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靈合六魔族魔君結為道侶?
愛一個人的那種感覺, 在某時刻,你會覺得世間有的語言都顯得貧瘠匱乏。
你抱著他,不像抱著另外一個人, 而是像擁抱著屬于你的一部分。
宴春從前從來都不知道,愛一個人會喪失底線, 哪怕對方不曾過分, 你自己也會不斷地想要給予他更多。
她向來是坦誠而坦『蕩』的, 此兩個人之間每每親熱的時候, 尹玉宸提出什么樣的要求宴春基本上都會答應。
導致兩個人之間玩得越來越瘋。
尤是他們都不傷不滅的身體, 讓彼此完全無顧忌, 愿意對方嘗試的更多。
宴春和尹玉宸一番親近, 險地下疊陣給毀了。
幸好最關鍵的時候宴春分出了一點精神, 場面控制住了。
但饒是如此, 屋子里面有的擺設, 也都兩個人放肆,全都化了飛灰。
兩個人的靈盾和魔盾懸浮在半空之中, 黑龍和白龍早就已經成宴春和尹玉宸各自的一部分。
靈合境界,能讓他們將彼此的神魂壓縮進任何的地方,比如黑龍和白龍的身體。
此間屋子里頭,除了半空之中懸浮的靈氣和魔氣, 混一團難舍難分,交纏的黑龍和白龍, 也樣承載著兩個人的意識。
等到宴春神魂歸體, 第一件事情就是對尹玉宸說:“以后不能再樣……”
雖然小陰和小陽已經跟他們融一體, 靈合便是道心和神魂完全合一。
作道心靈盾的靈寵,自然是和主人歸一。
但樣未免有點……太過火了。
宴春閉著眼睛,回憶剛那種非人一樣的感覺。
尹玉宸笑起來, 他像一條蛇一樣,雙臂纏著宴春,汗濕的發將兩個人纏在一起,他在宴春的耳邊輕聲叫著:“姐姐……”
“姐姐,再來好不好?”
“不好。”宴春懸浮在半空之中,拒絕。
“不能再胡鬧了,疊陣剛差點塌了。”
“姐姐,”尹玉宸滿臉的不滿足,他故意勾引人的時候,那張過于濃艷的臉上,簡直勝過世間的一切春華。
“兩日而已,”尹玉宸說:“我們進芥子空間吧,我還沒夠。”
“姐姐也沒夠對不對?”
“我不要回魔域,我不要到處抓魔修,我就想跟姐姐樣,纏綿到。”
宴春差點沒扛住,她捧著尹玉宸的臉,在他泛著嫣紅的眼尾,落下濕漉漉的吻。
“小師弟,你如果再不回去的話,被你的師尊逮住了,會罵你的。”
宴春笑著說:“我如果再不回衡玨派,給我師兄一個答復,他肯定也會罵我。”
“我們只是暫時先分開嘛。”
“不要分開,我還想像剛那樣再來一次……”
“不對,是再來十次!”
“姐姐你體諒體諒我,我是個魔修,我又不能去傷人,你難道個都不讓我滿足,那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宴春被他逗笑了,又順著他秀挺的鼻梁,親到他如花瓣一般艷紅的唇。
“聽話。”
尹玉宸好看的鳳眸之中都是幽怨。
宴春被他『迷』得不行,又哄著他說:“乖一點。以后你想怎樣姐姐都答應你……”
“那我想靈降在他的地方,姐姐也應我嗎?”
“不能是擁有自主意識的生,畢竟那和小陰小陽不一樣……”
尹玉宸笑了,湊近宴春的耳邊說:“好吧,姐姐可要記住答應了我什么。”
宴春實有后悔,可他捧著尹玉宸的臉,動了動嘴唇之后,除了答應也說不出別的話。
有什么關系呢?
他們彼此之間靈魂相合,神魂相觸,他們已經成了個世界上不可分割的人。
只是哄他開心,又有什么不能做?
于是兩個人算是落了地,整理好了自己之后,出了尹荷宗的地下疊陣。
本來非常忙的莫澤兩天都沒敢走,生怕兩個混球在底下玩得太過火,真的他的宗門給毀了。
關鍵是他們在的修,天下沒有什么地方能承受得住他們失控。
宴春和尹玉宸拉著手,在玉宸大殿之中找到了莫澤的時候,莫澤周身都纏著傀儡絲,正在用傀儡絲去連接一個孩子的身體。
孩子還是個活人,胸膛起伏,但是沒有意識,被傀儡絲纏著。傀儡絲鉆入經脈身體,而后便替了那斷掉的經脈和血肉,緩慢將他的肢體重新續接。
宴春早就知道尹荷宗是邪宗,用種方式給人續命,會承受千萬倍的痛苦。
但是個孩子還么小,世界上是真的沒有轉世輪回,鎖魂無常也只是靈池和魔池凝化的天道意識,將去的人魂帶入天池或者魔池,便也會自行融在天池中。
如果能夠選擇生的話,誰又會想呢?
此宴春上前,手上靈力流動,輔助莫澤完成了傀儡絲的注入。
莫澤看了宴春一眼,陰陽怪氣地說:“我是否要感謝一下宴掌門,沒我的小宗門給拆了?”
宴春知道他說的是靈魔之氣失控的事,立刻就有不好意思,耳朵都燒起來了。
修再怎么高也并不臉皮。
尹玉宸見宴春不好意思,立刻上前對莫澤說:“你再『亂』說話,我魔族之后在凡間尋到的半之人,都不給你。”
簡直像小孩吵架。
但是莫澤竟然就真的被威脅到了。
尹玉宸最會踩他的七寸,他連忙對宴春行了個禮,說道:“宴掌門恕罪恕罪。”
“你胡『亂』叫什么,消息倒是挺靈通,我還沒有答應做衡玨派的掌門。”
“沒有答應嗎?可是衡玨派司刑院的掌院,已經將個消息散布出去了。”
莫澤說:“在有的正道宗門,除了無法和衡玨派合并的佛宗,還有誰也不想投奔的無間地秦妙言,他全部都想投到衡玨派的門下。”
“宴掌門的尊稱,兩日在凡間就已經叫開了。”
莫澤對著宴春躬身道:“見過湮靈仙尊。”
莫澤表情居然很認真,他就么弓著身對宴春說:“尹荷宗雖然無法投入衡玨派,但只要宴掌門在位一天,尹荷宗愿意做衡玨派的附屬門派,永遠受衡玨派驅使,刀山火海天崩地裂,絕不言退。”
宴春差點就感動了,但她在已經大致上了解莫澤是個什么東西。
果然莫澤下一句話就是:“作衡玨派的附屬門派……宴掌門支持我點靈石吧,修邪術的都要吃飯,人太多了我快養不起了……”
宴春失笑,“你就只會跟我要靈石,但我還沒有答應做衡玨派的掌門,拿不出靈石。”
“什么不答應,眾望歸的事,世上還有人能越得過去仙子嗎?”
尹玉宸也十分贊道:“姐姐做衡玨派的掌門吧,我喜歡姐姐站在高處。”
宴春說:“先不答應,我有一個條件的。”
她抓著尹玉宸的手,對著他笑,卻并沒有條件說出來。
她想將件事情作一個驚喜,送給尹玉宸。
尹玉宸宴春獻祭一條命,兩個人能攜手走到今天。
那天在天池和魔池旁邊,宴春知道她如果了,尹玉宸就算是從魔池出來,也絕不會獨活,他會跟萬俟修歸于盡,然后不管什么天崩地裂,追隨她而去。
哪怕他從來沒有說過,可宴春就是知道。
宴春曾經給他的那東西,無論怎么想都太輕了。
以她著急回衡玨派一趟,不是著急做什么正道宗門的掌門人,她是想讓整個天下的修真者,答應她一個條件。
答應了,宴春就心甘情愿地坐上那個位置,肩負起重振天下和修真界的責任。
“你是說……你要用衡玨派掌門的身份,和魔族魔君結道侶?還要有人都做見證?”
友臣聽到了宴春的要求之后,感覺自己最近忙出了『毛』病,至少耳朵出了問題。
“你那個相好整個天下都知道,你就相好著唄,什么非要跟他結道侶?”
友臣抬手抓了一下自己的頭,十分苦惱道:“雖說在那兩個大鍋升到地面上,仙魔宗件事再也沒有辦法忽視了。”
“可是么多年,仙魔都處在對立面上,突然間你要整個天下接受仙魔聯合,是否有點困難?”
“困難,就算了。”
宴春說:“我本也不是什么心懷天下之人,正道宗門之首個擔子太重了,一旦挑起來,我一生都會被困在個地方。”
“我像驢一樣整個天下拉動磨盤,他們卻連我的伴侶都不愿意接受,那又有什么意思?”
宴春說:“我覺得師兄你來做掌門也非常合適的。”
友臣根本就不知道說什么好,他覺得正道宗門是不會意的。
且不說在一場對戰之中,宗門之間中流砥柱全部都在了魔域,血海深仇在又不上不下的噎在那兒,連報仇的人都找不到。
在種情況下要他們接受仙魔結道侶,還要做見證,會激起正道宗門的憤怒,引起反噬吧。
總知宴春提了個要求之后,又去看了看自己的父母,然后再度離開了衡玨派。
一次,她沒有去魔域找尹玉宸,而是去了一趟北松山天元劍派。
在北松山上那逃跑躲避到人間的老又回來了,他們聯合在一起『逼』著少門霍玨退位。
霍玨已經是個靈府破碎的廢人,占據著掌門之位,讓老全部都不服。
只不過件事一時半會兒也沒成,霍玨有一門親事,是和北松最大,最強悍的氏族嫡女前定下的。
在著門親事,那老們還沒能得手。
宴春來,并沒有參與件事情的意思,她悄悄地來又悄悄地走,只是在她的道心靈盾之上,給霍玨弄了一株結了花苞的重生蓮。
重生蓮本來就是北松山天元劍派的東西,之前被萬俟修奪走,在也算宴春替萬俟修東西又還回去。
霍玨想要招待宴春,但是宴春沒有留下,他坐著輪椅,看上去卻依舊和從前沒任何區別,只是稍微瘦了一,更顯得清雋孤絕。
“實靈府破碎也沒有什么大不了,你正好能看清身邊的一人,”宴春說:“我也破碎過,不過如此。”
宴春已經能夠笑著說出樣的話,也算是鼓勵霍玨。
他們沒有聊很久,本來也不太熟。唯一的交情就是念著曾經并肩作戰過一回。
霍玨拿了重生蓮之后,問宴春:“湮靈仙尊是想要北松山天元劍派日后也投入衡玨派門下嗎?”
霍玨眉目有沉郁,他如今確實快要無路可走,一株重生蓮對他來說,正是救命稻草,可正如宴春想,他們根本沒有什么交情。
霍玨認,除了個已經傳開的湮靈仙尊想要北松投入衡玨派門下,他想不出他的理由。
宴春挑眉:“你重塑身體自己就能管北松了,就別跟著湊熱鬧了吧,我哪有工夫管那么多門派。”
霍玨一愣。
宴春鬼鬼祟祟的四外看了看,靈識掃了一下,沒發追蹤她的魔氣,湊近一霍玨,說了真心話。
“我知道你好奇我什么幫你,說真的你有點像我大師兄,我始終覺得,你們樣心懷天下渾身正氣的人適合做仙首。”
宴春說:“你也知道我大師兄在成了魔,實在可惜,你好好的。”
宴春拍了拍霍玨的肩膀,對他笑了一下,便原地化了一團靈霧消失。
霍玨確實和荊陽羽是一種肅冷冰刻的類型,而宴春也并非是對荊陽羽從前的樣子余情未了。
只是她仰止了荊陽羽那么多年,她覺得人間正道最合適的仙首,便正應該是那個類型。
此她想讓霍玨重新站起來,不單單是從輪椅上站起來,而是肩負起正道傳承。
簡單點來說,就是宴春想培養培養他以后做個接班人,至少給自己分憂,北松山一片管好。
而宴春道心靈盾的重生蓮之上,經過了么多天,萬俟修和萬俟青玉寄生的蓮花,花苞也已經閉合了。
里面孕育著兩個靈魂,最后究竟會變成什么樣,什么時候能夠成熟,又是以什么形式重生。
宴春也非常的好奇,并且期待著。
尹玉宸和宴春一起窩在他的魔君殿里面,墨黑『色』的石床之上,尹玉宸身上只披了一件紅紗。
什么都遮不住,宴春覺得自己的眼睛沒處放,可是又忍不住總是看尹玉宸。
“姐姐你不必了我跟整個天下對抗,能不能結道侶對我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尹玉宸話是么說,但得到宴春要當著修真者的面和他結道侶,否則就不肯做正道之首個消息的時候,還是激動得難以言喻。
在他枕在宴春的手臂上,看著宴春道心靈盾之上閉合的兩朵重生蓮。
問宴春:“重生蓮上,要是孕育出了兩個人的話,算不算我們的孩子?”
宴春:“……”
尹玉宸睫在眼下掃出兩片淺淡的陰影,突然道:“真可惜,我不能和姐姐生出孩子,否則姐姐也沒工夫不遠千里的跑去北松山,對著一個殘廢懷念從前師尊的樣子,對不對?”
宴春:“……我沒有,你聽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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