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大唐最烈之酒
第二百二十八章 大唐最烈之酒
那小宦官聽到王平安報出名號,不由得一愣,忙問道:“你說……這位公子爺,你說什么,你說你叫王平安,法號念憂?”
他的態度立即就變了,本來很是傲慢,有著宦官們慣有的那種跋扈自恣的模樣,可一聽王平安的法號,態度立轉,不但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語氣也開始巴結起來!
王平安心里挺納悶兒,宦官來找我,難不成是李治派來的人?可如是李治派來的,怎么不直接找我,卻問起俗家弟子來了,我好象沒和李治說過我是俗家弟子吧,而且李治似乎對我有啥身份,并不怎么在意!
他嗯了聲,又拱起手,道:“正是,草民王平安,佛門的法號正是念憂!”把話重復了一遍,抬頭看向小宦官,等著他的下文。
小宦官將手伸進懷中,取出一張紙來,仔仔細細地看了看,又抬頭看向王平安,道:“這位公子爺,你沒和咱家開玩笑吧,你又是王平安,又是念憂?”
王平安皺起眉頭,心想:“這有什么好奇怪的,一個人有兩種身份,并不稀奇啊,何況這兩種身份又不沖突!”他搖了搖頭,道:“這有什么好開玩笑的,我就算和別人開玩笑,也不會和宮里的大人開玩笑!”
小宦官臉上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將紙又放回懷中,嘴上卻道:“咱家卻不是宮里的,而是公主府的。王公子,咱家可算是找著你了。弄了半天,王平安和念憂竟是一個人!”
操著尖細的嗓子,他哈哈笑了兩聲,聲音怪異,直笑得王平安毛骨悚然,頗有大事不妙的感覺!
小宦官踏上一步,拉住王平安的袖子,道:“念憂小師父,你的袖子怎么破了呀!來來來,請隨咱家走,咱們去公主府上,找人給你補補!”嘴里說得客氣,但袖子卻抓得極緊,一副生怕王平安跑了的表情。
百姓們啊地一聲,又都恍然大悟了一次,看來這小宦官也是來拉女婿的啊,竟是替某位公主來拉女婿的,只是不知是哪位公主這么有眼光,竟要招王公子去當駙馬爺!
王平安大吃一驚,公主府?什么公主府,我也不認識哪位公主啊,再說既然已經出宮立府了,那必是嫁了人的公主,她要見我做什么,難不成也得了帶下癥?
人群之中的史忠臣,再也忍耐不住了,他扒拉開身前的百姓,越眾而出,同樣操著怪異的聲音,喝道:“呔,小畜生,你可認得咱家?”
“呀喝,誰這么膽子,竟敢在咱家的面前,自稱咱家,找打不是……”小宦官正看著王平安,隨嘴就來了句狠的,可他把頭一轉,便看到了史忠臣,頓時一愣!
史忠臣心想:“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爬過來,叫干爺爺!”他前邊的預計對了,可后邊的卻預計錯了!
小宦官嗷一聲大叫,嚇得渾身哆嗦,放開王平安的袖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當真就爬著過來了,爬到史忠臣的跟前,抱著他的大腿,叫了聲:“老祖宗……”
史忠臣心想:“原來我的干孫子,他都沒混上,竟然是孫子的孫子!”一把揪住小宦官的耳朵,將他拉向后殿。
前殿雖然人擠人,可后殿卻是靜悄悄的。史忠臣將小宦官拖到無人之處,低聲喝道:“跪好了,挺直了身子!”
小宦官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怎么能在這里碰上宦官大頭子,他嚇得肝膽欲裂,全身發抖,好不容易才將身子挺得直了些。
就聽啪地一聲響,史忠臣一個大耳刮子,扇到了小宦官的臉上,氣道:“小畜生,剛才在前面說什么來著,說咱家找打,你再說一遍給咱家聽聽!”
“孫孫知錯了,老祖宗饒命啊!”小宦官不等史忠臣再動手,噼里啪啦地抽起自己的耳光來。
史忠臣卻道:“聲不夠大,咱家聽不見!”
小宦官不敢下手輕了,用盡力氣地抽打自己,片刻功夫,臉頰便腫了起來,一絲鮮血從嘴角流下!
史忠臣哼道:“這頓打先記著,你聽好了,咱家有事要你回去告訴公主!”
小宦官連忙住手,就聽史忠臣道:“你回去對公主說,你臉上的傷就是咱家打的,因為你這個小畜生不知忌諱,竟敢和王平安說話。你知道王平安是誰嗎,是皇上要咱家觀察的人物,在皇上沒下旨前,誰也不許見他。你既然見了,那你說這頓打,你受得冤不冤?”
小宦官也是個伶俐人,一聽就明白了,這是史忠臣借著打自己的由頭,警告高陽公主,不要離得王平安太近,否則會觸怒皇帝!他心想:“你問我冤不冤,你說我這頓打受得冤不冤?都要冤死了!”
他吐出一顆牙齒,道:“不冤,孫孫不知好歹,跑來和王公子羅嗦,這頓打還是輕了,老祖宗……您再打孫孫一頓吧!”
史忠臣哼了聲,低聲道:“滾!”
小宦官如逢大赦,連滾帶爬地跑出了后殿,帶著那隊士兵,飛奔出寺,逃回公主府了。前殿的百姓們都是大感驚訝,這是怎么啦,這個小宦官不是挺囂張的么,怎么里面那個老的,比他還要囂張,不會也是宦官吧?
這么一頓鬧,沒有人再敢大聲說話了,就連馬夫人也不敢在前面站著了,帶著家人躲到了人群當中。她聽韓也說了,這個人就是史忠臣,誰敢惹他,誰就是找抽呢!
史忠臣從后殿轉了出來,臉上卻如春風拂面,全是微笑,很是有禮地沖百姓們抱了抱拳,道:“今兒個就這樣吧,咱家看各位也沒誰有急癥,小病小災的,去別家藥鋪里看就成了,不用非得擠在靈感寺里,一時半會兒的還排不上。外面的廟會挺熱鬧的,不如大家出去看看?”
百姓們你瞧瞧我,我看看你,心中都想:“這個半邊臉上有胡子,半邊臉上光溜溜的人是誰?看樣子象是個大人物!”
剛才那個小宦官是怎么囂張的,大家都看到了,而小宦官卻管這個只長半邊胡子的人叫老祖宗,那顯而易見地,這個人更加囂張!沒人愿意惹這個人,百姓們紛紛向王平安告退,出了大殿,去外面看熱鬧了!
王平安看向史忠臣,心想:“這個人好生面熟啊,我好象在哪里見過……啊,假胡子!他不是曲江池那個被花粉弄過敏的人嗎,難不成他也是個宦官?”
史忠臣沖王平安笑了笑,道:“無病,來來,到咱家這里來,咱倆去后院走走!
王平安哦了聲,走了過去,道:“在下王平安,敢問這位大人可是宮中執事?”
“咱家史忠臣,聽愛國說起過無病你,你很懂做事啊!”史忠臣笑著道,拉過王平安,帶著他向后院無人之處走去。
王平安一聽史忠臣三字,便想起李治東宮里那位史愛國了,又想起米小苗的話來,這個史忠臣可是大大有名之人,算得上是權宦,不知他怎么會出現在靈感寺,他應該在宮里伺候皇帝才對!
史忠臣拉著他的手,道:“那日曲江池畔,幸虧你救了咱家一命!”接著,他便說起那天的事來。
史忠臣雖然很感激王平安,但他畢竟人老成精,想讓他的嘴里說出點什么秘密來,那連半點可能都沒有。他只是說如何感謝王平安,而今天又是如何“碰巧”在這里遇上了。對于皇帝也對王平安產生了興趣,他連半個字兒都沒提,守口如瓶!
王平安一邊聽,一邊謙虛,也是滿口的碰巧,他不明白史忠臣到底要干什么,自不肯深說,史忠臣說那天的事,他便也順著話題跟著說。不管怎么說,他倆這也算是“老相識”了。
兩人慢慢走到后院,靈感寺的后院依舊荒涼,雜草遍地。
來到一片破禪房的外面,史忠臣忽道:“無病啊,皇上賜了你這個表字,是希望你能達人之前,先達自身。所以說,在女色方面,比如說有夫之婦,或者懷春少女,你在她們面前,可要經得住考驗啊,莫要迷失了本性,做出自毀前程的事來!”
王平安啊地愣住了,這話從何說起,自己從來也沒招惹過有夫之婦,或者懷春少女啊,怎么他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句?
史忠臣忽然皺了皺鼻子,道:“這是酒味吧,和尚廟里怎么會有酒?咦,這酒氣可真夠濃的,這是烈酒。
隨著他的話,一處破舊的禪房打開,里面蹦蹦跳跳出來一個孩子,身上穿著軍服,手里捧著個小酒壇子!
孩子身后有個婦人道:“快去快回,慢著點,別把壇子打了……”
婦人的話還沒說完,這孩子毛手毛腳的,跳下臺階,卻忽然看到門前站著的王平安和史忠臣,他嚇了一跳,手里的酒壇子,啪地一聲,掉到了地上!
孩子一驚之下,冒出了句古怪的突厥語,類似于中原話里的糟糕!
壇子一碎,一股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其烈性的程度,遠遠超過這個時代的任何一種酒!
史忠臣啊的一聲,他能聽懂一些突厥話的,邊看地上的酒液,邊道:“突厥小孩,怎么穿上我大唐的軍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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