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資料
陷入愛中那種幸福的感覺,時隔多年又回到言律身上,像是多年前第一次確認愛人也愛自己那晚,因為內心的喜悅而無法入睡。
喝著紅酒,看著凌晨三點還漆黑的窗外,言律嘴角不自覺的帶上笑容,無比期待陽光的降臨。
早晨云風是被一陣打斗的聲音吵醒的,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從地上爬起來,順手把枕頭和被子丟到床上,雙手推開陽臺的門。
十幾個人正在樓下的草地上互相搏斗,拳拳到肉,一招一式規范中透著變化和狠厲,一看就是從戰場上退下來的人,普通保鏢可沒有這份戾氣。
云風正準備轉身回去,不經意的一撇,發現言律竟然也在這群人中。
一只手撐著陽臺的欄桿,一個跳躍,云風坐在了欄桿上,饒有興致的晃著腿,看熱鬧。
言律睡不著,正好看到保鏢們要開始訓練了,于是換了身衣服,也加入了他們。
自從他被解救回來,就找了專業的人教他搏擊,后來發現諾然送來的這些保鏢更厲害,教的也更實用,就開始每周挑出幾天跟他們一起訓練,打鐵還要自身硬,不能把自己的安全完全寄托在外人身上,有被綁架一次的經歷就夠了。
應該是訓練了很長時間,言律上身的外套被丟在一邊,赤膊跟保鏢對打,八塊腹肌,流暢的手臂肌肉充滿力量感,頭發微濕,汗順著脖頸留下,保鏢并沒有因為對手是老板而放水,這也是言律之前要求的,誰敢放水就立即離開言家。
汪伯做好飯,聽著外面訓練還沒停下的聲音,就走出來叫人吃飯,
結果一出門就看見,坐在三樓欄桿上看的一臉入迷的云風,“云風少爺啊,那太危險了,趕緊下來啊。”
聽到汪伯的喊聲,言律那邊也都停下看過來。
云風抬起握著欄桿的雙手,揮動著對看過來的言律打招呼。
看的汪伯又是一陣害怕,“抓好了,危險啊!
讓汪伯招呼著保鏢們先去吃飯,言律則上了三樓,打開門。
大早晨就讓老人家擔驚受怕的罪魁禍首,轉過頭,一臉不知愧疚的還在笑,言律盯著陽光下在閃閃發光人,被吸引一步步走過去,還有幾步的距離,云風突然從視線中消失。
言律驚呆在原地,反應過來后趕緊跑過去,低頭向下看。
云風特別欠揍的雙手扒著陽臺的邊,抬頭看著驚慌擔心的言律,“你要是再發會呆,我就真掉下去了。”
伸手緊緊的握住云風的雙手把人拉上來,言律特別想動手打人,“我能狠狠扁你一頓嗎?”
云風討好的抱住生氣老攻的腰,“不提倡家暴哦,打不可以,但可以狠狠的疼愛哦!
連續的輕啄了幾下言律帶著些咸味的嘴唇,云風咬著言律的耳朵,“你不想做點什么嗎?”
圈里的人都知道言律的愛人身體不太好,在國外修養,所以心思靈活的那些人自認為哪個男人都受不了長時間的寂寞,所以總是花樣百出的要么派人、要么直接自己動手,想勾引一波,就算不能當正宮,側室也是能拿到很多好處的。
在巨大的利益驅使下,掐著嗓子,不好好說話的栽了;家里條件太差,衣服沒什么布料的栽了;有電視劇看多了,不會走路往言律身上倒的也栽了,言律直接讓保鏢把人從哪來的丟回哪去。
各種勾引手段言律都見識過了,可沒有一個人能讓他心動。
連去國外見愛人時,愛人委婉的表達更近一步時,言律都像一個最壞不亂的大師一樣,淡淡的拒絕,與愛人分房而睡。
可今天,明明知道云風又是在玩笑一樣的故意撩撥,可言律覺得身體竟然有些蠢蠢欲動。
深吸一口氣,言律抵住云風的額頭,“別亂點火,小心燒到自己!
云風輕笑,“要不要試試我會不會被燒傷!
“好啊,有機會再試,現在趕緊洗澡準備去上班”。
言律說完輕吻了下云風的臉頰,趕緊走出門。
今天是云風去安保部門的第一天,一身工裝休閑風的衣服讓云風看上去好像又年輕了幾歲,言律已經能預見,部門的老油條們見到這樣看著好拿捏的年輕人,一定會找茬,但他家云風也不是個吃素的,言律覺得有空時可以去看看熱鬧。
公司門口的保安跟往天一樣站在樓下,巡視樓層和迎接從四面八方進入公司的員工,這老板娘要去安保部門,全公司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整個安保部門更是打起一百分的精神,兩百分的注意力,新官上任三把火,不想被燒走,面上就要讓新領導看的順眼啊。
言律到了公司后就直接去了自己的辦公室,帶云風去接收安保部門的是言清。
董大成狗腿的送走言清,轉過頭來,看了看正在左翻翻右看看的所謂總裁夫人,暗暗撇了撇嘴。
他是借了周宏升的光才能進到這么大一家公司的,因為文化不高,所以就被安排做了個小保安,一年年的熬著,又有周宏升在后面推波助瀾,七年走了三個領導,想著這次終于可以輪到他了,結果這靠男人的小白臉那么多有油水的部門不去,竟然空降到這。
董大成這個火大,但也只能忍著。
今天一看,這小白臉果然如他想象的那樣,長的好看,一雙眼睛斜著看過來時帶著別樣的風情,穿的跟個大學生似的,白白嫩嫩。
這要不是對言家有恩,言老爺子能讓他個什么都沒有的男人進門,說不定就是拿訂婚糊弄他的,哪天總裁夠了,也就把人丟在一邊去了。
自己跟上邊的人活動活動,再給這位找找事,沒準過不了多久這個安保部門就是他的了。
云風翻了翻一看就是臨時補上的換班簽到表,覺得自己這個新領導還真是不受重視,這表格上的字跡,一看就是一個人寫的,有的時間、名字看著跟狂草一樣難認。
又看了看夜班值班表,呵,還不如他用過的手紙干凈,上面涂得亂七八糟不說,還有各種湯汁的痕跡。
更無語的,是值班室的冰箱里公然放著啤酒,柜子里放著鍋具,云風還真是開了眼了,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是把公司當家了吧。
既然他們不好好工作,那自己也就不用心軟了,云風拿出濕巾擦著手,“董副經理,各崗位留一人值班,除了要參加喪事或者本人住院的,其他所有安保部的工作人員,兩個小時內,全都要出現在我面前,不能到的人按自動辭職處理!
董大力故意瞪著眼睛,看著嫌他這臟的云風,“夫人,您有什么不懂可以問我,我知無不言,您不能一來就擺這么大的官威,叫下面的兄弟們以后怎么工作,我這部門啊跟其他部門不一樣,樓上的是有文化的高級白領,我們這就是一群大老粗,大家平時就跟兄弟一樣相處,您現在這做派就脫離群眾了,要是兄弟們跟您心不和,那隊伍就沒法帶了!
云風挑了挑眉,有人在他上班第一天就來上趕著觸霉頭,那他就要好好陪他們玩玩才行,“難不難帶看以后,咱們公司在cbd,從這個城市的任何一個地方回來,兩個小時的時間也是綽綽有余的,現在,我要去樓上!
云風站起身,把紙丟在董大力面前的桌子上,“兩個小時后我忙完下來,只要比我晚進屋子的,立即開除,你,也不例外。”
董大力對云風的背影豎起中指,惡心的覺得小白臉上樓還能干嘛,當時是忙著上樓伺候男人去了,兩個小時后下來,站都站不穩了吧。
拿出手機,董大力將通知發了出去,但同時也說了,今天敢來的,以后就是他董大力的敵人,要是誰相信這總裁夫人能一直在安保部門工作的,也可以回來報道。
法不責眾,董大力就看看到時候,這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臉怎么在安保部門玩的轉。
光鮮亮麗的來,最后灰頭土臉的被他趕出去。
言清拿著一份資料快步走到言律的辦公室。
“哥,這是我從我爸給我留的遺物中找出來的資料,有些手寫的已經有點看不清楚了!
言律翻看了下公司創立初期手寫的文件,有點難以理解,“那些人不惜在國外大費周章的搞綁架,就為了這么幾份航線資料!
“哥,這幾條航線可能有點問題!
當年言律、言清、財務經理趙自新的爺爺和一個叫舒慶祥的人結拜一起做貨運的生意,那些年,經濟快速發展,借著這股子東風,四人快速起家,事業漸成規模,行業越來越規范,四家便也走上了正式公司的路。
起初大家是同心協力一起想把公司做好,可公司發展的越好,四家人的關系卻越來越緊張。
言律和言清的爺爺本是一族的兄弟,兩人想正正經經的開公司,踏踏實實的經營,給后代留下一份產業,而舒慶祥那邊因為見識過別人家利用航運大規模走私,短時間積累了大量財富,就覺得別人能做,自己也能做。
兩方因為這件事鬧的不可開交,趙家就從中調和,舒家畢竟獨木難支,就只能妥協,那幾年雖然小矛盾不斷,但公司開的還算順風順水。
直到下一代成長起來。
四家后代中最出色的就是舒家的二兒子和言律的爸爸,老一輩覺得后繼有人,也開始漸漸放權,公司內部的斗爭直接進入白熱化,而那個點燃雙方關系的爆點很快就被一件事點燃。
這一年言律十八歲,言律爺爺大壽,言清一家從國外趕回來,路上發生車禍,只有被父母護在身下十六歲的言清躲過一劫,言律爺爺收到消息,覺得因為要給自己過壽,弟弟一家才出的事,愧疚難當,第二天就撒手人寰了,離世前,反復囑咐要照顧好言清。
這邊老人含恨而終,那邊舒家就開始奪權。
因為言律已經成年,所以言真誆騙言律,簽下了把去世媽媽留下的所有房產和各種股權轉讓的文件簽了。
這才有了跟舒家分庭抗禮的資本。
雙方明刀暗箭、互不相讓,沒成想這個時候發生了一件直接決定最后勝者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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