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七章 蕭淑妃被修理
第八百二十七章蕭淑妃被修理
蕭淑妃萬想不到王皇后竟然直接闖進后殿,她從床上支起身來,對王皇后怒目而視,想發脾氣,卻又不敢。畢竟王皇后是六宮之主,而且收養的干兒子又當了太子,她實在是得罪不起!
王皇后也瞪了眼蕭淑妃,隨即皮笑肉不笑地道:“蕭妹妹,你這是怎么了,怎么躺在床上不下地呢,難道不歡迎姐姐來到么?”
蕭淑妃強自忍下一口氣,心想:“罷了,我就忍了吧,就算是為了素節,我也得忍,免得王賤人找茬兒,難為我們母子!”
她用盡全身力氣,好不容易才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原來是姐姐來了,小妹哪敢不歡迎你呢。只是小妹身染重病,不能下床迎接,姐姐可莫要怪小妹啊!”
王皇后走到她的床前,大聲道:“啊,原來妹妹病了,可是有什么不順心的事,想得多了,所以才得的病嗎?你躺在床上不下來,那也沒什么,姐姐我不會怪你失禮的。可你在床上躺得久了,對身體卻也是不好的啊!”
說著話,王皇后坐到了床邊,她看著蕭淑妃,目光惡狠狠的。蕭淑妃是個潑辣角色,平常就不服王皇后,現在又受了“委屈”,見王皇惡狠狠地瞪自己,她立即惡狠狠地瞪了回去。
蕭淑妃是不怕的,自己好歹也是有皇子的嬪妃,就算王皇后想把自己怎么樣,也得皇帝親自下旨才行,王皇后就算再怎么和自己斗,也是不敢動粗的!
兩個女人都恨對方恨到了骨頭里,互相瞪著,誰都不吱聲。旁邊的小宮女們見了,都有些害怕,低著頭退開,遠離床前。
周圍人一散,王皇后身子側轉,擋住了小宮女的視線,她從懷里掏出了那三個小草人,沖蕭淑妃晃了晃,小小聲地道:“蕭狐貍,今天就讓我送你歸西!”
蕭淑妃一愣,沒明白怎么回事兒,怎么突然說起這話來了,王賤人有什么本事,說要送自己歸西,她可沒權打殺自己,自己可是有皇子的嬪妃啊,只比她低一等而已。還有,她手里拿的是什么東西啊?
王皇后說著話,忽然叫道:“蕭妹妹,你枕頭底下掖的是什么東西啊,讓姐姐瞧瞧……啊,怎么會是草人!”
她突然尖叫起來,嗓音尖細,把蕭淑妃和遠處的小宮女全都嚇了一跳!
王皇后根本就不給蕭淑妃反應的時間,立即跳起身來,連退幾步,離開蕭淑妃,省得蕭淑妃動手搶草人,毀滅證據!
手里晃著草人,王皇后滿臉驚訝地叫道:“這是什么,這是什么呀,這上面怎么寫著皇上的名諱,還有生辰八字呢?哎呀,還有本宮的,還有太子的……你,你你,難不成你竟然在詛咒我們?”
王皇后一邊叫著,一邊再后退,遠遠地離開蕭淑妃,不讓蕭淑妃動手搶草人!
蕭淑妃驚駭之極,她反應過來了,這是栽贓陷害啊,王賤人這是對自己動手了,而且手段卑鄙之極,竟然公開著就栽贓,毫無忌憚!
顧不得身上有病,蕭淑妃叫道:“王賤人,你你,你血口噴人……”沒等她說完,就見王皇后轉身就走。
王皇后根本就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快步離開后殿,叫道:“本宮要去找皇上,要去找皇上評理……”奔到殿門口,她回頭看去,就見蕭淑妃已經從床上下來,正要向自己這里追來。
王皇后又大聲道:“來人啊,將罪婦蕭氏拿下,她用巫術詛咒皇上,罪大惡極,不能讓她離開這里,把她綁起來,等皇上來了發落!”
她是六宮之主,如果真要是翻了臉,要人綁了蕭淑妃,還真沒有人敢攔著,何況她還帶了大批的小宦官和強壯的宮女來,這些人可都是好幫手。
小宦官和宮女們一起擁上,把蕭淑妃抓住,把她按得跪倒在床前!
蕭淑妃宮里的小宦官和宮女都嚇傻了,誰也不敢上前阻攔。雖然宮中一后一妃,平常就斗得激烈,他們也天天跟著起哄,可起哄是起哄,象今天這樣撕破臉皮,非要斗個你死我活,他們是都沒有經歷過的,急切之間,竟然都不知該怎么反應才好!
王皇后離得遠遠的,看著蕭淑妃,見蕭淑妃破口大罵,還拼命的反抗,她立即又道:“竟然敢辱罵本宮!左右,掌她的嘴,打到她罵不出來為止!”
四個小宦官一起出手,牢牢地按著蕭淑妃,而一個強壯的宮女,掄起巴掌,對準蕭淑妃的臉,噼噼啪啪地就是幾個大耳光。蕭淑妃被打得幾乎暈過去,罵聲頓止,不是她不想罵,而是疼得罵不出來了。這幾個耳光打得奇狠無比,差點就把她的嘴給打破,沒嘴角流血,就算情況還好了!
王皇后心中這個解氣啊,她道:“賤人,不打你不知道本宮的厲害!”轉身就走,出了宮殿,跳上步輦,叫道:“快快,快去更幽堂,去找皇上評理去!”
小宦官們抬著步輦,飛也似地奔跑起來,王皇后坐在輦上,被震得東倒西歪,她的心也如步輦一樣,上下起伏,緊張得快要跳出腔子!
別看王皇后順利栽贓,可她現在卻是又害怕,又興奮。事情很順利,就是不知皇上什么反應,她害怕這次整不死蕭淑妃,歡喜的是自己終于在宮中的斗爭中占了上風,不管此次如何,自己在宮里的威信都會大漲,只要別被人查出來草人是自己扎的就行。
連跑帶顛,不多時便跑到了更幽堂的外面,王皇后下了步輦,蹬蹬跑上臺階,拼命拍打大門,叫道:“皇上,皇上,出大事了,求您快快開門!”
更幽堂內,李治面孔朝下躺在床上,全身放松,而武媚娘騎在他的背上,正在給他做按摩。武媚娘兩只小手并在一起,用掌緣啪啪地輕輕敲打著李治的后背,而李治正舒服地嗯嗯哼著,要多愜意,就有多愜意。
忽聽門外有人叫喊,李治大是不痛快,怎么回事,這時候有人來叫,難不成是叫自己去上朝的?朝里的事不是都解決了嗎,那么多的宰相,啥事處理不了,怎么就非得找自己呢!
他抬起頭,道:“真是煩人啊,就沒一刻消停的時候,朝中有啥重要的事,不就東征那點事兒嗎,沒完沒了的,煩死人了!”
武媚娘從他的背上下來,道:“朝中不可一日離了皇上啊!咦,聽聲音好象是皇后娘娘啊,她來找皇上,可是有什么急事?”
嘴上是這么說,可武媚娘卻心想:“不會是真扎了草人吧,已經栽贓給蕭淑妃了?這個皇后娘娘還真是個急性子,說辦就辦啊,有夠干脆的!”
為了保護“**”,更幽堂里并沒有人伺候,一切事情都由武媚娘來做。李治和武媚娘真可謂是在過二人世界。可也正因為如此,一旦外面有了事,連個應門的奴婢都沒有,什么事都得他倆去做,而武媚娘偏偏不方便去應門,至少李治在這里時,不能讓她去應門。
李治爬起身,氣道:“皇后?她能有什么要緊事兒,肯定是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我去看看,如果她沒有什么特別急的事情,我非得斥責她一頓不可,免得她當潑婦當得上了癮!”
一想起那天王皇后發潑,李治的心里就不痛快,如果有辦法讓他一輩子都不用再看到王皇后,那他一定毫不猶豫地就用了那個辦法,讓王皇后哪兒涼快,就上哪兒待著去!
他下了床,穿上短褲,披上龍袍,踩著雙拖鞋,出了大殿。剛到院子里,就聽大門被拍得砰砰作響,王皇后尖銳的叫聲傳來。
李治怒道:“住嘴,這里是佛堂,靜修之地,你亂吵亂嚷些什么,沒規矩,是想被朕用家法么!”
他這聲喊的,比外面的王皇后聲音還大,要是用到家法,他得自己先揍自己一頓,然后才能去揍王皇后。
王皇后在外面聽到李治的聲音,立時住嘴不叫,心想:“怎么這么半天才出來,他在里面和小尼姑做什么呢?不要臉,真真的不要臉!”
下閂之聲響起,李治打開門,瞪了外面的王皇后一眼。王皇后打了個激靈,再顧不得李治是不是和小尼姑不要臉,她趕緊道:“皇上,大事不好,宮里出了大事了?”
李治怒道:“皇后,你太不象話了,宮里能有什么大事?朕還活得好好的呢,還沒死呢,能有什么大事?”
他平常的脾氣還算好,可不管怎么說他是皇帝,頤指氣使的習慣了,又被王皇后打攪到好事,再好的脾氣這時候也好不了,大怒出言,斥責王皇后。
王皇后早知皇帝會發怒,可沒想到會怒成這樣,她心里害怕,眼圈頓時紅了,道:“皇上,不怪臣妾的,實在是真的出了大事。”她不敢廢話,把手里的三個草人,一起舉到了李治的眼前。
李治接過草人,啊了聲,道:“這是什么東西?”三個草人,他最先看到是王皇后的,見上面寫著她的名字,還寫著生辰八字,頓時便就愣住,心想:“這不是巫術么,以前聽馬周說起過,最是歹毒無比,歷朝歷代都是明令禁止的東西!”
他順手就看下面的,見是太子李忠的草人,同樣也寫著名字和生辰八字,他便很是憤怒,對于皇后被詛咒,他心情還不算太糟,可親生兒子被詛咒,那就受不了。
不是他受不了,而是凡做父親的人,見兒子被詛咒都受不了,骨肉就是骨肉,不管是不是嫡子,那都是自己的血脈啊!
李治頓時大怒,喝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忠兒怎么會被扎了草人?”他緊接著就看最后一個草人。
不看不要緊,一看他立時就怒火萬丈,什么皇帝的風度都顧不得了。別人被詛咒也就罷了,他怒歸怒,可終還能保有一絲冷靜,可自己被詛咒,那他可就完完全全的受不了了。
詛咒皇帝,不管是哪朝哪代,不管是誰當皇帝,不管這個皇帝有多窩囊,或不管他有多英明,多大度,都沒法接受這種事情的。
封建王朝,詛咒皇帝,即為造反。不能被赦免的十大罪中,此罪名列第一,即十惡不赦之首!
李治怒吼道:“這是誰扎的草人,怎么知道朕的生辰八字的?是不是,是不是李恪扎的草人?他怎么弄進宮來的?”
正常思維,因為剛剛制定了東征計劃,而現在李治的最大敵人,就是李恪,所以他自然而然的就往李恪身上想。讓李治又驚又怒的事是,這個草人是怎么弄進宮來的,難不成宮里有李恪派來的奸細,如果這是真的,豈不是代表他時時刻刻都處在危險之中!
王皇后見皇帝發雷霆之怒,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歡喜,她從沒見過皇帝發這么大的脾氣,氣得連額頭上的青筋都暴露了出來,實在是有夠嚇人的!
王皇后強自穩定心神,可不管她怎么用力,怎么強自,都沒法真的穩住,她結結巴巴地道:“是,不是,不是李恪弄進宮來的。而是,而是臣妾在蕭淑妃的宮里,在她的枕頭底下發現的!”
“什么,蕭淑妃,她的宮里怎么有這些東西?”李治激怒之下,頭腦空白,一時之間沒想到為什么。自己的小老婆詛咒丈夫和大婦,這種事情聽過,可畢竟沒見過,他上哪兒一下子明白過味兒去!
王皇后看了眼臺階下面的小宦官和宮女,那些人見到皇帝震怒,都嚇得跪在地上,全身趴倒,一個敢抬頭的都沒有。
王皇后小聲道:“皇上,臣妾聽說蕭淑妃病了,可能是因為自己兒子沒能立為太子的緣故吧,所以病了。臣妾不想宮中失和,所以便去主動示好,去探望她的病情。可進了她的宮后,發現她表情異常,不肯下床,當時……”
李治喝道:“少說廢話,你就說這些草人是在哪里發現的就成!”
“在蕭淑妃枕頭底下發現的!”王皇后非常直接地說,再沒有半點敘述,半個修飾的字眼兒都沒有!
李治啊了聲,雙眼赤紅,他喝道:“賤人,她定是心有怨恨,才做出這等事來。你在這里等著!”他把門砰地關上,回了大殿。
王皇后雙腿一軟,幾乎就要癱倒,她扶住門框,心想:“成了!成了?一定要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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