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生若無其事道。

“什么出什么事？胡思亂想什么呢？又腦洞大開了？別瞎尋思，什么事都沒有，我就是來告訴你一聲，離那個涼生遠一點，我感覺他沒那么簡單，好了，沒什么事我先走了。”

“你站住！”

柳長生剛轉過身，沒來得及走，腳下一頓，也沒回頭道：“有什么事兒？”

“別瞞我，肯定有事兒，平時你可沒這么多話，柳長生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

蘇小小咬了咬唇，突然想到一件事。

“你是不是要歷劫了？”

妖成精有雷劫，鬼修也同樣有劫，只不過不確定是什么劫而已，只有快來臨的時候，自己本身會有所感應。

最近一段時日，雖然柳長生不經常出現，但蘇小小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

無論是寧愿背負因果之力，強行渡妖丹給她，還是今晚提醒她再多收幾個鬼將，都讓她察覺出異樣。

從前柳長生不會這般迫切的。

他可是比她還懶散得多。

“你的……是什么劫？”

蘇小小擔憂了，莫說她現在修為倒退，就算她全盛時期，柳長生要歷劫，她也未必幫得上。

柳長生喉嚨滾了滾，沉著嗓音道：“胡說什么呢，誰要歷劫了，爺還早著呢，別沒事兒瞎尋思，放心，爺……”

蘇小小急紅了眼，鬼修歷劫，不比妖精的天劫差多少，他還想瞞她！

“柳長生！”

柳長生被她吼得紅了眼。

心知瞞不過，嘆了口氣道：“爺是要歷劫了，不過不是天劫，爺運氣好，這次……是人劫，放心吧，不會有事的，爺還沒瀟灑夠呢，死不了……嘖，你別哭啊，區區個人劫而已，放心，爺肯定挺得過去。”

柳長生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蘇小小地吼道：“都什么時候了還開什么玩笑！你當歷劫是鬧著玩的嗎？”

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早告訴她，瞞到現在，他想死？

她記得，祖父也曾有一個老伙伴，鬼王級別的，小時候經常讓她騎大馬的鬼叔叔，后來因為歷劫失敗，魂飛魄散了。

很不幸，那次他歷的是天劫中的雷劫，沒能扛過去。

最后一道因果結劫時，身死道消。

祖父消沉的許久，說那位在認識他之前，做過惡。

不巧經的又是所有劫數中最難的九天雷劫，沒撐過來，其實也不算預料之外。

只是相處久了，祖父一時難以接受而已，她記得那時她也難過一陣子的，因著年歲小，時間長了，就慢慢淡忘了。

只是今日換成柳長生，蘇小小直覺，她接受不了那個結局。

如果柳長生只是做鬼做膩了，重新入輪回，她或許還可以笑著送他走，祝他好運。

但是另一種結局……

她不敢想。

“認識我之前，你……做過惡沒有？”

蘇小小聲音發顫。

“柳長生，你還記不記得黎叔……”

柳長生渾身一僵，閉了閉眼，故作冷硬道：“臭女人，烏鴉嘴，別咒本大爺我跟你講，我跟黎青那老鬼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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