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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小搖頭

“不對。”

賀譚章沒有說實話，或者刻意隱瞞了什么。

倘若真如他所說，他與那女人素未謀面，即使對方化成鬼，也不可能單單來找上他來。

倘若是那一尸兩命的婦人成了厲鬼，這么多年的過去，賀譚章可能早就被索了命，不會只斷了他的兒女緣份。

“賀二爺不妨再好好想想，你當真不認識她？或是沒有其他瓜葛？”

要真是那種不僅蠻不講理，只因賀譚章沒有出手救她而報復，可能早就攪得賀家雞犬不寧了，不會這么小打小鬧。

賀譚章擰著眉，左思右想，實在想不起來。

“還請蘇姑娘明示。”他是真想不起來，有沒有與那婦人見過。

蘇小小沉吟片刻。

“既然如此，那不如直接一點，我做個法，把對方招出來，讓你們當面對個質，賀二爺要當真問心無愧，我幫你除了她就是。”

賀譚章垂眸片刻，包括蘇小小在內，眾人的眼神都落在他身上。

半晌，賀譚章點頭。

“那……也只好如此了。”

為自證清白，也只有這個法子，當面對質。

于是。

當天晚上，二房這邊忙忙叨叨，籌備開壇做法的東西，驚動了賀家老太太和大房一脈。

賀大爺攙著老太太還有二夫人英氏前來質問。

“二弟，你……讓人弄這些東西，是要作甚？”

賀老太太臉色也不太好看，賀家可沒有人信這些神神道道的東西，賀家老太太出身將門世家，年輕時巾幗不讓須眉，文能提筆寫詩，武能提刀縱馬，一干紅櫻槍，耍的是威風凜凜，虎虎生威。

如今年紀大了，身子骨也還硬朗，賀家老太爺過世十來年，得虧老太太一手操持賀家，諾大的家業打理的井井有條，這才是這幾年，逐漸把手中的權利放給了賀大爺。

老太太這一生，最不信邪，也最是討厭這種東西，所以臉色極為不悅。

賀大爺偷偷給二爺使了個眼色，拉過賀譚章小聲道：“二弟，你這是作甚？明知娘不喜這個。”

想弄外面沒地方給他鼓搗？非在家里弄，沒得惹老娘不快。

“譚章，你糊涂。”

賀譚章也是沒想這么多，心思被蘇小小攪得亂的很，哪里還能想這么多。

眼下見大哥和老娘都來了，心里驀地一抖，但也只能硬著頭皮頂上去。

“大哥，你有所不知，是……”

是因為有點玄乎，他不得不信，一時沒想那么多。

英氏跟在老太太身邊，斂了斂眸子道：“娘，或許二爺是太過在意曲姨娘，眼下曲姨娘病重，藥石無醫，二爺也是一時沒了主心骨，才會如此行事，您莫要太生氣。”

老太太拄著拐道：“即便如此，老二，你也不該在賀家搞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曲姨娘是可惜，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人有旦夕禍福，也是她福氣不夠，何況這些都是子虛烏有的事。”

“娘！”

賀譚章嘆氣。

“娘，并非是因為這個，秀萍無礙，凌公子請了神醫來給秀萍看病，秀萍已經大好了。”

賀老太太微微吃驚，大好了？

“那你弄這些，又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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