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陰陽相隔,奈何情深!
所謂的學(xué)府小區(qū)是天南大學(xué)校外中上檔次的小區(qū),退一萬步說,按單間來算,一個月租金至少2000上跑。如此一來,更加大了我們的懷疑。
手機定位和電腦ip不同,精確度只能給個大概的范圍。
我和林慕夏立刻前往學(xué)府小區(qū),3號樓不偏不倚,位于整座小區(qū)的最中間。盲目的搜找很沒效率,我沖保安出示了證件,林慕夏取出手機中小口照片,她詢問道:“你有沒有見過這個男生出入過?”
保安盯著照片,他仔細的回想道:“眼熟,這小子挺孤僻的,獨來獨往,平時沒見跟什么人走一塊。第一次注意到他,是搬來的那天。”
小口的相貌極為普通,沒有帥到或者丑到讓人一眼難忘的地步。何況住在此地的學(xué)生成百上千,保安竟然在小口第一次來就注意到他?
事若反常必有妖。
我狐疑的道:“這人搬來小區(qū)是哪天,另外,你注意到他的原因是……?”
保安撓了撓耳朵,“那天剛好是我任職的第一天。”他翻出了考勤表,我們看見對方手指的日期,竟然是小芳死的第二天,那天我們聚于殯儀館,發(fā)現(xiàn)了小芳遺體丟失。保安繼續(xù)說道:“他拖著一只大箱子,吃力的行入小區(qū),我上前問清了身份,并和租主通了電話確認,然后問這小伙子需不需要幫忙,他有點慌張,連忙說不用不用。然后一言不發(fā)的走向三號樓。”
大箱子?
具體有多大,保安攤手比劃完我們才知道,容積幾乎有一立方米。
“3號樓的哪一戶?”我好奇的道。
保安搖了搖頭,道:“不是戶,小伙子住的是3號樓3單元地下室a。”
“好的,多謝。”我們離開了保安室,向小口住的地方走,我低聲道:“慕慕,對此你怎么看的?”
林慕夏近乎確定的道:“我懷疑,偷走小芳尸體的人,正是她的親弟弟,小口。”
“唉……”我凝視著樓道中的下行臺階,嘆息道:“一立方米的箱子啊,還不讓人幫忙,除了裝尸體,還能有毛?”
“嘎吱--”鐵門敞開的聲音傳入耳中。是地下室a。
我和林慕夏急忙改變路線,悄無聲息的來到一樓半,探出半個腦袋觀望。熟悉的背影出現(xiàn),是小口,他朝小區(qū)外的方向走動。
沒叫住他,因為我們想潛入他住的地下室中一窺究竟。
踏在地下室a的臺階,我嗅到了一股沖鼻子的異味兒,林慕夏皺起鼻子道:“福爾馬林!”
“小口該不會拿福爾馬林浸泡他姐姐的尸體吧?”我詫異的說。
我捏住鼻孔,對方沾得滿衣服是味,僅僅從門口步出樓道這幾步,便彌漫于空氣中久久不能散盡,這得有多濃?
林慕夏蹲在門前,拉開便攜包取出了金屬絲,她揉了揉便探入鎖孔。很快便撬開了鎖。地下室黑乎乎的,沒半點光線,福爾馬琳的刺鼻味余家濃郁,我按開手機屏幕,搜到了燈的開關(guān)。100瓦的大燈泡驟然變亮。
眼前的情景把我嚇呆了,小床的邊緣,放置著一個長方形的玻璃缸,封閉的狀態(tài),頂蓋是活的。
小芳的尸體,浸于福爾馬林液,仰躺的姿勢。
地上有殘余的液滴,我們蹲下身嗅了嗅,是福爾馬林!不光是地面。連玻璃頂蓋的外側(cè)也有。床頭放了小芳和小口的合影,我打算坐下來等小口回來時,手一摸,發(fā)現(xiàn)床單也是濕的,我跟屁股著火了似得,急忙站起身,伏低腰聞了聞,差點沒暈倒,透著強烈的刺鼻味!
床底遺留了兩只大的玻璃膠空瓶,看起來,這玻璃缸是小口拿一塊塊玻璃將其精心沾合的。此外,還有一套簡化的防護服。
林慕夏走到這間地下室的角落,她手拿起靜立的撈桿,頂端有類似于鉤子狀的金屬,但并不銳利。
燈光下,鉤子顯得锃亮,仔細看了下,竟有一層沒來得及蒸干的液體,同樣是福爾馬林。
林慕夏將其放回原位,她唏噓不已的道:“看來,小口舍不得姐姐離開啊,留住尸體有個念想。”
憑室內(nèi)的這些現(xiàn)象,我推測的說:“他把姐姐的尸體浸泡在福爾馬林液中,保持不腐。晚上睡覺或者想姐姐的時候,便打開玻璃缸頂蓋,拿撈桿將姐姐尸體移出來,抱到床上,待思念消退,再把姐姐重新放回福爾馬林……簡直太有悖人道了,他只顧滿足一己私欲,卻不顧姐姐是否能安息。”
“淡定。”
林慕夏簡單的清理完我們來過的痕跡,她關(guān)上燈道:“凌宇,這件事……先這樣好了,當(dāng)我們沒看見過。雖然小口這樣做不對,畸形的親情,但是,順其自然吧。畢竟他保存的是自家人的尸體,根據(jù)天南的殯葬管理法規(guī),不算違法,何況福爾馬林液、玻璃缸,全是他自己鼓搗的。如果真要追究的話,頂多是那天夜晚他擅自破壞殯儀館的冰棺和違約領(lǐng)走尸體的責(zé)任。”
“好吧,希望小口有一天能接受姐姐離開的現(xiàn)實。”女帥雜弟。
我抱住林慕夏,抓緊時間逃離了這四處充斥著福爾馬林味道的地下室a,擔(dān)心走正門遇到小口,便直接通過后門繞到了天南大學(xué),取了車,返回d.i.e。林慕夏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她所有的線人群發(fā)了一條信息,表示小芳的尸體已經(jīng)找到,請大家安心。
將視線重新投放到地窖囚禁狂和模特代孕事件,我們整理了一個小時的案檔,然后通知了城西的看守所,把張嘉嘉領(lǐng)走了。腹中的免死金牌意外流失,她的死刑在所難免,這是她應(yīng)有的結(jié)局,所以說,千萬別抱有僥幸犯罪,她刻意的利用身體,最終反而痛中加通,還折騰的d.i.e眾人心力交瘁,值得嗎?
玖嫂、張嘉嘉,讓我頭痛的兩個女人,徹底離開了眾人的視線,后會無期。
手頭直接關(guān)系的,只剩下天紋、衛(wèi)生巾殺手和井老了,前者為突破口,問題是這個口要如何打開。
間接關(guān)系的,市局一哥老夏,和交警大隊那姓蔣的。
熬到了下班點,除了老蔣,我們各自返家,與此同時,一對一保護計劃結(jié)束,撒旦、黑貓、禿狗在老蔣家跟蔣家姐妹玩樂。
我沖了個溫水澡,家的感覺真好。|.
晚飯時,老媽怪我這些天沒回家,罰我只吃飯不吃菜。我苦逼的端著碗坐在地上,跟老爸聊起了夏樹和其野爹,他告訴我市局一哥跟秋后的螞蚱似得,蹦達不了幾天了,滿打滿算,還有五天,必然落馬,紀(jì)檢委那頭已經(jīng)將老爸提供的資料審批完,還缺一個省警廳的復(fù)審。老爸沒有當(dāng)一哥的打算,我暗道可惜,然后說了交警大隊那頭的事,吳力的死意外的不像一場意外,老爸說姓蔣的跟一哥確實有關(guān)系,等現(xiàn)任一哥一倒臺,下一個摘掉烏紗帽的,便是姓蔣的。
吳老哥倘若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
我們一家六口半人,小舞算半個,一塊到電影院看了新片,難得的溫馨當(dāng)然要連坐兩場,夜晚回家時已然十一點半。我脫完衣服即將入睡時,凌q鬼鬼祟祟的推開我臥室門,我假裝睡著了,偷偷開一道眼縫想瞧瞧她葫蘆里賣的啥藥。凌q站了五分鐘,她甜甜的道:“凌宇哥,睡了沒?”
“還沒。”我裹緊了被子,生怕走光。
凌q臉上閃現(xiàn)出兩枚可愛的酒窩,她笑兮兮的道:“麻煩你,幫我個忙好不好?”
“黃鼠狼給雞拜年……”我道了句“不好”便蒙住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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