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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巧合還是預謀?


  警鳴聲呼嘯而來。趣/讀/屋/ 

  我站起來一瞧,來了三輛警車,看來上頭挺重視這案子。

  這片兒屬于城北分局管轄,他們下了警車看了眼狼藉的本田車后,分工明確,迅速拉起警戒線,四五個人負責疏散人群,方才還里三圈外三圈的圍觀者一下子散了,不排除有人在遠處觀望。

  這群警察中看似領頭的走過來,問了少婦幾個問題,結果和我一樣,少婦沒任何反應。他又把視線移向我:“你跟受害人什么關系?”

  我解釋說:“我也是警察,路過正巧遇上這事了。”

  他不咸不淡道:“抱歉,請出示下警員證。”隨即他瞧了眼本田車內的景象,這哥們背過身去哇哇大吐特吐,幸好離車有兩步遠,不然準會破壞了線索。真是,連我這個警雛還不如。

  法醫和鑒證科的人不愧是專業的,略微皺了下眉頭,便淡定的戴好口罩、手套開始取證。

  “那個……”

  我撓著腦袋,不好意思道:“被處分了,警員證暫時上交了,得下個月復職。”

  小孩哭的挺兇,他狐疑的看向我懷抱的嬰兒,顯然不相信我的話,我補充道:“不信你給交警大隊打個電話問問。”

  他走向一邊,撥打電話,兩分鐘后他走過來,“原來是你,這沒你的事,可以走了。”

  語氣讓我很不舒服,我執著道:“可以在一旁看么?”

  “不可以,待會刑偵大隊的重案組來了,案子移交過去,連我們城北分區也得撤,都沒資格過問。”

  我想了想,道:“起碼在重案組來之前,我可以看吧?”

  “隨便你,別搗亂就行。”他跑到離本田車有十米遠的空地,掏出根煙吸了起來。

  我經過打聽旁邊的警員才知道,城北分區過來這隊人馬,領頭的叫王遠河。

  就這一會的功夫,鑒證科的人取證完畢,貌似被嚇到了,臉色發青。法醫也杵在一旁,沾滿血跡的手套不停的哆嗦。法醫喊了句:“我當了這么多年法醫,還是頭一回遇見如此喪心病狂的兇手。”

  抽煙的王遠河聞聲走過來,問道:“有什么發現?”

  法醫脫掉手套,唏噓道:“sir,死者死亡時間大約在凌晨三點左右,是被兇手活活肢解。”

  “被肢解?”王遠河眉頭微皺,“有什么好奇怪的,肢解算不得喪心病狂吧,哪年沒有個幾起案子是這樣?”瞧他這話說的,似乎忘了剛才他自己大吐特吐的情景。

  此時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消散的差不多了。

  鑒證科的人摘下口罩,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補充道:“遠遠不止,活活肢解后,又活活縫合回去……死者臨死前,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發生,最后兇手割掉了死者的頭顱。趣~讀~屋 又插上一捆蔥,足足有十根!蔥根部還沾著些許泥土。”

  我插了一嘴:“頭顱呢?”

  “諾,在那。”法醫指向從車后座清理下來的東西,被一塊沾滿血的白布蓋著,輪廓上看,奇形怪狀的,不可能是頭顱吧?

  那東西是什么?我好奇心被勾起,走過去,想揭開血布看看。

  王遠河喝道:“別動,留下指紋你就脫不了干系了。”

  我手急速縮回,一陣后怕。

  狂風突然大作,吹得我們這些人不得不拉起衣領,縮著腦袋。風呼嘯了有一分鐘,竟然有塊東西呼上了我腦門。腥甜的味道撲鼻而來,等風停下來,我用手摘掉呼住腦門的東西,定睛一看,嚇得我胳膊一軟,把它仍在地上。

  我夠倒霉的,是那塊遮住物體的血色白布。

  法醫笑了笑,我大呼冤枉,相信城北分局的人會為我作證。這時王遠河又哇哇吐上了,我心想這哥們懷孕了咋地?

  我轉身看向先前被遮住的東西,沒兩秒鐘,待看清那是什么時,我腹部抽搐,也開始狂嘔……

  一臺超大號的榨汁機,果汁杯里滿滿的都是暗紅的液體,夾雜著一些白色濃稠,我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血液,只是白色濃稠是什么呢?而果渣桶里全是灰白色的粉末,在濾刀網上還有小半塊腦袋,半只眼睛不難感受到死者透出絕望的恐懼。

  白色濃稠是腦漿……

  “這絕對是目前所有檔案里最慘的案子之一。”法醫重新戴好手套,把血布蓋住榨汁機,“兇手是割掉死者頭顱后,用手按進榨汁機的。唉,八成這又成一樁懸案。”

  老天,這……

  我在一旁聽得嘴巴張的老大!我們是同類啊,這得有多大仇,才干得出來?

  或許法醫的話落入少婦耳中,讓其清醒了幾分,她一把抱住離得最近的王遠河大腿:“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她一連問了三句。

  我們無法給出她想要的答案。嬰兒又開始大聲哭喊,少婦抬起頭看向我懷里的嬰兒,她冰冷道:“別傷害我寶寶。”話音剛落,發瘋似的朝我撲過來,我有點措手不及,被搶過嬰兒。忽然她變得安靜,充滿母愛的搖晃著嬰兒,很快嬰兒停止哭啼,安詳的睡著了。

  重案組的人趕來了,法醫和鑒證科是直屬市局的,向重案組匯報了下案發現場的情況,隨后王遠河帶著城北分局的人撤離。

  我正要離去時,重案組的有人瞧我穿著休閑裝還停留現場,估計把當成了死者家屬。他把我攔住,問道:“你和死者什么關系?”另一人嘴里嘀咕道:“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我是路過的交警,叫凌宇,只是停職了。”

  “噢!是你!偶像啊。”說眼熟我的人反應特別大,拉住我的手:“我崇拜死你了,拳打記者,登上頭條,前者是我最想干的事,后者是我做夢都想干的事。我叫唐然,請多多指教。”

  得!

  我啥時候有這個腦殘粉了,還是重案組的。

  重案組的人作了一下記錄,各個角度全方位給本田車拍照攝像,把尸體運走,然后和交警大隊打電話拖走了車,才帶著抱嬰兒的少婦回了警局。唐然的存在,讓我免去了警局一日游。

  交警大隊拖走車的時候,我無意看到了車牌號:“BS527”,被黑色記號筆劃了個大叉。

  527?

  十根蔥……

  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我隱隱感覺好像有啥跟這起案子至關重要的線索被我忽略掉,但是無論我多努力的回想,就是抓不住它。我焦躁的抓了把頭發,管它呢,這案子已經歸重案組管了,我一個停職的交警,瞎跟著攙和什么勁。

  凝望著地上的一大攤血跡。

  這時,有人從背后拍了下我肩膀,我出于防范意識橫著跳出一大步,弓起腰回過身,瞇著眼打量著身后來人。是一個不修邊幅的中年男人,絡腮胡子快遮擋住半邊臉,裹著黑色的風衣,他拄著一根金屬拐杖對我微笑。

  就沖這打扮,我情不自禁的把他與這案子的兇手聯想到一起。我腦海中浮想聯翩,他如果有什么不軌的舉動,以我的身手,將其制服妥妥的,萬一他是兇手,我立了功,重回刑偵大隊指日可待!

  我繃著臉問:“你是誰?”

  “人。”

  “廢話,難道是鬼不成。”我沒好氣道,此人簡短的回答更是讓我充滿了懷疑,我悄然蓄勢虬起肌肉,想一舉擒獲他。

  “想動手?”

  他的聲音沒有任何感*彩,玩味的看著我。

  草!這么*?先拿下再說!

  我輕喝一聲,沖他奔過去,左腳點地借力,我高高躍起讓身軀變得與地面平行,同時另一條腿如鞭子一樣朝他抽打過去。從我發起攻擊到近他身,整個過程不到一秒,半空中看他一動不動,以為他被嚇傻了,我有點猶豫怕他承受不住,所以把腿上力道卸去三分。

  一道金屬光芒急速掠過。

  奇怪男人不動則已,一鳴驚人,手中的金屬拐杖掄了半圈,點在我抽打過去那條腿的腳心,我失去了先機,在半空中也使不上勁,跌落在地,摔的七葷八素,我成“大”字型趴著起不來。

  我那引以為豪的身手,堂堂搏擊賽亞軍就這么不堪一擊?不,這人絕對是高手。

  本來覺得會一擊必殺,結果換來的是秒殺。

  奇怪男人在我落地時,腿彈起一屁股騎在我身上,好在他不是重量級的,否則我腸子會被擠出菊花。他用金屬拐杖抵在我的脖頸上,冰涼的觸感讓我心底發寒。

  我忍著疼痛,艱難道:“你想怎樣?”

  “說說你對這樁案件的看法,最好別是從法醫或者鑒證科那聽來的,要你自己的見解。”他微微操控著金屬拐杖,在我脖頸輕劃了幾厘米,充滿了威脅的味道:“不然你的小命就……”

  在死亡面前,一切都很卑微。我必須得活著,為了讓父親重見天日,為了活著,我選擇了妥協。他的要求不算過份,我把從到達案發現場到重案組人離去這段時間的心中猜想和盤托出:“首先我想說,這里不是第一現場。”

  “怎么說?”

  “按法醫給出的說法,死者被肢解后,四肢又被縫合回去,他那時是活著的,可也離死不遠了。由于失血量過多,所以他被割下頭顱時,血液不可能從脖子噴的滿車都是,應是兇手故意灑的,造成這假像。其次……”我故意停住,想看看奇怪男人什么反應。

  “說下去。”他沒任何多余的廢話。

  我拼命的回想著每一個細節,“其次是,雖然我只往車里瞄了兩眼,但可以肯定車內電源并沒有被改造的痕跡,那是臺大功率的榨汁機,里面的骨灰、血液、腦漿以及半個頭顱,不可能偽造,絕對是現榨頭顱……這個,也充分說明了車內不是第一現場。十根蔥粘著泥土,插在死者斷頭處,絕非是兇手臨時起意,也許他有特殊癖好,應該有特殊含義。”

  奇怪男人似乎來了興趣,問道:“那你覺得兇手是個怎樣的人?”

  我想了想,道:“太細了不敢說,兇手的作案手段上來判斷,應有極端的性格,見慣了血腥的場面才能臨危不亂,很細膩的布置完現場。有兩個可能,第一,是與死者熟識的好友,第二,是名女性。只有在這兩種情況下,才能和大半夜與死者廝混在一起。另外說句不相干的話,死者的車牌號上有BS這兩個字母,或許它對于死者有一定的象征意義,我有種直覺,這BS與兇手的犯罪動機有莫大的關聯。”

  “沒有任何一個線索是不相干的。”奇怪男人舉起金屬拐杖重重敲打我的后腦勺,“該打,該打。”

  真他娘的痛!

  他從我身上起來,俯視著我:“你愿意和我共事么?”

  “別以為你身手比我好就為所欲為,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我爬起來問,拍打著衣服沾的灰塵,“我身為一名警察,可不會干作奸犯科的事兒。”

  “我也是一名警察,不過警種特別,在非常規部門D.I.E工作,你爹曾經有恩于我。我還知道,你想當刑警而不是交警。雖然我滿足不了你的愿望。”奇怪男人拔了一根胡子,意味深長的道:“但我可以給你更大的權力。恩,我只能報到這。為你爹翻案是一件很漫長的事,我贈你羽翼,是用來燉湯還是飛翔,就看你自己了。”

  D.I.E?

  die,在英文里是死的意思,那什么鬼部門,我活二十幾年還沒聽過。

  他轉身離去,漸漸消失在街角。

  這個人……真可以給我比刑警還大的權力么?我愣在原地,耳中回蕩著金屬拐杖敲打地面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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