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章:沒說完溫柔,只剩離歌
老媽這一下砸得可夠狠的。[燃^文^書庫][][][]( )
一行血跡,出現(xiàn)楊斌的腦頂延著臉頰流下。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野獸般的眼睛逼視著老媽,嚇得她連連后退。
楊斌也不是超人,被破防了,戰(zhàn)斗力清零,低吼了一聲,最終不甘心的倒在地上。
“老媽,你沒事吧?”我的上半身近乎被刀疤臉揍得快要沒知覺,聳拉著身子。我想笑卻痛的笑不出來。
“他……他!”
老媽指著楊斌的臉,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被我……砸死了,死不瞑目啊,眼睛……眼睛還睜得大大的,好怕人。”她的語氣透著恐懼不安,被刀疤臉的凄慘模樣給嚇到了。
我先給120急救中心打了電話,然后捂著胸口爬過來,試圖安慰老媽,她此時什么都聽不進(jìn)去。我又爬到楊斌身旁,分別摸了摸他的手腕和胸口,“咚咚咚”強(qiáng)有力的心臟和脈搏,不得不慨嘆楊斌的生命力強(qiáng)大,我生怕老媽聽不見,便大聲道:“老媽啊,他沒死。還活著,估計被你用石頭砸懵了呢!”
希望救護(hù)車可以來的快一點,否則楊斌撐不了多久。
這時,我想通了為啥方才使用電擊劍時,楊斌的表情那么痛苦和夸張了,他完全是裝的!
楊斌為了誘騙我離的近點好有下手的機(jī)會,而不惜挨一下電擊劍的感覺,拿自己的身體當(dāng)誘餌、賭注。我直覺那一刻的楊斌,頭腦是清醒的,不但如此,而且還精明于常人。
他有個強(qiáng)大之處。那就是對自己狠,但沒什么用,最終還是難免敗給了老媽背后偷襲的黑石頭。
胸口的疼痛緩輕了很多,避免老媽過于擔(dān)心,我索性站起身,走向那個下半身被剝掉皮早已死去的女人。離的近了才發(fā)現(xiàn),這女人脖子掛著屬于老媽的那條翡翠玉石項鏈。
我滿頭霧水的看向老媽,“你的項鏈怎么在她脖子上掛著?”
老媽不愧是女強(qiáng)人,情緒恢復(fù)了正常,回想了會,道;“起初,楊彥和這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想把我藏到綠城小區(qū)某號樓的樓頂。他們?yōu)榇司牟贾昧艘粋晚上,但是早上你和那個裴什么,在他們藏我之前,你們倆上午來到他家。我聽見楊彥和刀疤臉說也許已經(jīng)被警方發(fā)現(xiàn),所以游戲不能玩了,三個人就想帶我到這里提前撕票。”
“我們頭兒叫裴奚貞。不過話說回來,他們想殺你,為啥反而同伙的女人死了?”我問道。
“然后楊彥說有重要的事情中途離開,只剩下這女人和刀疤臉。”老媽嘆了口氣,繼而道:“這女人對我脖子上項鏈吸引了,便摘了帶在她自己的脖子上。哪想這次刀疤臉忽然像走火入魔一樣,把女人給殺害。不僅如此,趁女人還沒斷氣時,刀疤臉就在那狂剝?nèi)似ぁO掳肷頁芡瓯鞠霌苌习肷韥碇闹赖栋棠樏菜坪鋈换謴?fù)正常,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懊悔,只想拿鞭子抽打我解恨。”
“老媽,你看了整個過程,不想吐?”我關(guān)心的看著她。
她嘴角彎起,笑道:“我跟你爸這么多年,早習(xí)慣了。”也對,她去澳大利亞之前,跟老爸一塊見識到的各種情景,那是我拍馬難及的。
“等下,老媽。”我焦急的詢問道:“人皮,楊斌剝掉的那半張人皮呢?”
“當(dāng)時他就仍這兒了呀,咱再找找看。”老媽舒展了兩下身體,開始尋找起來,在這饒了幾圈,她拍了拍腦袋,“哎呀,哪里去了呢?好像神不知鬼不覺就無影無蹤了。”
我也在這片空地反復(fù)的轉(zhuǎn)了幾圈,一無所獲,被剝掉的半張女人皮,會化形遠(yuǎn)遁而去了不成?
“砰——!”
槍聲如平地驚雷,打破了這片地方的寧靜。聽槍聲是手槍,而射擊的方向是沖我來的,幸好對方槍法不準(zhǔn),打到了我身體旁邊的土壤中,掀起一片土渣。
我投遞給老媽一個眼神,她立即會意,躲在一處大樹后趴著身。
“砰、砰、砰!”
對方持手槍連續(xù)向我點射著,我離開臥倒,就近滾向一棵樹旁。
“你是誰,很厲害嗎?為什么不敢現(xiàn)身,讓我看一看你的真實面目。”我朝向子彈射來的方向,扯著嗓子怒聲用力吼道。
“可以啊小兔崽子,昨晚是我低估了你,不然我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場!”
林子里傳來的是楊彥的聲音,料想他用的手槍必定是我的92式配槍,我在腦海中想著該如何應(yīng)對楊彥的辦法,等他打沒子彈上前去擒獲他?他沒那么傻,就算打沒子彈不會站在等我去抓,估計早就已經(jīng)跑路。
“我到現(xiàn)在很好奇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楊彥怒火攻心道:“阿斌身上的竊聽器還是什么玩意,早被我摳掉仍了。其實,在我搶走你的車之后,離開的路上,我就察覺到了,之所以留著它到家才拆掉,就是想為了引你上司前來。”
楊彥的野心真大,原來不是偵聽設(shè)備沒電了,而是他刻意的,想將我們ie一網(wǎng)打盡……我還偏不隨他愿,我得瑟的回了句,“你越想知道,我越是不告訴你!”
“我弟弟又落在你們手上了,這次我認(rèn)栽,很快我就回來救他。”
楊彥的聲音越來越遠(yuǎn),直到最后我對著林子喊了好幾遍,也沒人回應(yīng),他早已走遠(yuǎn)。
“嗚哇~嗚哇~嗚哇~”
警鳴的聲音響徹天際,老媽露出了一絲寬心的笑容:“阿宇,現(xiàn)在放下心吧,警察趕來了。”
等警車行駛到我們面前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就來了一輛。媽的,城西分局怎搞的,殘忍的兇殺案加綁架案啊,就派了一輛,更可氣的是,警車?yán)镏蛔呦聛硪幻髦鸾z眼鏡的斯文警察。
“你好,我叫郭云盛。”斯文警察自我介紹道。
我看見郭云盛的第一眼起,就直覺和他很熟悉,我笑道;“老兄,很眼熟啊,是不是在哪見過?”
“沒有。”他心不在焉的道:“或許我天生親和力比較高……呵呵。”
“你們城西分局的人呢,咋就你一個出警?”
“商貿(mào)城那邊發(fā)生起大案子,就留我一個人值班的,其余所有警力都出動了。”郭云盛似乎不想多聊,手指著一昏一死的兩人,“都死了嗎?”
我如實說道:“這臉上有刀疤的沒死,只是昏迷了。”
“哦,先抬他上車,送往醫(yī)院。”郭云盛向楊斌走過去,并向我做了個“go”的手勢,“和我一起,幫幫忙。”
合力將昏迷狀態(tài)的楊斌抬上車后,郭云盛又走到時髦女人尸體旁停住,低頭看了看,“這個也抬上去吧,說不定也是昏迷,或許就可以救活呢?”
“不行。”我堅決的搖頭,“這一眼就可以看得出她已死亡了。貿(mào)然抬走會破壞鑒證科取證和法醫(yī)驗尸,不符合辦案流程。”
老媽無奈的搖著頭,瞅向郭云盛的眼神,就像在看新從警校畢業(yè)就在現(xiàn)場指手畫腳的逗比……
“那好吧……”郭云盛道:“我先把傷者送去醫(yī)院,你先在這暫時保管下案發(fā)現(xiàn)場。”他未等我答應(yīng),便轉(zhuǎn)過身去問老媽要不要一起同行。
可能老媽覺得郭云盛不靠譜吧,就拒絕了。
郭云盛上了警車,發(fā)動車子,深深的朝地上的女尸望了一眼。
他眼中閃過極度的失望,僅僅一閃而逝,卻恰好被我捕捉到了。為什么他會如此失望的眼神看著女尸?莫非有戀尸癖?我搖搖頭,腦子里都t想的啥啊,我開始前前后后的想著郭云盛的舉動不合理的地方。
越想疑點越多!
首先,我是以受害者的身份報的警,可郭云盛為何一上來就知道我的身份是警察?我自認(rèn)為在警局我還沒出名到那種地步……
其次,就算新從警校畢業(yè),也應(yīng)該知道保護(hù)案發(fā)現(xiàn)場不被破壞才對,帶走楊斌情有可原,因為受傷需要醫(yī)治,但是為何提出帶走女尸,帶不走又很失望的樣子。
最后,身為一名警察,他不覺得自己頭發(fā)有點長?
……
糟糕!我心底暗呼壞事了!思緒轉(zhuǎn)的很快,所以此時警車剛剛起步?jīng)]跑出幾米遠(yuǎn)。那么多疑點的郭云盛,我怎么可能任其帶著楊斌離開?!
手扒在車窗上,但郭云盛就是不停車,我喊道:“快停下來!”
郭云盛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由于這段路寬,他放心的沒看路,而是眸子對著我,抬手摘去了金絲眼鏡。
我奇怪他為什么要做這個舉動,接著他就給了我匪夷所思的答案。住邊場巴。
“小子,回去好好熟讀下孫子兵法再出來混。”郭云盛張開嘴,響起的卻是楊彥的聲音,他手中拿著一把嶄新的匕首,從金屬質(zhì)感上來看,比我那柄ie給配備的匕首都要鋒利許多,他刺向我扒在車窗的手指,我無奈只好松開,整個人跌倒在路上。
所謂“郭云盛”是楊彥偽裝的,僅僅一個道具——“金絲眼鏡”,就將我唬了過去,這也解釋了為何我第一次見郭云盛就感覺如此熟悉。
我趴在地面恨不得此時來一輛大卡車給我壓死,天!我干脆笨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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