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恩將仇報的惡婦
幾個遼東大將軍府的侍衛追去,大漢再強橫,在失了一臂的情況下也是無力再逃出生天了,被幾個侍衛追是一陣亂刀砍剁,要不是嚴冬盡要一個殺人的人證,大漢能活活被這幾位剁成肉醬。
強匪們個個人都欠著人命,可跟遼東的這幫軍漢論起殺人來,那差得遠了。原本處在下風的一幫人,看見自家老大慘死,心氣也散了,強匪們開始四下逃竄,遼東大將軍府的侍衛跟著追,很快庵堂里外都染了人血,佛門清靜地成了屠宰場。
嚴冬盡在一間佛堂里站了站,腳下的不遠處倒著一具強匪的尸體,一個侍衛跑進來,拽著死人腳往外走,血在地拖了一地。
嚴冬盡看一眼佛龕的佛祖,又看一眼地的血,難得的,這個不信佛的人心里有了點感念,對著寶相莊嚴的佛祖默念了一句:“對不住了。”
佛堂外又響起人死之前的慘叫聲。
嚴冬盡轉身出屋,背后了金裝的佛祖默然端坐。
侍衛們將庵堂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昨日嚴冬盡和周凈數過屋強匪的數目,等尸體的數目與昨夜的對之后,周凈跑來跟嚴冬盡道:“嚴少爺,賊人的數目對了,可秀云不見了。”
站在院花臺旁的嚴冬盡扭頭看周凈。
“都找遍了,”周凈把雙手一攤,“尼姑都走了,那女人會不會跟著這庵堂的尼姑跑走了?”
“不可能,”嚴冬盡道:“再去找。”
周凈撓著頭,帶著兄弟們將庵堂又搜了一遍,可仍是沒有發現秀云的人影。
嚴冬盡走回到大漢所在的院子,一間一間禪房的找過,最后在一間禪房的后窗窗臺發現了血跡。
“這屋子沒發生過打斗,”周凈很肯定地跟嚴冬盡道。
翻過這后窗,嚴小將軍到了這間禪房的后院。后院里也被殺了好幾個強匪,這會兒一地的鮮血,再想沿著血跡找人是不可能了。
周凈將這個后院又仔仔細細地找了一遍,跟方才一樣,仍是沒有發現。
嚴冬盡繞著一座不算太大的湖石假山轉了幾圈,最后在假山前蹲下了身。
周凈湊前,也看了看假山,說:“這假山太小,藏不了人吧?”
嚴冬盡摸了一下假山底部,微微懸空的一處地方,這處地方起假山其他的地方來,要光滑很多。
“這處地方高,人不是死在這里,所以血應該流不過來,”嚴冬盡指一下周凈腳下的地,說:“你那里怎么會有血?”
地有很小的血滴,跟浸入土里,一般人根本也看不出來。
周凈瞇了眼細看,最后捏了一撮土放到鼻下聞了聞,是有股血腥味。
“找不到機關,喊人來挖,嚴冬盡起身道。
遼東大將軍府的侍衛殺完人后,又開始拿著庵堂里的農具挖地,很快,在假山的外側地,被侍衛們挖出了一道用磚石壘起來的石壁。
“哥幾個,再加把力氣,”周凈喊。
這會兒天光要放亮了,嚴冬盡看看天邊已經露面的晨光,下令道:“炸開。”
小五子從身拿了火藥出來,嘴里一邊還跟周凈嘀咕:“我要帶這玩意兒的時候,周頭兒還罵我是瘋子。”
眾侍衛嘴角一抽,他們事先又不知道京后能遇這么些事兒,誰個京師城會隨身帶著攻城掠地用的火藥?
“是,瘋的那個是我,”周凈承認錯誤道。
火藥炸開石壁的時候,整個進香庵的地面都劇烈地震動了一陣子,假山也被炸塌了一半,等被暴炸激起的灰塵散去后,一個黑洞洞的入口,出現在石壁后面。
嚴冬盡沒讓侍衛們下去,自己一躍而入,周凈不敢讓嚴冬盡一個赴險,也跟著躍入洞。
地室里躺著兩個具尸體,一具是一個老尼的,看著已經有七十多歲的樣子,還有一具是那個救了秀云下地室的小尼姑,而秀云抱頭,背依在墻角那里坐著,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周凈蹲下身,掰著秀云的下巴迫使秀云抬頭,仔細看了看秀云臟兮兮的臉后,周凈跟嚴冬盡說:“這個是秀云。”
嚴冬盡看著秀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遲遲沒有說話。
周凈在秀云的身搜了一下,將那封要給莫桑青的信拿了出來。
嚴冬盡從周凈的手里接過信,沒急著拆信,而是開口跟秀云道:“沒想到你還有殺人的本事。”
周凈一愣。
秀云聲音發顫地道:“不,不是我。”
嚴冬盡將信收好,抬眼看秀云。
被嚴冬盡用看死物的目光看著,秀云抖得更厲害了。
“兇手不是你還能是誰?”周凈這時反應過來了,“我們在外面,會發現不了逃出來的兇手?”
“她們救了你,”嚴冬盡道:“你卻恩將仇報?為什么殺她們?”
“說話!”周凈一腳踢在秀云的身。
秀云慘叫一聲,倒在了地,隨著她的這一倒,身后貼著墻角放著的一把沾血匕首露了出來。
“這是兇器了?”周凈沒好氣道,抬腳又踹了秀云好幾腳,對待敵人,周侍衛長可沒有什么不打女人的規矩。
“殺了她,”嚴冬盡說。
周凈舉了刀要砍。
“她們要去官府報案,”看著刀尖還滴著血的刀在自己的面前舉起了,秀云崩潰的大喊:“我不能讓官府知道我還活著!”
“那你讓她們去官府,你自己遠走高飛是,”嚴冬盡冷聲道:“她們不知道你是誰,只會跟官府說,還有一個女子跟她們一起藏身地室。”
“我怕,”秀云大哭起來,如果萬一這對師徒知道她是誰呢?
“你家小姐為什么將你趕出宮?”嚴冬盡這時問道。
秀云愣怔一下,反應過來,嚴冬盡并不知道京師城里發生的事。
“你是幫著傅家做事的人,所以你家小姐將你趕出宮了,”嚴冬盡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可這事嚴小將軍只要稍想一下能知道。
“弄死吧,”周凈晃著手里的刀。
“我不想死,求求你們放過我吧,”秀云爬起身來哪怕牽扯到傷口再疼,她也拼命給嚴冬盡磕頭。
嚴冬盡看著身旁一老一少的尸體,道:“好,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我不殺你。”
“嚴少爺!”周凈叫了起來,這么一個連恩人都殺的毒物不殺還留著?這惡女能幫他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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