”尹玉宸貼在宴春耳邊,想要吻她,不敢。

        其實魔靈靈降成誰,便是誰,若是魔力高深,他可以變成那個人幾十年上百年。

        和真人沒有分別,沒人偏要執拗地去追求靈魂交融。

        但是宴春不肯,尹玉宸就不敢。

        不他還是忍不住蠱『惑』,在她耳邊聲說:“姐姐……我想……”

        “閉嘴吧。”

        宴春感覺到尹玉宸的欲念,推開她,表面鎮定,實際上渾身都麻酥酥的,連嘴唇都不例,哪怕他們都沒親。

        宴春用這些年練就的面無表情說:“你什么候能夠真身出魔域?”

        按照正常來說,還要十幾年,甚至幾十年,尹玉宸怕己說了,宴春要閹了他。

        畢竟幾十年的話,和閹沒閹也沒區別。

        不尹玉宸最擅長哄宴春,他又抱住宴春,說:“我也不知,我非常非常努力修煉的。而且陣,我或許能夠真身出來,只不間維持的短……”

        宴春聽著他說話,很輕易就安撫了。

        她其實現在還有沒能緩勁兒呢,他突然就回來了,像做夢樣。

        雖然這個“夢”的姿勢不正確,宴春還是很沉溺。

        她這些年在修真界像個橫沖直撞的刺猬,誰碰了她都要疼疼,魔修見了她更是恨不得跪下叫親娘饒命。

        而她現在乖乖地個魔修抱著溫柔軟語,沒了湮靈仙的冷漠無情,靠在尹玉宸的肩膀上聽他說話的樣,透出了女兒情態。

        尹玉宸抱著宴春,混『亂』的傾訴著他這些年思念,反反復復都是那幾句話。

        他也想見了宴春循序漸進,但是他恨不得馬上跟她滾起,都用別人的樣貌勾引她就范了,還哪里顧得上循序漸進?

        他的柔韌心『性』魔氣給侵蝕得所剩無幾,現在開口,都是粗暴直白的愛欲。

        宴春明明是個冷冰冰的人抱著,越發的覺得己熱得厲害。

        她從耳朵開始,熱度直擴散到全身。若非是脫凡境修者能夠控體溫不似凡人,她肯定已經出汗了。

        宴春聽尹玉宸灌了她滿耳朵的『淫』詞浪語,有消化不了,伸手拍了下他肩膀,說:“你,你怎么變的……”

        宴春面對著尹玉宸站著,眼神有些閃爍不定。

        微微偏開頭說:“我們現在又沒結為侶,你說那些……也做不了啊。”

        宴春臉『色』緋紅,尹玉宸看她這樣,簡直想要活活吃了她。

        他雙眸涌動著濃重的魔氣,克制的近乎痛苦。

        他抬手把宴春的下巴轉來,用雙赤紅的魔瞳看著她,說:“我的傻姐姐,仙魔怎么能結為侶?是不天認可的。”

        “我們不能結為侶,便不能親近了嗎?”尹玉宸說:“姐姐這些年沒少看書吧?白看了么?”

        “姐姐可以將我當做情人,”尹玉宸湊近宴春,在她耳邊說:“凡人貴『婦』的床頭侍,姐墊腳的奴兒……”

        “什么都好,必要拘于天認證的侶?”

        宴春聽的雙耳嗡鳴,她確實看了許多書,也確實覺得己知的夠多了。

        但是她沒想到,在尹玉宸的面前,她還是顯得于青澀,甚至是古板。

        “我們可以想辦法。”宴春說:“我們不能天承認,那……可以以凡間的禮儀成婚。”

        宴春說:“我回去同我父母……”

        “你要跟他們說,你要嫁個魔靈?”尹玉宸笑起來,眼是難以掩飾的瘋狂以及滿足。

        他的白鶴,飛了也還是飛不出他的掌心,這種感覺實在是讓他滿足了。

        但她如今在修真界的地位,若是和個魔靈牽扯不清,成為眾矢之的。

        尹玉宸真想拉她下凡塵墜深淵。可他怎么舍得?

        若舍得,便也不必如十幾年前那樣,要大費周折地為兩個人尋個兩全了。

        “姐姐……我的傻姐姐。”尹玉宸別了下宴春耳邊長發,嘴唇在她的面頰若即若離。

        他說:“我們偷偷的,誰也不告訴,好不好?”

        宴春皺起眉。

        她這么多年當然什么都想到了,她不是犯傻,她現在有能力對抗所有人的質疑,只要尹玉宸沒殺人害命。

        但是尹玉宸不肯把她陷入那等境地,扶著她的肩膀,『逼』迫她后退,最后退無可退地靠在門上。

        尹玉宸的魔氣不斷地宴春的靈氣蠶食,但是他還是籠罩住了她。

        他嘴唇貼著她額角,慢慢地說:“暫聽我的吧,我們早晚要讓所有人知,姐姐在魔窟前說的話,我可是清清楚楚記得呢。”

        “你食言次,這次決不能食言,我從魔窟活著回來,你只能嫁我。”

        “但是還不是候,”尹玉宸『摸』著宴春的臉蛋說:“還不到候……我還不夠強,姐姐你等等我。”

        宴春也還不夠強,他們還無法對抗切,若是雙尊聽說宴春要嫁魔靈,便是拼死,也不同意。衡玨派掌門關門弟,可以是廢,但絕不能是和魔族牽扯不清的人。

        “我們沒必要再能掌控切之前暴『露』,況且這樣也便宜行。”

        尹玉宸說:“魔域『亂』了,人間也『亂』了,現在各門派都風聲鶴唳,我來做姐姐的眼睛,為你探知魔域的切。”

        “姐姐,我這次來找你,也是為了告訴你些……”

        尹玉宸喉間干渴極了,他忍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他說:“我等跟姐姐說,現在姐姐能不能讓我親親?”

        宴春他擠在門上,呼吸貼著他起伏,聞言咽了口口水,但是不肯和他『操』縱的人親嘴。

        她有執念。

        尹玉宸見她表情,就知不行,她有些情上固執得嚇人。

        尹玉宸只好退而求其次說:“不親嘴,那我可以親親其他地嗎?嗯?”

        “求求你了,姐姐,我忍得好辛苦……”

        宴春閉了閉眼睛,壓不住心已經燎原的火,聲音低低地:“嗯”了聲。

        尹玉宸便直接埋進了她的脖里,宴春只覺得渾身震,從前出現次的那種后脊酥癢,連帶著腰下和腹都燒起來的滋味洶涌重現。

        這次她明白了,這是動情。

        宴春狠狠抽了口氣,脖頸向后揚起,宛如個瀕死的白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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