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六章:真正的C!
沉默了半小時,王遠河趕到了曹家,我們把情況說清楚,他把曹余然帶回了城北分局。隨行的還有她父母。我望了眼緊鎖的店門,駕車載著裴奚貞前往九江北路的空月花園。
抵達了目的地,我環(huán)視一圈。周圍住戶少的可憐,近乎全被拆為一攤廢墟,只余下為數(shù)不多的釘子戶們。而空月花園的建筑工地。現(xiàn)代的施工速度挺快,有兩棟樓已經(jīng)蓋到了三層。我停好車,和裴奚貞來到工地左角的售樓處。我跟售樓小哥打聽到人事部位于售樓處后側(cè)一間單獨的平房。
我們按提示來到這間簡陋的人事部,門前僅掛了一塊木牌,字紅漆刷的,負責人是曾俞可。
“頭兒,你瞧,曾俞可啊!又一個和c有關(guān)的。”我擰緊眉頭道,這主管似乎比西門望東更可疑,分明給了蒲凌凌月薪4000的工作,這家公司卻矢口否認沒有新招女職工!
裴奚貞敲動門板,我們聽見一個字,“進!”便推開門,注意到濃黑眼圈的男人伏在電腦前,手指操控鼠標,玩著經(jīng)典的網(wǎng)游《傳奇》。整個房間唯有此一人,看來他就是曾俞可了。
我微笑的道:“曾主管,我們是警察,調(diào)查一件案子,望你停下手頭的事情,予以配合。”
“哦……稍等我把這boss刷完。已打到了殘血。”曾俞可頭也不抬的操作。
裴奚貞哪有這等好脾氣,直接將陰陽傘尖朝向桌上的筆記本電腦,他啟動了噴火功能,藍色的火焰瞬間侵襲筆記本的殼,燒焦的塑料充斥著我們的鼻孔。
曾俞可大驚失色,嚇得趕緊跳離了座位,“你……你們想怎樣?”
“放技能幫你刷boss,現(xiàn)在燒死了吧?”裴奚貞一本正經(jīng)的道。
曾俞可心痛的望著正在燃燒的筆記本,“燒…燒死了。”
“頭兒,你何時被寧二貨感染了?”我驚異的說,與此同時拉掉了電源線。他無所謂的笑了笑,“說句不好聽的,看人下菜碟。”
曾俞可怒意升騰的道:“狗眼看人低!”
裴奚貞關(guān)閉噴火,隨手拉了張椅子,他翹著二郎腿道:“三天前,你以月入四千元的薪水,聘用了一個即將年滿19周歲的漂亮女孩,蒲凌凌,然而分局警方調(diào)查時,你們公司隱瞞了實情?”
曾俞可眼皮一跳,他驚訝道:“你怎么知道……”
“別問不該問的,說你該說的。”我晃悠著手中的鐵銬。
曾俞可吭哧癟肚的道:“是,聘了蒲凌凌。其實并非公司聘的,而是我私人。”
“私人?”我狐疑的道:“理由呢?”
“蒲凌凌年輕漂亮,像一朵沒有沾染凡塵的清荷。”曾俞可低下了頭,他猶豫不決的說:“我對她一見鐘情,想把她留住,進而追求到手。”
裴奚貞的冷笑猶如一道寒風鉆入對方毛孔,“于是乎,你沒能追美成功,便動了歪心,對嗎?”盡反每亡。
“不!我發(fā)誓絕對沒有!當天夜晚,蒲凌凌睡在我的單人宿舍,我則去了五條街外的賓館。那晚輾轉(zhuǎn)反側(cè)失眠沒睡著,始終在想如何打開她的心門。”曾俞可不停的掉著眼淚,“吧嗒、吧嗒”的摔散在地,“第二天趕到公司時,聽說凌晨發(fā)送了案子。起初我并沒有多想,走到宿舍門前,發(fā)現(xiàn)門是虛掩的。蒲凌凌沒在房間,也沒丟任何東西,她的外套還掛在床前,還有行李箱也沒動。我打她電話,沒人接,搜遍了整個工地,沒看見她的蹤影。意識到不對勁,心中祈禱千萬別是她!警方來了,他們從犯罪分子口中得知的女孩特征,與消失的蒲凌凌近乎一致。問到我頭上時,我擔心攤責任和被抓走充數(shù),畢竟蒲凌凌是我悄悄招來的,何況她晚上睡我的床。退一萬步說,就算警方不追究,這份工作鐵定沒了,因此隱瞞了實情。”
“噢,現(xiàn)在我覺得你最可疑,怎么辦?蒲凌凌遇到不幸之前,最后接觸的一個人是你。”裴奚貞瞇起眼睛,他審視著對方,“如果不能證明你的清白,甭管別的,你就是犯罪嫌疑人!”
曾俞可嚇尿了,他哆哆嗦嗦的道:“警…警官大人,千萬不能冤枉好人吶!賓館有監(jiān)控,能證明我進入和離開的時間。”
“完全能跳窗的。”裴奚貞依依不饒的說:“還有旁的證據(jù)能洗清你嫌疑嗎?”
曾俞可攥緊拳頭,他不情愿的道:“昨晚……和我住一塊的,是三大胡同的小梅花。”
三大胡同是城北的紅燈區(qū),掃黃大隊履打不絕,皮條客媽媽桑們雖然不敢明目張膽,但暗渡陳倉的手段簡直出神入化。
“多少錢一晚,活好嗎?”我諷刺完,嗤之以鼻的道:“憑這還想追蒲凌凌,連癡情的癩蛤蟆都比你強!”
曾俞可硬著頭皮說道:“200包夜,全套服務(wù),那天小梅花入行一周年,給我打了九折。”
“小梅花的號碼你有吧?把手機拿來,我跟她確認你當晚的情況。”我硬搶過曾俞可褲袋中的手機,問了解鎖圖案,翻動通話記錄,小梅花是他三天前夜間九點電招的,我按下?lián)艽颍藭r聊了五分鐘,小梅花說記憶猶新,曾俞可折騰了她一夜呢,骨頭好懸散架,這180虧大了。我沒向掃黃大隊的舉報,只勸了句小梅花別再繼續(xù),便掛了電話。
我朝裴奚貞點頭示意對方有不在場的人證,他掃視著這間辦公室,特別是垃圾筒中放了好些空泡面桶,老狐貍推測的道:“這幾天,你吃住在此,沒離開過屋子?”
曾俞可唉聲嘆息,“是的。”
“意思是說,發(fā)現(xiàn)蒲凌凌消失開始,你沒再回過宿舍?”我耐心的詢問。
曾俞可搖頭道:“嗯,前天警方離開,我便把門鎖死了。”
“你的決定挺明智啊?”裴奚貞站起身,他不耐煩的道:“天快黑了,我們到你宿舍一趟。”
曾俞可沒任何抗拒,我們仨并肩走向建筑工地臨馬路左角的宿舍區(qū),他住在最邊緣的那間,掏出鑰匙將門打開,我們鉆入其中,望著整潔的房間,昭示著蒲凌凌在此睡過。
米黃色的薄外套掛在床前,而床底的行李箱,拉鎖卻是劃開的!
我好奇的走上前,眼角余光瞥見曾俞可流露出一副做賊心虛的神情。直覺不對勁,我把行李箱挪出并打開,看見深青色紅花紋的文胸撲在最上方,其余衣物均有翻動的痕跡。曾俞可忍不住了,他不打自招的道:“警官,這和蒲凌凌的事情無關(guān)啊!”
“無關(guān)?”
我捏住文胸邊緣,攤開這兩只半杯,一堆干涸的白色痕跡!是精華!我放下文胸道:“你干的?”
“嗯……”曾俞可點頭承認,“那天早上沒看見她,我與小梅花又意猶未盡,索性翻出了她的貼身衣物。”
“變態(tài)。”
我扯起文胸嗅了嗅,的確有股清新的味道,只有洗了沒穿過才能如此。裴奚貞扣上行李箱,準備帶回部門。臥室中無異常,裴奚貞負責守著曾俞可,我拉開衛(wèi)生間的門,空氣中漂著淡淡的臭味,我探頭瞧向馬桶,堵了,挺臟的,時隔數(shù)十小時水仍沒落盡。這時,我腦海中靈光一閃,將二人喊到了衛(wèi)生間,我分析的道:“頭兒,蒲凌凌的物品均在房間,門是虛掩的,沒有打斗的痕跡,說明她是主動離開宿舍的。而這馬桶堵了,衛(wèi)生間沒有疏通的工具,她之所以離開房間,極有可能是跑到外頭解決!隔壁住的全是男人,深夜不方便借廁……”
曾俞可插了一句,“工地的共用廁所全是民工用的,臟亂不堪。工地斜對的方向,四十米遠有間公廁,暫時沒拆,破的基本沒人去,連wc的牌子也只剩了一個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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