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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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元青心想, 該不會是谷麗華被人發(fā)現(xiàn)了吧?
可在進來之前他們兩個商量過了,如果有人來的話會想辦法提醒對方的,可是剛才外面沒有一點動靜啊。
這個女人有病嗎?這個緊要關(guān)頭還要跟他玩捉迷藏嗎?
蘇元青提了口氣, 又輕輕喊了聲, 外面還是沒反應(yīng),于是他打開了手電筒, 又怕光線太明顯被別人發(fā)現(xiàn),所以用微微用手遮住光,然后就往窗邊走。
這個窗口有鋼筋封著,人是出不去的,但是從里可以將玻璃窗往外推開,他輕輕拉開插銷后推了下窗口,輕輕喊道:“谷麗華, 你在干什么, 快給我開門!”
話音落后片刻, 一個人影忽然閃到窗口面前, 蘇元青當(dāng)即抬著手電筒朝那人照了過去,壓低的聲音都忍不住怒意:“你干什么, 這么重要的時候還跟我玩這……”
可當(dāng)他看清那人的臉時, 聲音便戛然而止, 就好像被人扼住了喉嚨一樣, 連呼吸都收住了。
被他手電筒照著的人,不是他的媳婦,而是保衛(wèi)科科長賀大富, 他身后還跟著保衛(wèi)科的幾個人!
四目雙對,對面男人的眼睛在手電筒的照耀下,泛著清冽的光, 蘇元青腦子轟的一聲,只感覺自己好像要完了,他的計劃可能敗露了,那么剛才他媳婦一直沒露面肯定是被他們抓住。
想到這,蘇元青聲音微微顫抖,“賀,賀科長,你們怎么會在這?”
賀大富擰眉看了他一眼,沒應(yīng)著聲,轉(zhuǎn)頭跟身后的一個同志低聲說了幾句,過了片刻,車間外面的廊燈瞬間就亮了。
賀大富看著蘇元青,聲音凜然道:“蘇助理,剛才那話難道不是我應(yīng)該問你嗎?現(xiàn)在晚上十點多了,你跟你媳婦不在家里好好睡覺,跑到廠里來鬼鬼祟祟干什么?”
聽著他的盤問,蘇元青心怦怦地跳著,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強裝鎮(zhèn)定下來,扯了兩聲笑,“我能干什么呀,我就是剛才過來拿東西的時候,看到這邊車間好像沒關(guān)門,所以我就過來看看了。”
他的話落,賀大富身后的一個同志馬上就道:“不可能,我剛才巡廠的時候早看過了,每個車間的門都是關(guān)好的,這個車間怎么可能沒關(guān)門。”
門肯定是關(guān)的,蘇元青知道,可這時候他哪里會承認,盡管他現(xiàn)在緊張得要死,但也只能硬著頭皮道:“就是沒關(guān)門了,所以我跟我媳婦才過來的,不信你們問問我媳婦。”
他說完,又朝外大聲喊了起來:“谷麗華,你快跟賀科長說說,咱們就是看到門沒關(guān)所以才過來看看的,是不是?”
他這么大聲的提醒,被按在一邊的谷麗華怎么可能聽不到,可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被保衛(wèi)科的人按住了,嘴里也塞了東西,根本沒辦法回應(yīng)他,鼻子只“吱吱唔唔”地發(fā)出了聲音。
蘇元青也聽到了她的回應(yīng),又馬上賀大富道:“賀科長,你真的誤會了,你先把我媳婦放了,讓我們好好跟你解釋解釋。”
賀大富聽他這話心里冷笑了聲,“蘇助理,你們兩個人一個都跑不掉,我是看在錢廠長的面子上才讓你先主動坦白的,你最好說實話,你剛才在里面鬼鬼祟祟地干了什么?”
蘇元青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過來的,但現(xiàn)在不到最后一刻,他是不會承認的,而且他剛才進來之后是沒有開燈,所以這些人就算逮到他了,應(yīng)該也看不見他剛才在干什么的!
他當(dāng)即把剛才包著“東西”的包裝紙揉成一團扔悄然扔得遠遠的,然后咬牙道:“賀科長,你要我說什么事實,事實就是這邊的門沒有關(guān),所以我就進來看情況,哪想到被你們關(guān)起來了,廠里的東西我也沒拿,不信你放我出來搜身,我真的什么也沒干,你趕緊給我開門吧。”
賀大富原本還想心平氣和地聽他解釋的,可是這會兒聽到他這么理直氣壯,頓時一口氣從心里冒了出來。
下午的時候,林秀佳同志就過來跟他說過了,她的鑰匙曾經(jīng)丟過好長一段時間,她怕有什么意外,所以讓他晚上加強巡邏,特別是今晚,所以當(dāng)蘇元青一來的時候他就盯上了他們,然后就看到蘇元青用鑰匙開門進車間的情景。
如果沒有林秀佳下午的提醒,賀大富可能真的會把他放出來搜個身然后就信了他的鬼話,可是他現(xiàn)在根本不信!
他咬了咬牙:“蘇元青,我也不跟你拐彎了,我們剛才是看著你開門進去的,所以我現(xiàn)在就問你,你哪里來的鑰匙?剛才進去干什么了?我勸你最好在田書記跟葉副廠長來之前主動坦白,要不然一會他們來了,看到你這副態(tài)度,肯定會直接把你送公安局!”
蘇元青聞言臉色瞬間泛白,賀大富竟然讓人去叫了田建兵跟葉寶珠的?要是等會葉寶珠過來,那個女人跟他有仇,碰到這種情況,就算沒什么肯定會把他送進公安局的。
一想到公安局,他腿一軟,身子差點就癱了下去,連語氣都變軟了下來:“賀科長,你把他們叫過來干什么,我說就是了啊。”
賀大富冷然盯著他道:“那你倒是說啊,你們兩個哪里來的鑰匙,今晚進去要干什么?”
蘇元青當(dāng)然是不能承認自己往醬料包放了東西,要不然查出來更慘,他腦子里飛快地轉(zhuǎn)著,仔細斟酌了用詞后才道:“鑰匙是我們下午配的,我們其實就是想拿點方便面,廠里食堂一直沒有賣,外面又賣得太貴了,所以我就打起了車間的主意,想著以后拿方便面也容易一些。”
按他現(xiàn)在所說,他頂多是偷東西未遂,在舅舅的說情下,他最多就是被換了一份不好的工作,而不用被開除。
他馬上又賠笑道:“可我什么都還沒拿,你們就來了,現(xiàn)在被你們發(fā)現(xiàn)我也認了,今天我是初犯,看在咱們認識的份上,您就幫幫忙,先把我放出去吧,以后這情我肯定記著。”
賀大富又不是傻子,蘇元青是什么身份,那可是錢廠長的外甥,夫妻兩人在廠里都是后勤管理者,每個月工資加起來就已經(jīng)不少了,怎么可能為了點方便面就做這種事。
他冷冷道:“這個事情我作不了主,我得問問廠里的領(lǐng)導(dǎo),像你們這種偷配鑰匙,偷偷溜進車間目地不純的,要怎么處理。”
他的話落,葉寶珠的聲音直接響起:“還能怎么處理,直接交給公安局啊。”
蘇元青聽到這聲音,身子直接一哆嗦,他當(dāng)即尋聲看過去,就看到葉寶珠跟陸紹輝和田建兵一起過來了。
他腦子瞬間空白,這兩個人,怎么來得這么快?
他舅舅呢,為什么沒人通知他過來?
田建兵原本都要睡覺了,可是保衛(wèi)科的人和葉寶珠突然來找他,說蘇元青偷配鑰匙進車間,鬼鬼祟祟地不知道要干什么,所以讓他一起過去看看,他才趕了過來。
這會兒他看到蘇元青被關(guān)在里面,又看他媳婦被抓住,便擰了擰眉,也很不解道:“蘇元青,你們兩個大半夜的怎么會在這里?”
蘇元青聞言很快緩過神來,看著前面的男人,聲音微微哆嗦,“田,田書記,我就只是想拿點方便面。”
田建兵也不管他說了什么,便叫賀大富打開車間的門。
很快,車間的門被打開,那燈一亮,一群人呼啦啦地進了車間,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他就被按住了,然后那此人從他口袋里搜出了一把鑰匙和一副手套。
蘇元青緩了一口氣,還好剛才他把包裝紙扔了,要不然他們就搜出來了那就麻煩了,只可惜,他忘了把手套也扔了,不過這個沒關(guān)系,他可以解釋。
賀大富拿著手套看著他,冷道:“可以啊,蘇助理,連作案工具都帶了?”
蘇元青忙道:“不是,天有點兒冷了,所以我才帶的手套。”
說完他看著田建兵解釋道:“田書記,是我鬼迷心竅,想一直拿廠里的方便面,所以才偷偷配了鑰匙,我現(xiàn)在承認這是我的問題,作為一個管理我不應(yīng)該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但念我這是初犯,還請你給我一個機會吧,我保證不會再犯了!”
葉寶珠看著他,覺得他還挺聰明的,上次留下指紋,這次都學(xué)會帶手套了,她冷笑了聲,“你們配鑰匙真的只是為了方便偷廠里的方便面?”
蘇元青看著她眼神陰鷙,一張臉要笑不笑的樣子,心里狠狠地啐了她一頓,“是,咱們的面太好吃了,可食堂一直沒有賣,我又不想出去外面買,所以才犯了這種愚蠢的錯,要是不信,你們可以問問我媳婦!”
田建兵起初還以為蘇元青犯了什么大事,原來偷鑰匙進車間就只是為了以后偷方便面,但也不能聽他一面之詞,于是馬上就叫了谷麗華過來問:“你們偷配車間鑰匙,真的只是要拿方便面?”
谷麗華剛才已經(jīng)得了暗示,肯定是不能說在醬料桶里加?xùn)|西了,而且剛才她嘴里一直被東西塞著,話都沒能說,現(xiàn)在東西被拿出去了,便即可解釋起來:“是,我們就是貪心了,想要方便面,所以配了鑰匙,就想著以后我們想什么時候吃就什么時候過來拿。”
蘇元青聞言松了一口氣,這婆娘還算機靈,也不枉剛才他說了那么多,總算接上了,他也跟著道:“是,作為管理,我們這樣做確實非常不應(yīng)該,廠里要怎么處置我們都認了,可是這事應(yīng)該不用報公安吧。”
谷麗華一聽到公安兩個字,立馬看向葉寶珠,“是啊,葉副廠長,雖然我們跟你有點矛盾,可我們現(xiàn)在是初犯,也還沒得手,你也不能恨我們恨到直接報公安局吧?”
她這么一說,田建兵也覺得沒必要報公安,雖然偷東西可恥,但廠里完全有自主解決問題的權(quán)利,他正想開口著,就聽到葉寶珠冷笑道:“你們確定自己配鑰匙進來只是偷東西?”
蘇元青不明白她為什么這么問,便也馬上點頭,“是,是我們鬼迷心竅。”
谷麗華馬上又補充:“但我們還沒得手就被賀科長發(fā)現(xiàn)了,我們認錯,我們接受廠里的一切處罰。”
葉寶珠也不想跟他們廢話,“你們?nèi)鲋e,現(xiàn)在這個車間根本就沒幾個成品,有成品的也根本沒打包裝,成品都在倉庫里,你們不去配倉庫的鑰匙,卻配這邊的鑰匙說要偷方便面,你覺得我們會信嗎?”
他的話落,那兩人瞬間噎住,而其他人目光也看著車間,確實如葉寶珠說的那樣,現(xiàn)在車間里就沒有幾個成品,一邊的臺上是有一些面餅,可是醬料包的半成品還在桶里冷去卻中呢。
田建兵也反應(yīng)了過來,聲音非常不悅:“是,我也想知道,你們既然想偷東西,為什么不拿倉庫的鑰匙?”
谷麗華很快反應(yīng)過來,她哭喪著一張臉,看著田建兵:“田書記啊,不是我們不想拿倉庫的鑰匙啊,是我們拿不到,臨時車間的鑰匙是下午小林同志掉在我這里,所以我才有機會的,雖然我們是配了,可是剛才什么都沒干成賀科長就來了,不信你們問賀科長啊。”
這一點賀大富沒反駁,因為他們很快就把谷麗華抓起來了,而之后蘇元青很快也要出來了,剛才在他身上沒有搜到方便面,“確實是,我發(fā)現(xiàn)他們的時候,他們手里沒有方便面。”
田建兵竟然好像也沒辦法反駁,他看著葉寶珠,心想著現(xiàn)在天太晚了,既然只是偷東西,那明天通知錢廠長討論一下,然后再對他們這種行為進行處罰。
可他還沒說話,葉寶珠便看著他道:“田書記,你不們信了他們的鬼話吧?咱們這是生產(chǎn)車間,如果一個操作不合格,很可能同一批產(chǎn)品都會作廢,他們兩個外人鬼鬼祟祟地開門進來,就算不是偷東西,那咱們也得對這一批產(chǎn)品質(zhì)量問題查一查吧?”
這話一出,蘇元青整個身子一僵,腦子蹦出一個想法,葉寶珠不會想到什么吧?這個該死的女人,腦子怎么轉(zhuǎn)得那么快嗎?
他下意識反駁:“葉寶珠,你什么意思?你是說我們兩個對車間的產(chǎn)品動了手腳嗎?”
葉寶珠淡道:“這是你說的,我可沒說,我們對產(chǎn)品是有衛(wèi)生要求的,你們兩個不是車間的人卻無故跑到這里來,進車間衣著不規(guī)范,也不帶口罩頭罩,鬼鬼祟祟的,誰知道你們剛才干了什么?”
“你……”
蘇元青氣死了,他這時候已經(jīng)感覺到了,他們今天好像進行得過于順利了,輕松拿到鑰匙,又輕松地進到車間來,可結(jié)果卻直接被逮了,這一切好像就是有人安排好似的。
想到這,他猛然抬頭看著葉寶珠,只見女嘴角微微上揚,那烏黑的眸子看過來,還眨了眨,像是在炫耀!
難道這是葉寶珠設(shè)的局?不可能吧?這不可能的!
谷麗華看著自己的男人說不上話,也急道:“葉副廠長,你太過分了,我們想偷東西我們認了,我們愿意接受懲罰,可是你怎么能這么懷疑我們?總不能把什么事情都扣到我們頭上啊。”
葉寶珠睇到二人的表情,冷笑了聲,“我們?yōu)槭裁床荒軕岩蓛蓚小偷?”
賀大富也覺得,他們憑什么不能懷疑兩個小偷,“就是,你們大晚上的鬼鬼祟祟跑到這里來,怎么還委屈上了?”
這時候,陸紹輝的聲音就響起來,“田書記,我看這個醬料桶的網(wǎng)罩被人掀開了。”
他的話落,眾人很快看向一邊的醬料桶,一般的,這種放罷冷卻的半成品,車間都會有網(wǎng)布罩用來遮塵,網(wǎng)布罩本來是透氣的,不用掀開,可現(xiàn)在原本應(yīng)該全蓋在醬料桶的網(wǎng)布罩,此時一邊已經(jīng)被掀起來了,車間應(yīng)該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這么想著,眾人又將視線轉(zhuǎn)向蘇元青跟谷麗華,蘇元青被盯出了一身冷汗,他剛才太急了,又沒開著燈,都忘了還有網(wǎng)布罩這玩意了。
不過沒關(guān)系,反正他剛才帶了手套了,就算上面有指紋肯定也查不出來,他提了口氣,“我不知道什么情況,剛才我沒碰過那個,我看到?jīng)]東西拿我就走了,可沒想到出不去了,之后我就一直跟賀科長說話。”
谷麗華就更有理由了,“也不是我,我剛才都沒有進去,然后就被抓了,這肯定是車間大意了。”
田建兵聽得心煩,現(xiàn)在蘇元青身上就只搜出一把鑰匙和一副手套,車間里也不知道丟了什么,他們也看不出來什么,可是葉寶珠說得也不錯,他們生產(chǎn)車間是很規(guī)范的,現(xiàn)在大晚上,他們兩個人就這么突然闖進去,還不知道干了什么呢。
他有點兒生氣,蘇元青怎么回事,作為一個管理,竟然還跑過來偷東西了?
錢義是怎么教孩子的,竟然教出這么個玩意來?真是丟人丟老姥姥家了?
但按目前的情況來看,這事也確實犯不著報公安,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太晚了,明天一大群人還上班呢,所以他看著蘇元青和谷麗華,冷聲道:“不報公安可以,但你們兩個今晚就得在保衛(wèi)室這里關(guān)著,等明天質(zhì)檢查完貨沒什么問題我再跟你們算算偷東西的賬。”
話落,那二人微微一變,蘇元青馬上道:“田書記,你怎么能關(guān)我們呢?我們最多就是偷東西未遂,你們想怎么處理都行,可是不能把我們關(guān)在廠里啊。”
谷麗華嚇?biāo)懒耍麄円粫得去搬救兵呢,可不能被關(guān)在這里,所以馬上也道:“田書記,反正我們又不會跑,你們盡管查,我們家里還有小孩呢,把我們關(guān)在這里算什么?”
田建兵現(xiàn)在神色有點不耐煩了,“不滿意嗎?你們是管理,知道不能偷東西卻要偷東西,這性質(zhì)就已經(jīng)很嚴(yán)重了,我現(xiàn)在就可以直接把你們送去公安局,你們想去嗎?”
蘇元青瞬間噎住,是的,他們不能去公安局,去了那邊性質(zhì)就不一樣了,可是他們也不想廠里查啊,萬一明天要查的話他們兩個也是有危險的。
他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說什么,因為害怕田建兵生氣就真的把他們送去公安局了!
算了,反正他們就算查出來醬料包里有異常,他們也不一定有證據(jù)是說是他的,反正他帶了手套的!
想到這些,蘇元青才咬牙點頭,“行,既然我們犯了錯,那我愿意服從領(lǐng)導(dǎo)的安排。”
田建兵臉色這才好一點,“行了,這事就先這樣,賀科長你今晚辛苦一點,看著他們兩個,再讓人把車間鎖起來,明天誰也不準(zhǔn)進,先讓質(zhì)檢先查一查,里面的產(chǎn)品沒問題再說。”
很快,蘇元青夫妻二人被保衛(wèi)科的人帶走,臨走前,蘇元青回頭狠狠睨了葉寶珠一眼,恨恨地咬牙暗想,偷個東西而已,還未遂呢,在舅舅的周旋下,頂多換個不好的工作罷了!
葉寶珠想整死他?門都沒有!
葉寶珠也看著他,眨了眨眼,雖然蘇元青的話說得好聽,但她看著剛才二人神色慌亂,又這么極力地解釋,那肯定是對產(chǎn)品動了手腳的,要不然他們不會這么慌。
所以明天的質(zhì)檢肯定會查出問題,可是蘇元青為什么又這么硬氣地狡辯呢?
因為帶了手套吧?
葉寶珠想了一會,很快看著賀大富道:“賀科長,那手套和鑰匙你可得保管好,明天你也得交給質(zhì)檢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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