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昨晚在灣仔地下拳館中，當著半數港島社團的面，一個人打贏東星所有拳手，連勝十二場的人……真的是你！”

    陳家駒緊緊的盯著高超。

    “是我。”

    高超把一杯凍奶茶放在陳家駒面前，表情云淡風輕，語氣理所當然：

    “好！”陳家駒拍了下桌子，從座位上半站起身子：

    “這么說，不久前勝利花園一案中，涉嫌牘品交易，導致有一名督察跳樓，多名警員受傷的那位超哥，也是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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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是先走黑，還是先走白，對他而言，都是為了到達【黑白通吃】的終點。

    “這個是……”陳家駒拿起文件。

    “……我想說，你看我還有機會嗎？！”

    陳家駒打斷道，整個身體徹底站了起來：

    “和聯勝超哥……我再問你最后一個問題！”

    “……”

    說了一大堆話的高超也有些口干舌燥，咽了口唾沫后，同樣坐了下來。

    他又不傻，社團內混到他今天這個位置，今天這個名氣，再跑去當個小警員，腦子進水了才會同意。

    緩緩坐了下去。

    表情有些沉默。

    對于陳家駒所在的九龍警署注意到自己后，很快便能搜集到這么多信息的事，高超并不意外。

    陳家駒欲言又止，看了會兒高超后。

    高超緩緩說道。

    “……”

    “那就回答我的問題！”

    說完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牛皮紙袋，里面裝著兩萬塊：

    “這是這個月的線人費……你還看得上的話。”

    “我們都是雙骨啊……那么多警察，我誰都不服，只服你一個。”

    “就在兩年前，港島緝私處在九龍美孚新村，破獲了一起重大制牘案，頭號嫌犯不是別人，正是為緝私處立下汗馬功勞的‘可靠線人’，他玩了一手聲東擊西的把戲……這是被永久記錄在警隊檔案中的一件事……”

    “沒有我，魚頭標還要繼續害多少人？賺多少骯臟的錢！我的信仰不比你少啊！”

    系統的四大終極任務之一，是【黑白通吃】。

    “然后當天晚上，又打電話給我，讓我帶著警隊掀翻了番鬼的粉檔，順便把他弟弟番薯也送進了監獄……這一切，都在你掌握之中！”

    “是和聯勝魚頭標手下，規模最大的一處粉檔位置！以及其他詳細資料！”

    “你今天竟然還懷疑我當線人……是為了利用你？”

    “來，干一杯！我們依舊是brother！”

    “誰說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為什么不愿意！”

    大吼道：

    “這不都是你挑的嘛！偶像！”

    高超也用力拍了桌子，要不是周圍沒人，滿足不了‘當眾’這個條件，他能直接把桌子掀翻。

    “我到現在都經常做噩夢。”

    “……你承認你參與了？！”

    “我為什么要主動成為線人？是因為你不給我當一名罪惡克星的機會！”

    “……這不是重點！”陳家駒眉頭緊皺，喝問道：

    其實先混白，還是先混黑，對于擁有系統的高超而言，僅是兩種選擇，他肯定是能出人頭地的。

    陳家駒收起了文件，猶豫片刻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別怪我敏感。”

    沉默了半響的陳家駒，突然開口幽幽說道：

    “我現在要是讓你放棄社團大佬的身份，成為一名普普通通的警察，你愿意嗎？”

    “你說我最多只能成為一個輔警！港島的輔警，他媽的一周最多上三天班！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我當然沒有利用警方，沒有利用駒哥你！”高超瞬間切換【無間行者】的天賦，展現一個臥底的自我修養：

    “我想成為警察的啊！但沒機會！”

    “是！”高超雖承認，卻不斷搖頭，語氣很認真：

    “是我。”

    一零七.一七二.一零一.一一九

    “沒有！”

    高超指著自己，情真意切，一臉不甘：

    “我那天先問你的是，我一直立功下去，什么時候才能成為警察，維護港島的和平與法治精神？”

    “……阿超。”

    但高超看起來太‘情真意切’了，共情能力拉滿，那股委屈、憤懣……讓陳家駒也不由反思起來，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過分？至少態度應該好一點？

    他對面。

    畢竟眉叔親自下令，由他們動手，射殺了太子的老婆和兒子……這些古惑仔的嘴巴會比高超還嚴。

    “……阿超。”

    “成為警察這件事，我會一直等你消息！”高超一邊說，一邊從裝著凍奶茶的塑料袋底部，拿出一份紙質文件：

    “但我現在有更重要的東西給你，準確來說，是給警方！”

    見陳家駒看得一臉認真，眼神逐漸變得明亮，再次看向自己時，有些訕訕不語。

    而高超剛剛對陳家駒說的一番話，也是帶著幾絲真情流露的。

    “我問你……你主動成為我的線人，是不是在利用我？在利用警方！幫你在社團內扎職！幫你當和聯勝的大佬！”

    “我們。”高超指向陳家駒，又指了下自身，微笑著頷首：

    “因為我是雙骨。”

    如果陳家駒當時真的讓他成為一名警察，高超現在會化身港島所有社團成員聞風喪膽的存在，并且暗中也會偷偷扶持屬于他的社團勢力。

    都開掛了，沒理由不自信。

    一是洪泰已經樹倒猢猻散，二便是在場的洪泰古惑仔們，也不敢隨便訴說當晚的經過。

    “但我與牘品不共戴天！”

    高超沒有絲毫猶豫的把錢收了起來：

    “這種錢干凈！我為什么看不上？”

    “線人很好當？臥底的飯很好吃嗎？我隨時都有可能像吹雞那樣，被邁克爾那樣的警察無情射殺！”

    “那個邁克爾督察，是瘋的！射殺了吹雞不說，連警隊的自己人都開槍，神經病！”

    “駒哥，我剛來港島，碰到的第一個警察就是你，我們在巴士上一起擒獲劫匪……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大哥。”高超拿起那杯凍奶茶：

    陳家駒頓了頓，繼續說道：

    “我保證，成為正式警察這件事，我一定會幫你！”

    紙難包住火，況且港島警隊也不是吃干飯的。

    “我說過，要為你赴湯蹈火！”

    陳家駒唯一沒搜集到的詳細信息，是孖崗山那件事。

    “上個月二十八號，你白天時，先是在家具城以寡敵眾，打殘了番鬼和他的幾個心腹打手。”

    “我再問你，那個加入社團才不到一個月，便成為了吹雞的頭馬，甚至成為頭馬后，僅過半個月，就又升為和聯勝第十個大堂口負責人的古惑仔，是不是你？”

    “什么叫利用？抓賊，掃除粉檔，懲奸除惡，造福港島市民這叫利用？”

    其實高超的有些話，他能反駁。

    高超的語氣斬釘截鐵，實則說的是反話。

    “而且今晚十二點，他會和一個叫林昆的賣家，在這處粉檔里面交易！”

    “根據警方的情報，你能成為吹雞的頭馬，是因為你幫吹雞打下了番鬼、番薯兩兄弟的那條街！”

    “而且即便是輔警，你說我的機會也不大！”

    “我……”

    “我身為警方線人，為了發揮更關鍵的作用，努力在社團內升職，只為接觸更多的信息和情報，難道也有錯？”

    “我也想堂堂正正！我也想穿著一身代表正義的警服，人人敬仰！”

    高超敲了敲桌子：

    “告訴我。”

    而高超也斷定陳家駒做不了這個主，因為真正能做主的人，是陳家駒的上司驃叔！

    對此。

    “都是雙骨！”

    高超早有準備！

    “……干杯！”陳家駒看著高超，兩杯凍奶茶碰撞在了一起。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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