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無果
他們在下面討論了許久,得出一個結論,就是自己找錯地方了。領頭的人也懷疑這是故不迷陣,真正的目標應該不在這座院子里。
但是上面不這么認為,這座院子自云浮城存在就已經有了,或者他就是云浮城的一部分。但從來不對外開放,必定是有原因的。
現在沒有上面的命令,誰都不能撤離,就算耗死在這里,也得繼續耗著。
就因為上面的一句話,就讓這些人拼死拼活的留在這里,明明知道沒有結果,可還是不能走人。一點理工的機會都沒有,這樣上邊就不能升官,自己也就沒什么希望了。
但也有人覺得,留就留吧,又沒有人克扣自己錢財,忙碌是一日,悠閑也是一日,干嘛不讓自己悠閑點兒。做他們這個的又沒有什么上升空間。
他們的話,我都聽不下去了,自己不好好修行,天天都擔些什么人的心啊。
你自己好好修行,一樣能升上去啊,到時候比自己上面的人還要厲害,不是更好嗎?為什么要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我伸著脖子向下看,差點兒掉下去,還好玄翰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我,要不然肯定就被發現了。
他沒有退回去,而是在我身邊蹲下了,一手扶著腳下的橫梁,一手抓著我的后脖頸,臉都快貼到我臉上了。
房間里燭光跳動,映襯著近在咫尺的臉。明暗之間,忽忽閃閃的,像是呼吸著跳動的細胞。活色生香。
玄翰的身上散發著冰雪的氣息,卻并不覺得寒冷,反而像是炙熱之中的清涼,到底是在雪域待久了的人,冰雪都給他腌入味了。
他的臉上,棱角分明,皮膚在燈光的映襯下,鍍上了一層昏黃的光暈。時明時暗。
這事是我第二次這么近距離的看到他的睫毛,原本冰雪下淡黃色的睫毛,如今顯得更加泛黃了,但是很長,很長。
睫毛的倒影映在上眼瞼上,修長,明媚。
我不自覺的伸出手,想摸一摸他的睫毛,卻被他突然的轉頭嚇了一跳,驚呼了一聲。
下面的人發現了我們,玄翰抓著我的后頸,帶著我一起飛了下去。將我放到一邊說了一句:“別見血!”
然后便與那群人打了起來。可是,那群草包哪里是他的對手啊,很快便躺了一地。我都沒有動手。
我討好的走到他身邊,問道:“他們怎么辦啊?”
他回頭看著我,說:“你剛剛在干什么!”
“我···我···我什么也沒干啊!”
“那你想干什么!”他向前一步逼問道。
我又后退了一步,避開他的眼神,又問了一遍:“地上這些人怎么辦啊?就放這里嗎?”
“不,會有人來收拾他們的。”說完,在那個領頭的人手里拿到了一支傳訊的笛子。一陣笛聲過后,又敲了敲,旁邊人手里的玉蟬。
那只玉蟬居然是活的!它飛起來,飛出了屋外。
玄翰帶我從外墻翻了出去,來到距離此處最近的一處高臺。在一座茶樓之上,像是一個了望塔,這邊的窗戶正好可以看到小院中的風吹草動。
不一會兒,便有幾個黑衣人來到這里,將地上的人都抬走了,玄翰將手里準備好的字條,疊成一只千紙鶴的形狀,飛了出去,正好落在那個領頭的人手上,不偏不倚。
然后,小院陷入了寂靜,半刻鐘后,又有一隊隊人馬,趕了過來,前面帶路的是方才放走的那只玉蟬。
帶來的人,則是司南,那個在暗影谷給司徒府看門的老嫗的兒子,司徒異的親信。
他一直跟著司徒異,千澤城大火的時候,也跟著。
只是,不知道這次,他到了云浮城,司徒異是不是也到了這里。
我本打算跟上去看看的,到底在搞什么鬼,但是被玄翰拉住了,說林青會去解決的,讓我別跟上去礙事。
司徒晟帶著文意下午剛到云浮城,正在安置時,屋外從天而降掉落九具尸體。
一道黑色的身影站立在婆娑的樹影下,黑色的斗篷,黑色的面具,將他整個人都圍繞起來。
司徒晟握著手中的劍,一言不發的盯著黑暗中的影子,正在發瘋的文意,此刻也安靜了下來,死死的盯著來人,好像非要把人看穿似的。
三人就這樣對峙著,司徒晟說:“那處院子,果然埋藏著秘密,道友這么著急殺人滅口,他們想來是查到什么證據了吧?”
司徒晟試探的問道,但其實他已經確認了,那座庭院一定是有問題的。
林青好像也沒有什么好脾氣,便開口說道:“是啊,找到了很關鍵的東西呢,這不我把人殺了滅口,司徒將軍···哦,不,司徒晟,你也能更加確認自己追查的方向嘛!”
司徒晟一劍揮出,火紅的劍氣向著林青呼嘯而去,聲勢浩大。司徒晟知道自己殺不掉眼前的人,但是,必須要知道,他究竟是誰。
林青還站在那里,火光沒有燃燒到他的面前,被什么東西擋住了,等他們落下來,地上的九具尸體不見了,多出九個小火堆。
“毀尸滅跡,司徒將軍好手段啊!佩服!實在是佩服!”說完林青便消失在了原地。
不過半刻鐘時間,外城某處街道上出現了一個一身青衣的翩翩公子,游戲街頭。
可司徒晟這邊的事情并沒有結束。新來的云浮城的守將,是松暮山的,鷴紆的師兄。
云松收到有人舉報司徒晟殺了人,即將毀尸滅跡,于是便匆匆趕來,沒想到還是來晚了,地上只剩下了燒成一堆黑炭的九具尸體。
還有門外,新回來的司南,帶著一隊人馬,匆匆而來。
云松瞥了一眼司徒晟和他身后呆愣住的文意,靠口說道:“原來是司南將軍回來了,去戰神殿報備過了嗎?這么晚了帶了這么多人,是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呢?”
司南沒有回他的話,轉而向司徒晟行了個禮,說道:“少主,我回來晚了,讓您受委屈了!
這話其實是對云松說的,既解釋了他的來處,又解釋了他身后的那些人的存在,一切都很合理。
司徒晟伸出手,讓他起來,對云松說道:“不過是鷴紆養的一條狗罷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威風幾天!”
“那你又算什么,喪家之犬?還是···”云松故意拖著話音,觀察著司徒晟的反應。
但卻被他身后的文意攪合了,文意拉著司徒晟的手,用力搖晃著,要司徒晟帶他進屋去。
云松下令,將這處院子圍起來,直到司徒晟交代清楚地上的九具焦尸是怎么回事兒,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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