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七章 迷失的本性
(修改后)
雖然這個叫卡松的家伙回答的很是輕松鎮(zhèn)定,但是肖恩通過他整體的微表情,已經(jīng)判斷了出來,這個家伙是在說慌!而且,在說謊話的時候,還抱著萬分之一的僥幸心態(tài),因為他的臉上還帶著一絲的祈禱式的模樣。并且在陳述的時候,雙眼好像是很坦蕩的看著自己二人,
但肖恩覺得他看的時間太長了,甚至有些目不轉(zhuǎn)睛的勁頭,那是因為卡松也在觀察,他像是在看自己二人能不能信任他說出的話語!說謊話并不一定是眼神飄忽,有時候盯著對方看,也是一種表現(xiàn)出來的特征。而卡松正是如此。
“那有人在郊外看到你的救護(hù)車,也是在這個時候,你如何解釋?”。肖恩通過臉上的大蛤蟆鏡看著對方,再次追問道。
“解釋?”。卡松好像有些納悶般的口吻,說道:“我剛剛不是說了嗎,伯克利市的西部,有一家餐廳!我在那吃的午飯,所以用了將近一小時才會去。”。
“城市的西部,并不是郊外,方向倒是對,但是在伯克利市,西部郊外大概十多里地的地方!哪有家廢棄的車庫,有人在那恰巧過生日,錄下了你的車子經(jīng)過那!”。肖恩說話的時候,仍然通過隱藏在大蛤蟆鏡下的眼睛,盯著對方。
卡松抱著的那一絲僥幸心理,蕩然無存了!聽著對方一板一眼的語調(diào),他知道對方已經(jīng)在懷疑自己了!不過在剛剛的時候,卡松這樣說,是為了博取那不到百分之一的機會,無論如何,人都不想死,尤其是再有了妻兒之后,誰不想看著他們一天天的快樂生活著,但卡松同時又不得不做好了死亡的準(zhǔn)備,這是一個讓人矛盾的事情。因此對于卡松來說,壓力十分巨大!
卡松的右手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睛則在肖恩的話音落下時,看了看對面的兩個警察。人類的本性是貪婪的,即使已經(jīng)下定了同歸于盡的決心,可是他卻忽然覺得周圍的警察再多點就好了,兩個FBI的探員雖然已經(jīng)夠本,并且是賺了。但他仍然覺得有些少,不過他也知道,此時容不得他放肆,他沒法讓周圍的警察一下子變得多起來。
“嗚!~”。正在這個時候,后面不遠(yuǎn)處吧臺式廚房,正燒著水的電水壺響了起來,還真像是這個卡松說的那樣,燒水很快。。。。。。。
“稍等一會!”。卡松站起之后一笑,轉(zhuǎn)身向廚房走去。
肖恩卻清清楚楚的看出了這個家伙,在剛剛自己提問完的一切表情。那是一種真正下定決心的表情。因此他的注意力更加集中,而且大蛤蟆鏡為他做了充分的掩飾。
與此同時,洛杉磯。。。。。。
在好萊塢大道上走來一位留著卷發(fā)的學(xué)生,事實上他是并不是本地的學(xué)生,信仰朋友,是的他只是個渴望得到友誼的人。
德塞德三歲時,父親就棄家而去,撇下他和母親。于是德塞德從小就沒有享受過父愛,母親也沒有給予他足夠的關(guān)懷,而是整天和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混在一起,熱衷于繪制稀奇古怪的抽象畫。
失去家庭溫暖的德塞德從小就時常受人欺負(fù),遭人冷落,備受凌辱,飽嘗艱辛。由于無法享受必要的溫暖和關(guān)懷,德塞德小小年紀(jì)就形成了孤僻的性格。
而正是由于這種環(huán)境缺乏關(guān)愛,他十一歲就十分的渴望自己的朋友。他差一點就信封了教派,但是他同時又覺得教派距離他有些遠(yuǎn),所以他就更加的渴望得到別人的友誼!一開始并非出于對友誼的熱愛和虔誠,而是試圖從中獲得溫暖、慰藉和精神支柱,同時希望從中找到自己父親的影子。說白點他就是一個渴望得到父愛的小可憐。
從此,信仰友誼第一的他,原本枯燥無味、終日渾渾噩噩的生活變得有趣了起來,自己的人生坐標(biāo)和生活意義也漸漸明朗了。德塞德生活態(tài)度嚴(yán)謹(jǐn),對周圍青年輕率的情愛態(tài)度十分反感,尤其討厭女孩子輕浮、缺乏自重的品德。但是他卻不覺得自己保守。
然而,另一方面他又克制不住異性的誘惑,十分喜歡那些身穿緊身低腰褲的姑娘們,尤其是那些褲腰“低得不能再低了———他估計還不到一指寬———連私密處上面的毛發(fā)都隱現(xiàn)了出來”的性感十足的姑娘們。
這些女人常常令他遐想不已,不能自制。那時他的一個同班同學(xué)。—位黑人姑娘梅克林常常在他面前搔首弄姿,挑逗他。他強忍著自己的欲*望不為所動,可內(nèi)心卻擺脫不了梅克林那逼人的性感的誘惑,常常情不自禁地窺探她身穿低胸衣時一對誘人的乳*房呼之欲出的模樣,那光潔柔滑的*令他魂不守舍,想入非非。
他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多么虔誠于自己的信仰,也難以遏制自己對異性一陣一陣猶如波浪的沖動。
肉欲的誘惑令他羞愧,克制誘惑使他備受煎熬。德塞德在平淡無奇中度過了高中時代。對他來說,高中生活沒有什么值得回味和留戀的。男同學(xué)的譏諷、女同學(xué)的不屑,令他痛苦不堪;
男女同學(xué)在校園里毫無顧忌地親密行為,令他十分厭惡;門衛(wèi)終日荷槍實彈地守護(hù)著校門,令他深感不安。他巴不得早點畢業(yè)。可畢業(yè)后要進(jìn)入“由富裕的家伙們控制的經(jīng)濟(jì)體系中!”,他又十分不悅。對世事一向興趣索然的他,意味深長地對自己的指導(dǎo)老師馬基雅維利說:“周邊人們的行為舉止是沒有友誼存在的表現(xiàn),他們只是信仰資本第一,這必將會導(dǎo)致可怕的后果。”;
上了年紀(jì)的馬基雅維利并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更不知道他話中有話;為了自己內(nèi)心的理想,德塞德在也門人謝立納的影響下,放棄讀大學(xué)的念頭,決定學(xué)開卡車。獲得卡車駕駛證后,謝立納幫助他找到了一份工作,為一家黎巴嫩人開的家具店運送家具。
家具店老板的兒子常和德梅德一起玩,兩人有著許多共同語言,都喜歡美國獨立戰(zhàn)爭,認(rèn)為那場戰(zhàn)爭實際上是一場偉大的戰(zhàn)役。他們痛恨電視廣告,指責(zé)許多廣告都充滿了誘惑和罪惡。德塞德每次幫客人運貨,老板的兒子克洛斯都會陪著他去。
克洛斯是個話匣子,總有說不完的話,一時說想當(dāng)電視商業(yè)廣告的導(dǎo)演,一時又說自己迷上了哪個女人,一直說到自己氣喘吁吁為止,才會停下。
他十分熟悉美國獨立戰(zhàn)爭,有關(guān)遺址耳熟能詳,對美國的開國元勛喬治#華盛頓,也是崇拜有加。他對自己擁有這樣的知識和如此崇敬的情感十分驚奇。他意味深長地對德塞德說,“華盛頓當(dāng)年率領(lǐng)美國人民毅然起義,憤然反抗英國殖民主義者的統(tǒng)治。為我們的目標(biāo)提供了許多值得學(xué)習(xí)的經(jīng)驗。”;
同時,他也對華盛頓十分著迷到了一種“一塌糊涂”的境界。為了加深德塞德對這里的仇視,克洛斯帶他到曼哈頓的哈德遜河岸邊,眺望對面世貿(mào)大廈的遺址。這時的德塞德還不是一個十足的極端分子,也沒有那么血腥,對周邊的人們也不是恨之入骨。
克洛斯的呵斥使德塞德立即沉默起來。克洛斯常常向德塞德灌輸偏執(zhí)的理念。可以說,克洛斯在德塞德成為可怕的偏激分子的過程中,起到了不可忽視,事實上是不可小視的作用;
一天,德塞德將一件家具送到幾個粗狂的男人手上。貨到后,他透過窗子發(fā)現(xiàn),他們正從家具里面取出大量的鈔票。他立刻意識到這些人一定是在轉(zhuǎn)運資金。他問克洛斯是不是有什么秘密計劃。
不久,他得到召喚,駕駛一輛裝載四千公斤炸*藥的卡車,襲擊曼哈頓和新澤西之間的林肯隧道。他并不知道這次計劃的細(xì)節(jié),也不知道行動的目的,只是聽從擺布,按命令行事,是的,他完全不知究竟。
不久,也門人謝立納向他下達(dá)指令,布置具體任務(wù),命令他向這里的人們發(fā)出“沉重打擊!”。他對德塞德說:“既然你已經(jīng)表示愿意為我們的友誼而死,那么,通過具體行動實踐自己諾言的時刻到了。”;
至此,德塞德成為了一位真正的“偏激”分子。他對自己這么快就變成一位“偏激”分子感到十分驚訝,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難怪在聽到謝立納這句話時他反問道,“我說過這話嗎?”。
接過任務(wù)后,德塞德駕駛著裝滿炸藥的卡車向襲擊目標(biāo)駛?cè)ァ_@期間,他的指導(dǎo)老師約翰成了他母親的情人。他倆時常約會,約翰的妻子薇薇安卻百無聊賴,常常同姐姐艾米麗電話聊天。艾米麗是美國國土安全部部長的助理。
而部長常常掛在嘴邊上的一句話是:“我非常熱愛這個可愛的國家,真是搞不懂為什么總有人想要毀掉它。”;
德塞德并沒有成功。因為中途出了一次意外。汽車再就要駛?cè)肽康牡氐臅r候爆胎了。。。。。。
是的!德塞德從那次以后并沒有在接到過命令,他仍是以社會小青年的身份繼續(xù)留在了這個洛杉磯,他也并不是出于什么政治目的從事這種活動,也不是一生下來就是一個嗜血如命的人。相反,他小時候連一只蟑螂都不忍心踩死。看到昆蟲四腳朝天,拼命掙扎翻不過身來時,他總是輕輕地幫上一把,將它翻過來。
他性情溫和,對這里的底層人民并不仇恨,而是充滿了同情。要說對這個地方有什么不滿的話,那就是他有時隨意說上兩句,批評這里的人缺乏信仰,缺乏友誼的話。甚至當(dāng)他去執(zhí)行那次“玩命行動”前,還對母親千恩萬謝,感謝她“這些年來對我的忍讓”。
是啊!這樣的孩子難道不是一個好孩子嗎?“偏激分子”一般都是充滿了仇恨和怒火。不管他信奉什么教派,奉行什么主義,只要對社會或他人強烈不滿,都有可能采取強烈的報復(fù)行為,甚至實施嚇人的手段。
然而,在德塞德的身上。卻令人看不出這種仇恨或偏激式的憤怒。因此,德塞德最終成為一名“偏激分子”與他信仰“友誼第一”并不存在因果關(guān)系。
實際上,其他人中也有許多家伙從事這種偏激的活動,造成大量的人員和財產(chǎn)損失。德塞德既然這么膽小、性情如此溫和,竟然實施“玩命襲*擊”,不能不令人瞠目,更讓人費解。
一個人的人性,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問題才會讓他如此?
也許,并不是德塞德所信仰的東西有什么過錯,而是“我們的時代出了問題?”;
為了幫助人們更好地認(rèn)識這一問題,對于這類事件,人們首先必須帶著同情心從正面的角度加以理解。為此,對于德塞德產(chǎn)生巨大影響的倒不是他一直堅信的信仰,而是他害怕失去信仰,是他找不到充足的證據(jù)證明友誼存在于這個世界之中,是他擔(dān)心這個地方會剝奪他最珍愛的東西,是他不愿意看到“自己死得。。。。。。輕于鴻毛,死后沒有任何人能夠記得起他。”;
經(jīng)管德塞德認(rèn)為,他看到過一些書籍中描寫的地獄之火和天堂之光是想象的、象征性的,但他卻堅信,“友誼是真實的,一定是個真實的存在的東西。”;
因此,他的上一次任務(wù)并非出于對信仰的狂熱,恰恰相反,他自殺是因為一個懷疑者要證明這個東西是否真的存在。
“啊!只有神靈才能觸摸到我們吧。”;并不信任神靈的德塞德,在心里這樣想到。因此他認(rèn)為:“當(dāng)我轉(zhuǎn)向信仰友誼第一。努力想它時,我覺得在茫茫的星空中,自己是多么孤獨啊!。。。。。。我時常有一種沖動,渴望有人來陪伴自己,減輕自己的孤獨感。”;
在這個信念的驅(qū)使下,他毅然決定結(jié)束自己年輕的生命。一想到馬上就要鑒證奇跡的誕生,他自然義無反顧地選擇死亡,興高采烈地向林肯隧道駛?cè)ァ?br />
然而,就在他們一顛一顛地在擁擠不堪的紐約車流中行駛時,德塞德向克洛斯說,他十分崇拜埃及作家賽義德#庫托布,特別欣賞他說的一句話:“這是一個沒有靈魂、物欲橫流的世界,有些人不該生活在這里。因為他們是純凈的!”;但這是和他又雜亂看的一本書的上的理論相反,水至清則無魚!以他小小的年紀(jì),他認(rèn)為,這句話。也是對的!人不能一點欲*望沒有。
克洛斯沒有附和他,而是對他說:“他愛他的媽媽!”;聽到這句話,德塞德甚至有些馬上失去了發(fā)動“玩命行動”的沖動。他想象,如果實施襲擊,街道兩旁的一切頃刻間便會化為烏有。他突然意識到,“這個世界是人與人之間的合作創(chuàng)造,人類在建造它們時不想毀掉它。而現(xiàn)在,也是我們,卻正在試圖毀掉它!”這是不是個很矛盾的東西?
但是爆胎的意外發(fā)生了。對德塞德來說,這次襲擊事件的念頭來得快,去得也快。
可是這一次呢?依然是“上級”謝立納。依然在事前沒有任何征兆,德塞德心想:“自己也依然要去執(zhí)行命令吧!”。
德塞德甚至不知道現(xiàn)在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他走過人來人往的好萊塢大道,來到了海岸線上,望著前方水天一色的情景。不由得出神,這一刻那些在海灘上的比基尼女郎,火辣的身材,與男人耳鬢廝磨的景象,甚至都不能進(jìn)入他的視線,就更別提能勾引他的欲*望了。
不久后,一輛四門黑色的小轎車停在了他身后的街道上。德塞德聽見后,回頭看去,謝立納正一臉嚴(yán)肅中帶著興奮的樣子看向自己。并且正在招著手;德塞德隨之笑了笑。走上前去說道:“先生!”。
謝立納也對他笑了笑,說道:“依然是那個懂禮貌的孩子,上車吧!”。
德塞德繞過汽車的,在另一側(cè)坐了上去,謝立納轉(zhuǎn)頭說道:“你會成為偉大計劃中的引線!”。
德塞德不是很懂這句話,因為到現(xiàn)在為止。知道的,只是也門人讓他來這里等他,就像上次一樣。他甚至在心里隱隱期待,“最好連結(jié)果也想上次一樣才好!”;汽車開動了,沿著大道向著德塞德不知道目的地的方向而去。
伯克利。。。。。。。
卡松將電水壺拿起,將剛剛燒開的熱水倒在了三個杯子里。之后他雙手各拿一只杯子,走了回來,笑著說道:“先喝點茶!”。在肖恩和特麗莎道謝之后,卡松再次走了回去,用左手端著另一只剩下的杯子,用手摸著自己的肚子再次走了回來。喝上了一口茶,說道:“知道嗎?兩位警探。”。
“什么?”。特麗莎喝了一口,將杯子放在了茶幾上,事實上她是看肖恩也是這樣做的,她隱隱感覺自己的搭檔,有些不對勁,而這種感覺她是熟悉的,在大木屋,在保護(hù)參議員時,她曾經(jīng)體驗過,而那兩次自己都沒碰見什么好事。
但沒等卡松回答,就聽肖恩在旁邊說道:“你最好別動,卡松先生!”。
注:“本章節(jié)原版涉及到一些問題,因此必須修改,還請各位兄弟們原諒一二!砍鯊魚鞠躬!”。(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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