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看來他真的瞞了我很多事
許元玖剛出醫(yī)院電梯,就看到陸年正站在連廊處,雙眼正盯著手機,眉頭緊皺好像是在思考什么。
“陸年。”許元玖看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叫她。
陸年回過神來,朝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
看到來人的時候,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嘴角泛起微笑:“許總過來了。”
“你怎么站在這里?”許元玖點了點頭,又朝著別處看了眼,“他怎么樣了?”
這個他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在病房里,還沒醒過來。”陸年把沈逸舟的情況傳達給了許元玖,“醫(yī)生說有些皮下出血和輕微腦震蕩,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許元玖點頭,一邊邁步朝著病房那邊去:“我去看看。”
可是還沒走出一步,陸年就上前攔住了她。
這行為代表什么,依照兩個人這些年的默契,許元玖自然是明白了。
她朝著周邊看了眼,確認沒什么可疑的人之后,才轉(zhuǎn)過頭問她:“有什么想說的?”
“許總,我覺得有些奇怪。”
許元玖挑挑眉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剛剛醫(yī)生說讓我通知一下家屬,我按照他入職登記的信息打過去,發(fā)現(xiàn)號碼是空號,然后我按照我之前查他信息的時候查到的電話打過去,卻沒人接。”
陸年看著許元玖的表情,頓了下繼續(xù)說道:“許總,他都能認識周辰,想來身份可能不簡單。”
這個世界上人心變得很快。
兩個關(guān)系親密的人,在身份發(fā)生不同之后,也會漸漸疏遠。
就算是沈逸舟和周辰上學的時候是很好的朋友,但是現(xiàn)階段兩個人身份懸殊,兩人的關(guān)系也不會像之前那樣要好了。
可現(xiàn)在看來,沈逸舟和周辰并非這樣的情況。
所以真的可以懷疑,他的身份并不像他說的那樣。
“他要是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家庭條件一般,那他明明可以去求周辰給他一份好工作養(yǎng)家糊口,為什么要降低身份到酒吧做服務(wù)員,還勾引……呃……還心甘情愿地跟著許總?”
陸年把自己心里的疑惑和推測說了出來,許元玖也確實聽進去了。
她看向病房,面色凝重地點了下頭:“看來他真的瞞了我很多事。”
說完,又微笑著看向陸年。
而陸年也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笑著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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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維生本來想去醫(yī)院看看沈逸舟的情況,可是思來想去,還是選擇回了家。
“少爺回來了?”老管家見到傅維生趕緊上前來,“少爺有什么吩咐嗎?”
傅維生現(xiàn)在腦子有些亂,自然沒心情去吩咐什么,而是問道:“我爸在家嗎?”
“先生在陽光房打理花草。”
傅維生點了下頭,轉(zhuǎn)過身去了陽光房。
傅家的陽光房是傅舟廷種植花草的地方,里面種滿了各種名貴的花卉草木。
而傅舟廷平時閑下來的時候,也最喜歡待在這里。
他聽到有人推門進來,轉(zhuǎn)頭看去,見到是傅維生的時候扯了下嘴角:“十天半月不見你回來一次,一回來怎么還來這里了?”
他調(diào)笑著,順手剪下一片殘葉,又繼續(xù)道:“怎么今天會來這里?”
傅維生沒說話。
他沉默著摸了摸身邊的馬蹄蓮葉子。
傅舟廷沒聽到聲音,疑惑地轉(zhuǎn)過頭來看他,瞧見他的樣子之后更是疑惑:“有什么事嗎?”
馬蹄蓮的葉子被卷在手指上。
傅舟廷也看得出,此刻的傅維生似乎很是焦慮。
他將手里的園藝剪刀放下,脫下手套走向他:“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說實話。”
“爸,我……”雖說就幾個字,可是剛剛的場景又一次浮現(xiàn)在腦海中。
恐懼再一次襲來。
明明已經(jīng)想好的話在此時堵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傅舟廷看著他這個樣子,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跟小許有關(guān)?”
這還像是給傅維生提供了一個階梯。
那些恐懼似乎一下子淡了許多,想說的話也順利說出口:“我失手把沈逸舟推下樓了。”
“推下樓?!”傅舟廷只覺得瞳孔驟縮,“現(xiàn)在人怎么樣了?”
“他昏迷被送到醫(yī)院去了。”
經(jīng)過上次許元玖帶著沈逸舟去商業(yè)晚宴,圈子里很多人都已經(jīng)默認了兩個人之間的親密關(guān)系。
而且許元玖既然能帶著沈逸舟一起出席那種場合,自然對他是在意的。
所以傅維生現(xiàn)在所做的事情,那就是傷害了許元玖在意的人。
加上兩個人之前的矛盾,也難怪傅維生會害怕成這個樣子。
傅舟廷嘆了口氣,伸出手在傅維生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別擔心。”
安慰的話語終究沒什么用,傅維生還是有些提心吊膽:“那我該怎么辦?”
“我先去問問情況再決定該怎么辦。”傅舟廷給了很是肯定的回答,“但是你一定記住,沒有我的允許,你一定不要去看沈逸舟。”
“好。”
傅舟廷深深地看了眼傅維生,轉(zhuǎn)頭去收拾東西的時候,傅維生又突然開口了:“爸,你說元元會不會原諒我?”
原諒嗎?
以前的事情許元玖尚且都還未原諒他,在加上這件事情,真的還有原諒的可能嗎?
舊恨添新仇,兩個人的關(guān)系大概只能止步于此了。
傅舟廷想著,還是有些心疼自己的兒子。
“阿生,放棄吧好嗎?”他的聲音溫柔了很多,帶著寫勸告的意味,“小許確實是個很好的女孩,可是你們緣分太淺了,過分執(zhí)著最終只會傷了自己。”
道理傅維生其實都明白。
可是要說放棄,他真的做不到。
不是放棄想和她在一起的念頭,而是放棄求她原諒自己的念頭。
傅維生有些酸澀地扯了扯嘴角:“其實我并不奢求她能和我在一起。”
傅舟廷看著他,似乎是在等著他繼續(xù)說下去。
傅維生低下頭來,聲音低沉且悲傷:“我只是希望她不要恨我,她能像對待朋友那樣對我,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冷冰冰的。”
他說完,突然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似乎是在笑自己這些年來的執(zhí)著只不過是笑話。
卻又好像是在證實這個想法變成真實的時候自己到底有多開心。
“對我來說,這樣就已經(jīng)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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