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段茗有所動作，蘇小小忽然哼唧一聲，翻了個身，踢了兩下被子，眼皮子都沒撩一下，又沒動靜了。

段茗：……

其他人：……

段茗僵了僵，一手揉了揉太陽穴，到底沒忍住，伸手把蘇小小踢開的被子給她重新往上蓋了蓋。

默默退到一邊兒。

“這個……好像是沒啥大事兒，可能師父她就是施法過多，累了。”

蘇大老爺眉心一抽一抽的，咳……可能還真是他們擔心過度了，略尷尬地朝李太醫拱了拱手。

“看到李大人跑這一趟，蘇某感激不盡，子玉啊，送送李太醫。”

李太醫客氣了兩句，由著蘇子玉送出門。

段茗摸了摸鼻子，看了眼顧寧之道：“那個，顧督主，我師傅她……？”

顧寧之不冷不冷撇了他一眼。

“無事，你可以走了。”

段茗：……

他有種自己就是那頭被卸磨殺掉的驢。

可他不敢有異議，手上有意無意地摸了摸肩頭上掛著的大頭娃娃。

這些日子，兩只小靈嬰被他養的不錯，已經沒了最初的血糊刺啦的模樣，干凈了不少，段茗還給他們起了名字。

子瓔，和子珞。

還專門燒了小衣服，總算不用光屁股了。

兩只大頭娃娃，齜牙咧嘴道：“爹，那個人壞，我去咬他！”

誰讓他兇爹爹。

段茗眉毛一抽，搖頭。

娃，爹平時咋教你們的，不可以隨便咬人。

兩只大頭娃娃蔫吧著偃旗息鼓。

驀地，仿佛感覺到什么，抬頭一看，那個兇爹爹的人，好像在盯著他們，嚇得兩只小娃娃一個激靈，縮進段茗懷里。

“爹，爹，那個人好兇，好可怕。”

段茗都懷疑顧督主是不是也看得到它們了，可又不像。

安撫的摸了摸兩個小東西，拱手告辭。

“蘇伯父，伯母，顧督主，既然師父無事，那……我就先告辭了。”

隨后蘇小小又翻了翻身，蘇大老爺道：“既然如此，那咱們也別吵著小小休息了，顧督主，今日多謝送我家小小回來，顧督主事忙，本官便不多留了。”

明晃晃的逐客令，顧寧之抿唇。

“蘇大人客氣，不管怎么說，小丫頭叫本督一聲叔，當初蘇大人也曾托本督照拂一二，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本督自當盡心。”

蘇大老爺無言以對。

姓顧的嘴皮子倒是厲害，竟然拿他當初的話堵他。

好話都讓他說了，他還得感謝他。

蘇大老爺皮笑肉不笑道：“顧督主客氣，承蒙照顧我家小小，小孩子性子跳脫，想必添了不少麻煩，日后大可不必……”

顧寧之不咸不淡道：“蘇大人無需客氣，小丫頭很可愛，本督不覺得麻煩，今日還有事，不多打擾，改日得空，本督再來探望，告辭。”

顧寧之不由分說，堵了蘇大老爺的話，蘇庚申不好翻臉，畢竟今日是他把小小救回來的，這兒翻臉，未免有恩將仇報的嫌疑，說不過去。

蘇大老爺臉色不虞，顧寧之故意曲解他的話，裝傻充愣，他到底說不出更直白的話。

虎著臉送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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