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比試
眼看時間就要到了,杜少博已經跳上擂臺,輕松寫意的跟著底下的眾人揮著手,打著招呼。
那模樣,仿佛自己已經是一個勝利者在和觀眾致謝一樣,甚至有的人已經在場上高呼著“杜少博必勝!”的豪言壯語,尤其是和他幾個臭味相投的哥們,更是上躥下跳,叫的不亦樂乎。
“怎么,陸輕舞做了縮頭烏龜了,嚇得不敢出來了?”有人開始議論了。
“哼,恐怕她想臨陣退縮也不成!她既然接了帖子,就別想縮回去!這可是規矩!要不然她以后也別想在這塊土地上抬起頭來。”又有人說。
“她本來就沒有什么名聲,抬不抬得起頭來也無所謂!”有人不以為然。
“那倒也是!不過聽說她拜了一個高人做師傅,也不知道學了多少,沒了丟了人家高人的臉!”又有一人附和。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從陸輕舞身上又扯到了她師傅的身上。男人們看熱鬧,女人們看笑話。
人就是這樣,只要不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就可以肆意的取笑別人,拿別人的痛楚找樂子,只想看著別人更痛,心里才舒服。
而人群中,楊茜也和自己的幾個好姐妹站在一處。聽著眾人的議論。
自從那天在大街上在陸輕舞那兒碰了個軟釘子,心里就別了一口氣。可是當聽說陸輕舞居然不知死活的接了杜少博的戰帖,想著借著杜少博的手,狠狠的收拾一頓那女人也不錯,心里舒爽多了。
可是沒兩天,陸府搞出了如此大的動靜,并且還傳出有高人收了陸輕舞作徒弟,楊茜的這個心里呀就像是貓爪子在撓一樣,是又恨又妒。
有個高人師傅又怎樣,就她那樣的資質,僅憑幾天能練出個什么名堂來?
這樣一想,楊茜心里不覺又舒爽多了。自己就只等著看好戲吧!
正在這時,裁判員走上了擂臺,左右看了看,除了一個杜少博志在必得的立在場上以外,陸輕舞連個影子都沒有看到。
可是規定的時間已經到了,盡管裁判員想要再等上一等,可是也耐不住底下眾人的起哄。無奈之下,剛準備舉手宣布結果時,突然底下一陣騷動,緊接著一個方向的人群朝兩邊分撥了開來。
一位白衣女子帶領著幾個人當先款款走來。女子高挑纖細,束腰如弱柳扶風,在一步穩如一步的步伐中有著說不出的堅韌。
眉不描而黛,唇不點而朱,膚如凝脂,瑩潤而有光澤。尤其是眉心的一點朱砂,更是瑰姿艷逸,奪人心魄。此人不是陸輕舞又是誰?
只是陸輕舞一改平日的大紅衣衫,艷俗的裝扮,讓所有的人大吃一驚。這樣的她,出塵飄逸,顯得更加的奪人眼球。
而后面跟來的則是陸家另外的女兒,老二陸輕揚,一身藍色衣衫顯得成熟穩重內斂,而老三陸輕愁卻是鵝黃裙裝,倒是越發的俏皮可愛。
旁邊還有一個小蘿莉,正是陸輕舞的貼身丫鬟,可兒。
姐妹三人不一樣的風格卻是一樣的出色。
陸輕舞一雙鳳眸淡淡的掃了一眼一時被姐妹三人驚住的眾人,然后抬起頭來,瞥了一眼陰狠的盯著他的杜少博,對裁判員說道:“我才剛剛來,怎么裁判這么快就要宣布結果了嗎?”
一聲清脆婉轉卻又不含任何感情的聲音陡然響起,頓時也驚醒了一干眾人。
當然包括擂臺上愣住了的杜少博。
此時杜少博一聽,連忙跳了起來,才驚覺自己竟然對著面前的這個可惡的女人發花癡,不由得惱羞成怒,對著裁判就是一通大罵:“誰要你多事來著,小爺還要好好教訓這個賤女人的。滾!”說著,一雙陰鷙的眸子變得更加陰鷙。他還要抱斷骨之仇呢,豈能如此輕易放過?
看著陸輕舞,盡管此時的她該死的迷人,但是仇還是要報的,羞辱是要還的。不能弄死她,但是也不會讓她好過!
杜少博盯著陸輕舞,仿佛已經看見了不久之后,陸輕舞被自己打得落花流水,跪地求饒的場面,不由得陰陰的笑了起來。
這邊裁判被罵之后,又見陸輕舞也沒有一絲的退讓,看著兩個人,都是自己不能得罪的主,最后只有自己捏著鼻子“滾”下了擂臺。
陸輕舞轉身,也朝身后的兩個妹妹和丫頭交代了幾句,就一個縱身,輕飄飄的落在了擂臺上。而陸輕揚陸輕愁兩人居然帶著丫鬟悠然的走向了其中一個包廂,那是陸家預定好了的。
陸輕舞這上臺隨便露出的一手頓時就驚住了眾人。功夫到底有沒有,只要有一點眼力勁的人,都能夠判斷的出來。
要知道,從下往上跳到擂臺上,落下時不發出一點聲音,這是一種對力量的怎樣的一種控制。
不到元力六段是絕對辦不到的。
看著這樣的一手,所有的人興味開始變得更足了。難道陸輕舞在高人的指導之下真的修為提高了?這下倒是有好戲可以看了。
杜少博也是一驚,沒有想到短短時日不見,陸輕舞居然真的提升修為了。而且就剛才露出的那一手,自己就不能做到像她那樣一點聲音都沒有。
一時之間,杜少博重新審視起陸輕舞來,不敢再掉以輕心了。杜少博雖然無賴,好色,不學無術,但是也絕對不是傻子?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還是分得很清楚的。這次惹到陸輕舞只是一場意外而已,誰也不會想到此陸輕舞已非彼陸輕舞了。
杜少博一經思索,“唰”的一下抽出一把細劍出來。這把劍還是上擂臺前父親杜永年留給自己備用的。本來他還不屑,沒想到一個照面就派上了用場。
余光掃了一眼包廂,只見父親杜永年正一臉凝重的看著自己。而其他幾個包廂,也都紛紛打開了窗戶,所有人都引頸期盼的注視著擂臺上,關注著比試的結果。
杜少博緊了緊劍柄,灼灼的盯著站在不遠處的陸輕舞,大聲說道:“出招吧!”
而陸輕舞卻在杜少博抽出細劍的時候,瞳孔一縮,看著憑空出現的細劍,才明白是魔法袋的緣故,同時心里也提醒自己:該給自己置辦一套裝備了。
因為一直提防著杜少博,所以當杜少博話一出口,“吧”字還沒有落地時,陸輕舞就一個欺身招呼都沒打直接攻了上去。
臺下一片驚呼,紛紛指責陸輕舞偷襲的嫌疑。
“卑鄙!”杜少博大喝,“你以為我還會被你偷襲成功嗎?”
陸輕舞不做聲,只是撇了撇嘴,表示自己的不屑。
作為曾經的一名優秀特工,為求目的不擇手段是常有的事情,只要完成任務,過程并不重要。更何況,自己現在面對的是敵人,就更沒有開打之前還要君子般的打個招呼,那不是扯淡么?
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
如果不是想看一看自己的搏擊術和這個世界的戰技到底有多大的差別,剛剛在上臺時根本就不會故意暴露自己的底牌讓杜少博有所提防。
自己要的就是真刀真槍的實打一場,讓自己熟悉這個世界的戰斗模式。不然光憑杜少博那小子,自己就有上百種的方法讓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說話的空擋,兩人已經走上了十幾招。
杜少博每一招每一式都使得中規中矩,招式繁復,但是動作卻干脆伶俐,毫不拖泥帶水,頗有點像是地球上的古武。
那把細劍被杜少博舞得是密不透風,紅色的元力包裹著細劍帶起一陣陣劍氣,割得人皮膚生疼生疼的。
陸輕舞見狀,一發力,同樣深紅色的混元力裹住那雙纖細白嫩的小手就沖進了劍氣的包圍圈,直取杜少博的面門。
近身打斗是陸輕舞的強項,攜著詭異莫測的招式,專取刁鉆古怪的角度,一招一式間都是直取人的性命,或腦門,或咽喉,或心臟,或脊椎,或下陰等等,招招陰險毒辣,杜少博每每避讓都后怕連連,才幾十招過去,居然已經是滿頭大汗。
底下觀戰的人也被擂臺上兩人的打法驚得一身冷汗,大家看著陸輕舞詭異陰毒的招式,輕巧靈便的騰挪之術,仿佛那些隨時都會招呼到自己的身上來一樣。
這還是以前那個唯唯諾諾毫無主見的陸家大小姐?這還是那個追著睿清王爺犯花癡的陸輕舞?這還是被眾人恥笑,稱為無能草包的廢物嗎?
那臺上的女子,銳利如鷹,矯捷如兔,迅猛如虎,毒辣如蛇,聰慧如狐,一身白衣飄飄,如仙似魔,而且許多人后知后覺的發現,她的周身都散發著一層薄薄的深紅色的元力保護膜,護著她的安全。
這是只有六段元力巔峰才有的顏色,很有可能在不久后就會突破六段,進入七段了。
這怎么可能?幾天之前來學院的時候她還是元力三段的,這才短短幾天的時間,居然已經是六段巔峰了。
底下的眾人不敢相信,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又讓人不得不信。
難道真的是因為拜了一個好師傅的緣故?苦思冥想,眾人再也找不到比這個更讓自己相信的理由了。大家對陸輕舞的好運是又惱又妒,惱的是為什么這樣的高人為什么沒有看上自己,妒忌的當然是陸輕舞的狗屎運了。
包廂內,陸輕愁是又跳又叫,為自己的大姐是大聲搖旗吶喊助威,陸輕揚則是面含微笑的看著。而與之相反的是另一個包廂內,隨著時間的推移,杜永年的臉色是越來越是陰沉難看,一雙抓著窗棱的手早已經是青筋畢露,仔細看去,他的頭上還滲著細密的一層汗珠。
唯一比較平靜的是封家和睿清王爺所在的兩個包廂。
當陸輕舞一出場時,封子涵的雙眼陡然一亮。一直到陸輕舞跳上擂臺與杜少博交上手,封子涵的目光都沒有從陸輕舞的身上離開過。
封紫薇看見這樣的大哥,嘴角微微翹起,看來有人春心蕩漾了還不自知。
不過,這個被人稱為草包廢物的陸家大小姐似乎并不如外界傳言那般的不堪呀!
看來,傳言并不可信。
盡管這個陸輕舞的元力才六段,有些差強人意,不過看這氣勢,也足以與自己的哥哥相匹配了。
恩,這個大嫂我認了!封紫薇心想,全然沒有考慮人家陸輕舞是不是會答應。
而睿清王爺,看著這樣的陸輕舞,直教人移不開眼?甚至有些不敢相信,這還是那個整天纏著他的陸家大小姐嗎?這兩個人,除了一樣的相貌,身上再也找不到一點的相似之處。
想起那天在圖書館看到的情形,那幅畫面是那樣的和諧,君清睿不由得皺了皺好看的眉,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臺上的人兒,仿佛要把她看透一樣。
正在這時,一聲驚呼,臺上交纏的兩道人影倏地分開。
陸輕舞白衣似雪,一個漂亮的旋轉,翩然落地,毫發無傷。再看杜少博,蒼白的一張臉,唇角哆嗦,想要說什么,卻已經癱軟在了擂臺之上。,嘴角滲出一絲鮮紅的血液。
“博兒!”一陣衣袂破空聲,一道中年男聲帶著幾分焦急赫然響起,隨即擂臺上人影一閃,一個青衣男人扶起了倒在臺上的杜少博,此人不是杜永年是誰?
“毒婦!”杜永年狠狠地盯著陸輕舞,咬牙切齒。
“放心,我沒要他的命!”陸輕舞看了看杜永年懷里的杜少博一眼,不屑的撇了撇嘴,真遜!
杜永年一聽這話,趕緊附上杜少博的脈搏,終于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瞪了陸輕舞一眼,抱著杜少博就要離去。
“以后杜家和陸家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如果他若是再來惹我,相信就沒有今天的好運了!”這也是陸輕舞不想給陸家帶來麻煩的原因,而留了一手,要不然,剛剛直取他心臟的一手就不是僅僅震傷他的內府那么簡單了。
杜永年頓了頓身子,沒有答話,就繼續向前走去。
要知道,雖然陸輕舞不再是特工,可是特工的一切品質卻一直保留著。陸輕舞認為當初組織給她的魔鬼訓練,是一般人都不具有的一種財富,而不是痛苦,因為那是保命的根本。
手下無活口,這是陸輕舞一貫的作風,今天已經是個例外了。至少在她還沒有絕對實力的時候,還不想給陸家帶來麻煩。
“大姐,你真是太厲害了!那些招式我怎么以前沒有見你使用過?”陸輕愁已經從包廂里跑了出來來到陸輕舞的身邊,雀躍的問道,連陸輕揚也是一臉一伙的望著這個大姐。可兒更是一臉崇拜的望著自家的主子。
“那是我師傅的獨門絕技,不外傳的,而且今天也是我首次使用,沒有想到效果還真是不錯!”陸輕舞輕松的隨口胡謅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陸輕愁點點小腦袋,又看見擂臺底下眾人還沒有離去,正用一雙雙怪異的眼神打量著自家姐妹三人,不由得渾身不舒服,“那我們現在干什么去?”
“當然是去收錢咯!”
“收錢?哦,哦,對了,我都差點忘記了,我們還有下注喲,這下可發大發了!”
陸輕愁興奮地大叫,她這大叫不要緊,可是卻驚醒了底下的眾人,大家這才想起來自己還下了注了呢?這下可虧大了!
幽怨的瞪了一眼臺上的陸輕舞,大家這才捂著心痛散了場,回頭看看自己到底輸了多少。
不大一會了,偌大的比武場只有擂臺上的姐妹三人,還有可兒。
“我們也走吧!看看這次到底賺了多少?”陸輕愁激動地搓著一雙小手,雙眼放光的說道,好像金幣已經擺放到了面前一樣。陸輕揚一雙眼也已經瞇了起來,顯然心情很好。
就這樣,一行四個人,大搖大擺的走下擂臺,向外走去。
包廂外,睿清王爺看著陸輕舞離開的方向沉默久久,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封子涵封紫薇兩兄妹則是一臉輕松寫意。
封紫薇一臉賊笑的湊到自己大哥面前,戲謔道:“大哥是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佳人并非傳言那般不堪,所以才早早等候?如果大哥喜歡的話,小妹我還是挺樂意讓那陸家大小姐作我的大嫂的。”
“胡鬧!”封子涵瞪了這個小妹一眼,板著臉說道,“沒有的事!”
到底有沒有,這個誰知道呢?封紫薇但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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