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的厄運？”

        這幾個字，就像是有著某種魔力一般。當饕餮說出口，整片天地間似乎隱隱流轉出莫名的規則之力。葉凌天更是被這幾個字深深勾起好奇心，究竟是什么厄運，能夠影響到龍族？

        “當年天龍皇聲震九天，無論在這方宇宙內何處。只要提起他的名字，就會引發種種異象。越是功力深厚之人，越會引發巨大的恐怖。”

        僅僅這樣一句并不算詳細的解釋，卻讓葉凌天深深震撼了。單是提及名字就會引發異象，形成巨大的恐怖。這究竟是怎樣通天緯地只能，只怕是凌霄再世都難以做到吧。

        饕餮沒有去管葉凌天的反應，而是始終注視著不遠處發狂的帝天：“據說那是因為天龍皇接觸到了某些天道禁忌，沾染上了巨大的因果，將自身氣機融于天地大道之中。”

        此時，帝天單手指天，似乎引發了某種莫名的規則。天地之間一時間陰風大作，無數細小的毛如同下雨一般淅淅索索地落了下來。

        在帝天的身邊，無數血紅色的秩序神鏈近乎實質化。將其層層包裹，想要將他徹底淹沒。然而那有形的秩序神鏈，卻似乎對帝天有某種忌憚一般，卻不愿意真個接近他的身邊。

        “這是什么？”這詭異的一幕，看得葉凌天頭皮發麻。他也曾引發過規則之力共鳴，也曾親眼目睹過秩序神鏈降臨。但無論何種規則和秩序，全都是無比圣潔與沉凝的。

        像這樣透著血色的紅光，引發漫天紅毛飄舞的秩序神鏈，葉凌天還是第一次見到。此時整片天地間處處透著不詳，空中的紅毛血雨也是漸漸變得密集起來。

        “這便是我對你說過的，龍族的厄運。”饕餮也是滿臉凝重，從他的雙目之中，不難看出他對這詭異的一幕也是充滿忌憚。

        “這究竟是什么樣的力量，為什么龍族會有如此厄運？”葉凌天百思不得其解，在恐懼與忌憚之外，更多的是對這所謂龍族厄運的好奇。

        “我也說不清楚，不過我曾在某本前人的手札上見過有關的記載。據說是因為天龍皇修煉至巔峰，想要更進一步。擺脫這片宇宙的桎梏，跳出這諸天萬道之外。”

        強烈的震撼，直沖葉凌天的腦門。饕餮所說的這一切看似輕巧，但實際上，那絕對是葉凌天想都不敢想的力量。究竟是何等偉力，才能擁有跳脫出一切的能力和想法。

        雖然在葉凌天看來，這一切都是如此不可思議。但他卻深深地明白，若非天龍皇的實力達到冠絕古今的地步，他是絕不會行這等瘋狂之事。所謂站的越高，便看得越遠。

        或許正是因為天龍皇站得太高，所以他才會生出如此讓人難以企及的念頭。而聽饕餮說到這里，葉凌天也似乎明白了什么。

        “龍族的厄運，便是由此而來吧！”說這句話的時候，葉凌天并非是向饕餮求證。而更像是在陳述，或者說是在回答自己之前所提出的問題。

        “沒錯！在天龍皇巔峰之時，他曾嘗試踏出那一步。”饕餮的臉上，此時也難得充斥著恭敬。即便他口中所說的，乃是與他所在的獸神王朝對立的龍族先祖。

        盡管已經猜到，但當聽到饕餮親口說出，依舊讓葉凌天震撼莫名：“那最后的結果呢，天龍皇成功了嗎？”短暫地消化過后，葉凌天有些迫不及待地開口追問。

        而饕餮的臉上，卻是浮現一抹莫名地意味：“若是當初天龍皇真的成功，那么這厄運便也無法降臨的。”一邊說著，饕餮帶著葉凌天再次退后。

        此時的帝天，已經徹底發狂。滿頭血紅色的長發根根倒立，一雙眸子散發出懾人的血光。而在他周身，猩紅的血色毛已經將他徹底覆蓋，在外面很難看清他此時的狀態。

        葉凌天有些擔憂地看著那團血霧：“帝天現在這個樣子，會不會出什么事？”聽了葉凌天的話，饕餮卻是微微一嘆，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

        “之所以會這樣，我想應該是他成功開始向五爪進化。若非如此，龍族血脈之中的詛咒之力即便嚴重，也不可能是帝天現在便能觸動得了的。”

        “當年天龍皇失敗的代價，便是觸動了某種禁忌力量的詛咒，致使龍族整個族群的血脈中，被污穢之物所污染。而身為五爪神龍，更是遭到那種禁忌力量的絕殺。”

        聽了饕餮的話，葉凌天隱隱有些皺眉：“那豈不是說，帝天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種念頭始一出現，便讓葉凌天感到心中一陣難受。若非是自己想要見證某些奇跡，有意無意地催動著帝天向五爪的進化，或許他也就不會引發這等恐怖的詛咒之力。

        聽葉凌天這么說，饕餮也看出了他的想法，當即感嘆著說道：“不，若非有你的幫助，恐怕如今帝天早已塵歸塵、土歸土。若不是你讓他絕處逢生，恐怕他連那次天劫都無法度過。”

        “可若非我有意促動他進化五爪，他又何至于引來如此詛咒。”葉凌天有些心煩意亂，內疚地對著饕餮說出了實情。

        “呵呵，我們兩個都是活了數萬年的人了。你的那些小心思，難不成我們還看不透嗎？”饕餮輕笑一聲，看向葉凌天，“其實帝天本來受血脈之力影響，修行之路已經徹底斷了。”

        “什么意思？”雖然心中煩悶，但饕餮這種說法還是讓葉凌天有些驚異。

        “他天賦有限，上次的突破，其實是他破釜沉舟之行。我想當時的他，已經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準備。以他的心性，若不能接續斷路，那么或許他寧愿以身證道，化為虛無。”

        聽到饕餮的話，葉凌天頓時沉默了。相處這些時間，葉凌天對帝天的性格也算是十分了解了。饕餮此言，讓葉凌天完全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見葉凌天不再開口，饕餮卻喃喃地說出了一句讓人摸不清頭腦的話：“或許在九天之上、大宇之極，依舊有禁忌的力量，在時刻關注著龍族這被詛咒的血脈也說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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