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8章,給個理由去找她
第1488章,給個理由去找她
雪豪點頭:“對,太子殿下說的是。”
傾慕認真想了又想,而后起身。
一絲絲凝重凝結(jié)在他的眉宇之間,不但如此,就是嘴角的弧度也比較緊繃。
他平靜地望著雪豪,又望著流光,搖頭道:“這個方法不可行。”
“為什么?”雪豪詫異:“殿下是怕子蠱會察覺寄主換了?”
“不是,我是在想,我們之所以不讓父皇知道這件事情,就是因為子蠱會將父皇知道的消息傳遞給母蠱,所以我們不能讓敵方知道他們已經(jīng)敗露了。但是,子母蠱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大皇兄也是知道的,如果子蠱引到我跟大皇兄身上,敵方敗露的消息還是傳遞過去的。”
傾慕有些心痛地接著道:“目前,不知道的,還是父皇親骨肉的,只有二皇兄跟傾羽。”
“那就傾羽吧!”雪豪道:“二殿下最近情路坎坷,已經(jīng)不易了。”
傾慕搖頭:“不行!我說什么都不會讓唯一的妹妹受這樣的罪!”
商議一時又陷入了死局!
良久,流光氣的一拳砸在墻壁上:“這個子蠱究竟是怎樣讓陛下中了的?要是抓出這個下蠱的人,我定要把他叼到高原去!讓他嘗嘗我們雪域雄鷹的厲害,嘗嘗被天葬的滋味!”
傾慕在床邊坐下,神情非常沮喪!
他抱著腦袋,逼著自己重新梳理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
明明知道親人病了、明明知道他為什么病了、明明知道那個小蟲子在哪里、在干嘛,卻對那條小蟲子無能為力!
這樣的巫蠱之術令流光之前滿載挫敗感與內(nèi)疚!
如今,卻也讓傾慕滿載著挫敗感與內(nèi)疚!
到底要怎么救凌冽?
怎么救啊!
*
午餐的前,流光飛回雪山去了。
曲詩文讓云軒上去稍微統(tǒng)計了一下,家里留下用餐的,便是洛杰布夫婦、傾慕夫婦、雪豪,還有傾藍、無雙。
貝拉的月子餐是精心準備好的,傾慕每次親自端上去,等她吃完了,再下來陪著大家一起吃。而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貝拉用餐的時間,傾慕還沒下來,甜甜也說太子殿下不在房間里。
曲詩文便讓甜甜端了上去給貝拉了。
傾慕?jīng)]下來,傾藍卻是下來了。
他走到廚房里,就東張西望的,也不知道在看什么,那么大一個帥哥,還那么高,在廚房里走了兩圈,惹得年輕的小宮人們都覺得臉紅心跳。
曲詩文實在看不下去了,撲哧一笑:“二殿下,您找什么呢?詩姨幫您找。”
傾藍笑了笑,掏出手機,搜出個東西給曲詩文看:“喏,詩姨,您看,這是西渺的一種特色菜,西渺人幾乎每天都會吃的,用微帶點辣味的咖喱熬成的湯。”
曲詩文對于廚藝的事情想來感興趣。
她接過了傾藍的手機仔細看了下。
不管是材料,還是步驟,她全都記到了心里,然后對著傾藍微微一笑:“我這就試著做一做!做好了,讓您下來嘗嘗。”
“好!”傾藍笑著離開了。
曲詩文瞧著他眉眼間的笑容,心里替凌冽夫婦開心:總算盼著二殿下從陰影中走出來了。
傾藍在二樓的陽臺上晃啊晃,始終不見無雙從里面出來。
他對著掠影招招手,問:“無雙今天出來過沒?”
掠影搖頭:“沒。”
“小無雙呢?”
“也沒!”
傾藍一拍手掌,終于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像模像樣的理由,親自跑去拿了袋狗糧就去敲門。
咚咚咚。
“請進!”無雙的聲音傳來。
傾藍開了門,臉上的表情有些清淡,問:“在屋子里做什么呢?也不出來。小無雙到現(xiàn)在都沒有吃東西吧?該餓壞了吧?”
無雙坐在書桌前,書桌上開著燈。
見傾藍進來,她趕緊將手中的筆藏好,又取了一張紙,蓋在了剛剛自己面前的那張紙上,表情有些心虛,就連眼神都是心虛的。
傾藍一看,就知道這丫頭在寫什么了。
明明知道別人有自己的隱私很正常,但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上看個究竟。
不動聲色地提著狗糧走進去,他還關上了房門。
無雙嘿嘿一笑,道:“我閑著也是閑著,就畫了一幅畫。”
她站起身,還主動拿起一張,遞給了傾藍看:“喏,二殿下,您看,我畫的。”
傾藍的眼在她手中的畫上瞥了眼,他沒有說,他對于她剛剛藏起來的那個更感興趣。
小無雙見傾藍來了,搖頭擺尾地跑了過來,在傾藍腳邊很開心地轉(zhuǎn)悠著,一個勁地哼唧著。
傾藍發(fā)現(xiàn)墻角邊地上的狗糧,滿滿一碗都沒動過的痕跡,他蹙眉:“小無雙沒吃?”
無雙聳聳肩,笑著道:“怕是昨晚的烤雞惹得禍!”
她一早就說了,喂它吃更好的,它就不肯再吃狗糧了,他還不信呢!
瞧吧?
現(xiàn)實就是這樣的!
傾藍瞧見她目光里的神采,微微撇撇嘴。
拿包新拿上來的狗糧往她懷里一塞,然后接過她手中的畫看了起來。
這是鉛筆素描的深藍的景,景中片片雪花在飛舞,漂亮的深邃的夜空寧靜幽遠,天空中墜著的月亮,還有如寶石般閃耀的星星,也被她畫的清晰至極。
傾藍吃了一驚:“你怎么畫的這么好?原來你這么多才多藝啊?”
無雙垂下小臉,耳根有些紅。
她想了想,道:“我小時候?qū)W了不少東西,都是沒費陪著我一起學的。宮里最好的師父從來都是教嫡出的皇子跟公主的,我沒有那樣的機會,但是,即便不是最好的老師,母妃也會想辦法,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圍里,給我最好的。所以,我只要有機會學,就會用心學。我還會油畫呢,母妃說過,寧國的如歌夫人就是個著名的畫家呢!”
傾藍笑了,問:“這畫很漂亮,是在畫昨天晚上的雪山嗎?怎么沒有雪山,沒有直升機,沒有戰(zhàn)士們的臨建房屋呢?”
其實他很郁悶啊。
他最想問的是:“為什么沒有我啊?”
無雙卻笑道:“這次任務是秘密的,所以,我想把難忘的雪景畫下來就好了。萬一真的還原了當時的一切,這畫落在有心人的手里,反而會壞事的。”
她從小在勾心斗角的宮里長大,所以事事收斂隱忍,已經(jīng)成為了存活下去的必要手段。
傾藍聞言,覺得她特別懂事,卻也能感覺到她過去跟她的母妃在宮中生活多么艱難不易,這種艱難或許不是物質(zhì)上的,畢竟她們是皇帝的女人跟公主,但是在行事上,卻必然需要處處謹慎、多年如履薄冰的。
心中衍生出淡淡的疼惜,他幫著無雙理了下耳鬢的發(fā),對她道:“無雙,之前傾慕鼓勵我,說,每一個人過去曾經(jīng)受過的傷痛,都會在將來的某一天結(jié)成果、開出花。過去有多艱辛,未來就一定會有多么芬芳。”
她嘴邊經(jīng)常掛著她跟她母妃,她一定是想家、想母妃了吧。
也不知道剛剛讓詩姨給她特別做的那道湯,她母妃有沒有給她做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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