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她心大,卻不糊涂
“叮”地一聲,暗器砸在長刀之上。
甩出暗器的人腕力強勁,長刀一震,竟堪堪從那人脖頸擦落。
司寧不快地嘖了一聲,準備再次動手時,又是一個暗器襲來。
“權璟之……”司寧拔出地上的落偏的長刀,抬頭冷眼盯著那神情肅穆的人。
權璟之單手騎馬,卻一直盯著司寧。
他暗暗心驚,司寧衣衫單薄,甚至許多破損。
而露出的地方,都是傷口。
她看著自己的眼神……
司寧唇角翹起,眼神冰冷,輕聲道,“權璟之,你算什么東西?”
長刀刺破夜空,帶著凌厲的鋒芒。
“王爺!!”
隨后趕來的竹巳和其他人皆是滿臉地不敢置信。
這這這,這是王妃?!
如此明目張膽地想要殺了王爺?!
唯有竹巳神情不變,看王妃這模樣,這是真的激怒她了。
權璟之眉頭緊皺,剎那間低下頭,躲過了那奪命的武器。
與此同時,翻身下馬,卻迎上了飛速襲來的司寧。
“權璟之,”司寧眸色通紅,幾乎是咬牙笑道,“你把我置于生死不明的境地,很忍心對吧?”
權璟之沒說話,司寧現在的怒火讓他沒法和她正常說話。
但即便是正常,司寧也不會比現在平靜。
司寧抽出匕首,在權璟之抵擋的手臂上毫不客氣一劃。
“司寧,你殺紅了眼。”
“那又如何?”司寧一聲嗤笑,與權璟之過招也毫不含糊,拳拳帶風,招招往要害處招呼,“嗯?我問你,那又如何!!”
最后這句話幾乎是司寧吼著說出來的,早就該知道在上次他在酒樓當眾幫助自己,沒安什么好心。
將自己作為誘餌引蛇出洞么?
他要在這天宣奪得一席之地,告知別人他堂堂端王沒有任何軟肋,卻以自己的性命為餌。
可笑!太可笑了!
“司寧,再如此沖動,本王保不住你!”權璟之蹙眉接著她的招式。
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司寧放聲大笑,“權璟之,你在說什么屁話!你若真的想保我,就該把云橈放在我這位置上。我何德何能,能比得過那個小賤人呢?”
“司寧!!”權璟之怒吼,她愈發的口無遮攔。
從前那些不屑的笑,悉數變成近乎癲狂的毆打。
司寧招招狠毒,近身肉搏的技巧,更是爐火純青。
她平日在府上,可謂是隱藏了相當一部分實力。
權璟之雖被冠以戰神的名譽,卻也心知肚明。
若不是天生男女間體型力氣的差距,在搏斗中,他未必打得過司寧。
“權璟之,我說過了吧,我們的賬,還沒算清,我沒有動作,不代表我忘了。”司寧手肘狠狠向后一撞,權璟之發出一聲悶哼。
“今日,咱們就算個清清楚楚。”
那些無緣無故的冤枉,不分青紅皂白的偏袒,以及自己受過的傷。
今日,一并算清!
“王妃!!王爺快躲開!!!”
竹巳坐在馬上,看見司寧不知從何處抽出一條長長的鐵鏈后,也忍不住身軀一震。
他雖同情王妃,卻始終是王爺的手下。
飛快下馬奔去。
鐵鏈在空中甩動,發出呼呼的響聲。
“啪——”
鐵鏈重重地拍打在船上,那船身竟然隱隱約約裂開了。
也攔住了竹巳的去路。
司寧抬眼淡淡地看著他,“竹巳,你以為權璟之會想讓你們看見?”
竹巳一愣。
“說你蠢還真是蠢。”司寧冷笑,“你最好帶著這些人避一避,待我們的賬算清了再出來。若是傷及無辜,我可不會負責。”
竹巳一時拿不定主意,看向權璟之。
后者眉頭緊蹙,渾身一顫。
該死!方才那香的藥效還沒過!
定了定心神,權璟之點頭,“竹巳,把這里清理妥當。”
說罷看向司寧,“你若非要今日同本王算賬,好,本王陪你。不過,此處不宜。”
司寧緩緩收起鐵鏈,“那就換個地方。”
就在竹巳過來,想要帶走最后一個活口時,司寧卻突然轉身。
即便權璟之就在她身后,也來不及阻止。
司寧手中的匕首如同滑溜的蛇飛出,猛然鉆進了那人的胸膛。
手上的人身體一軟,倒了下去。
竹巳駭然地不敢置信地盯著司寧。
“既然要殺人,自然是不留活口。”司寧狂傲不羈地輕抬下巴,臉上的血滴盡顯野性。
“愣著做什么!收拾干凈!”權璟之命令道。
說罷看向前面的司寧。
即便全身都是傷,她的脊背永遠都是那么筆直。
仿佛永遠都不會彎下去。
一處平坦的山坡之上,司寧冷眼看著權璟之。
一旦平靜下來,體內的燥熱便開始作祟。
權璟之忍耐著,眉頭皺起。
不過他時常皺眉,司寧倒也沒看出什么來。
“算什么賬?”權璟之道。
司寧甚至都懶得笑了,“什么賬?說我不知好歹,傷你府中人,將我打得遍體鱗傷,甚至……險些喪命。放任那李桂芳百般羞辱和云橈的冷嘲熱諷,你卻對此視而不見。甚至時不時用我身邊的人來威脅我,不停刺激我的軟肋。那些大大小小的傷,還有那日的五十大板。”
權璟之心頭一緊,可這些不都是她自找的嗎!
是她非要嫁進端王府,是她自己不知好歹!
“權璟之,我從前對你很惡劣嗎?”司寧勾起一抹笑,依舊是那般隨意,“我喜愛你的時候,貌似也沒對你做過什么不可饒恕之事,頂多了,悄悄跟在你身后。”
司寧想著原主的記憶道,“讓你厭惡之后,便偷偷看你。做過最對不起你的事,便是利用將軍府求皇上賜婚。奪走了你心愛的橈兒的王妃之位。”
權璟之不置可否。
司寧搖頭一笑,“可你若不是為了討皇上歡心,怎會答應我為王妃?你那橈兒有蕭貴妃撐腰,有什么可怕的呢?說到底,權璟之……”
權璟之抬頭看著漸漸靠近的司寧,眼中并沒有太多情緒。
似乎司寧的指責于他而言,并沒有太多波動。
“你不過是……誰都不愛。”司寧甩了甩手中的鐵鏈,殺氣四溢。
“哪里是不懂女人之間的心思,不過是懶得去懂。我就不信你沒有去調查那些我受罰之事的前因后果。你不過是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就干脆把過錯推在我的身上。再好好地,去做自己的事,對嗎?”
被綁在船上時,司寧梳理著這些事情。
她并非看不透,只不過關于這些人的事,她不屑去想,不屑去猜。
她心大,卻不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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