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七連殺
毫無知覺的模特們盡數(shù)裝入,爾后面包車揚(yáng)長離開,消失在道路監(jiān)控覆蓋不到的范圍。吳力定格住屏幕。拿筆記下了車牌號,竟然不是套牌車,他輕易的查詢到了車主信息,名字是崔乃云,城北的。
犯罪分子真能如此大意?
我們立即動身前往車主的家,他正和老婆孩子吃飯。經(jīng)過盤問,崔乃云的車昨天傍晚時失竊,當(dāng)時他確實向城北分局報了案,最重要的是,他有不在場的證據(jù)。一整個晚上都沒有離開家門半步。
最終,交警部門在城北離市中區(qū)域交接的拆遷改造處發(fā)現(xiàn)了失竊的面包車,這地方道路監(jiān)控一直處于斷鏈的狀態(tài),上次連佳敏割走車禍死者小臂時,也是這個地兒。彌留的酒氣和女人的香水味,我和林慕夏在車廂內(nèi)采了半天指紋,除了模特們的,沒有一枚屬于作案的司機(jī)和大漢。
吳力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和眾多監(jiān)控員調(diào)了棄車的周邊地帶數(shù)個小時,沒查到有可疑的人跡,對方極有可能通過小胡同轉(zhuǎn)移七名模特并轉(zhuǎn)移的。
夕陽西下,我和林慕夏、老蔣返回了d.i.e。
“沒頭緒的一天即將過了,芭蕉雨的七名模特已經(jīng)失蹤近十八個小時,不知她們現(xiàn)在的情況如何。”林慕夏臉上掛著擔(dān)憂,她有點愧疚的道:“主要怪我。想事情沒能打破常規(guī),顧慮到了卻沒有實施行動,天紋竟然這般兇殘。”
“這次與以往不同的是,天紋并非一人作案,他請了幫手。”
我戳動太陽穴,驚疑不定的道:“崔乃云面包車在昨天傍晚失竊的,代表作案早有預(yù)謀,這場綁架的背后,意義必定不簡單。天紋為什么可以提前知道時裝部a組晚間在海上人間舉辦慶功宴的呢?莫非他布有眼線?還是與別人組隊,各取所需?”
“正常情況下,如果這七名模特一天沒有消息,恐怕兇多吉少了……”林慕夏站起身行到窗臺。她搖頭嘆道:“他這次動手,超乎咱們的意料。況且一如既往的謹(jǐn)慎,沒留下任何線索。”
我主動撥了通電話給于燕。表示查到模特們失蹤時的情況,但暫時無法鎖定對方的蹤跡,告訴她安心等消息,并通知她和a組模特,最近不要單獨外出,因為兇手的胃口挺大,他目標(biāo)有可能不僅七人,而是時裝部a組所有人。
迎來大喜的芭蕉雨模特公司,因為慶功宴后的意外,瞬間栽入低谷。恐慌是一種傳染性強(qiáng)的負(fù)能量,不光a組模特,連整個時裝部均陷進(jìn)了人人自危的狀態(tài),堪稱滅頂之災(zāi)。
林慕夏與我討論過作案者萬一不是天紋的情況,如果換到商業(yè)的角度,沒準(zhǔn)是競爭對手干的,但這代價是七條鮮活的美女,任心再黑也干不出來,芭蕉雨在天南一家獨大,她們的競爭對手遠(yuǎn)在首都。
因此,作案者**不離十指向天紋,換了別人,我們打破腦袋也想不通誰有何企圖跟動機(jī),進(jìn)而布施如此大的手筆。
我們把案宗分別傳給了所有重案組和五大分局,希望能有線索出現(xiàn)。
眨眼間,過去了三天,芭蕉雨七名模特失聯(lián)了八十個小時,像憑空從人間蒸發(fā)般,哪怕連具尸體都沒找到。所有人的心里都覺得沒啥希望了,第二次打破常規(guī)的事發(fā)生了……
約在中午十二點,我們仨做在辦公室挑揀近來分局和重案組給的諸多可疑線索,但沒一個靠譜的,均與此案無關(guān)。忽然,桌子上的電話響了,望見是城北分局的號碼時,我接起了話筒。
王遠(yuǎn)河激動的道:“凌部長,有線索了!絕對的準(zhǔn)!”
“快說。”我心頭一震道。
“接到報案,有名女子自稱芭蕉雨的模特,這三天,她與六個姐妹困在一間黑暗的地方,均遭受過強(qiáng)暴。”王元河字如滾珠的道:“犯罪分子們始終沒提過任何要求,今天似乎失去了興趣,丟下一部手機(jī),然后離開了地下室。”
我疑惑的道:“七人還活著?僅僅被強(qiáng)暴而已?”
“沒錯,現(xiàn)在不知道她們囚禁在哪,分局五分鐘前接到的報案,我立即提供給你了。”王遠(yuǎn)河沒有貪功的心,他凝重的道:“掛了我就把電話號發(fā)給你,趕快查出她們的所在地救人吧。”
掛斷電話,我跟林慕夏把這情況一說,結(jié)果把她弄迷糊了,“囚禁強(qiáng)暴了七十二小時,還留下手機(jī)給她們報警的機(jī)會?這些人得有多大的信心?”
“算啦,先別想這么多了,眼下救人要緊。”
我掏起手機(jī),有條王遠(yuǎn)河發(fā)來的短信,林慕夏將這電話號直接拋給情報科,旋即她還撥了下號碼,確認(rèn)七名模特沒啥生命危險,我們這才放下心,耐心等待十五分鐘,卜箋簞發(fā)來一串地址,地址在城北香泉鎮(zhèn)的91號,誤差小于方圓二十米。
林慕夏沖周振宇借來五名武警,我們共乘一輛大蓬軍車駛向目標(biāo)地點。
花了一個半小時,眾人抵達(dá)香泉鎮(zhèn),經(jīng)過打聽,91號位于偏僻的巷子。
武警們把車停在巷子口,隨我仨尋到戶牌標(biāo)了“91”的院門,竟然有一把夸張的大鎖,我拿手掂量數(shù)下,重量約有兩千克!就連門鼻子都是與門鑄成一體的實鐵!
林慕夏心有余而力不足的道:“暴力破除吧,沒撬過這么大的,我估計鎖芯都挑不動。”
老蔣捧起了地上的一塊大石頭,“砰--”他重重地將之砸向巨鎖,石頭四分五裂,鎖頭卻完好無損。他不信邪的又抬起一塊更大號的硬石頭,“砰、砰……”接連砸了五次,巨鎖終于卸開了!我心說也就老蔣皮糙肉厚又勁大兒,沒鐵錘的情況下,換了別人,手不得震壞才是怪事。
推開大門,我們沖入院子,三間房子似乎擱置了很多年,烏煙瘴氣的,破舊過時的老家具,地上、床上有老鼠啃咬的碎屑!每間屋子空蕩蕩的,沒有一道人影!
我眼神一凝,注意到院中鋪了約有兩平方的席子,我蹲下身一把拉開,露出了一只上鎖的鐵板。我拿手試探性的敲動,悶響聲傳來,代表底下有挺大的空間。“這是一間地窖。”林慕夏拉開了便攜包,取出金屬絲將鎖頭撬開,與此同時,我隨手掀開了鐵板!
這時,有一道驚慌的女音響起,“誰?”
“警察,你是芭蕉雨的模特?”林慕夏詢問的道。
“是啊,快來救我們。”
“終于來了,等你好久了。”
“我有幽閉空間恐懼癥,手快要掙斷了。”
……
七名模特此起彼伏的慶幸道。我和老蔣、林慕夏確認(rèn)了地窖沒有其余的人,便和五名武警順著梯子爬下,黑咕隆咚的。林慕夏抬起拿手機(jī)的手,她在墻壁上發(fā)現(xiàn)了一枚開關(guān),食指輕按,燈光驟然亮起,然而眼前活色生香的情景,令我們目瞪口呆!
躺在地上的模特擺成了一排,她們戴了黑色緊致的眼罩,白嫩的雙臂張開,手腕處分別有鐵環(huán)固定住,不能動彈半分。鮮麗的外套、挑長的褲子、花式的裙子、各式各樣的內(nèi)衣悉數(shù)撕碎,凌亂的散落在所有的角落。
翹挺的胸口,鋪滿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齒痕。
七人的肚子、大腿上,殘留了無數(shù)坨膠白狀態(tài)的固液混合物,有的還遭到過暴打,皮膚一塊又一塊的淤青、黑紫。
天啊,這些作案者們得有多變態(tài)、多瘋狂!五名武警臉色尷尬的移開眼睛,等候我們的指示。
芭蕉雨的七位模特在被控制不能動的狀態(tài)下,她們通過什么報的警?
我視線掃了一圈,看見最右側(cè)的女子,穿過鐵箍的右手拿著部手機(jī),我問道:“是你報警的嗎?”
她噓唏不已的道:“是的,我看不見,醒來時手觸到了手機(jī),試著打了打110……”
“你們先稍微一等。”
林慕夏爬上了地窖,很快,她返回時拿了一堆棉簽、試紙和塑料膜,用來采集精華液的。我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幫忙時,林慕夏丟給我一半工具道:“別傻站著了,你快點。”貞乒匠巴。
耗時二十分鐘,七名模特皮膚上的精華斑、精華液取樣完成。她們泣不成聲的哭作一團(tuán),武警們花了挺大功夫,面紅耳赤的將地上鐵箍逐一翹翻,歷時八十六個小時,模特們終于得以脫身!
第一位模特站起身子,她兩條腿一個勁兒的打顫,輕吟了句,此刻有眼尖的發(fā)現(xiàn)她腿的內(nèi)側(cè)流下一堆白花花的膠狀液體。她臉色燒紅的背過身,不敢說話,哭成了淚人。很快,第二位模特隨之站起,修長的腿不受控制的緊緊夾在一塊,滴滴答答的液體砸落在地,像忽然掉了十?dāng)?shù)滴雨滴子。第三位、第四位……在此不便于過多描述,其實都挺慘的……
她們七人抱在一堆,痛哭哀嚎的。
礙于模特們沒有衣服,我和老蔣特意跑了次香泉鎮(zhèn)的服裝店,買了七套廉價的衣褲,暫時拿來遮羞足矣。d.i.e和武警待七位模特情緒穩(wěn)定了,便將其送到大蓬軍車,接下來,我們返回了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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