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章:雨之印記
“撲哧、撲哧”的狂吐了兩分鐘,小白干脆連腰都站不直了,掰住桌角控制勉強不倒,他無力的道:“裴部長、凌哥、林姐。你們是老天故意派來玩我的吧?快……叫救護車,我虛脫了。。。”
林慕夏拿桌子上的紙擦干凈他的嘴巴,把對方拖到沙發(fā),“多大點事,還叫救護車。”
奶茶嘔吐出來的味道挺惡心的,我和裴奚貞試了幾次沒能下手打掃,他索性走到門前,朝外頭擦玻璃的保潔員喊道:“大媽幫個忙,拿點清潔劑過來。”
保潔員聞言一愣,哪里料到我們并沒使喚她打掃臟污,竟然只是借東西,她感動的將桶中的清潔劑送到老狐貍手中,“那小白又吐了?我來打掃吧,別臟了你們的衣服。”
“沒事的。”
裴奚貞謝過了保潔員,跑到嘔吐攤前,他把清潔劑噴了數(shù)次。總算聞不到令人作嘔的味道了。我們放心的掃地、拖地,很快將這攤狼藉搞定,反觀林慕夏那邊,小白的情況已經(jīng)止住,稍微恢復(fù)了點氣色。
這時,鑒證科的法醫(yī)、鑒證員吃完紛紛回到了工作崗位。
“張老,順子,eon!”裴奚貞揮了揮手,他拎起小家伙奶茶道:“這案子有新的發(fā)現(xiàn)!”
不明所以的老張、順子來到近前,又狐疑的掃了眼旁邊紙盒中的榨汁機,和那裝有黑色毛毛、血跡刮片的小號證物袋,瞬間懂了這杯奶茶是啥玩意做的,倆大老爺們蹲下身,紛紛郁悶的道:“痛的要命!”、“覺得要萎了。”
“奶茶只是參考的證物。”林慕夏慢悠悠的繞到老張背脊。她捶動按摩其肩膀道:“張老,你在毛囊和血跡之間挑個能快點出結(jié)果的。”
“哎呀,小林的按摩。我可消受不起,減壽!”老張極為無奈的拿起小證物袋,跟順子走到儀器前,開始了午飯后的忙碌。
約過了兩個小時,老張打印了份檢測報告,我們仨一瞅,并不陌生。正是坑了莊紅發(fā)、昨天投放了“烤面筋”并預(yù)支工資逃離的小田。沒想到為小家伙獵手賣命的狗腿子也成了獵物,真是應(yīng)了那句古話,“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小田的手機昨天就開始關(guān)機,又沒回家和身份證登記過的記錄,我們沒辦法尋到他的尸體,這事兒唯有暫時擱淺。
裴奚貞接了個電話,他說了幾句便掛掉,“省部把分尸大魔王的案檔發(fā)郵箱了,咱們回部門。休養(yǎng)生息,蓄滿戰(zhàn)斗力。”
我們稍微查探了分尸大魔王做的三次案子,近乎均是集體分尸。我心頭有點納悶,前兩次還情有可原,第三次他究竟如何把黑勢力的52個人分尸的,難道對方就躺著心甘情愿的讓他搞?因此我懷疑他不是獨自作案的。我們在die補了一下午覺,蔣天賜那頭兒仍然沒發(fā)現(xiàn)異常,老狐貍沒讓他撤回來,萬萬不能掉以輕心,守株待兔,對方總能露出馬腳的。
……
第二天的中午,天南市的五大區(qū)域,均有人發(fā)現(xiàn)或多或少的尸塊。
五大分局把這些尸塊聚于鑒證大廳,驗完dna判定屬于同一個人,是小田!分尸大魔王和小家伙獵手又聯(lián)手了!老肖親手拼接縫制,花了半小時,他遺憾的打來電話說:“死者的尸體碎塊,沒有全部搜齊,大概缺失了百分之三十,分別是左大腿、軀干骨的左上側(cè)、右腳前半掌。”
“不一定被兇手給拋到哪兒了。”裴奚貞掛了電話,通知小田的家屬到市局。
案子一坨漿糊,毫無進展,難道真的要等一件件閹割并分尸案出現(xiàn),我們才能慢慢地摸索小家伙獵手嗎?我有點不甘心,將近些天的案子在腦海中整理一遍,尤其是挖大菊桑尸塊和他妻子殉情的情景……我打了個響指,激動的道:“頭兒,林大腳,我有辦法了!”
裴奚貞期待的道:“說來聽聽。”
“前天凌晨,咱是憑借警犬小閉才找到大菊桑的埋尸地點對吧?”我挑動眉毛,提議的道:“我們現(xiàn)在盡可能的搜集到小家伙獵手觸碰過的物品,讓小閉聞,然后派它跟個防暴守衛(wèi)到獨棟小區(qū),把一到七樓,哦不,張業(yè)家樓下的住戶全部聞一遍,這樣不就能抓到他了嗎!”
“餿主意!!!”裴奚貞隨手按住肩頭亂跳的**,另一只手拔掉根羽毛,他捏在鼻前掃動道:“不過我喜歡!”
“sir,凌宇,現(xiàn)在的問題……我們手頭中關(guān)于小家伙所碰過的物品,沒有處于味道殘留期的了。”林慕夏攤了攤手,她期待的說:“只好等對方下一次現(xiàn)身。”
我倍感無奈的道:“唉,恐怕又要多一堆太監(jiān)尸塊了,咱卻不知道下一個是誰。”
臨近下班點時,我提前離開了部門,決定趕往獨棟小區(qū),和老蔣搭伙守夜。畢竟睡了一白天,與其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浪費掉,不如盡一份力。我把車子停到了獨棟小區(qū)旁邊博林商場的地下停車場,換了套衣服,然后給蔣天賜發(fā)短信問他在哪兒。
很快他回復(fù)道:“博林商場的樓頂。”
我心頭疑惑老蔣跑那兒干嘛?便爬了樓梯來到頂樓,通過安全梯爬上天臺,看見蔣天賜手中端著一臺軍用望遠鏡,觀望下方不遠處的獨棟小區(qū)前的地方,他的肩膀還掛了一臺夜視儀,地上堆了一些速食的小吃。
這樣蹲點的隱蔽性確實比潛伏在獨棟小區(qū)中好,卻也有弊端。我好奇的道:“老蔣,如果下雨了咋辦?”
蔣天賜憨乎乎的笑道:“四樓有酒店,開個房間就好了。”
我半吊子的烏鴉嘴發(fā)威了,傍晚六點,天色開始變陰,一道閃電劃過天際,暴雷噼里啪啦的響動,驟雨瘋狂的沖刷著大地!共女巨技。
“凌宇,你比我大侄女還狠。”蔣天賜拎起了食物袋和蹲守用具,我們離開了天臺,到四樓開了間雙人房,他憨笑道:“凌宇,你拿望遠鏡幫我盯下,我先洗個澡,不然身上快臭了。”~筆
我接過望遠鏡,伏在窗臺前,一邊吃一邊窺視,偶爾有住戶鉆入,觀其動作、服飾、步伐,均蠻正常的。
視野中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雖然打著傘,但通過她的皮包和衣服,我曉得此妞是寧二貨的目標女友,江曖!
過了五秒,江曖的背后,有一道濕漉漉的身影,始終與她保持了六米的間距。這寧二貨……竟然能忍受被澆成了落湯雞,他在走苦情路線嗎?我撕開了一袋子瓜子,饒有興的欣賞寧二貨泡妞。
然而讓我大失所望的是,寧二貨默默地跟著江曖,直到江曖走到了樓道,他忽地轉(zhuǎn)身,瀟灑的離開,莫非只望望江曖的背影,就能解決他對于小師妹成疾的思念?
消失于樓道中的江曖,在寧疏影轉(zhuǎn)身之際,她重新出現(xiàn)了,打著傘跑出樓道口,追向?qū)Ψ健?br />
萬萬沒想到!寧疏影不愧有二貨之稱,簡直二到了極點,他打轉(zhuǎn)身開始就沒回過頭,撤得速度比江曖追得速度還要快。我哭笑不得的望著下方的男女,在想要不要提醒下,猶豫了幾秒,打消了這念頭,人家的私事、我可不跟著瞎攙和。老蔣喊讓我?guī)退孟峦闲覀?cè)頭喊了句,“等下,忙呢。”便繼續(xù)觀望,急切的想知道寧二貨今天的戰(zhàn)果。
江曖停住了腳步,撐著小花傘,她望向前方花了眼睛的雨幕,寧疏影漸漸的變小,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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