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節(jié) 海軍實力
其實羅禹也不必太過操心倭國水軍從其他地方登陸,再有三四天,牛進達兵馬的兩萬先鋒就能趕過來堵防了。
倭國水軍不會舍近求遠選擇往南太多,山東以南到翁山以北這一段海岸,適合大軍趁漲潮時登陸的地方并不是很多,牛進達作為老將,加上特戰(zhàn)隊收集到的軍情、地形綜合分析,他會有自己的判斷的。
磨刀不誤砍材功,這五千陸戰(zhàn)隊不訓練好就上戰(zhàn)場,還不如讓他們回長安復命,省得傷了他們性命。
于是羅禹寫信給牛進達,希望他能加快推進到山東以南翁山以北的東海邊,一為堵防倭國水軍登陸,二為幫忙照看一下自己空虛的左翼。
訓練這邊暫以七天為限,除了訓練他們水性以外,陣形之類的也要緊跟著練起來了。
倭國境內(nèi)還不知道留有多少兵馬,南邊適合登陸的地方,城池分布又是否跟羅禹腦海中的記憶有差別?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對手到底是龜藏家還是田中家?或是什么別的家族……
派出去的特戰(zhàn)隊還沒有消息傳回來,可以說羅禹除了知道一點倭國地形之外,其他的跟所有人一樣,兩眼一抹黑。
首戰(zhàn)選擇在哪里才有必勝把握,兵員的戰(zhàn)損情況以及糧草的供應等等問題,羅禹只能先行趕往翁山跟劉仁愿匯合,然后再根據(jù)特戰(zhàn)隊傳回來的情報再商討軍略。
正在奮力進軍的牛進達接到羅禹來信后,他馬上就重新寫了一封奏折連同羅禹的信一起發(fā)往長安特戰(zhàn)情報中心,然后不等朝庭的回復,領(lǐng)軍拐向了山東南部,他不想羅禹出事。
南線戰(zhàn)事終于在三月初一爆發(fā),剛剛趕到郴州的李靖和杜伏威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馬上投入了郴州周邊的戰(zhàn)事。
嶺南特戰(zhàn)隊早就在二月二十七傳信郴州守將,高家已集結(jié)了十三萬余兵馬在廣州誓師,開始北伐大唐。
前鋒三萬精銳騎兵只用了三天就趕到了韶州,占據(jù)了梅嶺古道北上的入口,然后稍作停留,就整軍入了梅嶺古道。
李淵給了李靖最大的軍事指揮權(quán),也就是說所有南線兵馬皆受他節(jié)制,遇事不必請示,不必回奏任何事情,一切等打完仗再說,他所要的,只有勝利。
當杜伏威接到這樣的圣旨后,他心中感嘆,對外領(lǐng)軍之將如此放心,這樣的李唐將不可戰(zhàn)勝。
三月初二,羅禹讓盧曉和程瀟監(jiān)督海軍陸戰(zhàn)隊戰(zhàn)陣訓練,他在三名劉仁愿派過來的校尉陪同下乘風破浪向翁山駛?cè)ァ?br /> 這是羅禹來到大唐后第一次出海,原來時空的他有幸結(jié)識了一個海邊的朋友,有空閑時經(jīng)常過去跟他出海打魚、撈海膽,所以對大海并不陌生。
但那是在南海,眼前的東海,說句實話,他兩世為人都還只是等一次過來。
翁山海軍基地坐落在漓渚島,這個島在由眾多海島組成的翁山并不起眼,位于群島中間偏北,約兩平方公里。
島嶼全由珊瑚礁構(gòu)成,海浪日夜不停的拍打著岸邊的礁石,很是熱鬧。
劉仁愿才二十三歲,京兆人,他自幼便喜愛玩水,是被父母從小打到大的問題小孩。
李淵有一次出行見劉仁愿父親正在用柳條抽打著劉仁愿,口中還一個勁的罵他,細聽之下竟是劉仁愿救起了一個落水的小女孩。
這本是值得表揚的好事,但三代單傳的劉家卻害怕兒子出事,讓劉家斷后,所以才說了劉仁愿幾句。
沒想到這小子還不服氣,跟父親頂起嘴來,這才被惱羞成怒的父親抽打。
李淵救下當時才十二歲的劉仁愿,交給他一件信物后說道:“待你十五歲后如果還對水念念不忘的話,就拿著信物到唐國公府來找我,記住,我叫李淵!
說完也不等劉仁愿回答就轉(zhuǎn)身離開,留下劉仁愿父子面面相覷。
三年后,劉仁愿如約來到李淵府上,他想清楚了,這一輩子跟定李淵了。
后來李淵組建翁山水軍之時,劉仁愿已十八歲了,李淵特意讓他全權(quán)操作,看他到底有沒有本事能組建起一支正規(guī)水軍。
三年時間,李淵沒有讓劉仁愿告訴他進展,也沒有派細作來監(jiān)督翁山水軍,他似乎忘了這件事。
直到他稱帝后,才下旨赦封賞劉仁愿為東海將軍,得爵余杭縣子,二十一歲的子爵很少,大家都不知道劉仁愿是何許人也。
羅禹原來時間的劉仁愿并不是漢人,據(jù)《舊唐書》記載:劉仁愿,字士元,雕陰郡大斌縣(今陜西省綏德縣)人,匈奴族,唐朝名將,匈奴右賢王劉 豹之后,右驍衛(wèi)大將軍劉大俱之子。
初以門蔭成為弘文館學生,后被選入右親衛(wèi),負責保衛(wèi)唐太宗李世民,授予果毅都尉。
參與攻打高句麗,授上柱國、黎陽縣公。跟隨徐世績攻打薛延陀,隨程知節(jié)攻打阿史那賀魯。
唐高宗即位后,隨邢國公蘇定方滅亡百濟,留守熊津都督府,鎮(zhèn)壓百濟復國運動。
唐高宗總章元年,因在唐滅高句麗之戰(zhàn)中貽誤軍機,被發(fā)配姚州,不知所終。
一代名將就這樣悄無聲息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實在是可悲可嘆啊。
在這里,他的命運改變了,羅禹希望他的到來能讓劉仁愿的軍旅生涯完美結(jié)束,不至于生卒年份都沒有記載。
駙馬親自過來領(lǐng)軍,劉仁愿從接到李淵圣旨后就一直在等待著羅禹的到來,他雖然久處海島,但平陽公主和駙馬的事情流傳那么廣,想不知道都很難,他早就想見羅禹一面了。
“末將劉仁愿參見駙馬!”羅禹才下了船踏上碼頭,一身白色鎧甲的劉仁愿就單膝跪地,行了軍禮。
陪同羅禹過來的三名校尉并沒有停留,他們跟劉仁愿見禮后就駕船離開了,應該是又回去訓練陸戰(zhàn)隊了。
“劉將軍快快請起,我此次奉命前來接管東海水軍,還得仰仗劉將軍不吝幫忙呢!
“謝駙馬!”劉仁愿起身后笑道:“駙馬客氣了,請!”
不知道其他水軍校尉去哪了,只劉仁愿一人過來迎接羅禹,有點奇怪。
羅禹也沒問,初來乍到,不了解水軍的規(guī)矩,還是別說話的好。
“劉將軍,麻煩介紹一下東海水軍吧!绷_禹也不客氣,走在前面,對跟在身后的劉仁愿說道。
從碼頭這里往岸上走只有一條寬約一丈左右的石板路,這些青石板約四尺寬,一丈五長,打磨得很平整,兩兩相接,與島上暗紅色的礁石形成了鮮明對比,應該是從陸地上開采好后運過來的。
“回駙馬,東海水軍共五萬三千六百人,其中海戰(zhàn)主力五萬二千人,分為十個營,每營五千二百人,每營設(shè)校尉一名,都頭兩名,以下是大隊長十人,伍長二十名,另一千六百人是后勤人員,設(shè)司長一人,司務兩人,廚長十人。”
“哦,分得很細嘛,戰(zhàn)艦幾何?”
“回駙馬,共二百二十艘戰(zhàn)艦,每艘滿載兵員可達三百人,另還有陛下新派過來的特戰(zhàn)隊員十五名。”
水軍的配置很合理,劉仁愿不愧為名將,李淵讓他來主持水軍的確是知人善任。
“不知艦隊現(xiàn)在何處?”
“回駙馬,就在前面不遠的海灣里,他們昨天訓練時遇上了倭國海盜,激戰(zhàn)兩個多時辰,全殲海盜一千三百余人,解救被劫女奴二百六十人,繳獲軍艦二十六艘,另外,還有黃金七千一百兩,白銀一萬二千兩,還有其他珍珠、瑪瑙十二箱。”
“海盜是真富裕啊!我方戰(zhàn)損如何?”
“只損失了兩艘小船,犧牲五十二人,重傷一百二十人!
“這些人的名字要一一記下,等我聯(lián)名具表向朝庭請功,除去朝庭撫恤外,從海盜處所得的白銀拿出一千兩來,分與犧牲的和重傷不能回歸的軍士們,他們有家人要養(yǎng),我不希望因一人犧牲而全家挨餓的事情出現(xiàn)在水軍!
“這撫恤是否太多了……”劉仁愿聽完羅禹的話后,有點不敢相信,一千兩白銀相當于十萬貫銅錢了,犧牲加重傷的不過一百七十二人,相當于每人能分差不多六百貫了。
“這不是撫恤,這是水軍給的安家費!”羅禹很認真的說道:“照辦吧,相信陛下會同意的!
劉仁愿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他從一開始的震驚中清醒過來后,忙又單膝跪地道:“末將替?zhèn)稣咧x過駙馬!”
“起來吧,倭國盛產(chǎn)白銀,只要我們對倭一戰(zhàn)能全勝,還怕沒有銀子?”
“駙馬的意思是?”
“陛下是否給過你兩道圣旨?”
“是的,第一道末將已照辦,這第二道圣旨得跟駙馬一起領(lǐng)旨!
“走吧,進去再說!
兩人邊走邊說,不知不覺已來到將軍府了,海島上的房子不同于陸地上用紙糊門窗的房屋,這里水汽重,紙很容易受潮,所以全部得用磚石建造。
將軍府不大,也不高,門口是兩只石獅子,半人來高,栩栩如生。
黑色大門兩旁是兩個身著藍甲、手握長槍的軍士在站崗,他們見劉仁愿回來了,收槍行禮,看了一眼身著一身青色長衫的羅禹,又看向旁邊的劉仁愿。
劉仁愿剛想說話,羅禹卻道:“劉將軍治軍有方,總算是見識過了!
“不敢,駙馬請隨末將來!”劉仁愿的臉色微紅,似乎有點害怕。
“不必憂心,我只是實話實說!”羅禹當然看到劉仁愿的變化,安慰他道。
兩名守衛(wèi)見自家將軍對羅禹畢恭畢敬,心下緊張起來,早就聽說駙馬爺要過來,難道是這人?
羅禹笑著向他們點點頭,在他們感激的眼神中跟著劉仁愿進了將軍府。
里面很清靜,沒有見到其他人,也沒有什么假山之類的裝飾物,進門后就是一個很大的天井,天井中間有一個四張圓石凳和一張圓石桌在正中的亭子,后面就是將軍府辦公的地方了。
一幢一層高的磚石大屋,上面蓋的是青瓦,很氣派。
劉仁愿待羅禹走進大屋后,反手將門關(guān)好,伸手從懷里拿出李淵的信交給羅禹,然后雙膝跪地準備接旨,屋里除了幾張桌椅,還是沒人出現(xiàn)。
羅禹拆開兩封信后看了一遍,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李淵到底是什么意思?
劉仁愿等了好久也沒有等到羅禹宣讀圣旨,茫然抬頭看去,很不解駙馬為何拿著兩封信發(fā)呆,但他也不敢打擾羅禹。
李淵的圣旨到底寫了些什么?羅禹看后又為何會發(fā)呆呢?
劉仁愿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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