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戰(zhàn)略目標上的高低
昏暗的燈光下,一名年輕人和一個老頭子坐在一張鋪著巨大作戰(zhàn)地圖的桌子旁邊,兩個人一個坐得非常隨意,另外一個人盯著地圖,似乎好半晌都沒有說話了。
“只要第2集團軍當天能夠拿下渭原,那么日軍就只有一條生路可以走了……集中兵力在夜里進行搏命的反擊,爭取在天亮之前奪回所有的失地。”年輕人指著渭原縣城所在的地方,笑著對老頭子介紹道。
“可惜的是,這一切不都被你給算到了么?如果夜襲并不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那么對于防御的一方來說,終究還是更有利一些對么?”老人家看著地圖上簡單的一些個標注,開口反問道。
他面前的這個年輕人真的太過可怕,年紀輕輕就能夠料中數(shù)千公里之外的戰(zhàn)局會如何進行。他甚至能夠算中雙方的基本戰(zhàn)況,計算出原本只能親眼看到的前線情景。
在這個年輕人眼中,似乎只有簡單的數(shù)學題一樣的衡量,他在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差不多投入了敵人的兩倍甚至三倍的力量,所以運轉到最后,在前線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形成數(shù)十倍的集中力,如同穿甲彈一樣輕易的擊垮對手。
“把敵人的一部分兵力牽制在渭原附近,主要的原因就是對于整個朝鮮半島來說,將日軍部隊主力消滅在平原上,要比把他們趕入山區(qū)對我們來說更加有利。”年輕人笑著用手指頭沿著朝鮮半島上的山區(qū)邊沿劃下了一道清晰的線條,開口說道:“在這條線以西消滅敵人,才是這場戰(zhàn)役勝負與否的關鍵。”
對于這個年輕人來說,他擬定的作戰(zhàn)方案,從一開始就根本沒有把日軍寄予厚望的所謂鴨綠江防線放在眼中。他一直盯著的是平原上的日軍主力部隊全部,而不是一條已經(jīng)過時了的舊式防御工事。
實際上可能全世界都沒有看明白這場戰(zhàn)爭的真正勝負手,可是這個年輕人看得一清二楚,他即便是在數(shù)千公里之外的地方,依舊用他那清晰的頭腦,左右著朝鮮半島上決定兩國命運的戰(zhàn)局。
大明帝國的朝鮮半島戰(zhàn)略,主要目的并非是迅速占領朝鮮半島地區(qū)的重要城市目標,而是要盡可能多的殲滅日軍有生力量。日軍還在拘泥于一城一地的得失來考慮問題,大明帝國卻在用殲滅敵軍來衡量勝負了。
“我要是日本軍隊的將領,這個時候早就丟了已經(jīng)被攻破的鴨綠江防線,帶著主力部隊沿著鐵路公路快速撤退,然后當斷后的工兵把能炸掉的都炸掉。”年輕人波瀾不驚的說著驚人的應對措施,似乎完全不將那些花費大量人力物力修建起來的交通網(wǎng)絡還有城市設施放在眼里。
他指著熙川等大型城市,帶著如同神明一般漠視的語氣,仿佛在處理著一大堆沒有人要的垃圾一樣,處理著朝鮮半島北部地區(qū)的平民還有一切:“丟下一片廢墟和百萬災民,拖延我軍的進攻速度。”
“可是,這樣一來,對日本也不是最有利的局面啊。你不是分析過么,日本離開了朝鮮半島,連個二流的國家都算不上了。”老人看著年輕人,他絲毫不懷疑如果對面這個年輕人是日軍指揮,真的會下達這樣滅絕人性的命令。因為對于這個年輕人來說,勝利才是他追求——至于說那些其他的東西,只是羈絆罷了。
年輕人當然就是還在東南半島上準備對錫蘭發(fā)起攻擊的王玨,而他身邊的這個老人自然就是司馬明威將軍了。因為司馬明威關心著朝鮮半島的戰(zhàn)局,所以跑來和王玨分析一下可能出現(xiàn)的戰(zhàn)況,才有了今天的這個對話。
王玨聽到司馬明威的問話,哈哈大笑起來:“即便是諸葛武侯再世,也不能改變不能改變的東西。我只能做到讓日本帝國輸?shù)捏w面一些,可沒有本事讓他們打贏這場根本不可能贏下來的戰(zhàn)爭。”
他指了指地圖上的鐵路和公路沿線,對司馬明威介紹道:“即便是摧毀掉這一切,也只是盡可能的保住自己的有生力量,最大限度的給我軍占領朝鮮半島制造麻煩。實際上他們丟掉了遼東,朝鮮半島上的敗局就已經(jīng)注定了。”
“把一切炸毀燒光,無非就只是將整個朝鮮半島變成我們的累贅罷了,只要再過個十年八年,這里還是會被重建起來,這是日本阻止不了的。”王玨志在必得的給司馬明威分析這樣做的利弊:“日本必須要靠朝鮮半島甚至是遼東來為自己的國家輸血,可大明帝國卻不用這么麻煩。”
說到這里,他的語氣里帶著一個大國的強硬和自豪,那是一種發(fā)自內心的自信:“我們只是要讓日本無法從這些地方攝取資源,就穩(wěn)穩(wěn)的壓過日本這個彈丸小國了。”
一邊說,他一邊掀開了那張鋪著的朝鮮地圖,露出了下面的那張巨大的東南半島的地形圖來:“說一千道一萬,日本那邊怎樣都不能算是這場戰(zhàn)爭的主戰(zhàn)場,這東南半島,才是關乎大明帝國未來的地方啊。”
“可惜,葛老尚書擬定的先南后北戰(zhàn)略,他自己沒有能夠堅持到親眼看見這套戰(zhàn)略實施起來的那一天。”司馬明威突然想起了葛天章這個已經(jīng)故去的大明帝國內閣大臣,也就是前兵部尚書,大明帝國先南后北戰(zhàn)略國策的制定者。
提起這個老尚書,王玨的臉上不自然的笑了笑,他可是因為被這個老大人阻撓,吃了不少的苦頭。可是站在國家的大義上來判定,這個葛天章卻是有不少貢獻的合格大臣。所以王玨也沒有辦法去置評這樣的人,他也不擅長做這樣的事情。
“我們贏下這場戰(zhàn)爭,就是對葛天章老大人最好的安慰了。”他看向了遠處的天空,對著身邊的司馬明威這樣說了一句。然后他頓了頓,又繼續(xù)呢喃道:“希望楊子楨和張建軍,不會讓我們失望吧。”(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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