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如夢一場
一襲緊致黑衣的姬雨蝶和雙腿未全部恢復(fù)的井老頭癱軟在地上,二人的眼神流露出惶恐之色,喉嚨動了動,“咔咔”說不出話,她想挪動,卻只能僵硬的挪一下,猶如缺了潤滑油的機器!我心中暗嘆,長孫如玉的施毒手段果然霸道無比,較之先前注射的脫力藥,效果強了不止一倍!此時的姬雨蝶,不再是游戲規(guī)則的主宰,她將任由我們拿捏!摘星手奇怪了瞅向林慕夏,他掘地三尺都找不到的人,竟被多功能警花隨意翻到了,不禁對盟友能力高看了幾分。趣*
裴奚貞深呼了口氣,受制于人近五十天,他揚眉吐氣的站在姬雨蝶身前,笑瞇瞇的低下頭,俯視這張臉龐,“你不是很會玩游戲嗎?起來玩呀?”
“你……”
姬雨蝶氣得渾身發(fā)抖,她的眼神閃過疑惑,實在想不通我們怎么翻盤的。井老在一旁齜牙咧嘴,他將視線移向我,觀其意思,好像是念在他救我一命的份上,放過姬雨蝶,這顯然不現(xiàn)實。
“頭兒,林大腳,摘星手,長孫姑姑,我們攜帶二人離開這里吧,心晴還在上邊等呢。”我無心在此逗留,想到分舵的其余人,好奇的沖長孫如玉道:“那些中了毒的人怎么處理?”
“仍在這。”長孫如玉想了想,她凝重的道:“人的數(shù)量太龐大,全滅掉有悖人道,都帶走勢必引起千面的大肆報復(fù),想必你們不愿意看到生靈涂炭的情景。我和摘星手此前也沒有貿(mào)然端掉過分舵,頂多毀掉分布點讓千面肉痛一下,現(xiàn)在還不是最終決戰(zhàn)的時候,你們這邊需要時間擴充實力。況且不用擔(dān)心這些人,他們已然失去戰(zhàn)斗力,沒有我的獨家解藥,相當(dāng)于僵尸人,留下反而能讓千面分出一部分手下照顧他們,一舉兩得!”
裴奚貞聽完她的話,將我拉到一旁,問道:“小宇,你怎么看?”
“我贊同長孫如玉的看法。”我無奈的笑了笑,道:“但理由和她的不一樣,d和三山四嶺的關(guān)系曖昧,關(guān)薄云這種雜魚都能得到三山四嶺的庇護,千面勢必會請三山四嶺撈走在意的手下,所以帶和不帶,沒區(qū)別,丟下來反而是一種牽制。不過姬雨蝶是主犯,必須帶離,還有她比較在意的井老,到時候?qū)復(fù)炅耍覀兲崆鞍讶嗣孛芩偷劫R壩山監(jiān)獄或信任名單中的軍部高職人員手中關(guān)押,誰也沒辦法撈。”
裴奚貞欣慰的笑道:“不錯,分析的很到位。既然姬雨蝶能知道我把避難者送到賀壩山監(jiān)獄,我總感覺那里也不是絕對的安全,只能送往信任名單上的人那。”
“sir,盡快動身吧,染缸頭送完吳彤和索明,返回時就起沖突了。”林慕夏綁好了姬雨蝶和井老,沖我們遙遙喊道。
摘星手對姬雨蝶坐鎮(zhèn)的分舵路徑極為熟絡(luò),我背起姬雨蝶、裴奚貞推著輪椅上的井老,我們在摘星手的領(lǐng)路下,沿主通道離開了分舵建筑,重見天日的那一刻,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如此美好,藍(lán)藍(lán)的天,潔白的云朵,陽光傾灑在臟兮兮的臉龐,我扯起嗓門用力吼了句:“老子又回來了!”
“*絲。”林慕夏翻了個白眼。
這座死火山有個名字,“迪拉斯”,許多年前被一個旅中的地質(zhì)學(xué)家發(fā)現(xiàn),并以他的名字命名。我放眼望去,四周一片荒蕪,寸草不生,如果事先不知情的話,恐怕無法發(fā)現(xiàn)此處存在了一個d的分舵,幾條通道均建在地上,隱蔽性很好。
摘星手眉毛一抖,突然揮手向我們示意道,“趴下!”
長孫如玉第一個臥倒,我們雖然不明白對方的意思,但并沒多想,立即趴伏冰涼的在地面。摘星手伏低身子,他謹(jǐn)慎的凝望向四周,鎖定了一個方向,但他并沒有直行,身子貼向地面,匍匐著身體爬出很遠(yuǎn),而后站起身,雙腿與雙手浮動,猶如行云流水般朝遠(yuǎn)處行去。他的每一個動作,似乎融入了風(fēng)中,全無正常人跑動的姿勢,但速度卻極為可觀。
裴奚貞望向漸行漸遠(yuǎn)的摘星手,推測道:“這個速度,超出了人類的極限,與寧公子的身法不同,寧公子憑的是一雙腿的靈活性,摘星手是全身協(xié)調(diào)性高,像一個風(fēng)之子,沒有多余的動作,減少受到的阻力,最大化的轉(zhuǎn)換與地面的摩擦力,恐怕派他去參加奧運會,百米能進入九秒。”
“眼力很強。”長孫如玉頻頻點頭,她爆料道:“摘星手現(xiàn)在是享譽江湖的賊王,但他的資質(zhì)興許的所有同行中墊底的。起初他的身法很垃圾,盜一次被逮一次。他師傅為了訓(xùn)練他,在摘星手每回執(zhí)行指定盜取任務(wù)時,他師傅都會報警,招來一大堆警察的圍捕。摘星手有過近百次差點被抓的經(jīng)歷,終于有一天,他不用師傅救,領(lǐng)悟出了專屬于自己的身法。然后又練習(xí)意識、手法、眼力等。我親眼見識過,他可以同時躲避十五顆子彈毫發(fā)無損,他在我的白名單,不是因為交情好,而是我實在沒用下毒的機會。”
“他師傅夠變態(tài),竟找一大堆警力做免費陪練。”林慕夏驚訝的道:“摘星手的師傅是誰?”
長孫如玉詭異的笑了笑,“摘星手的師傅并非盜賊,而是一名珠寶鑒定師,培養(yǎng)摘星手的目的,可想而知。摘星手正式出道時,因為第一次偷了假貨,被剁指逐出了師門,后來摘星手成名時,他師傅腸子都悔青了……這人不提也罷,反正死人是沒有名號的。”
“獨家爆料……”裴奚貞凝望著自己的斷指,他苦澀的笑道:“他娘的,這珠寶鑒定所沒事閑的剁啥手指呢,害得我都牽連了。”
摘星手重新出現(xiàn)在我們的視線時,手中提著一只血淋淋斷手和狙擊槍,他隨手把這兩樣物品丟在地上,“這狙擊手中了如玉的毒,但他是在重歸崗位時毒發(fā)的,大半身體僵硬了,可手指勉強能勾動扳機。”
“謝謝盟友。”裴奚貞冰釋前嫌的道。
我們站起身在原地等待,摘星手和裴奚貞前往死火山的山巔,約過了二十分鐘,裴奚貞的懷里抱著睡得正香的心晴,他滿眼的幸福,化身為溫暖的父親。我們走了約一百米,此處有一個中型的停車場,停了幾輛一塵不染的汽車,姬雨蝶分舵的交通工具,令我們嘆為觀止的是,d這個分舵,連軍部的裝甲車、坦克都搞了三輛!此外,還有年夜帶走游戲參與者的那架直升機!
“這些東西停在這,不怕暴露嗎?”我慨嘆道。
林慕夏看了眼我背上睜大眼睛的姬雨蝶,道:“我大概猜到了游戲場地中石臺的作用,十有*是用于停放直升機的。而主通道前段的寬度恰好能容裝甲車和坦克通過,d沒那么傻,把這些玩意暴露在外。你看這些車,沒有落灰,說明才弄出來不久。我覺得,姬雨蝶似乎想在游戲結(jié)束后,想必她有什么陰謀,沒來得及實施,被我們扼殺。”
“真巧啊,這次省的長途跋涉趕回天南了。”裴奚貞眼神炙熱的望向直升機,“嘖嘖,繳獲了一個重量級戰(zhàn)利品,咱d.i.e往后能走空路了。”
裴奚貞將心晴輕輕遞給林慕夏,他和摘星手花了半個小時,把裝甲車、坦克破壞掉,成為了幾個只能觀賞的廢鐵,老狐貍還是不放心,他把油取出,灑在坦克與裝甲車的內(nèi)部與表面,然后他蹲在地上,默默的掏出根煙,抽了一半時,將打火機點燃,扔入中間的戰(zhàn)車內(nèi)。
“真他娘的敗家。”老狐貍笑罵了句,他沖我們揮了揮手,“走咯,上直升機,目標(biāo)直指d.i.e!”裴奚貞是這些人中唯一能駕馭直升機的,我們鉆入機廂,他仔細(xì)的檢測了一遍,將之啟動。
“嗡~~!”
巨大的螺旋槳緩緩轉(zhuǎn)動,愈來愈快,林慕夏輕輕堵住睡夢中心晴的耳朵,待到無法看清影跡時,直升機在老狐貍的駕馭下,徐徐騰空而起,飛向遠(yuǎn)在百里之外的天南市。
心晴迷糊糊的呢喃道:“爸爸,抱我。”
全心駕駛的裴奚貞突然身體一僵,整架直升機猛地顫了顫,好懸自空中跌落。穩(wěn)住平衡時,他轉(zhuǎn)過身時已淚流滿面,污漬猶如鬼畫符般,大愛無聲的望向林慕夏懷中的心晴,他抬手抹干了淚水,喃喃自語的尷尬道:“嚇?biāo)牢伊耍瓉砬缜缭谧鰤簟!?br />
如夢一場。
一年之際在于春,然而晚冬季節(jié),d.i.e三人于大年初七夜被抓,歷史52天,重獲自由,今天是2010年4月15號,萬物復(fù)蘇、鳥語花香的季節(jié)。這場生死被姬雨蝶掌控的經(jīng)歷,將成為我們永遠(yuǎn)無法釋懷的心結(jié),見證了一幕幕慘絕人寰的死亡游戲,我心中對于生命有了嶄新的詮釋!此刻,不知我們親人和朋友如何了,不知d.i.e現(xiàn)在的沒落了沒有,我們仨的心中,既期待又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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